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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穆山大吃一惊,本能的坐立起来,不想这一起身,却惹来更大的尴尬!
穆山直起腰身,脑袋上扬,双唇十分巧合的贴在,低着头,笑眯眯看着他的八咫樱那双柔嫩细腻的唇上。
蓦然间,穆山只觉脑海之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丧失了最为基本的思考能力,甚至就连呼吸的本能,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唇间是两瓣温润饱满的花唇,有淡淡的幽香通过舌尖,沿着自己的喉咙流到心里。
心,开始狂乱的跳动着,像是一头重获zi you的野马,隐隐还有着什么期待!
森林里的鸟叫,清脆婉转的传来,带着几分欢快和悠扬!
八咫樱只感有一股电流沿着她的双唇,在全身不停的流窜,浑身一颤,如玉似的脸颊上,顿时涌起了一片红霞,蔓延到了白皙的脖颈处。
海风拂动,撩起八咫樱细长柔顺的青丝,轻轻的打在穆山的脸颊上,痒痒的,却又有种十分好闻的芬芳。
两人同时愣住了,一动不动,宛如两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就那么彼此互视着。片刻之后,八咫樱才娇羞的闭上双眼,迅捷无比的起身,仿佛受惊的兔子,逃也似的朝着森林里飞奔而去。
穆山直到看着那个柔弱而又美丽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这才反应过来,羞愧的喊道:“樱姑娘,我……!”
穆山追进了森林里,看到前方的八咫樱,双脚竟是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我,该跟她说什么?道歉?解释?只怕会越描越黑!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毁了人家的清白,你还谈什么故不故意!你还有没有羞耻!你要对她负责!
可是,我心里已经有秀娘了……!
穆山心中反复的挣扎着,此时此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是不敢靠近前方那个越跑越远的身影,就那么呆呆的站立着,恍如一尊雕像。
“嗨,有胆做没胆担当,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真是连禽兽都不如!”半响,穆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在脸上刮出了五道鲜红的掌印,自言自语道:“算了,先去丹阳县,今天是处决火枫山强匪和锦帆贼的ri子,无双大哥和甘宁兄弟应该都会出现,好歹共患难一场,看看能不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
丹阳县内,临时搭建的法场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民众,朝着法场邢台上跪着的五个囚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邢台下,还有五十多名囚犯头戴枷锁,脚铐锁链,在手持长枪的士兵看管下,大骂不止。
刑场附近的一间阁楼上,荀彧正指着下方的囚犯,给一旁的无涯子分析道:“前辈,那五十多名囚犯中,有近半是锦帆贼,他们的首领便是玄武坛近来风声鹊起的甘宁,而那个负责刑场治安的校尉,便是白虎坛最为得意的弟子,太史慈!两大武坛,声名势力之盛,不在前辈的昆仑派之下,一旦两家因此结仇,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无涯子不以为意的说道:“这有什么,出来混的,有谁不用挨刀。甘宁和太史慈,一个是匪,一个是官,有所冲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白虎和玄武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又岂会因为后生晚辈的一点摩擦而大动干戈!”
荀彧双手背负于身后,笑道:“呵呵,若是光明正大的一决高下,自然如此,可要是其中的一方不讲江湖道义呢?”
无涯子双眉一皱,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前辈可知这个刑场是临时搭建的?表面的说辞是这里地势不错,高楼阁台,鳞次栉比,便于设下弓箭手,居高临下,一网打尽。然而,以在下之见,真正的意图却是这里离太史慈的家仅有百步之遥!”
荀彧低声分析道:“世人皆知太史慈侍母至孝,此番甘宁前来解决他的弟兄,定然不会单枪匹马前来,一旦太史慈的母亲死于战乱之中,你说他会以为是谁下的毒手?门派之争,若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谁也不敢逾越这个规矩!”
说到这里,荀彧清了清嗓子,温声道:“而且,作为扬州的地头蛇,火云殿,今天也有三位天人境界的高手到场,其中就包括了殿主吕公,你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过来看热闹的吗?”
无涯双眉快速的舒展开来,讶道:“你是说他会不顾江湖道义,连同太史慈对甘宁动手?如果他真的动手了,只怕玄武那个老头会发疯!到时候,的确是天大的麻烦……!”
