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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瞥了一眼少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他将杯子里最后一点咖啡一饮而尽,将被子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好了,我觉得你们了解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你的问题已经开始偏离你今天的主题,我该回答的也回答的差不多了。正好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杜林点了一下头,带着人坐上车快速的离去。
看着车队消失在车流中,少尉收回目光,看着手中记满了的本子,一时间有一种很荒诞的想法。他觉得杜林不是凶手,因为杜林很“坦诚”。无论是涉及到隐私的问题还是没有涉及到的隐私的问题,只要他问的与门农被杀有关系,杜林都不介意回答。这些答案都是真的,他有这样的一种感觉,杜林没有欺骗他,没有编造了一个谎言来敷衍某一个问题。
也正是因为杜林的坦诚,所以少尉觉得杜林并没有说谎,也没有派人干掉门农。
他坐在咖啡馆里大概有三分钟到五分钟的时间,两名看上去就好像是观光客的旅客走进了咖啡馆的院子,老板刚准备走过去告诉他们暂时不营业的时候,这两个人直接走到了少尉的身边坐了下来。他们从少尉的手中接过本子,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不时点头。
这两个人是安委会和军情处各自派遣了几名成员组成的一个全新的调查小组,他们的任务就是盯着杜林,找到他犯错的时候,搜罗他犯罪的证据。上面没有给他们分配攻击性任务,他们不需要亲手抓捕杜林,需要的是尽可能的搜集到更多有关于杜林的信息和犯罪证据,便于日后需要的时候直接将杜林拍死在法庭上。
两人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盯着杜林已经有十多天了,他这段时间的行踪和他说的没有任何出入,这也是让他们感觉到气馁的地方。明知道杜林是一个混蛋,一个人渣和一个罪犯,但是他们居然找不到杜林哪怕一丁点与犯罪有关系的联系,更别说证据了。
门农死了,就死在凡利尔,这两个家伙,包括了调查组都觉得杜林可能掺和了一手,但问题在于……杜林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就连杜林前几天在跑步的过程中打了一个电话,他们也都追查到了。那通电话时杜林拨去紫苜蓿镇的,他是拨给自己父亲的。
两人确定完笔录之后直接离开了,少尉也带着士官离开了咖啡馆,如果杜林没有动手的话,那么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别人的身上。
就在他们离去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很普通的瓜尔特人穿着非常常见的衣服,一点也不起眼的走进了这家咖啡馆,片刻后他就离开了,没有喝咖啡,没有吃点心,什么都没有做。
往后继续推十五分钟,杜林放下了电话,“瞧,我就知道,最近总是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但是又没有找到这些人,我以为是我太敏感了,可并不是。”
“毫无疑问,有人在监视着我们,而且就在我们的附近,但是我让你们把附近搜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这些人应该都是军方的人,他们拥有更加丰富的经验,更加先进的仪器,甚至就是现在,他们正在某个地方看着我在我的房子里走来走去!”
杜林朝着别墅唯一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尽可能的朝着远处望过去,就好像有什么人躲在窗户后面正在窥觑这里面的一切!
此时,离杜林的别墅大概有接近一千米左右的距离有一栋七层楼的房子,正在负责监视录制杜林日常生活的家伙突然哆嗦了一下。在这个距离上用肉眼已经无法观察到具体的目标,为此军方调配了几台远距离军事电子观察仪给他们使用。这种设备往往是用在五公里距离上的军事观察,透过一个屏幕可以相当清楚的看见五公里外人员的相貌。
这里离杜林的别墅只有一千米的距离,足以更加清楚的将杜林的别墅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刚才杜林突然偏头的那一个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类目力的极限,甚至是穿透房屋的墙壁和窗帘,看见正坐在显示器外观察杜林的那个观察员。
他的身体都因杜林那个可怕的眼神抖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感觉到可笑,怎么可能?
