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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魔祭-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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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穆山如何了?”曹操缓缓的从案几上站起,走到窗前,凝望着外面晴朗的天空,担忧的问道:“愈是重情之人,在遭到背叛之后,所要承受的打击愈是沉重痛苦……,他,该不会想不开吧?”

    “此刻他已经陷入了绝望疯狂的境地,暗中盯着他的修道之士,在大街上已经全部被他杀光,总共两百一十七人,都是修为通天的高手……”郭嘉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即便把真相告诉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再度激起他的杀戮之心,给许昌带来更多的腥风血雨……,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第五百六十四章 帝台之浆() 
穆山麻木的在街道上游荡着,不知道将要去哪里,可以去哪里,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孤苦伶仃的蹒跚前行,沾满全身的鲜血,不断往下淌血的剑锋,弥漫周身的冰冷煞气,令周围的人纷纷对他避而远之。

    耳边那些噪杂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阴凉和鸟语,粉白如雪的花瓣,随着轻风的吹送,细雨一般飘洒了过来,粘在发丝衣襟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穆山拈下发丝间的一片花瓣,那白中带着淡淡红晕的色泽,那柔嫩滑腻的触感,多么像记忆之中的那张脸……

    轻轻的跨出一步,走入整片花海之中,沉淀在记忆之中的时光,在花瓣的纷纷扬扬之中,随着它们缱绻舒展,翩翩起舞。

    这里,曾经是自己跟秀娘最爱来的地方,也是携刻了最多美好记忆的地方……

    那耳病厮磨的温柔,仿佛花瓣一样停留在岔开的指尖上……

    那温言软语的笑声,缠绕在林中的风里,依稀在耳边徘徊……

    那追逐嬉戏的身影,重现在每一棵三生树的间距之中……

    穆山的嘴角轻轻的咧开了,微微的笑着,看着那段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过往,看着那些人生中最为宝贵的回忆,无声的笑着,沧桑的笑着,悲凉的笑着……

    慢慢的踱步在静谧无人的花林里,品尝着内心深处最为炙热,最为疯狂、最为残忍的情感,浑身的血液犹如喷发的岩浆,滚烫的涌动着,冲上了眼眶,化为滚烫灼人的泪珠,缓缓的沿着脸颊淌了下去,滴在满地芬芳的花瓣里。

    泪珠是热的,可是泪痕却很快就变成了冰冷,仿佛体内的热血,仿佛赤忱的情感,仿佛跌宕的人生……,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陷入冰窟那般寒冷,冻得令人无法呼吸……

    “司马雨尘、穆山、伏秀娘……”穆山轻轻的抚摸着那三个刻在三生树上的名字,手指却像是摸在针尖上一般,令他感到阵阵的刺痛,可是却又不肯就此松手。

    “啪……”一颗小小的果实,自树杈上掉落,轻轻的砸在穆山的脑袋上。

    “三生树,一百年成长,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果……”穆山捡起地上那远远还未成熟,显得十分细小青嫩的果实,放到口中慢慢的咀嚼,只觉有股酸苦艰涩的味道,通过喉管,直达心底。

    “三生树,三生果,三生的情缘,原来却是这般的滋味……”

    穆山蹲在树下,双手环膝抱头,就那么静静的蹲着,仿佛疲惫至极的人,化为一尊再无喜乐的石人,将整个世界的风雨和景色,永远的拒之门外!

    时间,日复一日的流逝,龙隐山上来来往往的弟子不胜其数,然而却没有人发现蹲在树干下,浑身已被花瓣所掩埋的穆山,仿佛那只是一块凸起的土壤,没有生命、没有气息……

    “难道你就不心疼吗……”

    听到有人停在自己面前说话,穆山勉强的抬起头,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两个人,一个身穿青绿色的百草连天袍,面容清丽,浑身散发着一种超然世外的出尘气质,正是穆山所认识的姜竹茹。另一人白衣如雪,身材高挑婀娜,五官极为美丽,尤其是如画的眉眼之间,带着一种冰雪般的冷漠,令人心底在赞赏之时,同时生起了一种敬而远之的疏离感,却是与穆山在情感上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爱恨交织的司马雨尘。

    瞬息之间,穆山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的波动,而后很快又变成了死水一般,焕发着沉沉的暮气和寂寥,仿佛整个人已经由内到外,渐渐腐烂。

    “……我,又能做什么……”司马雨尘犹豫着,挣扎着,心酸的说道:“我跟他,还算是仇人……,我,为什么要帮他,我又有什么能力可以帮他……”

    “他,爱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司马雨尘自嘲的笑着,笑得极为苦涩,极为不甘:“难不成还要我到皇宫里,帮他把人给绑过来吗!要是有用的话,何用我动手,他自己早就那么干了!”

