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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灵光一闪,独自一人不就是单枪匹马么?呵呵,休想难倒我。荆明嘴角笑了笑,走到兵卒面前,道:“这位兵哥,可否借你手中长枪一用?”
那兵卒木纳的望着荆明,又看了看梅远年,不敢私自做主。
梅远年见他不对对子,倒是去借枪了,也是迷糊的问道:“小子,你借枪何为?”
暗夜里的两个黑衣人也是有些迷惑,轻道:“荆先生才尽了么?想借枪强行进城?”
“未必,从他脸上的表情,我知道他一定有了答案!”
“公子真是与他心灵想通啊!”
“少贫嘴!”那黑衣人脸上涌出一阵潮红,嗔怒道。
荆明望着梅远年,笑道:“对你的对子啊!梅相不会是怕我攻城吧?”
“哈哈哈哈,量你也没有那能力。”梅远年沉浸在难倒荆明对联上,大笑一声对那兵卒道:“将枪给他。”
荆明接过长枪,又走到一匹军马面前,将马牵了出来,站立在梅远年面前,呵呵的笑个不停。
梅远年被他诡异的笑刺得有些发怵,惊问道:“你对不出对子,还好意思笑么?”
荆明收敛了笑容,道:“梅相,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对出了你的上联了么?”
梅远年惊愕,这小子搞什么鬼?这拿着长枪,牵着军马就算对出来了?便问道:“别开玩笑了,你这是对出来了?”
哪知荆明又讥讽他道:“梅相才学过人,我就给你出个哑谜,此情此景,难道就猜不出我的下联?”
梅远年呆呆的盯着夜色中的荆明、长枪和那匹军马,脸色越来越阴沉,刚才那得意之色消失殆尽,良久,才拱手低道:“小伙子果然名不虚传,老朽佩服。”
暗夜中的一个黑衣人不明就里,轻声问旁边那人:“公子,荆先生打的什么哑谜,他又对出来了么?”
“单人独马一杆枪。”那人低声吟道:“我就知道父亲难不住他,这下联对仗工整,且写意深刻,这联中单、独、一与上联中的二、两、双一样,也是三个名词前的数词,又都是一的意思,真是一副绝对。”
梅远年长叹一声,问道:“小伙子这下联可是单人独马一杆枪?”
“回答正确,加十分。”荆明呵呵一笑,丢掉手中长枪,又邪恶的问道:“梅相猜猜这又是什么?”
梅远年见他丢了手中长枪,便有些糊涂了,迷惑道:“这枪也没了,老朽如何猜得出来!”
荆明嬉笑道:“其实,这样才准确,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单人独马一杆枪。”
“何解?”梅远年依是迷惑的问道。
荆明瞥了一眼众人,邪恶的笑了笑,道:“我有两杆枪,一枪打鬼子,一枪打姑娘,丢掉手中长枪,便剩身上短枪,男子汉大丈夫,可谓是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枪!”
一席话逗得守城兵卒狂笑起来,便连那城楼上巡逻的兵卒也是笑得趴在城墙上。
梅远年的嘴角却只是淡淡的抿了一下,轻道:“你小子真是怪才!荤素皆宜啊!”
暗夜中,那黑衣人不解的碰了碰公子的手臂,问道:“公子,荆先生身上哪里还有枪了?我怎么没看见!”
第245章 我思野上孤梅()
那公子脸色赤红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那讨厌的人说的是龌鹾不堪的银言荡语,才说了两句好话,又开始不正经了,真是气人!”
“银言荡语?”黑衣人微微思索了一番,问道:“没有啊,枪怎么是信言荡语了?真是不明白他那枪为何要打姑娘!”
“你知不知羞?此枪非彼枪!休要再提!”公子怒道。
黑衣人仿佛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正又要问,却被公子瞪了一眼,不敢多说,只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哪里龌鹾了,他身上哪里有枪了?问问也不行,真是奇怪!下次遇到他,一定要好好的翻看一番,看他的枪到底有多厉害!能否打得到我?”
