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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永富对着荆明冷笑一声,胸有成竹的走向案几前,皱着眉头提起笔,慢慢的写了一个题目盛世名门赋。
荆明由于心中根本没有骈体文的概念,更不知道写什么如何去写,倒是不慌不忙的往四周看了看,放荡不羁的问身旁那个看香的仆人道:“老兄,这柱香烧完要多久时间?”
“小半个时辰。”那仆人应道。
荆明听说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又对着华夫人说道:“华夫人,在下觉得时间充裕,闲的无事,可否在华府里走走,俗话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嘛,一来陶冶一下情操,二来也寻找些灵感出来。”
华夫人惊得匪夷所思,人家石先生好歹也是老身秀才,跟你比个对联,让你骂得要死,现在跟你比个骈体文,你却完全不把别人挡在眼里,还要出去游览一番,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于是对一下人说道:“阿权,你带着荆先生在花园里随处走走。”
林昆和石永富见他如此闲庭信步,肺都气炸了,恶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
第43章 寻找灵感()
荆明跟着阿权往花园里走去。
“荆先生,你莫不是做不出来骈体文,要借尿遁么?”阿权怯怯的问道。
荆明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说道:“权哥贵姓啊?”
“免贵,小姓黄,单名一个权字,是华府的管家。”阿权道。
黄泉!你爹也太会取名字了?怎么不叫地狱呢?荆明心里笑了笑,道:“黄泉哥,权哥,你觉得我像不会写骈体文的人吗?”
黄权道:“我看兄弟才思敏捷,说的话仿佛有魔力般的蛊惑人心,却又真真切切实实在在,一定可以战胜那石先生,可是荆先生此刻却在这里闲逛,老兄有点不理解啊!”
“哈哈,权哥放心,战胜那石先生不足为奇,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哦,对了,这府上有没有一个叫秋香的丫鬟?”荆明邪恶的说道。
黄权一愣,随即笑道:“荆先生真有意思,未曾聘上,却来打听府上的丫鬟,莫非先生来这里还有其他的目的?”
“哪里哪里,小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荆明嬉笑回道。
黄权想了想,道:“华府里没有秋香。”
靠,老子自作多情了,原本以为又有一段传世佳话呢!却忘记了这是大越朝,而不是大明朝。
花园里亭台楼阁、烟雨假山、苍松翠柏应有尽有,一片碧绿的湖水环绕在花园四周,朵朵雪花落进湖水里瞬间便消失了,犹如人的一生,瞬间便消失在宇宙里。
“权哥,华府是夫人当家吗?”荆明又问道。
“唉,这华家原本好好的,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财富可抵得上半个承德府,可是自打前年老爷病逝后,华府的重担便落在了华小姐头上,可伶她一个女子,为了华府而四处奔波,既要经营华家产业,又要管教少爷读书,所以说,当家的其实是华小姐。”黄权凄凉的说道。
“原来是小姐当家啊?一个女人在外摸爬滚打,确实辛苦。”荆明说道。
“可不是吗,商场上的那些豺狼虎豹对华家产业早就觊觎良久,慢慢打压华小姐,因此华家这两年的生意是大不如前了,大有家道中落之势啊,公子又还年幼,不懂世态,这才是华家要找一个良师的根源,我看先生便可当此重任。”黄权激动的说道。
“谬赞谬赞。”荆明客套了一番,又跟着他在湖水边转了几圈,两人来到一座破败的小屋前,荆明纳闷的问道:“权哥,华府如此有钱,这小屋怎么如此破败还不修缮?”
黄权又是一震,脸色铁青,却马上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荆先生有所不知,这木屋是太老爷开辟华家基业时留下来的住房,太老爷当年白手起家,就是住在这间破屋子里,后来靠造纸术打下这财富江山,因此将这破屋子一直保留了下来,激励后人牢记历史、不忘初心、积极进取,历经了几代人,这屋子却依然保留着原样,简是简陋了些,却是承载着华家百折不饶的精神支柱啊!”