人的目力根本看不到那么远的地方,他看的不一定是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那个看上去有些阴森的眼神。
第七一七章 年会()
门农死了。
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谁都掩盖不了的事实。
如果说门农的死亡对谁造成的影响最大,那么肯定是前进党。在整个前进党中唯一能够拿上台面的也只有门农一个人而已。他凭借自己的那套“政治即交易”的手段成为了前进党中唯一有影响力的人,至于其他人……其实混的都不怎么样。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奴隶、自由民以及平民的后代,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门农的心腹,成为前进党中的骨干,并非源自于他们的能力,而是忠诚!
他们忠诚于门农,所以门农凭借着“用能不如用熟”的原则将这些人安置在了各个城市重要的岗位上,门农的计划很简单,他成为州长,然后他的手下这些人里,出色的将逐渐成为一个个城市的市长,最后全面占领西部。西部三个州只要被他占住了,那么自然而然能够为他带来许多种不同的利益,除去财富、权力、地位声望之类的东西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东西,那就是人才。
门农和杜林以及所有非贵族出身的中小势力都面对着一种无法选择的难关,那就是缺少人才,缺少顶尖人才。这些东西不是钱可以买来的,那些顶尖的人才本身就具备着巨大的社会价值,他们随便找一个财团任职都能带来巨大的经济回报和社会地位,又凭什么加入一群泥狗腿子的势力被人们嘲笑?
给他们更多的钱,都换不来他们的满意与真心,这些顶尖人才往往比那些半瓶水更加的现实。因为他们所掌握的知识和能力已经足够他们看穿整个社会虚假的表面,能够让他们透过表面看见社会的本质。反倒是那些半瓶水的人往往还抱着一些理想主义心态,认为自己能够依靠自己的能力改变什么。
一个想要有更好发展的势力如果没有大量高级人才和顶级人才的支持,很难走得远,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治理城市。我们都说治理城市不是很简单的吗,招商引资、解决矛盾、提高幸福感、提高就业岗位、加快城市发展、及时调整社会结构阶级。简简单单的几个词就能够概括一个城市管理者需要做的事情,可问题是,知道了不一定就意味着会做。
没有这些人才,哪怕门农占据了西部三个州的实际大权,他也长久不了。
但这件事本身是有解决之道的,那就是门农的身份。一旦他成为州长了,就意味着他已经不再是“草根”,州长这个玩意放在贵族时期怎么说也是一个总督的身份,和那些幸进成为贵族的勋爵、男爵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以州长的身份为基点,能够撬动一些高级人才对前进党的认可。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并且以这些人为前进党的“骨头”,其他人为“肉”,前进党才能够迎来一个巨大的飞跃的发展。
这也是为什么门农明明掌握着克斯玛先生一家的信息却不愿意主动拿出来的原因之一,除了对这家人的恐惧之外,他还在担心自己的未来。如果在竞选中新党“希望”他落选的话,他真的很有可能会落选。不要说什么公正公开,最后选票都是会送去帝都进行唱票审计的,想要在这里面做一点手脚难吗?
