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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克夫妇行了出来,已是一番客套寒暄,过了片刻,赵克问道:“荆兄弟,你此刻到金陵,那沈万三章利息有多少了?可否取出来?”
荆明淡淡一笑,颇有些得意道:“芹嫂,烦请你帮我算一算,一两银子日滚一番,历三十日,共是多少?”
“荆兄弟莫急,我这就帮你算算。”
芹嫂拿出算盘,快速的拨弄起来,到了最后,神情讶异道:“不得了啊,荆兄弟,有十亿多呢!”
赵克一听,目瞪口呆,惊问道:“荆,荆兄弟,这么多银两,你便是要了他沈万三的命,他也拿不出来啊!”
荆明大笑:“赵大哥,你太小看那沈万三了,他的财产已经超过了这数字。”
三人当即咋舌,赵克又问:“那天可甘心拱手给你?”
“唉,自是一番周折,不过还好,所有家产已经到手,我今日来,就是兑现诺言想请赵大哥去做汇通天下钱庄的大掌柜的。”荆明道。
三人又是感叹不尽,秋菊瞪着一双大眼道:“东家真是神人,去了一趟金陵,就夺了人家亿万家财。”
赵克皱了皱眉,看着芹嫂道:“这个”
荆明知道他不敢擅自决定,离开广陵,笑道:“带着芹嫂一起去了,有芹嫂这样精明能干的夫人帮你,你一定会把钱庄打理好。”
芹嫂想了想,道:“人往高处走,既然荆兄弟如此信任我夫妇,为荆兄弟打理钱庄自是义不容辞,况且现在小飞又在军中,公公生活尚且能够自理,去金陵并无大碍,只是这临花醉如何是好?”
荆明看了看秋菊,道:“我看秋菊姑娘聪明伶俐,又跟了芹嫂这些许日子,不如就把临花醉交给秋菊算了。”
秋菊一个逃难的灾民,能在临花醉打工,有个三餐一宿已是满足,何敢奢求成为第一主管,当即摇手道:“东家莫要戏弄于我,秋菊自幼命苦,从未觊觎这酒楼,东家如此待我,莫不是秋菊做错了什么,东家要赶秋菊不成?”
荆明呵呵一笑,道:“秋菊姑娘莫要妄自菲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没有人天生就是女总裁,只要你肯学习,想必一定可以胜任此职,芹嫂估计还要几天才离开广陵,这几日,你好好向他请教一番,况且还有赵大爷在家帮着你呢,对自己玩有信心。”
一番话说得秋菊感激不尽,怯怯道:“如若东家实在信任秋菊,秋菊当以鞠躬尽瘁。”
“好了,秋菊妹子,这几日我将酒楼账本和一些管理心得都传授于你,你了不要辜负了荆兄弟的重托。”芹嫂道。
荆明想起芹嫂刚才提到了小飞,问道:“不知小飞和刘大哥现在如何了?”
赵克夫妇愣了一下,知道这是荆明心中的一个结,一提及起来,肯定会触及荆明心中的不愉快,便是支支吾吾不便直言。
荆明淡笑一声:“你们不必担心我,我早已不留念那什么狗屁威武将军了,快说说他们的情况。”
赵克这才干咳了一声,轻道:“小飞前两日已写信回来,说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京师,由朝廷右将军梅兰风直管,稍后便开赴西北,抗击罗斯。”
又在梅远年的公子梅兰风?荆明脑海里瞬间飘过纳兰风的名字,那个面如白玉长得还算英俊,赖了他一年酒钱的公子,随后笑道:“一个大男人取这么个女人的名字,还右将军,必定是他老子给他花钱买来的官职!”
“荆兄弟你可莫要乱说,那梅将军二十出头,虽然看似柔弱斯文,却是武艺超群,铮铮铁骨,若是没有真本事,皇上会将几十万军队交给他与李具老将军共管?”赵克忙道。
荆明不屑一顾,反正他对历朝历代的官二代都没有任何好印象,当官这事,在华夏最简单不过,看似一个个心系天下、卓尔不凡,实则大多数都是裙带牵连利益相关,靠着祖宗荫蔽步入仕途扶摇直上,大多数都是酒囊饭袋行尸走肉,浪费朝廷俸禄。
芹嫂见他对梅兰风不怎么待见,轻道:“小飞信中说了,梅将军秉承了你在十六师的一贯做法,整理内务,提振军姿,训练作战能力,对苍翠山梅花会归顺的匪人都做了妥善安排,还提拔小飞做了他的贴身护卫,刘文辉和文卫华当了百夫长。”
荆明听闻梅兰风继承了自己的整军做法,那几个兄弟又都得到了妥善安排,不禁对梅兰风刮目相看,难怪梅远年那般吹捧他,看来他也不全是提笼架鸟满腹糟糠的官宦二代,他与自己仿似有些惺惺相惜啊!