公子白了他一眼,更觉浑身燥热难耐,不禁轻轻敞开了一下衣领,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在夜色下甚是显眼。
“公子你热么?我怎么觉得还有些冷?”黑衣人问道。
“住嘴!”公子扬起拳头便要去打黑衣人。
“哦”黑衣人慌忙躲了一下,再也不敢多言。
梅远年被荆明嬉笑怒骂般稀里糊涂的对了两联,心里似有不甘,心想这小子虽有才学,却真如皇上所言一样桀骜不驯,便想好好的讽刺他一番,皱眉道:“剃刀虽利,难伐千年树木?”
这一联分明是讽刺荆明虽有才学,却是难堪大任,像剃头刀一样,看着锋利,却难以砍树伐木,似有轻视他的意思。
荆明嬉笑,好你一个梅远年,又来轻视老子!偏头看着岗哨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盏马灯,便缓缓走了过去,一只手拿起马灯,去掉上面的灯罩,回道:“梅相请看,灯火本微,能烧万里江山。”
梅远年惊愕,这一下联就地取物信手拈来,却是表明了胸中干云豪气,又把自己刚才讽刺他的剃刀踢了回去,不禁微微点了点头,欣赏的望着荆明,道:“好一个能烧万里江山。”
“可以走了么?”荆明得意的问道。
“再来。”
梅远年看着夜空,阵阵乌云笼罩着初升的月牙儿,远处山林间飞起几只白鹤,便觉得情趣盎然,轻声吟道:“云出无心,谁放林间双鹤。”
同样的天空,荆明也抬头望去,正好见那乌云被一阵春风刮走,苍翠山顶上露出了天际中朦胧的月牙儿,心头顿时一阵酸楚,梅姑此时在哪里?可否也跟我一样在看着这天际里朦胧的夜色?越是想着越是觉得哀痛,眼眶慢慢有了些湿润。
梅远年见他有些呆板,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荆明赶忙眨了几下双眼,颤声道:“月明有意,我思野上孤梅。”
话音刚落,梅远年和远处两个黑衣人仿似被他这一下联惊呆了,这下联里含着“明”和“梅”,分明就是荆明与梅姑,想不到他与人比试对联也能将自己的故事融合进来,却又是那般感人肺腑,令人心伤。
梅远年愣了一下,老脸有些扭曲,一坨枯肉不停的抖着,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时而背在身后,时而叉在胸前,时而又相互搓着,似也被他的真情感动。
黑子公子听了,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无限的羡慕嫉妒恨便涌了上来,鼻子一酸,忍不住的流下了一滴眼泪。
“公子,你哭了!”黑衣人轻道。
“梅姐姐得人如斯,真是幸福无比!”公子酸溜溜道。
那黑衣人见公子仿佛真的伤心,不敢再调侃,只在心里轻道:分明是你先认识他的,道却要将他送人。
荆明见梅远年有些木纳,便笑了笑道:“怎么了,我这下联对得不好么?”
梅远年定下神来,很不自然的撇嘴笑了笑,道:“公子好才学,老朽佩服,老朽再来一联,你若对上,便请进城。”
还来啊?荆明心里喊道,却是点了点头应允了。
梅远年看着荆明无奈的样子,又是一阵奸笑,随口说道:“草无高低皆姓荆。”
这一回,却是直接拿荆明的姓氏做文章,讽刺他只是一根不知名的野草,梅远年得意的捋了一下胡子,走到岗哨前坐了下去,静等着荆明作答。
“唉,父亲这是何苦呢?保证又占不到便宜!”公子在黑暗中叹道,确实担忧的望着荆明。
这老匹夫,又来戏弄我!荆明听了后,心里轻骂了一声,想起梅远年总是自称老朽,便笑道:“姓氏是爹娘给的,我无法改变,倒是梅相那么喜欢一口一个老朽的挂在嘴上,我便也回你一联:鼠有雌雄总称老。”
“噗嗤!”
暗夜里,那公子听了荆明的下联,禁不住笑了起来,慌忙用手捂住嘴巴,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差点就放声笑了出来。
“荆先生那张嘴真的是不饶人啊,宰相大人这回可吃了哑巴亏了。”黑衣人也笑道。
“父亲那大越第一的招牌要被人摘了。”公子道。
梅远年原本以为荆明就算对了出来,也不会把自己扯进去,哪里知道他一口便顶得他哑口无言,抓住自己的一个“老朽”自称,竟然能做这样的文章,只得打落牙往肚子里吞了,气得瘫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应答。
“梅大人?宰相大人!”荆明走到梅远年面前,喊了好几句,梅远年方才回过神来,紧紧盯着荆明道:“臭小子,老夫今日栽在你手上,心服口服,还望荆先生把这才学好好造福大越!”
