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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令他不得动弹,而在不远处的另一条火龙,即将在眨眼之间,撕下董卓肥大的脑袋!
“终于要结束了!”穆山长吁了口气,只要董卓一死,洛阳城内残存的世家大族,就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天下,很快就能回复太平!
“吁……”一声洪亮暴烈,如龙吟,似马啸的声音,突兀的从城墙上传来,紧接着,一团赤红如火的身影,仿佛天边的朝霞,倏然舒卷,快速的掠过董卓胯下,驮着他微微的改换了方向,避过了吕布致命的一箭!
“赤……兔……”望着那团烈火四蹄如鼓槌般敲击着地面,驮着董卓肥壮的躯体,快如闪电的朝着城门奔驰而去,穆山像是看到一只煮熟的鸭子就这么从嘴边飞远了,留下满嘴的苦涩和满腔的怨念:“竟然是穆天子八骏之一的……赤骥!”
第四百四十九章 李肃到访()
“哈哈……,天助老子,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又能如何!”生死就在一线之间逆转,董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直都暴烈不驯的赤兔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下他一条小命,当下兴奋得直摸赤兔脖颈溜红如火的鬃毛,大笑道:“伙计,等回了洛阳,老子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肥猪,把命留下!”就在穆山错愕之间,不甘如此放过董卓的吕布,顺手从一个西凉铁骑手中抢过一杆长枪,脚踏着马头,双手撑开,鹰击长空般掠起,而后倏然将手中的长枪朝着董卓投掷过去。
那杆长枪由于速度太过,接连发出一串令人心惊的音爆之声,犹如流星一般划出长长的尾巴撞向董卓,从那冲势,那力道来分析,即便不能将董卓洞穿,也足以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撞碎!
看着身后骤然斜斜杀到头顶的长枪,董卓只觉浑身汗毛乍立,一股凉飕飕的的冷气在脑海之中盘旋着,急得连声调都开始变得尖锐起来:“赤兔,快!”
“砰……”尘土飞扬弥漫,很快复又落定,留下一杆深深刺入地下,剩余两尺枪尾兀自晃动的长枪,在昭示着方才那一击的可怕。
“不见了……”就在方才的刹那之间,穆山分明看到赤兔浑身的鬃毛宛若火焰一般狂乱的燃烧起来,四只粗大的马蹄仿佛完全保持了静止,诡异的停留在空中,而后它驮着董卓的身影就那般在枪尖下化为一抹火焰,直至被长枪洞穿,刺散。
“嘶……”嘹亮如龙吟的马啸声再次响起,将穆山从惊诧之中拉回,循声望去,只见洛阳城头上,体型高大雄健的赤兔高高的扬起前蹄,桀骛不逊的将背上的董卓掀翻在地,鼻中喷吐着一抹白气,眼神高傲不屑的瞥了董卓一眼,自顾自的从他身旁离开。
“那是……神通……”见识过甘宁的翻羽,御羽而翔的能力,马超的逾辉,五色闪耀,令人目盲的能力,如今再看到赤兔能够凭空消失,穆山反而不那么的震惊,只是心有不甘的看着死里逃生的董卓,而后再将目光移回到战场上。
董卓的逃逸,无疑将西凉铁骑的主心骨一下抽取掉,本来实力就不如陷阵营那样超群绝伦的西凉铁骑,在失去军心士气后,更像一群无头苍蝇般自顾自的逃命,反而给了陷阵营集中兵力逐一清扫的时间。
穆山和吕布都想乘机攻上城墙,奈何一番激战过后,实力早已大打折扣,再加上董卓狡猾,每每集中全部战将于一处,在两人身处半空,还没踏上城墙时,强行将他们轰了下去。
“铛铛……”铮铮鸣金之声从身后传来,穆山回首望去,只见尸横遍野,鲜血四溢,将洛阳城下的土地染成了渗人的暗红色。
丁原策马上前,手中宝剑斜斜上指,声严色厉道:“董卓,你也曾为大汉立下过犬马之劳,若是你肯及时收手,老夫还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若是你再冥顽不灵,明日老夫定会亲自披坚执锐,于洛阳城上取下你这乱臣贼子的首级!”