原来这华家是造纸的!现在家道慢慢中落,而且是小姐当家,荆明把华家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荆明听着黄权的话,若有所思,突然脑洞大开想道,老子要是把这篇文章写下来,这承德城里还会有他石永富的生存空间么?还不当场让他吐血身亡,心里冷冷的笑了几声,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休怪我无耻无情了。
“权哥,谢谢你,我脑海中有骈体文了,走,我们去客堂,看我如何战胜那粗毛野兽石先生。”荆明大声叫道。
“先生这么走着聊着就来了文章了?这真是匪夷所思啊!”黄权惊讶的问道,跟在他身后跑去。
两人回到客堂,那柱香还剩下最后的一点点头子,石先生的文章已到了结尾,华夫人在主位上急得坐立不安团团直转,见他终于悠闲自在的回来了,急切说道:“荆先生,那香快燃完了,你可有文章了?”
荆明对着华夫人拱了拱手,笑道:“夫人请放心,小可虽不善于诗词歌赋,不过写写小文章还不至于难倒我,方才我跟权哥在花园里看到太老爷留下的那小木屋,心里顿时受到了感染,对太老爷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河水连绵不绝,对华家不屈不饶的进取精神感概万千,心有所思,便斗胆想给那屋子写一篇铭文,不知夫人同意与否?”
林昆听到他说骈体文是小文章,心里气的纸冒鲜血,能写出一篇像样的骈体文,在本朝至少要有秀才的水平,这小子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石永富却一直皱着眉头埋头写作,没有闲心去理会他的话语。
华夫人见他依然不慌不忙,一直在拍着她的马屁,急切应道:“行了,废话少说,你快写吧,只要我满意,明日就叫人来刻在木屋里。”
“谢夫人。”
荆明又客套了一番,直把华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这才慢吞吞的走到案几前,又偏头看了看石先生的文章,撇着嘴无耻的赞叹了一番:“石先生这文章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石先生听他夸自己,正自得意,又听他继续说道:“从来没有古人写这么差的骈体文,今后也不会有秀才这这样没有意境的骈体文,所以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真是要把人急死了,你到底会不会写啊?你看那香已经燃完了,没有时间了!”华夫人忍不住大叫起来。
荆明瞥了一眼,看到那香真的已经燃尽了,最后一捧灰正慢慢掉落,石先生已经写完了文章搁了笔,见他还是白卷,冷笑不止,而华夫人失望的看着他。
这还了得?荆明忙跑到香炉前,嘴对着那柱香使劲的吹了起来,死灰慢慢复燃,有了一点火星,看到火星乍现,荆明马上跑到案几前,操起毛笔,又是一阵龙飞凤舞的狂草,只见他手不停歇,笔尖如飞龙一样在纸上游走,所书字迹遒劲有力,直透纸背,所有的文字一气呵成,几乎就在一眨眼间,白纸上便现出一篇文章。
“收工。”
那火星脱落,一柱香完全燃尽,荆明也几乎在同一时刻放下了笔。
第44章 惊世骈体文()
石永富和林昆见荆明手忙脚乱的样子,正自得意,却见他一气呵成,洋洋洒洒一篇文章跃然纸上,不禁目瞪口呆。
华夫人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一篇骈体文,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识过,带着将信将疑的心神从正坐上缓缓走了下来。便一看那宣纸,就已惊呆。
只见那宣纸上的一百多个字龙飞凤舞,若游龙、若飓风、若惊涛拍岸,字字力透纸背强劲阳刚,比那石先生的工整小凯要气魄雄浑得多,不禁连连感叹“好字,好字!”
林昆和石永富也走过来观看,光看那排版布局就已觉得自己逊色了三分,再看那文章内容,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气血渐渐上涌。
华夫人定下神来,看着那文章缓缓念道:“
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廉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一文念完,全场惊讶,这文章字数虽然不多,却是韵律工整,平仄对称,意境高远,把华府太老爷的残败小屋写得清静高雅,超凡脱俗。
“好,好,好!”
