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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安能辨我是雌雄()
荆明寻不到梅兰风,正要离开戏班,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荆明,你确定寻的不是我么?”
荆明一愣,转过身去,只见那湘夫人正对着自己笑着,四处张望,依然没有梅兰风的影子,可是刚才分明就是梅兰风的声音啊!便惊讶的对着那女子问道:“姑娘,刚才是你唤我么?”
只见那女子缓缓摘去头上发钗,咯咯一笑道:“不是我又还是谁?看你那痴迷彷徨的样子,原来公子见了美女也有羞涩的时候?”
“你你是谁人?”荆明呆呆望着她。
只见她摘完了头饰,又脱去身上戏服,露出原本的蓝色丝绸衫,随后用手在脸上轻轻抹去胭脂眉黛,荆明这才看得清楚,眼前这湘夫人竟然是梅兰风!当即目瞪口呆,支支吾吾道:“你你到底是男是女?”
“你说呢!在清水潭边,你又不肯检查,现在还要问么?”梅兰风俏皮一笑,轻声说道,脸上似还沉浸在湘夫人的角色里。
偶的个神啊!?
荆明彻底蒙了,这个变态玻璃演起女人来,竟然是如此逼真,唯妙唯俏,胜过了人世间所有绝色女子,竟也让他痴迷沉沦,瞬间有些淡淡的失望,这美轮美奂的湘夫人竟然是男的!
梅兰风见他愣在原地,又嬉笑着凑了过来,柔声问道:“荆明,风儿美不美?”
“恶心!”
荆明苦苦笑了笑,心情甚是复杂,跟着这变态在一起,迟早会被她同化。
“哼!”梅兰风不服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刚才是谁人脖子伸得像长劲鹿一样,眼睛都看得直了,方才见了我,竟然羞涩得有些脸红,说实话,你爱上风儿了么?!”
“少来这一套,我我那是乱花迷人眼,若是早知道是你,我暼都懒得暼你一眼!”荆明惶恐不安的辩解道,绝不会承认爱上一个玻璃。
正当此时,戏班班主走了过来接过戏服,对着梅兰风竖起大拇指,道:“公子扮演女角倾国倾城、雌雄难辨,是我见过的最好反串,不知公子是否有意加入我戏班?”
梅兰风与荆明相视一笑,挽着荆明的手臂就往前跑去,边跑边对着班主道:“谢谢班主给我上台倾吐心扉的机会,本公子不适合演戏,后会有期!”
两人跑了一阵,荆明回过神来,这他妈的是一个男人挽着我的手臂啊!于是偏头瞪了她一眼,梅兰风慌忙撤开自己的手,低头抿了抿嘴,吐了吐舌头,甚是可爱。
尴尬了一阵,荆明问道:“你会唱楚剧么?”
“我从小便喜欢湘夫人的故事,为了心爱的湘君最后化作了斑斑泪竹,因此也懂得一些唱腔,练过一段时间,怎么样?我唱得好不好听。”梅兰风得意道。
“好听,把台下那些老汉都看得痴了惹得疯了!”荆明心情复杂道,好好的一个男人,却从小喜欢花腔,可见变态都是天生的。
“怎么?你吃醋了?”梅兰风又偏着头盯着他。
是啊,我吃醋了么?荆明不停的问着自己,又细细看了她一眼,感觉她那面容的确是生得国色天香,不禁惋惜她真是投错了胎!
“那班主又如何肯让你去演湘夫人?”荆明又问道。
“你傻啊!”梅兰风眉毛轻扬,笑道:“我给了班主十两银票,才让我上台过了一把瘾。”
两人说着,便到了一家酒肆面前,已是日落时分,两人还未吃过中餐呢,梅兰风轻柔道:“走吧,你刚才陪我演了戏,我现在便陪你去喝酒!”
一语勾起荆明的酒虫,两人便往酒肆走去,这酒肆装修得十分简陋,六七张方桌分做两排,小二提着茶壶在人群里穿梭吆喝,其实就是一个大排档,不过每一想桌子上却是摆放着一叠心相印软纸,这让荆明心里倍感亲切,看来漕运司并没有阻挡得住振东镖局和沙尘暴联手开辟的陆运渠道,心相印的物流畅通无阻。
摸着那熟悉的软纸,荆明不禁又回味起与华小姐共同创业,生产软纸的情形,思绪久久难平。
“怎么了?看到这软纸,你又想华小姐了?”梅兰风不开心的问道。
“叫我怎能不想他?”荆明淡淡道:“我与她在罗家庄生死七日的经历,无人能比!”
