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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先这样定下来,日后再说,明天我就找人将居所修缮成餐厅。”芹嫂豪爽的说道。
临花醉扩大规模的事就这样在荆明的酣醉中敲定了下来。
子夜来临,荆明却感到异常的孤独,偌大的一个广陵城,却没有他的一个歇息之所,不禁想起了在苍翠山上梅姑闺房里与她同宿一榻的逍遥暧昧时光,想起与她在胡同里的深情拥抱,不知道她是否也在想起我,“回首缠绵夜,竟夕起相思”,脸色渐渐的忧郁起来
第39章 公子爽约()
荆明想着梅姑,心里顿时感觉无比的寂寞与苍凉,再加上喝了半日的酒,不顾四人在场,竟倒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次日清晨,荆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温暖的土炕上,赵云飞坐在身边,见他醒来,问道:“荆大哥昨日喝多了些,不知现在可好,这是我娘熬的姜汤,给你醒酒用的。”
荆明喝了那碗姜汤,感觉肚子没有那样难受了,便爬了起来。
赵云飞指着炕上一套暂新的棉衣说道:“荆大哥,我娘见你衣衫单薄,说你这样有义有才又又胆色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便把给我爹做的新棉衣与你拿了过来,吩咐一定得让你穿上。”
荆明小小的感动了一下,知道这一家人的盛情难却,便不客气的穿在了身上。
“荆小哥,你醒了!”赵大爷走了进来。
“昨夜酒醉,搅扰大爷了!”荆明尴尬道。
赵大爷呵呵笑道:“荆小哥性情中人,做人豪爽,喝酒也是豪爽,只是不知小哥在广陵城里是否有个去处?如果没有,就把我这临花醉当你的家了,每夜便委屈一下,跟这兔崽子睡一起。”
荆明苦笑一声,缓缓说道:“多谢大爷,我在这城里还有些旧友,我去看看,过几日再来。”
赵大爷知道他心高气傲不愿寄人篱下,便也不再道破,说道:“荆小哥,我有一房远方亲戚,也是广陵城内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只是老爷早逝,留下一儿一女,那公子年纪尚小,又不求好学,夫人便想给他招一个严师,我看荆小哥言语得体,定是读书之人,不知小哥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我知道要小哥去做这事是委屈了小哥,但总好也有个歇身的安稳之所。”
家教?呵呵,这倒也是蛮适合我的气质,不过不知道这大越王朝当家教都该教些什么?有空可以去试试,找一份固定工作。
赵大爷见他思索,知道他有些心动,便又告诉他那户人家的地址和府名,要他有空时可以去试试。
荆明又跟赵大爷问了艳凌三兄妹的消息,赵大爷说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那三个骗子,却不知道荆明已与那女骗子在囚室里拜了夫妻,此时思念她,也是正常不过。
“荆大哥,你是小弟的偶像,记得一定要回来,这里就是你的家。”赵云飞有些不舍。
“小飞,荆大哥就在这城内,不会离开,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荆明告辞了赵大爷一家,离开临花醉,在承德城内溜达着,天色很黄,正如赵大爷说的,天际中已飘着几片雪花,要下雪了。荆明使劲梳理着这个世界上的感情纠纷,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月,却莫名其妙的跟一个女子拜了堂,又与一个颠倒苍生的匪首同了床,现在那才貌双绝的宁小姐却还要以身相许,这桃花运让他有点应接不暇,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正自走着,见到前方排了一长队难民,上前打听,原来是道台府的千金宁小姐正在济灾,便往前走了几步,只见宁府门前摆了几张桌子,桌上堆满了白面馒头。一个绝色女子披着一件貂皮风衣,高高的发髻梳在脑后,露着细长白皙的脖子,犹如汉白玉雕刻般没有一丝皱褶,白皙无瑕的脸上透着淡淡粉红,一双顾盼撩人的眼睛闪烁着万种风情,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妩媚一笑,既显得纯洁高贵,又是那么韵味十足,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和端庄秀丽的脸庞便是人间少有。
这绝代佳人不正是女神宁小姐又还会是谁?荆明不禁是看得呆了!