无涯的眼神移到云淡风轻的荀彧身上,焦躁的心绪也开始平静了下来,出声问道:“那么,你既然知道其中有问题,还这般悠哉悠哉,可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前辈慧眼如炬,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荀彧微微一笑,从容自若的说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许多的蹊跷。前些ri子,陛下忽然传唤家父等一干重臣入宫,观看小黄门鼓捣出来的驴车,期间驴车从家父面前驶过,从车上掉下一册奏折,正是有关扬州扶桑人意图谋反之事!家父无意之中看到,虽是面不改se,实则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家父虽然认为这不过是一次巧合,乃是上天有意让他看到这份关系国家大事的奏折,然而晚生却觉得其中疑点颇多。众所周知,陛下从来都是不理朝政,一概大小事务都由十常侍把持。十常侍向来报喜不报忧,又怎会将这等不利的奏折放到陛下面前?这其中的缘故,在下一直都猜不透!”
“而且,上奏的县令又如何能够略过扬州刺史刘繇,将奏折放到龙案前?最为令人费解的还是十常侍,他们这一关,便是朝中势力极大的人都难以绕过,除非那个幕后之人……!退一步讲,即便县令能够做到,可他早已为扶桑人的妖法所控制,又怎么做出这种对扶桑人极为不利的事情来?”
荀彧听到身后传来的稚嫩而又动听的声音,忍不住回过头去,讶异道:“好俊的小孩,不知是哪家公子?”
那小孩年约十二三岁,一张脸蛋,粉雕玉琢,剑眉星目,高鼻厚唇,从那张稚嫩的脸颊上,不难让人看出他将来的风姿神采:“不才小子,洛阳令周异之子,周瑜!”
第九十九章 太史慈()
“喂,看到了没有,那个身穿金底白虎铠,手持长戟,腰挎长弓的家伙,就是太史慈!”
另一处高楼上,甘宁正指着刑场上,一个身材伟岸挺拔,威风凛凛的将士,大大咧咧的笑道:“白虎坛。哼,不用等到十年一次的圣武大会,本大爷今天就要干翻他。他可是我的猎物,你可别跟插手!”
“那里有人吗?除了我的弟兄,就只有一个破烂腐朽的木台!”无双双手环胸,不屑的转身离去:“那些埋伏起来的小喽啰,你可要自己解决,别指望我会帮你!”
“嘿,还真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甘宁起身,对着坐在他身后酒楼桌椅上的数十个大汉吆喝道:“小的们,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去把那些潜藏在角落里畏畏缩缩的老鼠一棍子打死,本大爷不希望再看到他们!”
甘宁一声令下,上百个大汉齐齐而动,眨眼之间就从酒楼里消失的一干二净。
“哼,四大武坛,数百年来一直平分秋se,这种僵持的局面是该到了打破的时候。”甘宁径自从窗户跳出,左手勾住对面阁楼的檐角,借力一甩,整个人如同灵猴挂树,飞快的在各栋楼阁之间跳跃前进:“本大爷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强者!”
甘宁双脚在一栋阁楼的檐角上用力一踏,顿时如同离弦之箭,飞速般的朝着下方身穿铠甲,手持铁戟的将士电she而去:“太史慈,你这个只敢威胁弱小女子的孬种,也不怕丢了你们白虎坛数百年来的威名!”
威胁弱小女子?
太史慈陡然听到甘宁不屑的话语,心中刹时产生一种不安,这种感觉自接到设计围剿前来劫法场的命令时便已经产生,然而在见到甘宁之后,这种朦胧的直觉立刻变得强烈而又清晰起来。
“锦帆贼,甘宁!”太史慈微微昂首,双眉往下一压,虎目之中露出了少许的凝重:“先接我三箭!”
太史慈右手的铁戟一顿地面,松手转身,双手在电光火石之间,飞速的完成了搭弓拉弦的动作,几乎是在声音刚落之时,便有三支雁翎箭,势如长虹,破空而去。
从高处俯冲而下,四周光线瞬时暗了下来,甘宁只觉身周冷风呼呼厉啸而过,有如刀锋,刮面生疼。
“好箭术!”甘宁双瞳微微一缩,行云流水的扬起手中的玄武缚天锁,快逾闪电的左右格挡,将两只散发着金se光芒的箭矢荡开,而后侧转脖颈,堪堪避开了第三支直向面门的箭矢。
金光过处,脸颊的皮肤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伴随着一缕温热的血液,从甘宁的颧骨处滑落!