到了下午,只见张三慌张的跑了进来,对着荆明道:“荆先生,大事不好了,漕运司衙门中断了心相印的水运渠道,大量货物运不出去,小姐和少爷正在家里焦急呢,着我前来觅你回去商量对策!”
第317章 漕运中断()
大越朝的物流基本靠水路,心相印的软纸也是秉承传统,通过城外的鹦鹉河流往长江,再由长江水路到达大越各地进行销售。
漕运司隶属于中央政府,由工部统一掌管,与地方政府没有牵涉,其主官也是由朝廷直接任命。水上运输由漕运司衙门掌控和分配,所有需要走水路的货物都由漕运司衙门统一掌控。而一旦漕运司衙门中断了某个商户的水上运输,就等于基本掐断了商户的销售渠道。因此,漕运司衙门可谓是大越的肥差,虽然漕运司大人官职只是五品,却是众多人追求的职位,而且每个商户都得绞尽脑汁去讨好巴结。
荆明正与赵克夫妇谈着右将军梅兰风,听张三来报漕运司突然中断了心相印的水上运输,心中一紧,知道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否则以华府在广陵的声望和信誉,漕运司不可能突然中断心相印的物流。
匆匆赶到华府,只见华夫人和华玉姐弟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厅堂前唉声叹气。
“你这死人,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又出去会哪个花魁了么?到处寻也寻不到你!”华玉见他回来,气恼道。
“何事惊慌?天塌不下来!有你在,我还敢出去找花魁么?”荆明嬉笑道。
“姐夫,出大事了,快想个对策吧,漕运司衙门中断了心相印的水运渠道,我们上午还在跟那么多商户洽谈心相印的联营,刚刚签了契约,如若造出来的纸运不出去,那不是白搭了么?不但赚不到钱,还得赔偿他们的损失。”华旭东站立起来道。
“各位莫急,慢慢分析一下问题出在哪里?”荆明悠闲的坐了下来,对着华玉道:“去,给相给我倒杯水来!”
华玉嗔怪的望了他一眼,乖巧的端来了一杯水,荆明啜了一口,缓缓道:“东儿,漕运司以何理由断我心相印水运?”
华小姐大声道:“还有什么理由?不就是说我们华府去年的漕运费还没支付么!往年也都是春末才一起结账支付的,况且这样一年支付一次的商户也不止我华府一家,基本已成了惯例,他们根本就是莫须有,故意与我们华府过不去,想掐死我们心相印!”
荆明紧紧的颦着眉,既然漕运司以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理由中断水运,那肯定是故意找茬,想给华府或者他荆明一个下马威,这其中必有玄机。于是又问道:“东儿,你是否得罪了漕运司大人?”
华旭东马上应道:“姐夫可莫乱说,我接手华家还不到两个月,根本就还没来得及与漕运司大人见面呢!哪里谈得上得罪?”
“你自己惹了祸,还想怪东儿么?”华玉瞪着眼睛对着荆明呵斥道。
荆明有些莫名其妙,老子何时得罪过漕运司大人?惊讶道:“华玉你可莫冤枉我,我何时又惹了什么祸了?在广陵,我只得罪过步兵统领郑清喜和倭人,从未结识过漕运司大人。”
“呵呵!”华玉轻哼一声,道:“你还不承认?你可知道漕运司大人是谁?姓甚名谁?”
“官场之事,我向来无意,哪里知道漕运司大人是谁?”荆明疑惑道。
华玉走近荆明,气呼呼道:“广陵府的漕运司大人姓林名方舟,是林昆他爹,这回你知道了么?”
