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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不用找了,他昨夜已被我辞退了。”华玉正色道。
华夫人和华旭东当即便傻了眼,华夫人问道:“玉儿,你怎么能私自辞退荆先生?”
“姐姐,到底怎么回事?荆先生得罪了姐姐么?你刚回家就辞退了他?”华旭东恼怒的问道。
华玉淡淡的说了昨夜与荆明相遇的事,最后说道:“那酒色之徒就有那么好吗?娘亲和弟弟可千万莫上了贼人的当。”
华夫人听完华玉的陈述,沉默了许久,缓缓道:“自古才子多风流,荆先生孤家寡人,年轻气盛,去烟街柳巷喝喝花酒、听听小曲儿,原本也不为过,只是他将玉儿与那些莺莺燕燕相提并论,甚是可恶。”
华旭东却是面无表情,对着华玉道:“姐姐,荆先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先生,无论楹联诗文还是气概胆识,无论四书五经还是数术工程,都不是一个秀才举人可以比拟的!如若找不回先生,东儿这辈子便不再学任何东西!”
“东儿,一个青楼寻欢客,能给你教授什么?我看你是中毒太深,过两日,姐姐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先生。”华玉望着少爷,淡淡的哄着他道。
“即便荆先生去了青楼,也是风流雅士所为,绝对不是那些龌鹾无耻之徒能比的,我只要荆先生!”华旭东负气的跑了出去。
“玉儿,这可如何是好?”华夫人看着儿子恼怒的样子,问华玉道。
华玉语气十分强硬,说道:“娘亲,那人才识再高,没有人品,也是枉然,我宁愿弟弟没有好的学识,也不能让他被那寻欢客带坏了!那人坚决不能再进我华府大门。”
华夫人长叹一声,道:“这事再说吧,你与荣公子的事如何了?”
“我与荣公子只是朋友,娘亲千万莫误会。”华玉俏脸一红,低声应道。
华夫人看着她的表情,轻轻一笑,又问:“那工厂合并,股权融资之事谈得如何了?”
华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娘亲,工厂合并、股权融资是华家大事,玉儿不敢擅作主张,还需得到众位叔伯同意方可谈判,玉儿认为这是华家走出逆境的唯一出路,难得荣公子肯出手相救。”
华夫人沉默了片刻,道:“那就开个股东会吧!生意上的事娘亲不懂,还望玉儿多费心神。”
华玉道:“娘亲说哪里话了,玉儿为华家尽力是天经地义的,玉儿这就去安排。”
第58章 许配()
华玉从夫人房里出来,又瞥了一眼木屋上雕刻的陋室铭,嘴角冷冷一笑,在心里道:那人若不是寻欢客,倒也不失为一个大才子,真是可惜了这一身文采!不禁摇了摇头。
荆明清晨在姹紫嫣红告别了樱花儿,独自踏着厚厚的积雪在广陵街头行走,经过宁府时,见女神宁小姐依然笑容可掬的亲自为难民赈粥,那亲善的眼神着实令人怜爱。心想能讨得这样的女子做老婆,也不枉来着世间一趟,再又想想自己反正今日无事,于是默默的排在难民队伍中,缩着脑袋,双手插在袖子里,满身的雪花,活像一个灾民,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灾民,身无分文,居无定所,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逃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荆明随着灾民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宁小姐走去,终于落到他领粥了。
“老乡,你没有碗么?”宁小姐天籁之音在他耳边响起,轻声问道。
“我”
宁小姐从身后拿出一个瓷碗,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递给他,正欲递给他,一抬头,见这人竟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又见他神色疲惫,满身雪花,弓着腰挽着手,好一幅落难公子相!宁小姐手中的瓷碗随即跌落,眼眶湿润,声音颤抖道:“公子,你怎的这幅模样?端的让人心痛得死!”说完便簌簌流下两行清泪,叫旁边的丫鬟继续施粥,自己忙拉着荆明进了府邸。
宁小姐拉着荆明进了内堂,亲昵的拍着他身上的雪花,对着丫鬟吩咐道:“翠翠,快去给荆先生烧一炉旺火来,另上一壶热茶。”
那丫鬟应声而去,宁小姐便对着荆明哽咽道:“画儿一直在等公子,不想今日却见到公子沦落街头,公子非要让画儿的心撕裂么?”