华夫人又连读了两遍,连说了三个好字,用充满了欣赏和怜惜的眼神看了荆明一眼。
石先生此时却是一口气接不上来,吐血不止,当即晕倒在林昆身上。
“阿权,即刻去请个匠人,将荆先生这作品镌刻在木屋上。”华夫人对着黄权说道。
“是,夫人,荆先生这大作可谓是旷古烁今啊,一定得大家见识一下,老仆这就去办。”黄权取过那文章,走了下去。
华夫人看着荆明说道:“荆先生才华横溢,却是谦虚谨慎,与世无争,这书法、这楹联、这文章堪称宗师啊!如果这都只是半桶水,便是天下的笑话了。”说完又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林昆师徒,淡淡说道:“林贤侄,请转告石先生,华府已经录取了荆先生,请他另觅高枝。”
荆明听他说录取了自己,忙拱手道谢。那林昆则扶着石先生狼狈而逃。
“谢谢夫人赏识。”荆明见到客堂里只剩下他和华夫人,拱手客套的说道。
华夫人收敛了绽放的笑意,重新回到正座上,淡然的望了一眼荆明,说道:“看不出荆先生年纪轻轻却是大才,你这人看似谦让,实则诡计多端,麻痹对手,一招致人于死地,不知荆先生仙乡何处?师从何人?”
荆明微微的思索了一下,正色回道:“回夫人,学生所学庞杂,恩师众多,弊籍在南方边陲番禺。”
“不知道荆先生准备如何教我那犬子?”华夫人又问道。
荆明想了想,即刻答道:“自古以来,天生我材必有用,没有扶不上墙的泥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蹩脚的先生,想必令公子定定有过人之处,只要因材施教,相信公子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荆明这番引用古诗词的话,直说得华夫人眉开眼笑,直赞叹荆先生出口成章。
“这般也好,我相信荆先生的才学,还请荆先生多多费心,将我那犬子培养成才,明日便请荆先生来上任吧!”华夫人道。
“夫人,实不相瞒,学生我居无定所,今夜已无安身之地”荆明尴尬道,心里隐隐作痛,这般相求于人家,是他在另外那个世界从来没做过的。
“唉,先生这样的才子何故沦落至此地步?”华夫人长叹一声,怜爱的望了他一眼,吩咐丫鬟给他整理了房间,安排了住所,约他次日去见少爷华旭东。
当夜,荆明便在华府南厢房住了下来,与黄权扯了一通闲谈,喝了几大杯米酒,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荆先生起了么?”
次日一大早,华夫人便遣丫鬟来喊他,他只得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跟着那丫鬟去见了夫人,华夫人见他依然醉眼朦胧,淡淡说道:“为人师者,当以身作则,切勿喝酒失态误事,先生是大智之人,还请先生注意自己的形象。”那神情倒也是十分肃穆。
“谨记夫人教诲。”荆明道。
随后,荆明跟着华夫人和几个丫鬟来到书房,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正专心致志的趴在书桌前呆看着一个飞机模型。那人便是华家少爷华旭东。
“东儿!”华夫人怜爱的喊道。
华旭东慌忙放下手中的玩具,躬身对华夫人道:“孩儿给娘亲请安!”
“东儿,前几日娘亲给你布置的楹联题目,可做了出来?”华夫人严厉问道。
“娘亲,你知道孩儿并不喜欢那诗文却偏要拿那些东西来考孩儿,那楹联太难,孩儿未曾对出,即便是姐姐也未必做得出。”华旭东道。
华夫人轻轻一笑,道:“你姐姐比你能干多了,她若在,必定可以对出,你得好好学习,尽早减轻你姐姐的负担。”又指了指荆明,对华公子说道:“快来见过荆先生,这是娘亲给你重新聘请的先生,你有任何问题可以向他请教。”
华旭东双目凛然的看了看荆明,鄙夷不屑的对着华夫人道:“娘亲,孩儿真的不想学那些无用的四书五经,你能不能给孩儿选一个真正可以教孩儿的先生?”
华夫人怜爱的望着华旭东,笑道:“东儿,荆先生学富五车,相信可以好好教你!”
华旭东冷冷一笑:“娘亲哪次不是如此说的?却那次遂了孩儿的愿了?既然这荆先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