    “世间的一切因果,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姜竹茹指着刻在三生树干上的名字,道:“他跟伏秀娘虽是两情相悦,却注定不能共结连理。跟你,虽是恩怨纠缠,却又注定有着不可分割的三世姻缘。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时间会将所有的皱褶抚平,揪着不放,等于是在伤口上抹盐,于人于己,皆不可取。”

    “前辈……,我……”司马雨尘求助的看着姜竹茹,支支吾吾道:“我该怎么办?”

    姜竹茹将手中的酒坛提在司马雨尘面前,道:“给他喝下!”

    “酒?”司马雨尘抱过酒坛,虽然还未开封,可是已经可以闻到一股馥郁的香气:“前辈,总不能让他下辈子都泡在酒坛子里吧?”

    “自是不能!”姜竹茹微笑道:“这并不是世间的美酒,而是帝台之浆,可以令人忘却所有的伤心和痛苦,只要给他喝下,他就不会再记得伏秀娘是谁,不会再记得与你之间的不愉快。你们,可以重新开始。”

    “有用吗?”司马雨尘颇为心动,道:“他对世间的任何药物全部免疫,这帝台之浆……”

    “放心吧,若是没用,我也不会出来跑上这么一遭。东西已经交给你了,剩下的就是你跟他之间的事情了。”姜竹茹独自转身离去,道:“炼了好几年的三日醒魂丹,如今终于要大功告成了,值此关键时刻,可不容有丝毫的差错,恕我不奉陪了。”

    “穆山,穆山……”司马雨尘抱着酒坛蹲坐在穆山身旁,轻轻的替他拂去身上的花瓣,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他的名字,然而得到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来,喝下它,所有的痛苦就都没有了……”

    “你倒是喝呀!”司马雨尘将酒坛放到穆山嘴边,哪怕她好话说尽,穆山也像是无知无觉一般,只是怔怔的杵在那里,仿佛整个人都已经埋入了地底,等着最后的腐烂。

    司马雨尘想要强行将帝台之浆灌入穆山嘴里,却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巴,只能任由帝台之浆从他的鼻口之中往下流淌,散发着浓郁诱人的馨香。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当初离开洛阳,脱离司马家时,我也以为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孤零零漂泊江湖,无依无靠,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失去什么,他们既然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我,我又何必整日为他们伤心落泪?不过是少了几个令我心烦的名字,有什么不好的……”

    司马雨尘轻声细语的开解道:“她并不是你的一切,没有了她,难道你就活不下去了吗?那么你娘怎么办?她老人家又该怎么办?谁来照顾她以后的生活?难道你想让她流落街头,餐风露宿吗?百年之后又有谁能替她送终?难道你想看着她曝尸荒野,沦为野兽的食物吗?”

    穆山的身子忽然颤了颤,眸子里终于恢复了一丝的清亮和眷恋,紧闭的牙齿缓缓的张开,任由那清甜甘醇的浆液,咕咚咚的灌入喉里。

第五百六十五章 计划将来() 
“啊……”穆山**着从床榻上直起腰来,拍打着昏沉的脑袋,**道:“我一向并不喜欢喝酒,绝无宿醉的道理,身子骨也健壮的很,更不可能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可头怎么会这么痛,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我这是在哪啊?”环顾四周,只见房内布置的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床榻和一张案几,以及洗漱的木架以外,别无他物,看着不像是富贵人家的房子:“我不是在阿瞒的府邸里吗?”

