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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梅姑的长剑从手中缓缓滑落,跌进了温池里,她再也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柔情蜜语,心里不住的颤抖。
荆明猛的一缩身子,感受着那长剑贴着自己小腹往腿间滑落下去,冒出一身冷汗,邪恶道:“梅姑要杀要砍悉听尊便,你为何要如此暗算于我?伤了我的二弟,你下半生的幸福就全完了!”
“无耻淫贼!”梅姑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他的意思,却也能感觉到他没有什么好话,无奈的叫道。
荆明马上爬了上去,分明是昨日才相见,才缠绵悱恻过,今夜再见,却恍若隔世,荆明有些激动的望着梅姑。梅姑眼眸上下一看,顿时羞涩的转过身去,娇羞却带着丝丝惊喜的声音叫道:“你这淫贼,快穿上衣服。”
荆明呵呵一笑,邪恶道:“你刚才用剑指着我,也算是扯平了。”
“休要胡言乱语,你再不穿衣服,我便走了!”梅姑的声音细如蚊蝇,她既喜欢荆明那雄壮的身体,可是又碍于自己高贵的身份,岂能如此放荡!
荆明方才感觉这样似是有些不妥,便大摇大摆的走进屋里,一边走还一边邪恶的摇晃着身子,似是在向梅姑示威一般,惹得梅姑更是心猿意马,嘴上骂着“无耻”,眼睛却不禁又偷偷的瞟了两眼,心里似有万分不舍,半痴半嗔的在心里道,我这是怎么了?这真是在劫难逃了么?
荆明回到梅姑的小竹房里,缓缓穿上衣服,却发现少了一样什么东西,又细细清理了一番,见樱花火枪依旧在,防身银票依旧在,唯独少了从老李头那里敲来的麒麟宝玉。
“是找这个么?”梅姑跟进屋内,手中拿着麒麟宝玉,倚在门楣上问道。
“你喜欢这个呢?送给你!”荆明见他拿了自己的麒麟宝玉,笑道。
梅姑鼻息轻哼,一双美目睁得圆鼓,厉声道:“你这狗贼时时刻刻欺骗我,从你冒充空空子开始,你就已经觊觎我苍翠山了,可恨我还处处维护着你,真后悔那时鬼迷心窍的将你救活!”
荆明心里迷惑,梅姑为何突然说起这样的话?轻声问道:“你不要也就罢了,何出此言?我荆明只在大法师这件事情上骗过你一次,此生此世都不会再骗你了!”
梅姑怒问道:“你与那狗皇帝到底有何渊源?”
“我与皇帝?哈哈哈哈,说了你也不信,我到这世界上才四个月,与皇帝素未谋面!”荆明听说她问自己与皇帝的关系,大声笑道。
“这麒麟玉佩从何而来?”梅姑又问道。
荆明听了,又是呵呵笑了笑,将自己在临花醉遇见老李头和白面,借讨论时局之名敲诈麒麟玉佩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说道:“这是一块上好的宝玉,只有梅姑这样的佳人才能拥有,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梅姑眉头紧锁,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撒谎,心内却很不是滋味!随后将那玉佩往他身上一送,嗔怒道:“谁稀罕你这破玩意儿?你便留在身上,或许到时会救你一命也难说!”
“这玉佩还有如此神功?”荆明细细看着那麒麟玉佩,惊讶问道。
梅姑皱着眉头,不再多说,在凳子上缓缓坐下,眼神里愁云密布。荆明见此,心里说不出的痛,搬起一张凳子与她并排放着,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香肩道:“饿了么?”
“与你何干?”梅姑故作坚强道。
“怎么与我无关了?饿了你,却是痛了我!我要人送些食物来!”荆明道。
梅姑忙制止道:“我才不要你的东西,你不与他们饮酒作乐,来这温池作甚?”
“我想你,我也知道你会来,因此我来这里等你!”荆明轻声道。
梅姑嘴角轻轻一撇,眼眶里闪过一丝湿润,脑袋便不自觉的往荆明肩上靠去。荆明的手缓缓掠过她的秀发,轻轻的停在她俏丽的脸上,嘴唇淡淡的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
说来真是奇怪,两军对峙,双方的主帅却在这里如此亲密的偷情,这在大越的战争史上恐怕也是头一次?偷情偷心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
“我苍翠山都被你占领了,为何独独保留了这里?”梅姑轻声问道。
荆明轻抚着她的脸颊,对着他耳垂道:“傻瓜,这里是我俩的逍遥池,有我最美好的回忆,是我与最美好的人做过的最快乐的事,这里永远只能属于我俩,我岂能让他们进来玷污了这里?”