梅兰风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那风流史,心里似是有气,大声吆喝了一声“小二”,随即也不问他,便点了两斤酱牛肉、一只烧鸡和两种小菜,外加两斤新酿的米酒。
酒菜上齐,荆眼将一大袋子胭脂水粉放在桌边,望着酒肆敞开的大门外那悠闲往来的行人,大肆的吃了起来。
两人正吃喝着,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小二,快斟些酒来,我还得赴京去参加恩科!”
荆明看去,来人头戴一片毡巾,身穿一件墨绿色百蝶穿花大长衫,外罩着石青牡丹丝绸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寒剑,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是个读书人。
“兄台也是去参加恩科的么?快快过来一起坐!”邻座三个书生模样的人对着那人喊道。
那人自然行了过去,双手抱拳道:“在下永州学子钟奇峰!听这口气,莫非几位公子也是去参加恩科么?”
那三位公子站立起来回了礼,一一做了自我介绍:“在下韶关学子郭建。”
“在下成都学子何伟。”
“在下王学文,南宁人氏,既然大家都是去京师考恩科,不如结伴而行。”
钟奇峰笑道:“甚好甚好,今日结伴饮酒,明朝同榜进士!”
“兄台好文采,真是出口成章,又讨了个吉利好彩头,快快请坐。”
那四位书生坐在一起,便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仿似这酒肆就是他们家一样,吵得荆明有些烦躁,娘的,不就是去参加高考么?有必要这般高调吗?
四人落座,喝了几杯后,钟奇峰高声吟道:“今日把酒言欢,明朝觐见龙颜,朝廷开设恩科,显示浩荡皇天!”
何伟拍手道:“钟公子如此好文采,为何没去参加诗词楹联大赛?”
钟奇峰轻笑一声道:“实不相瞒,在下原本是要去参加,只是家中族伯仙逝,才误了行程,否则,那名不见经传的荆明能夺得了双冠王?我要他决赛都进不了。”
“就是,听说他是靠着梅蕊公主的关系才直接进的决赛,真是不知廉耻,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颜面。”郭建道。
“那荆明也算是读书人么?不知道是何方冒出来的小丑,什么涉江楼记,什么陋室铭,什么人生长恨水长东,皆是不知所云,莫要让我等看到他,否则,定让他颜面扫地!”王学文哈哈大笑,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
第435章 呱呱呱()
你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也就罢了,竟然说起了我的是非,说我也就罢了,却是如此埋汰我!荆明忍无可忍,正要站起来与那几名学子理论,却被梅兰风一把按住肩膀:“兄台不可!何必与小人斗气!风儿再陪你喝上两斤!”说罢又要小二上了两斤新酒。
“唉!”
荆明长叹一声,也罢,老子何必跟这几个自大的书生过不去,便别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懒得再理他们。
谁知道那几位书生得了些酒喝,越发的猖狂起来,钟奇峰当即扭头盯着荆明,喝问道:“大丈夫不为国家出力,何故长叹?”
我日,老子叹气也有罪了?这几名愤青真是难缠!
“哈哈哈,还买起这一堆香粉胭脂,国都要亡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情讨好女人?”王学文更是指着荆明那一包袱胭脂怒斥道。
荆明实在忍不下去了,又不好违了梅兰风的雅兴,端起手中酒杯娓娓而道:“汉阳美酒夜光杯,欲饮燕雀身边催,醉卧考场君莫笑,古来科举几人回?”
一语便横扫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雄心壮志,逗得梅兰风噗嗤一笑,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那几人面面相觑,悻悻道:“看不出你这混迹于脂粉堆里的人还有几分文采,不知兄台何方人氏,高姓大名!”
“在下荆二憨,从小智障,幸得荆明淳淳教导,略懂两句诗文,献丑了,献丑!”荆明嘻哈应了一句,但见梅将军白了他一眼。
原来是那荆明的弟子!那几人冷笑一声,正好借着这荆明弟子来奚落他一回,便有郭建不屑道:“原来是荆明的弟子,在下不才,想讨教一二!”