“丁原,你当老子是吓大的,有本事你就来试试,怕你的是你孙子!”
“好,即是如此,咱们走着瞧!”
回到营寨,已是日暮时分,除了负责巡守的将士,其他的士兵各自回帐,纷纷倒下呼呼大睡。
瞬时,无数的呼噜声在丁原的营帐上空徘徊起来。
“西凉铁骑的实力极为强悍,兼之敌众我寡,今日能够取胜,全赖奉先将董胖子撵走,否则只怕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帅帐之中,穆山来回的踱着步子,思忖道:“洛阳城墙高大坚固,我们不过千余人马,若想强行攻打,无异于痴人说梦……”
“穆山,你师傅不就在洛阳城内,据老夫所知,悍天剑宗的弟子也有上千之众,若是能够让他们从中接应打开城门,又何患洛阳的城墙阻隔!”
“大人,事情怕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穆山无奈的摇头苦笑,道:“悍天剑宗明面上是我师父做主,可是背后真正能够左右门中大事的人早已不是他了,门下的弟子多半出自司马望,而我跟司马望平时又是针锋对麦芒,指望他能帮我们,这个……”
一旁的张辽深知昨天穆山在洛阳袁府里,对司马家干过的事情,急忙挺身解围道:“大人,我看不如暂时停止攻击,一方面先造攻城器械,一方面从并州再调两万人马过来,到时再一口作气,攻下洛阳,您看如何?”
“如今不管如何,都得尝试一番,我们此次前来原不是为了打仗的,粮草带的并不多,不能拖延太长的时间。奉先,你即刻修书一封前往晋阳,让宋宪、魏续两人再调两万人马过来。文远,攻城器械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办。穆山,令师在洛阳之中威望颇高,你修书与他,将这里的一切交代清楚,看看他能不能想办法找到内应,帮我们打开城门。都去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备战。”
“是!”三人应了一声,齐齐退出,留下丁原和定邦独自在营中拉着家常。
不知为何,听着定邦的声音,穆山的心中陡然转过一丝的不安。
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穆山脑海里浮现起了秦梅的音容笑貌,想到只要自己此次再平定董胖子的叛乱,与荀彧一起拨正朝纲,到时候定能封个将军,风风光光的带着母亲回到以前的村子里,就是不知道当时村中的乡邻,如今还能剩下几人。
想到在乡亲邻居的艳羡目光下,大摇大摆的衣锦还乡,穆山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的傻笑,很快就带着这份喜悦进入了梦乡里。
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战事发生,一切平静的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战乱一般,然而以穆山对董胖子的了解,这种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而随着一个人物的到来,这种暗潮般的宁静终于被打破了。
“穆山,我正想找你呢。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并州认识的一个侠客,名叫李肃,今天他可是给我带来了一份厚礼!”
“见过穆将军!”
穆山仔细的打量着吕布身旁的李肃,只觉这人面如圆盘,一双眸子里似乎隐藏着几缕微不可查的精光,就像是一条毒蛇在草丛之中匍匐着,令他感到极为不适。
“李肃,你先回帐等我的消息,收了你的好处,自然就会帮你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有我跟穆山联手,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吗!”
第四百五十章 出乎意料()
“奉先,刚才那人的眼神飘忽闪躲,眼中精光藏不露,怕不是什么好人,与这种人物来往,须得多留几分戒心!”看着李肃远去的背影,穆山沉吟道:“他来找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请你帮忙?”
吕布只是笑而不答,拍了拍穆山的肩膀,掉头而走:“走,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好东西?总不会平白无故的送给你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小心呐!”
穆山跟在吕布身后,走过几个营帐,很快就到了马厩处。
“……赤兔!”远远的,穆山就看到一抹赤红的身影,犹如火焰一般在视线之中燃烧着:“这不是董胖子的赤兔神驹吗?怎么会在这里?”
穆山快跑几步,走到马厩前,看着那依旧不肯安份,暴躁嘶鸣的赤兔马,心中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道:“刚才那人……难道是董胖子的说客?”