荆明见她对自己情真意切,没有丝毫做作,心中一震,随后嬉笑道:“宁小姐,我有你说的那般不堪么?我只是看了宁小姐的请柬,应约前来领取酒钱。”
“亏你这时候还说得出笑,人家日日为你备了美酒,你不来,偏在这清晨没有准备的时候前来讨酒喝!”宁小姐幽幽道。
“宁小姐”
“你这呆子,非要叫我宁小姐么?怎的如此生疏!”宁小姐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那”
“你今后就叫我画儿吧,这称呼只有我爹爹叫过。”宁小姐娇羞道。
“哦,宁画儿,我今日前来,其实是找你帮忙做一件事。”荆明道。
“别说是一件事,即便是一千件一万件,只要是荆大哥交办的,画儿也在所不辞!”宁小姐回道,那称呼也从荆先生变作了荆大哥。
两人正说着,宁明德走了出来,见到荆明与女儿亲昵的聊着天,心中一阵大喜,当即走上前去,拱手道:“恩公,老夫终于盼到你了!”
荆明见他依然对自己如此客气,大惊道:“宁道台不必这般称呼我。”
宁明德又道:“荆公子走后,小女是日思夜盼,今日终于等到了你,老夫就不打搅你们了,你们聊,今夜就在我宁府吃饭,等我回来。”
荆明一把拉住宁明德,道:“宁道台别走,我正好有事想请道台帮忙。”
宁明德呵呵笑了两声,道:“荆公子所托之事,老夫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请公子明言。”
翠翠已端了一炉炭火,又泡了一壶陈年普洱过来了,宁明德便请荆明坐到了火炉旁。
宁小姐马上亲自端着茶水递到荆明面前,道:“荆大哥快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荆明接过那茶,便喝了起来。宁明德却淡淡笑道:“画儿,怎么为父都从来没有得到你如此关怀过?”
宁画脸色一顿娇羞,潮红一片,低声嗲道:“爹爹莫要戏虐我,荆大哥对我父女有大恩,难道女儿对他这般也有错么?”
宁明德又是微微一笑,道:“没错,没错,为父只是希望你们再进一步便更好!”说完望了一眼荆明。
荆明知道这对父女在演双簧,也没什么反应,只看了一眼宁小姐大大的丹凤眼,说道:“广陵城内灾民遍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上无遮雪之瓦,下无落脚之地,仅靠宁府施粥,无异于杯水车薪,长此以往,将会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从而导致社会动荡,伤及大越根本。”
宁氏父女一听他开口说这个问题,且看问题的角度相当高,俱是震惊不已,这人自己都温饱难顾,还有心思考虑灾民,父女俩对他的好感不禁又长了几分。
宁明德长叹一声,道:“我身为广陵道台,身居要职,领袖民众,却无能力赈济灾民,无办法轻赋减灾,真是历史的罪人啊!”
荆明浅浅一笑,道:“宁道台莫要自责,既然衙门能力有限,何不争取富豪绅士的支持?如果把富豪绅士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从他们身上抽一些钱财用于赈灾,岂不是更好!”