一点也不难,差个三五票落选,舆论大呼可惜,鼓励一下门农八年后再次来过……这就是苟日的政治。
所以门农需要掌握一个重量级的筹码,能够在大选年的时候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再也没有比克斯玛先生一家的信息更具有力量的筹码了——除了这个之外,他真的没有掌握什么能够与内阁交易的东西,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结果,他死了。
门农死了并不是大问题,就连马格斯都没有感觉到一个西部的市长死了会对整个社会造成怎样的危机,真正感觉到麻烦的是门农死后留下的前进党以及前进党的成员。在门农没有死的时候,无论是各地市政厅还是西部三个州的州政府,对待他们就像对待亲兄弟一样,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已经融入了西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成为了真正的上流社会一员。
正是因为这种感觉所以也让这些人和门农一起背叛了过去的信仰,可现在问题来了,那种舒服的感觉没有了。
他们现在所感受到的是来自周围同僚以及上级冷漠乃至于恶意的对待,以前一些小事情做不好,同僚们会帮他们搞定,上级们得过且过的让他们通过。现在,一点小事做不好,同僚们冷漠带着讥笑的表情让他们感觉到严重的感情伤害,上级对他们的严厉让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门农死后,前进党在门农死后的第五天,就召开了组织成员大会,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但是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做,以前这些事情都是门农来安排他们做,他们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费脑筋,只要按照门农的要求把事情做好就行了。突然间失去了一个头狼让这群野狼顺便变成了土狗,除了汪汪叫之外什么都不会了。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前进党的人才知道对于前进党而言,门农有多么的重要。
且不管已经乱成一团麦仁糊的前进党,门农的死亡也让西部那些购买了三保政策的工人阶级沸腾了起来,主持这个政策的人去见天主了,那么他留下的政策怎么办,如何继续实施,如何继续执行就成为了一个大麻烦。与此同时经过重新组建的工人工会终于热泪盈眶的发现了自己的重要性,西部工人阶级强烈要求工人工会代表他们,和三个州的州政府谈判,确保他们的利益不受损害。
但这种事,州政府是不可能答应的。门农在的时候利用光明的或者阴暗的手段间接的腐化了州政府,现在他死了,谁还在乎他和他那群狗腿子的事情?州政府强硬的态度产生了一连串的麻烦,最直观的就是罢工!
在组织工人阶级通过罢工游行的方式来胁迫政府和资本家妥协一直都是工人工会最拿手的手段,没有之一,席卷了西部三大洲二十二个城市的罢工浪潮一瞬间就达到了高潮。整个帝国都在关注西部大罢工的事情,包括了内阁都在关注西部的大罢工。人们都知道罢工带来的经济倒退效应对社会产生的负面影响,为什么州政府还要保持着强硬的态度?
其实理由很简单,三位州长打算秋后算账了,如果没有强烈的社会动荡,如何把前进党的人从州政府、市政厅里清除出去?门农死的很容易,中了十几枪往地上一躺,两脚一蹬就结束了,但是他留下的烂摊子怎么解决,他留下的人事问题怎么处理,还有引发的社会矛盾怎么调解?这些都是很复杂的事情,但是有一种办法能够让复杂的事情变得不那么复杂,那就是找个人或者势力出来背黑锅,再把他们都弄死。
罪魁祸首都死了,还有什么矛盾是不能解决的?
吵?
闹?
地区监狱和州立监狱欢迎您,实在不行天国也欢迎您!
内阁和州政府一边挑选接下来的继任人选,一边着手让州政府给门农和前进党安排罪名,死了一个小卒子内阁一点都不在乎,唯一让他们遗憾的是能够找到血色黎明的线索又断了,而且这次断的很彻底。
可惜安普死的早了一点,如果不是死的那么早,他说不定已经破案了。
就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期,杜林迎来了六月份第一个周末,而且是令人开心的周末。
“这个人是……阿方索?”,在亨利庄园外,一辆豪华的汽车缓缓的驶入了临时规划出来的停车场,从车里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带着墨镜的男人,他看上去有些英俊,身材很很修长,气质非常独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富有的公子哥。在不远处,一些人正大光明的拿着照相机给这些人拍照,他们已经被保安驱赶了好几次,却依旧没有离开太远。
他们是帝国反组织犯罪调查局的探员,他们的任务就是调查清楚这次前来西部参加年会的同乡会成员名单以及这些人的信息。
同乡会作为帝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组织明确,阶级森严的有组织犯罪团伙,一直以来都是反组织犯罪调查局想要拿下的目标。但是同乡会有着和其他帮派势力最大的不同,那就是这个同乡会的所有组织成员,效忠的都是金字塔塔尖唯一的人物,被人们称为社会慈善家的杜林先生。
换句话来说,所有的分会会长都并非是必要的,他们虽然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和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