梅姑娇躯轻轻一震,鼻子微微一酸,眼眶里的湿润便化作了水滴,泣声道:“你这空空子,就只会用这甜言蜜语来哄骗我!”说罢,便一步夸到荆明腿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双手猛的抱着荆明的脸,两片朱唇便主动送了上去
这妞今夜为何如此主动?荆明被她突如其来的疯狂吓了一跳,怎会放过这香雕玉琢的人儿和这销魂荡魄的姿势,对着她的嘴就贪婪的吸允起来
一双手紧紧搂住梅姑的腰身,梅姑脸如火烧,心如鹿跳,胸中却燃起了熊熊烈火
第230章 个中滋味()
梅姑感觉浑身燥热难受,每一次跟他在一起,都仿似一场情欲的煎熬一样,既渴盼情丝永恒,又担心爱如朝露。就那样拥着他亲了许久,梅姑一声低哼,两排银牙含住他嘴唇紧紧一咬,似要切进他肉里一般。
荆明眉头一皱,薄薄的嘴唇渗出丝丝血渍,却只强忍着不吭一声,吻了她两次,都被她这样咬着,已经习惯了这女子的啃咬,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梅姑见他脸色扭曲却不挣扎,一种心痛感油然生起,缓缓松开银牙,用一条香舌轻轻的吸允着他刚才被自己咬过的地方。
“投降吧。”荆明感受着她柔软如海绵又津汁四溢的香舌,轻声道。
“你想征服我,没那么容易!”梅姑松开他嘴唇,轻蔑的盯着他,倔强道。
“呵呵,征服你是迟早的事,梅姑,放弃吧!你打不赢我的!只要你投降,我保证不伤你梅花会信徒一根毫毛,并去跟皇上求情,求他恕了你的罪,将你嫁给我。”荆明又道。
梅姑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缓缓站立起来,激动道:“我不要你的怜惜,别以为你侥幸逃过了我的伏兵,就一定能战胜我!再说了,那狗皇帝绝不会将我许配于你,你若开了这口,便是杀身之祸!”
荆明不知道为何每次提到皇帝,她都有如此大的反应,无奈的舔了舔带血的嘴唇,和着丝丝血迹便往梅姑的朱唇上贴去,梅姑想躲,却被他紧紧捧着脸颊,满嘴的血渍便印在梅姑的樱唇上,咸咸的血腥味涌进了她的口腔,片刻之后松开她,深沉道:“何必说谁战胜谁?爱情是一种忧伤的美丽,也是一种惆怅的甜蜜,便如我这多次受伤的嘴唇,一次一次印着一个女子深深的爱和恨,可是我依然没有想战胜她的欲望,只想紧紧的拥有她,永不分离!”
恶心的东西,竟然将这血渍往我嘴里吐,梅姑恼怒的盯着他,轻“呸”了两口,正想用手去擦拭嘴上的血渍,听闻他这一顿告白,一只纤手静静的停在嘴边,泪如磅礴之雨,刷刷的零落下来,带着他唇角的血渍,齐齐滚到地上。
夜风来袭,桐油灯的火苗轻舞,拉长这两个人的影子,一切的爱恨便似在火中的舞者,时而是耀眼的光芒,时而是狰狞的煎熬,荆明缓缓地擦着她的泪滴,心痛的颤声道:“今夜,你可还有睡处?”
一声简单的问候,却让梅姑感动不已,却是依然倔强的应道:“我一个山中的匪首,席地幕天已是寻常,天下之大,便没有我梅姑安榻的一席之地么?”梅姑声音甚是凄楚,似有诉不尽的哀伤。
“梅姑是冰清玉洁的人儿,我是舍不得你睡在蛇虫鼠蚁爬过的草芥上,不如,你就睡在这香榻上,谁也不会来打搅我们!”荆明笑道。
我们?梅姑一阵羞涩,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苦笑道:“越军已掠地,贱妾聊何生?此处已让你十六师占领,已是你荆大将军之地,我一介匪首,只能山野漂泊,便是真给蛇虫鼠蚁吃了,那也是我的命!怎敢劳驾荆大将军牵挂?”
趁他说话之机,荆明已在清理床铺,这里留着他与梅姑最初的情义,去年深秋,误闯温池,梅姑伤他却又救他,便是在这香榻上与梅姑同睡了几夜,那种情义怎能忘记?拍了拍锦绣丝被,荆明动情道:“这是我俩最初缠绵的地方,也是我俩情义发芽的地方,今夜,重温旧梦正当时,管他明朝刀枪相见谁负了谁?”