“呵呵,荆先生想法大胆,可是难行啊!这富豪绅士如何肯拿出自己的钱财?老夫历经官场几十年,早已看透符号绅士的心了。”宁明德无奈的说道。
“爹爹不要急,既然荆先生今日来了,他一定是想到办法了。”宁小姐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荆明。
“呵呵,还是画儿了解荆公子啊!”宁明德笑道。
荆明与宁小姐对视了一眼,把她柔情似水的眼光逼了回去,笑道:“我是有一法,不过还得动用二位的人脉和资源去实施。”
“无妨,荆先生快说。”宁道台急切问道。
荆明顿了顿,道:“我想以宁小姐,哦,以画儿的名义”
荆明刚说至此,宁小姐顿时满面通红,刚才要他叫自己画儿,想不到这人竟然在父亲面前叫了起来,而宁道台则是惊讶的看着女儿,又看了看荆明,嘴角微微一笑,道:“继续,请荆先生继续。”
“我要借画儿才貌双绝的名义,呼吁承德的富豪绅士,组织一次慈善义卖,说白了就是要他们将自己家里的物品拿出来,然后抬高价钱让他们互买,只是得到的钱财不归他们,而归赈灾委员会,然后分发给灾民。而宁道台可以用道台衙门的名义对这次活动已经鼓励和支持,可以给这些参加义卖的富豪绅士颁发一些奖状证书之类的荣誉,再评出一些突出人士,给他们特别的称号,比如慈善之家,优秀慈善个人等等,对这些优秀慈善家在经营上给予一定的优惠,通过这些措施,相信他们会有积极性参加的。”荆明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宁道台听完他的话,痴了许久方才醒来,抓着荆明的手臂直摇,喊道:“荆先生,荆先生啦!你可是救了老夫了,你是广陵灾民的救星啊,老夫先在此代替广陵府的民众谢谢荆先生了!”说罢便双膝下跪,行了一个大礼。
“道台大人不可!”荆明慌忙扶起宁道台,“我的家乡不兴这跪拜了,宁道台真是折煞我了。”
“公子大义,大智,大信,难怪画儿对你如此倾心,老夫这就当着你们的面,将画儿许配给你!”宁明德激动不已的说道。
“不可”
第59章 佳人香榻()
荆明在刑场上救了宁氏父女,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个旷古烁今的慈善义卖方案,解了宁道台的燃眉之急,宁道台一喜之下,便当即将才貌双绝的女儿许配给他,当然,他也是看到两人情真意切才顺水推舟的,谁知道话音刚落便听到荆明的反对,宁画幽怨的怒视着他,眼眶里噙着泪水,偏过头去。
“为何不可,荆先生可有婚配?”宁道台疑惑的问道。
“没有。”荆明应道。
“可有意中人?”
“没有。”荆明淡淡应道,虽然与艳凌拜过堂,但是要说到婚配,他还真的没有考虑过,他早已发誓要泡尽大越朝的妞,现在才刚刚开始就要谈婚配,他心里有些不甘,尽管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女神宁小姐。
“那你不喜欢小女?”宁道台又问。
“不是的,我第一眼看到画儿,便已喜欢上了她。”
“那不就得了,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做老夫的女婿,老夫让你捡个便宜,你还有意见了?”宁道台舒缓道。
“我是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赈灾,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议吧!”荆明尴尬回道,想拖拖时间再说。
宁画听闻到这里,才渐渐收回了眼泪,脸色羞红起来,转过身偏着头幽幽的看着他,说道:“荆大哥心怀天下,放弃儿女之情,令画儿佩服,画儿与爹爹这就去安排慈善义卖事宜,请公子去我的闺房休息,我吩咐翠翠给你准备酒菜,你一辈子的酒,便从今日开始了。”
荆明大惊,这女子竟然当着父亲的面要自己去她的闺房,睡她的香榻,看来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笑道:“这恐怕不妥,我今日还有些琐事去做。”
“不行,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让你再离去,你就在府里等着我回来!画儿晚上一定要陪着荆大哥好好喝几杯!”宁小姐道,又吩咐翠翠去收拾了一番,那语气根本不容分说。
荆明想着已被华小姐炒了鱿鱼,今日反正无事,昨夜又是一夜未睡,能睡睡小姐的香榻也是一种暧昧的享受,况且在他们父女的眼里,自己也已经是他宁府的女婿了,于是便不再推辞,点头应允了下来。宁小姐这才笑着与宁道台放心的出了府门,各自组织义卖活动去了。
荆明便在翠翠带领下,来到了宁小姐的厢房,走进屋子,环往四周,一张长方形的桌上摆着一张洁白的宣纸,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腊梅,在雪中傲放霜枝。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台上当着一块未完工的刺绣丝帛,刺的图案隐隐看起来是一对鸳鸯。挑起璎珞穿成的珠帘,一张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床上飘散着淡淡的玫瑰香露,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显得主人的高雅与贤淑。
“公子请坐,我这就去拿酒菜伺候公子。”翠翠姑娘道。
荆明独自吃了些酒菜,便感觉疲惫不堪,于是头枕着宁小姐的床沿呼呼的睡了起来。
宁画与宁明德在广陵城里跑了一天,分别联系了自己认识的社会名流、富豪大贾,跟他们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