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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见到脸上青紫还没有褪去的德利尔时,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嘱咐,随口就说了一句,“你说的那三个人已经找到了,如果你想要做什么的话,我已经替你报了仇。”
德利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然后紧接着抽了一口凉气,“真的是太感谢您了,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乞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这的确是有些失礼。”
“你说……”
第八十五章 认真()
德利尔想要亲自报复一下这些差点毁坏了他俊美容貌的匪徒们,对于德利尔的这个要求薇薇安并没有放在心上。在薇薇安夫人的心里,德利尔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分不清什么是大事情,什么是小事情,也永远都学不会上层人士才拥有的宽容。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这是我的名帖,拿着它去地区警察局找普朗多局长,然后说出你的诉求,他会让你出口气的。”,维维安夫人从小坤包里掏出了一张烫金的名帖,随手摘下了德利尔胸口口袋里用来当做装饰品的水笔,在名帖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日期。
上流社会的男性喜欢使用名片,他们制作了各种各样的名片来彰显自己的性格,有的富丽堂皇,有的低调内敛,有人曾经出过一本书,叫做《透过名片看性格》,据说还热卖了两年。而女性们,没有那么多的公务和正事,所以她们喜欢用名帖。名帖和名片一字之差,却有着巨大的差别。
名片有属于自己的规则,大小,厚薄,甚至是使用的颜色和一些装饰品都是有讲究的。但是名帖就没有这么多的讲究了,除了几个必须注意的地方之外,其他的都随心情决定。比如说薇薇安夫人的名帖,有大约八公分宽,十二公分长,采用了较为柔软却有韧劲的纸张。名帖的周围用金箔烫印着一圈青藤,代表了她的家世,用新党的话来说只有腐朽的贵族成员——家族中至少有一个伯爵及以上才有资格在名帖周围烫金。
这些金色的青藤最上方开出了一朵花,那是薇薇安夫人家族的族徽。在烫金青藤里面,则是翠绿的田野,以及占据了更多幅面的蓝天。
她的名字就签在蓝天上,并且署名了日期,日期很关键。在过去新党还没有推翻腐朽封建统治之前,贵族的名片或是名帖具有很强的杀伤力和威慑性。曾经有一名连一天学都没有上过的农夫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张帝国大人物的名片,跑到偏远地区招摇撞骗,最后带着价值十数万的金币销声匿迹。
从那以后,贵族们就开始签上日期。
随着新党推翻了腐朽的封建体制,建立起新的秩序之后,日期这个东西签或者不签,已经不具备太大的意义。因为公事方面的联络和对接都有更加严格的公文作为纽带,贵族们的名片已经失去了曾经的效力。但是依然有很多贵族喜欢在名帖或是名片上签上日期,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就是怀旧,是维持自己贵族身份的一种象征。
可怜的象征。
德利尔拿着名帖离开之后没有多久,“乔恩”就出现在薇薇安夫人的眼帘之中,她嘴角含着笑意,迎着乔恩走了过去,“等久了吗?”,她伸手轻轻的帮着乔恩抚平了侧领上的一道细小的皱着,然后亲昵的搀着乔恩的胳膊,朝着艺术馆里面走去,“抱歉,突然把你喊过来,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逐渐的隐入艺术馆的深处,在一扇沉重的青铜大门严丝合缝的关闭之后,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另外一边,德利尔手持着名帖找到了普朗多,普朗多接过名帖仔细的翻看了好几遍之后才不情愿的确认这的确是薇薇安夫人的名帖。他有自己的方法来分辨这些东西,同时这也是他身为地区警察局局长必须具备的能力。他将名帖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双手架在桌子上,仰头望着德利尔,“那么……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德利尔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阵刺痛传来让他眼角微微一跳,到现在他都忘不了那三个家伙突然间窜出来将他狠狠的揍了一顿,还夺走了他手里从杜林那边得到了的“好处费”。身体上的痛苦以及经济上的损失让他内心充满了恨意,他居然露出了一丝丝笑容,“我想亲眼看着那三个家伙倒霉,你明白吗?”
“哪三个?”,普朗多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薇薇安夫人的确是个大人物,比他厉害的多,他心里很清楚。但是这并不意味任何一个手持薇薇安夫人名帖的家伙,都能对他指手画脚,他可是地区警察局的局长!可就在他眉头皱起来的那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鬓边缓缓滑落。
一切发生的那么快,就像是早有一滴汗珠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心中的这个信号。
而德利尔接下来的话,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想。
“就是那个脸上有三颗痣的家伙,还要他两个同伙!”
糟了!
这是普朗多的第一反应,他为了避免歌多尔给自己增添麻烦,于是暗示了一下歌多尔随便找三个人来顶罪。到时候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贵手一抬,不就混过去了吗?而且薇薇安夫人给他的肖像十分的……具有现代艺术气息,加上薇薇安夫人未必会亲自来盯着这件事,普朗多觉得只要糊过去就好。
他猜的没有错,薇薇安夫人隔天就把这件事忘的差不多了,这种小事情她没有必要时时刻刻牢记在心里,甚至如果不是看见了德利尔脸上的青紫,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
可偏偏这件事的起因并非来自于薇薇安夫人本身,而是在德利尔身上。
普朗多眼神有些凶狠的盯着德利尔,时时刻刻都翘着小指的德利尔在普朗多凶光大作的眼神直视下,有些受不住的挪开了目光,“你是说科德……”,德利尔点了点头,普朗多继续说道:“很抱歉,你来迟了一步,他们已经被关押进特耐尔城地区监狱里,如果没有典狱长的同意,即使是我都没有办法见到那三个人。”
德利尔愣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事情。
警察系统和监狱系统看上去好像应该是一家人,其实并不是。两边都是互相独立的,就像普朗多所说的那样,典狱长不同意,谁都见不到监狱里的犯人,就算想要免去他的职务,也要等一层层的审批,说不定在这个过程中某些犯人突然间就暴毙了。在整个社会的体制中监狱系统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但是一旦和这个系统有所牵扯,就能够体会到那种“独立国王”的权势。
在监狱里,犯人们往往称呼典狱长为“国王陛下”,因为监狱内所有的规则制度,都由典狱长一人一言而决!