“郭才子何必谦虚,莫说讨教,无非又是吟诗作对而已,你尽管说来!”荆明见他咄咄逼人,也口气狂妄起来。
那四位学子见他如此轻视自己,便怂恿郭建出一对联难倒他,便只见郭建想了一番,摇头晃脑道:“既然二憨兄如此直爽,在下便出一上联,请二憨兄指证,我这上联是:曹子建七步成诗。”
荆明淡笑一声,端起酒杯便对着梅兰风道:“风儿,我们喝酒!”
“你不对他的对联么?”梅兰风纳闷的轻声问道,天下楹联仿似就没有他荆明对不出来的。
荆明摇了摇头,依然悠闲自得,亦不去对他那上联。
许久,众人见他对不上来,哄堂大笑,那郭建更是得意,不屑道:“还荆明的弟子,第一联便将你放倒了!”
哪知荆明又冷冷的笑了笑,道:“各位,我不是早就对上了吗?”
“笑话,你一直在喝酒,何时对上来了?”众人讥笑。
荆明摇头叹息道:“唉,我的下联是:荆二憨一时无对,非要我说出来么?”
众人顿时醒悟,这人沉默不语,便轻易把对出了下联,不可轻视。
梅兰风更是赞许的望着他,举起酒杯嬉笑道:“二憨兄好文采,兄弟我敬你一杯!”
荆明呵呵一笑,这朝廷右将军也有游戏人生放荡不羁的时候啊,竟然与自己一起捉弄人!便端起酒杯,又与她一饮而尽,甚是过瘾。
那王学文见郭建难不倒他,便跳将出来,指着荆明道:“荆二憨,来对我一联,晚浴池塘涌动一天星斗。”
荆明冷笑,双手抱拳道:“祝四位学子,早登台阁挽回三代乾坤!”
这下联不但对得工整,还气势磅礴,忧国忧民,又祝福四位赶赴恩科的学子,应情应景,一语既出,引起满堂喝彩。
王学文脸色铁青,只得悻悻的坐回原位。
何伟坐不住了,高喝一声:“我就不信难不倒你这个二憨,我这上联在家乡无人能对,你若是对得出,我便服你,你听好了,上联是,移椅倚桐同赏月。”说罢,得意的看了看荆明,这是一个叠音联,前三字和中间二字是同音,有一定难度。
梅兰风又见荆明文斗学子,看得正是过瘾,端起酒杯怂恿荆明道:“兄台快破了他的下联!”
荆明仰头便喝,随即轻道:“等灯登阁各观书!”
何伟哑然,这个在他家乡无人能对的绝联竟然被他一瞬间破解,心中感到惶恐,愣愣的落到凳子上,再也无语。
只剩下那个特别高调的钟奇峰了,荆明暼眼过去,嘻嘻一笑:“你的上联是什么?快快说来!”
钟奇峰见他思维如此敏捷,有了些寒意,怯怯道:“我的上联是,凤落梧桐梧落凤。”
“简单,简单啊。”荆明摇了摇头,道:“珠联璧合璧联珠。”
“二憨兄好文采!”梅兰风当即拍起了手,笑着盯着荆明。
荆明盯着酒肆壁板上挂着的好黄瓜,邪恶一笑,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风儿,我要他们学鸭子呱呱呱的叫,你行不信?”
“不信,人家读书人怎么可以心甘情愿做那有伤风化之事?”梅兰风道。
“打赌?”荆明嘿嘿道。
“好啊!”
“赌什么?”荆明问道。
梅兰风想了想,脸颊羞红道:“若你赢了,我便让你亲一口!”
“呸”荆明仰靠到凳子上。
“那,那若是你赢得,你便让我亲一口!”梅兰风又凑上前,嬉笑道。
“更加恶心,还是不赌了吧,有伤感情。”
荆明尴尬的笑了笑,站立起来,将壁板上那黄瓜取了下来,走到那四位学子面前,一本正经道:“各位,你们看这一个葫芦长的多好啊。”
几人纳闷,随即哈哈大笑,钟奇峰立马不屑道:“二憨啊二憨,你果然是有些智障,这明明是瓜嘛,你怎么说是葫芦呢。”
荆明心里冷冷一笑,暼了一眼梅兰风,又故作正经道:“是葫芦啊。”
钟奇峰笑道:“是瓜。”
荆明似是急了,高声道:“葫芦。”
钟奇峰也不示弱,也喊叫一声:“瓜。”
荆明见到时机成熟,又狂喊:“葫芦,葫芦,葫芦。”
钟奇峰哪里知道其中又诈,跟着狂叫起来:“瓜,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