但见宁小姐正专心的给灾民们施赠馒头,那亲善和蔼的面庞恍若仙子!觉得自己不宜去打搅,便悄悄绕过宁府,独自往前走去。宁小姐只顾着给人施馒头,也没有看到荆明曾经来看过了她。
行不多时,便见路边有一家酒楼,门口车水马龙,甚是热闹,抬头细看,那门匾上竟写着“杯莫停”三个鎏金大字,气势雄魄,赵大爷那个“临花醉”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见到这牌匾,荆明突然想起十天前遇到纳兰风的情形,纳兰风在诗词上输给了自己一年的酒,要他去杯莫停找顾老板,免费喝一年的酒。想到这里,荆明摸了摸怀里的那块精致玉佩,往杯莫停走去。
“客官,楼上请!”店小二客套的招呼道。
“兄弟,我找顾掌柜!不知在不在?”荆明对那小二问道。
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番荆明,讶异道:“你是何人,找我们掌柜有事吗?”
荆明从怀里摸出那块玉佩,给了那小二,道:“我是纳兰风的朋友,是他让我来的。”
那小二见过玉佩,将他带到内堂,内堂里正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闭目养神。
“掌柜的,公子有朋友找你!”小二叫醒了顾掌柜。
顾掌柜睁开眼睛,看了看荆明,也不起来,坐在太师椅上慵懒的问道:“公子的朋友多了,你是谁,找我何事?”
荆明又拿出那玉佩递给顾掌柜,道:“纳兰公子要我执这玉佩找顾掌柜,说我可以在杯莫停喝一年免费的酒。”
顾掌柜一见到玉佩,马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双手接了过去,经过一番仔细的鉴定之后,说道:“原来阁下是荆先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快请坐。”
荆明见他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也不清楚那纳兰公子到底什么来头,一块玉佩犹如圣旨一般!
刚一坐落,顾掌柜却面露难色的说道:“荆先生,公子确实令人来通知老夫,说可以给你免费喝一年的酒,可是”
“可是什么?”荆明心里一愣,莫不是还有什么变卦不成?
顾掌柜沉了一口气,将那玉佩小心翼翼的锁进了屉子里,淡淡说道:“昨日,公子又遣人来说,荆先生那一年的免费酒钱取消了,要老夫不再给先生提供酒水!还说,要你去宁小姐那里去喝一辈子的免费酒水!这玉佩他也要收回了!”
荆明听了有点难以理解,纳兰风怎么会突然这样爽约?但是又觉得自己不是叫花子,非得喝他一年的酒水,便站立起来往回走。
“告辞!”荆明不吭不卑的拱手说道。
“荆先生,你就这么走了么?”顾掌柜挡在他身前,厉声问道。
荆明愣了一下,皱着蒙眉头问道:“怎么了?纳兰公子是否还要我退换那些衣物和三百两银票?告诉他,那些物品都被城门口的捕快掠去了,我今后有了钱财,必定如数奉还。”
“先生误会你,公子没有那意思,公子只是交代过,要老夫记住你当时的反应和你对他的评价,我刚才见先生一言不发就走,心里纳闷才问起。”顾掌柜道。
“哈哈哈,他还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吗?”荆明大笑道,见前方案太上放着文房四宝,缓缓地走过去,提起笔就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随后扬长而去。
第40章 王八无耻()
荆明写完了字,把笔往案几上轻轻一摔,扬长而去,顾掌柜与那店小二上前一看,只见那上面的用狂草写着两行大字——
一二三四五六七;
孝悌忠信礼义廉。
两人看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顿时蒙在那里。
“顾掌柜,这人索要不到酒水不但不生气,还夸公子呢!”店小二见上面写着孝悌忠信,说道。
“公子的时岂是你能管的!”顾掌柜呵斥小二道,但是他自己也看不懂那对联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小心翼翼的卷起那幅字,藏在怀里往内室走去。
顾掌柜绕了几个弯,经过一片荷塘来到一座宽敞明亮的房前,房内正坐着纳兰风和九儿。
“公子,荆先生刚才来过了!”顾掌柜小心翼翼的说道。
纳兰风听此,浑身一颤,峨眉紧皱,急切的问道:“他有什么反应?又说了些什么话?”