梅姑心里一震,可不是么?这床便是她情丝泛滥的滋生之地,也是她这个圣女修行毁于一旦之地,贪嗔喜恶怒从此而生。枉自己花光了心计,到头来追逐的竟是镜花那美丽,生在红尘,终究抵不过儿女情长,舍不得璀璨俗世,躲不开痴恋欣慰,个中滋味,几人能解?
看着荆明渴盼射真挚的眼神,梅姑嗲声道:“休得花言巧语,你便是只想着如何进一步的轻薄我而已!”
荆明轻拂着她的脸庞,正色道:“梅姑,我如何舍得轻薄你?我正是因为深爱着你,才如此牵挂,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你。”
“少来这一套,我不接受!”梅姑嗔怒道。
“日为朝,月为暮,你为朝朝暮暮。”荆明又接着说道。
梅姑嘴角轻抿,俏眉微颦,似是感动,鼻子一酸便趴到荆明肩头,缓缓道来:“休要骗我,这世上哪有朝朝暮暮?爱如蜉蝣,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晶便已枯萎,是我一抹擦不干的眼泪,还没凝固就已成灰,说什么儿女情长,说什么地老天荒,待到我情缘倾尽,也难让人双宿双飞!”那声音哀怨感伤,犹如丝丝弦弦诉不尽的凄凉,又如野上杜鹃啼血盼望。
荆明心里暗笑,这妞已完全陷入情怨之中,便又轻轻拂着她的发丝,哄道:“梅姑,我一定要你的朝朝暮暮,我要生生世世的轮回里都有你!十辈子都不够!”
两人似乎完全忘却了彼此的敌对状态,拥在一起诉着无尽的情话,梅姑从未听到过这么多呢喃细语,尽管知道他只是哄她,也已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轻道:“别再说了,我陪你便是。”
荆明听她终于同意与自己在这里安睡,兴奋的将她紧紧的搂了一下。
“只是,你得答应我,你得老实一些!梅儿不想你因此而丢了项上人头!”梅姑又道。
老实就老实,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这样和衣而睡了,我荆明从不霸王硬上弓,总有一天,我要你主动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求我上你!荆明邪恶的笑了笑,道:“行行,我一定老实,像个禽兽一样的老实。”说完便把梅姑往床上抱去。
梅姑似是反抗,似是渴盼,半推半就的任凭他将自己抱到了床上,随后静静地平躺着,媚眼如丝,带着些许狐媚,在昏暗的油灯下痴痴望着荆明,缓缓地扯上了锦绣丝被,半闭着双眼。
荆明迅速的脱去外套,如猴子般掀起锦绣丝被,钻了进去。
“啊你这坏人,不讲信用,说了要老实的嗯”
“就蹭一下一下而已”
“一下也不行,等你我铸下大错,皇上定会杀了你”
“休拿皇上唬我,即便是死,我也要今夜”
“你这淫贼,端的是越来越猖狂了”
“”
被窝里传来两人打闹的声音,句句对白,让人听了心痒难耐热血沸腾。
荆明最终还是只蹭了蹭,梅姑如死守苍翠山一样守着她冰洁身子的最后一块领地,两人闹着闹着,相拥而睡
天已微亮,一阵清风吹过,带着山野里怡人的春息,荆明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枕边人儿早已离去,迅速的爬了起来,只见身下压着一段梅姑的绣衣。
那绣衣似是被刀裁断,整整齐齐的一截切口,荆明眼眶不禁有些湿润,那分明是梅姑见到自己压了她的衣角,不忍心唤醒自己,才割断了绣衣!
“梅姑”荆明嘶哑着嗓子凄厉喊道,跑到门外,见那青石板上留了一张纸条:
幽谷空向人,回首泪沾巾。
清清温池上,默默愁早春。
这女子太没礼貌了,每次都不跟我告别!只是这诗真有些哀怨,不知这女匪首为何如此喜欢写诗?又哪里来的这般才情?荆明将那一条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到了怀里,往中军帐走去。
山里动起了南风,吹着遍野的楠竹哗啦啦直响,荆明看着那粗壮的楠竹,心里淡淡一笑,不是要攻心么?看来这楠竹可以派上用场了!
正自看得出神,只听见有人喊他:“将军,你受了伤?”
第231章 似是母兽啃咬()
受伤?哪里受伤了?荆明疑惑的望着小飞问道:“谁能伤得了本将军?”
“将军,你那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