荆明惊愕不已,原来那漕运司大人竟然是木棍的爹!如此说来,一切仿佛都已明白了,他荆明多次羞辱得罪林昆,又当街打过林昆的连裆裤兄弟郑元利,最重要的是,那林昆倾心于宁画,可是宁画却被他活生生的夺了过去,林昆如何能不恨他?他们因此而报复心相印,利用漕运司衙门公报私仇,要中断心相印的水运,也是预料之中。
“姐夫,怎么回事?”华旭东问道。
荆明长叹一声,皱眉道:“如此说来,我确实得罪过漕运司大人的公子!”
华夫人一直无语的坐着,知道原来是荆明得罪了漕运司大人林方舟,恍然大悟道:“荆明,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拿些钱财快去向林大人道歉,再把去年的漕运费结清了,疏通一下关系,请求林大人网开一面,给我们再开辟今年的漕运。”
荆明一听要去行贿官员,顿时脸色阴沉,怒道:“夫人,请恕我无能!如果要我荆明拿着钱财,低三下四的去贿赂官员,请求他们开恩,我宁愿不要那水运,宁愿关闭了心相印。大越朝的风气,以及华夏今后几百年的风气,都让你们坏了!官商勾结,沆瀣一气,官员受贿成瘾。”
华玉见他激动,低声喝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娘亲要你去通融一下,就丢你的脸了么?沈万三那么多财产,有多少是这样赚来的?你荆明的脸面就那么大了?自视清高,孤立于世!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只在意自己那点点微薄的自尊,却不知道我们孤儿寡母以及整个华府的未来和希望都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
荆明摇头道:“玉儿,别人怎么赚钱的,我不管,但是我荆明绝对不去求那林方舟,这不但是尊严,还是骨气。”
“你是有了那十亿家产,根本不在乎这心相印,所以你可以挺直腰杆谈骨气,可是我们华家呢?东儿呢?这心相印可是东儿唯一的实业,就此葬送,你就得安心么?”华玉道。
华夫人轻叹一声,道:“荆明,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男子汉能屈能伸,必要时,就得往下自尊。”
“娘亲,姐姐,我觉得姐夫说得对,做生意也得做得有尊严,漕运司衙门固然做得不对,但是我们可以去漕运司衙门跟林大人论理去!”
论理是没有用的,林方舟摆明了是故意要弄死在心相印,去跟他理论,只会自取其辱,于事无补!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仿佛只有这一条路可行,荆明看着华夫人和华玉焦急的脸色,心软道:“夫人,你莫要焦急,我明日便去漕运司跟理论一番,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唯有如此了,明日你带着玉儿东儿一起去,我希望你一定得帮东儿将水运渠道争取回来。”华夫人无奈道。
第318章 漕运司大人()
次日,荆明带着华小姐姐弟到了漕运司衙门,这衙门虽没有道台衙门级别高,但是规格和装潢上却是胜过了道台衙门,即便是江苏巡抚衙门,也没有这般豪华,一看就是一个肥得流油的地方。
刚绕过萧墙,就见一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在花园里欣赏盆景,想必那就是漕运司大人了。
果然,华玉移步上前,对着那人做了一个万福,道:“民女华玉给林大人请安。”
“小民华旭东见过林大人。”
荆明今日来求别人办事,也只得双手抱拳作了一揖,道:“荆明见过林大人!”
此人正是广陵漕运司大人,林昆的父亲——林方舟。林方舟的父亲是前朝户部尚书,人缘甚好,所交甚广,因此为他谋了一个漕运司的肥职,这林方舟虽然不是大奸大恶,却也是行那中饱私囊、假公济私、雁过拔毛之活。因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林方舟与宁明德那样的清官是不相往来的,在广陵城里,他只与郑清喜交往甚多。
前几日,林方舟得了郑清喜送来一箱黄金,说是有人要钳制心相印的猖狂,要他中断心相印的漕运。
林方舟虽然贪婪,却是不敢随意中断商户的漕运,先是犹豫不决,难下决心。后来林昆来了,林昆便将自己被荆明多次羞辱,又抢走了宁小姐的事说了出来,林方舟见爱子受辱,此时又有如此多黄金摆在眼前,权衡再三之后,也不管是何人所托,就寻了一个借口,将心相印的漕运中断了。
林方舟见三人立在眼前,却是头也不抬,鼻息里轻哼一声,道:“何事?”
娘的,心相印三大巨头齐齐前来,你还不知道何事么?故意端着那官架子!荆明心里骂道。
却只见华玉应道:“林大人,我华府心相印在过往年岁中多有得罪大人,还请大人不与草民计较,今日,我们已将那漕运费结清,特意来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