“他听说公子取消了那一年的免费酒水后,没有任何反应,一言不发就走了,只留下这几个字。”顾掌柜从怀里拿出那幅字展开在纳兰风面前。
“好了,你出去吧。”九儿对顾掌柜道。
顾掌柜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纳兰风和九儿看着那龙飞凤舞、大气磅礴的狂草,半天也没能看出一个名堂出来。
“想不到荆先生的书法还蛮有功底的,这狂草就像荆先生的诗联一样有气势,颇有大家风采。”九儿看着那些字说道。
纳兰风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一个家仆懂什么书法?这几个鸡爪一样的字,我十岁时便能写成这样了,我看这几个字就像他的人一样没有骨架,只知道骗人酒喝。”
纳兰风虽然嘴上这样说,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字,在心里为荆明这幅书法暗自叫好,他不知道荆明从五岁便在另外一个世界上学习书法了,这几个狂草实在还代表不了他的最好水平。
“是,公子天生聪慧,文武全才,天下几人能比?”九儿阴阳怪气的奉承道。
“别假里假气了,快想想这对联是什么意思吧!”纳兰风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说道。
九儿躲闪不及,屁股重重的挨了一脚,嘟着嘴道:“公子都看不懂,九儿哪里有那本事,不如拿回去请教你那娇滴滴的未婚妻墨菲儿小姐啊!”
纳兰风脸色一沉,道:“要死啊你,我躲都躲不及,还去找她?”
九儿见他神情紧张,又笑道:“你们是公认的才子佳人,又是从小指腹为婚,墨家明年还等着你这个新姑爷去拜堂呢!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唉,真是可怜了菲儿!”纳兰风低沉道。
“小姐多情,公子无耻!”九儿戏道。
纳兰风听九儿一言,突然愣住了,嘴里念叨着“公子无耻”,随即扭头向那对联看去,顿时脸色苍白,随后又变得赤红一片,最后竟然在嘴角带着一丝无法形容的表情轻轻骂了一句:“真是岂有此理,他竟然敢骂我!”
“荆先生这对联是骂公子的?”九儿惊讶的问道。
纳兰风赤红的脸上此刻仿佛又写着丝丝得意之色,指着对联说道:“九儿你看,那上联七个字里面忘记了个什么数字?”
“八,忘记了八。”九儿道。
“那下联最后又少有什么字?”纳兰风问。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耻,没有耻字。忘记八,没有耻,哦,我知道了,荆先生是在骂你王八无耻、无耻王八啊!哈哈哈哈,真是骂得好,骂得好啊,谁叫你这样对他!”九儿恍然大悟道。
“九儿!你敢帮着那没良心的人?”
纳兰风一跺脚,怒视着九儿,九儿便是生硬的收敛了狂笑,憋得双脸通红,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纳兰风看着那幅上乘的书法和绝妙的骂人对联,心想这要怎样的睿智和诙谐才能写得出这样的对联啊?看着想着,突然忍不住,掩着嘴哈哈大笑起来,九儿见他大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房间里充满了两人的放肆的大笑。
“公子,你真要食言么?”笑完之后,九儿问道。
纳兰风将那幅对联小心翼翼的收好,生怕折了一个弯角,随后轻轻的放进了自己的柜子里,带着淡淡的忧郁说道:“他不是有那女神宁小姐给他一辈子的酒水吗?我再也不想理那登徒子,除非他能到京师来寻我!为我效力。”
“公子,我得提醒你一句,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们只能做兄弟,却是走不到一起的,他喜欢他的女神,你无端的吃什么醋?”九儿严肃的说道。
纳兰风脸色阴沉,陷入了无限的沉默,是啊,我和他同为男人,是没有结局的,纵使我思他、念他、喜欢他,又能怎么样?他终究如他写的新月诗一样,我只是一片云,偶尔投入他的波心纳兰风的脸上有一行淡淡的泪痕。
荆明走出了杯莫停,回头望了一眼那鎏金大字,鄙夷的笑了笑,今日你依仗权势欺凌侮辱我,来日我便要你双倍奉还,这广陵城里的第一酒楼将不再是你杯莫停!
天空中的雪花越飘越大,地上已经铺了一层浅浅的积雪,寒风刺骨,荆明自幼生活在南方,哪里受过如此寒冷,不禁裹紧了棉衣往前走去。现在他被杯莫停赶了出来,回临花醉寄居已不现实,去宁府当小白脸吃软饭接受宁小姐以身相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