甘宁桀骛的眼神掠过脸颊处的血液,不惊反喜,眼中开始燃起熊熊战意,猛地轮动手中的玄武缚天锁,朝着下方的太史慈飞掷下去:“太史慈,接下本大爷给你的见面礼!”
“雕虫小技!”太史慈看着犹如灵蛇飞舞,逶迤电she的锁链,心中暗自计算着它的落脚点,而后微微侧身,从容的避过了甘宁快逾闪电的一击。
“砰!”地面上,甘宁的铁索势如破竹的在地面上轰出了一个小洞,尘土飞扬,乱石激she。
“你的兵器,本大爷就不客气的笑纳了!”甘宁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右手往上一扬,攥动链身,紧紧缠住太史慈的铁戟,将它从地上曳起,朝空中抽去。
“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太史慈惊怒交加,那把铁戟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然而却是他们白虎坛的神器白虎裂空戟,历来只有坛主以及下一任的继任者才有资格使用,若是被甘宁抢去,那么不需他师傅指责,他也没脸继续以白虎坛弟子的身份在世间行走了。
“小贼,在我面前,哪轮得到你如此放肆!”太史慈一步跨出,整个人如同缩地成寸一般蓦然出现在甘宁的锁链面前,右手一抄,握住铁戟戟杆,默默运转一身先天上阶的内力,直冲手脚经脉穴窍,双脚顿时如有千斤之重,深深的陷进了地下。
“喝!”太史慈暴喝一声,真气激荡,将身周的碎土石块全部掀飞,双眼冒火的盯着甘宁,双手一抡,像是风车轮转一般将甘宁凭空抡动起来,飞甩向一旁坚硬的地面上,打算将他活生生的砸成肉泥。
“嘿嘿,傻大个,谢啦!”甘宁身在半空,不由自主的飞动起来,然而却在飞过邢台附近之时,灵动的转身,调转手中的玄武缚天锁,在空中划过一道森冷的光芒!
“砰!”甘宁双脚着地,右手拄着地面,左手的玄武缚天锁高高扬起,那弯弯的勾连刃上,几滴殷红的血珠正缓缓的流动着,沿着刃尖,滴落地面。
“哧……!”甘宁身后,近十个负责看守囚犯的士兵,脖颈处齐齐向前喷she出血花,漫天飞舞,妖艳而又恐怖!
“赫赫……!”那些士兵脖颈被割破,嘴巴一张一合,想要将内心的恐惧嘶吼出来,然而却只能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急促喘息声。
“啊……!”一些前来看热闹的民众,见到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顿时发出声声高亢恐惧的尖叫,而后像是炸了窝的鱼群,四处絮乱不堪的逃跑着。
“哼!”甘宁紧了紧手中的玄武缚天锁,一脸戒备的看着身侧三个镇定自若的男子,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这三人的实力都是天人境界,心中虽是震惊,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惧意:“嚯,火云殿的人什么时候沦落为官府的打手了!怎么,你们也想跟本大爷干一架吗!”
三人年纪都在四十左右,身穿蓝底火云袍,左侧一人长相平平,手持钢刀;中间一人面有yin翳之se,两手空空垂下;右侧一人面容还算儒雅,手握一把镶嵌红玉的宝剑。
“狂妄无知的小鬼……!”左侧一人听到甘宁轻蔑的声音,登时觉得自己被一个后生晚辈藐视了,刚yu上前教训甘宁,却被中间那人拦住。
“玄武坛的小子,小心风大闪了舌头!”中间那人一伸手,遥指向一旁的囚犯,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本殿主今ri对你不感兴趣,你想干什么那是你的事情,只要你不碍了本殿主的大事,随你怎么折腾!”
“本殿主……?”甘宁死死的盯着三人,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火云殿,吕公!”
“荀先生,扶桑女子终于出现了。这场博弈,三方可都是下了大血本,各自的手段层出不穷……。”阁楼上,周瑜右手的玉笛轻轻的拍打着左手掌心,双眼看着另一个伫立在阁楼屋檐上的女子,深思道:“呵呵,小子倒是很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