“哈哈哈哈”荆明听了,发出一阵狂笑,笑罢,又道:“自古道: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想我荆明对大越忠心耿耿,原本也想为大越弹精竭虑做些实事,谁知那帝王不识货,竟然如弃蔽掃一样抛却不用,在下只能退隐山林,归隐田园,寻我野上孤梅而去,便是与她,在苍翠山上的温池里泡上一辈子,我也觉得逍遥无比”
荆明一席话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却又是充满了清高傲慢,还带着点点哀愁,竟说得梅远年无以应答。
那黑夜中的公子却是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亏我还这般赏识你!”
梅远年无奈,走到荆明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表,对荆明道:“相信你总有一日会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今日一见,老朽没有什么东西相送,这块法兰西金表,是前年一个友人所赠,今日送与你,权当留个纪念!”
呵呵,对对联赢金表?这好事倒是让我遇上了,荆明也不客气,一把夺过金表,塞到了怀里,道:“谢谢梅相好意,只是我位卑人穷,身上也没有值钱东西,我就到民间给梅相多多美言几句吧,帮梅相赢一些人心。”
“呵呵,不必了,不必了。”梅远年笑道:“不过以你的口才,茶余饭后随便聊聊倒也无妨。”
“应该应该!”荆明拱手道。
“父亲真是偏心,那金表我问他要了几次,都舍不得送,今天却送给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公子轻哼一声,吃醋道。
梅远年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荆明,对守门的兵卒叫道:“开了城门,放荆先生进去!”
荆明拱手道谢,正要转身进城,却只见那城门已开,一对人马拥着一顶轿子走了出来
第246章 黑衣公子()
轿子刚出城门便落了地,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正服的官吏,慌忙跑到梅远年身边,鞠躬拱手道:“下官广陵府道台宁明德拜见宰相大人!不知宰相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来人正是宁道台,他在府中得报梅远年来了广陵,慌忙出来迎接。
梅远年忙扶起宁明德,笑道:“宁兄不必客气,愚弟这一次是奉旨微服私访,不想惊动各级官吏。”
从两人的言谈中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人关系甚是不一般,当年两人同科会试,皆是进士及第,不过梅远年参加了殿试,博得了状元。后来两人同时下放到县衙做了县令,只是宁明德为人过于清廉刚直,人至察则无友,尤其是在官场上,不会圆滑人情世故者,往往没有生存之地,因此得罪人不少,二十多年了,梅远年已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宁明得仍是一个小小道台。
宁明德听说梅远年是微服私访,便说道:“既然如此,就去愚兄府上一聚,如何?”
“也好,愚弟正有些事项跟兄长交流一番。”梅远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荆明,对宁明德道。
宁明德这才看到荆明也在此,便惊愕道:“你不在军营里呆着,到这里来做甚?”
荆明嘿嘿一笑:“道台大人莫忘了,我与梅相是故交,那担保”
宁明德这才想起梅远年曾经给荆明出具过担保函,忙看了一眼梅远年。
梅远年知他疑惑,笑道:“莫听他胡说,我与这小子乃是初次见面,至于那担保,说来话长,我们今后慢慢再说,这小子口无遮拦,心机甚多,兄长今后可要防他三分!”
三人相视而笑,却只见宁明德将荆明拖到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低声道:“这是画儿今日才寄来的信,本想派人送到军营里去,却在这里碰到你,你拿去吧。”
荆明有些小小的感动,已有一个月没有收到宁小姐的信了,不知她过得可好!忙伸手将信接了过来。又与宁明德说了被罢官免职的事,两人又感叹了一番。
暗夜里,那公子脸色凝重,想不到父亲竟然是女神宁画父亲的世交,想起宁画,公子心里便是莫名的醋意萌动。用肘子撞了一下黑衣人,令道:“走,我们从墙边翻墙入城。”
两道黑影越过夜幕,只轻轻一跃,便从数丈高的城墙上翻了进去。
荆明与宁明德、梅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