    “穆山,你可算醒了!”房门缓缓的朝着两边洞开,秦梅正端着一盆水,快步的走了进来,那布满脸上的慈祥笑容,随同屋外的阳光,暖暖的闯入了穆山的心房。

    “娘,咱们这是在哪?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穆山掀开了被子,拍打着脑袋,缓缓的站了起来,道:“我这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就好像有只大手伸进了我的脑袋里,扯走了些什么似的,痛得要死……”

    “……傻孩子,胡说些什么呢!”秦梅的身子微微一僵,而后很快就被她的笑声掩盖了过去:“连阿瞒都说了,我儿子是天下无敌的将军,谁有那种本事从你的脑袋里偷走东西,以后可不能说这些傻话,免得被人看了笑话。”

    “你啊,就是昨晚太高兴,喝多了,如今酒劲冲了上来,歇息两天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秦梅将铜盆放在架子上,拧干了毛巾,递给穆山,道:“来,洗把脸精神精神。”

    “昨晚太高兴,喝了酒……”穆山拿着热毛巾来回的搓着脸,而后随意的扔回水盆里,疑惑的看着秦梅,道:“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什么事情太高兴,说来让我听听,继续乐呵乐呵。”

    “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那么高兴,当然是讨回了所有的欠债,有了开酒楼的资本咯。”司马雨尘端着一盘子热气腾腾的饭菜,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从容的将饭菜摆在案几上,难得的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道:“饿了吧,来,尝尝我做的饭菜。”

    “雨尘……”穆山错愕的打量着依旧穿着一袭白衣的司马雨尘,只觉那张清丽无双的脸上,似是少了很多的冷漠,多了几许的温暖:“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不欢迎我吗?”

    “那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惊喜吗?你就是最大的惊喜啦!”穆山快步的走到案几前盘膝坐下,道:“以前可都是我在给你当厨子,今天竟然能够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

    “嗯……”穆山口中咬着筷子,眼珠子上翻,思忖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今日你一改常态给我做饭,怕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吧?说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大师兄一定帮你搞定!”

    “什么大师兄,是师弟,我才是你大师姐!”司马雨尘也不跟穆山计较,装出一幅委屈的模样,道:“我被司马家扫地出门了,现在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穆山将筷子放在了案几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

    穆山脸上涌起了一丝的怒意,道:“他们以什么理由将你逐出家门的!”

    “……不想说!”

    “放心,包在我身上!”穆山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今晚我就到司马家去,非打断了司马柏那个老家伙的双腿不可!”

    “他是我父亲,他可以无情,我不能不孝,不许你伤害他……”

    “那……”穆山迟疑起来了,道:“你想我怎么做?要不咱们今晚去把司马家给搬光,用他们的钱,买下属于咱们的房子,让他们一大家子去喝西北风,你看怎样?”

    “也不好!”

    “……嗨,女人的心思,海底的针。”穆山气馁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直接跟我说,要让我怎么办好了。”

    “这还不简单。”秦梅凑了过来,一脸和蔼的笑道:“傻孩子,司马姑娘没有立身之处,你给她一个不就成了吗?”

    “娘,咱们现在还是寄人篱下呢!”穆山叹了口气,道:“哦,对了,咱们是不是在阿瞒的府邸里。阿瞒这小子忒不厚道,竟然让我住这么简陋的屋子,不行,待会得去找他理论理论。”

    “穆山,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秦梅面色一变,教训道:“阿瞒虽然贵为司空,可却是以身作则,大兴勤俭之风,非但每间房屋都是这般简陋,就连阿瞒他们的膳食都是少见鱼肉,给你这一份,鸡鸭鱼肉可是全部筹齐了,你这孩子可得知足感恩啊!”

    “阿瞒有那么勤俭吗?”穆山挠了挠头,半信半疑道:“前几日他宴请我的时候,可都是山珍海味呢,别是您老人家被他蒙在鼓里,吃糠咽糟的过日子,那小子躲在角落里自个大鱼大肉的享受……”

    “你再这么说,娘可就真的生气了!”秦梅照着穆山的脑瓜子就是一巴掌,道:“有道是日久见人心,七年的时间里,阿瞒过的是什么日子,娘可是亲眼看到的,做不了假。你有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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