“不错!”吕布一脸欣喜的走到赤兔前,伸手轻轻的抚摸它细密修长,如火燃烧的鬃毛,这才将它稍稍安抚了下来,道:“这就叫天上掉馅饼,而且一掉还是两块!”
“天上掉馅饼?我长这么大,除了见过天上掉鸟屎的,还真没见过掉馅饼的!”穆山双眉微皱,道:“他是想收买你,让你成为董胖子的部下?”
“不错,所以我才说,掉的馅饼不是一块,还是两块!”吕布收回手,一脸笑意的看着穆山,道:“董胖子要我带着陷阵营归顺他,而且我也答应了!”
“答应了!”穆山陡然提高了声调,道:“奉先,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董胖子是什么人,贪婪好杀,暴躁无谋,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呵呵,你说我们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对洛阳发起进攻?”
“洛阳,还不是因为洛阳城池坚固……”说到这里,穆山脑海之中飞速的闪过一丝灵光,眉眼逐渐舒展开来,恍然大悟道:“是了,董胖子要收买你,你带着陷阵营投靠他,他定然要大开城门欢迎你,到时候……”
吕布接过穆山的话语,带着一丝凶残和狰狞,道:“到时候就将那头肥猪的脑袋拧下来!”
“呵呵,还真是天上掉下了两块馅饼,董胖子傻傻的将赤兔送给你,还要自个把城门打开,把脑袋送上,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他了!”穆山一副惋惜同情的叹息着,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对了,奉先,他有没有跟你约定投降的时间?咱们好先整顿兵马,到时候一起杀奔进去。”
“三天以后!那头肥猪,让我在这三天里悄然拉拢人心,把愿意投靠他的士兵全部带走。”
“三天……”穆山稍稍的沉吟起来,心中始终缠绕着一个疑问,洛阳近在眼前,为什么董胖子却要拖到三天以后才让吕布过去投降?他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难道真的只是让吕布拉拢人心这么简单?
“这件事情丁大人知道了吗?”
“刚刚打发走了李肃,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走,一起过去吧。”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吕布神情欢快,不停的跟穆山唠叨着赤兔的不凡,看他那模样,恨不得现在就骑上赤兔,在洛阳城下畅快的厮杀一番。
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最终沉没在西边绵延的山脉上,黑暗犹如一张巨大的幔布,渐渐的从地平线升起,而后将整个天空罩住。
营寨里燃起了篝火,应和着天边稀疏的星光。
“嗯?”及至丁原帅帐不远处,忽见一个身影匆匆的从帐内走出,而后急速隐没于火焰照射不到的黑暗里。
“那人……”穆山只觉方才的身影有些眼熟,而且从他仓促的行走步伐之间,似乎读到了一些异常的信息,譬如不安、战栗……
“不好……”不知为何,穆山忽然感觉到之前一直潜伏在心底的那丝不安躁动了起来,而且愈发的清晰和浓郁,仿佛那种情愫的源头就在前方丁原的帅帐里。
“大人!”匆忙的掀开帐布,映入穆山眼帘的是枕在双臂上,靠在案几上睡觉的丁原。帐内的几盏油灯来回的晃动着,将丁原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且随着吹进帐内的寒风不停的晃动着,一如穆山此刻的心境。
“大人……”穆山再次叫了两声,丁原却像是陷入了最深的沉睡里,并没有回应他。
不应该啊,天色尚早,依照大人往常的习惯,此刻应该是在处理公事才对,为何他……
嗯?这是什么味道,有点像是血腥味,可有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穆山察觉有异,赶忙上前两步,推了推丁原的手臂,然而他依旧没有回应,眼见情形有些反常,穆山不由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不料将丁原推得往后缓缓倒下。
“穆山,怎么回事?”
“……血!”穆山静静的站着,怔怔的看着地上的丁原,只见他双目紧闭,双眉紧皱,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胸口的衣襟上漫漶着一滩暗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你,快去把军医叫过来,要快!”吕布见得帐内的情景,连忙对着两个护卫叱问道:“我且问你,刚才有谁来过这里?”
“张辽都尉、高顺都尉、定邦校尉,和宋宪宋校尉派来的信使!”
“最后一个是谁?”穆山撮起丁原胸口的一丝血渍,放在鼻尖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