典狱长在监狱中获得了几乎无限的权力,但是在监狱外……他屁都不是,特别是和他没有牵扯的时候。
这件事虽然有麻烦,可绝对没有普朗多说的那么危言耸听,他利用了一个小小的技巧阐述了一个真相来混淆事实。他和地区监狱的典狱长没有任何的冲突,甚至还是好朋友,典狱长没有道理会拒绝他探视的要求。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德利尔知难而退,不出任何的纰漏。
可他还是忽略了一些因素,如果真的只是德利尔自己的事情,按照他的性格他现在应该故作傲慢的扬起下巴轻哼一声,骂一句“庸俗的凡人”,然后扭着屁股离开这里,不和普朗多一般见识。现在的问题出就出在促使他来这里见普朗多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杜林!
一想到杜林毫不讲理把他掐在吊椅里一顿暴揍时的恐惧,他决定留下来,认真的对待这件事。
第八十六章 就是认真()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把名帖还给我,我去找典狱长说这件事。”,德利尔翻着手腕手心向上,翻了一个白眼,斜望着天花板。
普朗多心里已经开始咒骂起来,脸上却还保持着自己警察局长的风度,他打开了抽屉,手也按在了名帖上,但是却没有拿出来,“就算我给你,你见到了典狱长,也不一定能够见到那三个人。”
德利尔不是刚刚进入社会懵懂无知的娘娘腔,他冷笑了一声,依旧望着天花板,“你可以不给我,但是我可以去找薇薇安夫人再要一份,我会把我在这里所遭遇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我想,或许她会非常的不悦!”
这句话让普朗多抬起了胳膊,他拿着名帖放在了桌子上,但依然没有递给德利尔,他还需要再努力一下,“非常的抱歉,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你叫……德利尔?好的,德利尔先……生,我可以把名帖还给你,但是你考虑过你该如何找到典狱长吗?你确定你知道如何与典狱长打交道吗?”
“那可是一个野蛮的人,他很危险,也很无礼。不如……这样!”,普朗多的脑筋以偷情被他妻子发现时的速度高速的转动着,如果贴近他的脑袋,将耳朵贴在他的头皮上,甚至能够听见脑浆旋转时飞溅的噼啪声,“我带着你以及拿着这份名帖,一起去找典狱长,然后我来劝说他同意你的要求,毕竟你的要求是在他的地盘上拿已经属于他的人来出气,这对他也是一种无礼的行为,你觉得呢?”
越说越顺溜的普朗多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你应该听说过,犯人们都称典狱长为国王,那么那些犯人其实就是国王的子民,所以这件事需要沟通一下。我和典狱长多少有一些关系,应该能说通他,到时候你会有机会好好出这口气的!”
德利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你得快一点,我要在晚上五点之前回去见薇薇安夫人,耽误了我的时间倒霉的绝对不会是我。”
“没问题!”,普朗多暗地中松了一口气,他将名帖递给了德利尔,同时也从桌子后绕了出来,“你先坐一会,我去安排一下工作,最多五分钟我们就从出发,坐我的警车去。”
德利尔达到了目的之后也不想无理取闹,他安静的坐在了吧台边上,在普朗多热情的招待下还倒了一杯酒。
这一坐,就差不多坐了十几分钟。
普朗多出了办公室之后立刻找了一名和他比较熟悉的老警员,他不敢找年轻的小警员,因为他明白这些刚刚从警察学校里或是从部队里转过来的年轻人都有着让人无语的正义感。当警察是需要正义感,但也要看在什么时候,每时每刻都正义感爆棚只能坏事。
“科德他们送走了没有?”,两人走到一楼楼梯后,普朗多询问了起来。老警员点着头回应了他,科德一行人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个答案让普朗多彻底的放心了。从警察局到地区监狱需要跨越整个城区,离开城市并且继续走上大约二十公里左右,才会到监狱的外围。
押送的车辆速度不快,并不是路不好,也不是车子不好,这里面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灰色的规则。有时候一些犯人在押送前往监狱的路途上,会有犯人的亲眷或是好友甚至是帮派中的上级在路边等候。他们会交代犯人一些事情,或是按抚一下犯人的情绪,在这个触犯的规则的过程中多少也会给负责押送的警察一些好处。
钱是最常见的,少的时候二三十块,多的时候三五十块甚至是上百块,除此之外还有香烟和酒可以拿。押送犯人是一个油水很足的工作,所以这些警员们在路上能开多慢就开多慢,恨不得开个一年半载才好。
算一算时间,他们应该才出城。
普朗多立刻向周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嘱咐道:“你立刻去找歌多尔,告诉他事情出了一点变化,让他去拦住押送的车,然后把那三个家伙狠狠的揍一顿,至少让人看不出他们的样子,你跟着他一起。”,他用力拍了拍老警员的肩膀,虎口压在对方的后颈上微微用力捏了捏,“明白了吗?”
老警员面色一整,用力点了一下头,“我明白了,找歌多尔去把那三个家伙打的面目全非,我和他们一起。”
“很好!”,普朗多不吝的夸奖了一句,“不要把人弄死,但一定要看不出来他们原来的面貌,要他立刻去做。做完之后你先一步到监狱,如果看见了我的警车就在外面等着。如果没有看见我的警车,就让押送车再慢一点,听懂了吗?”
“嗯,听懂了,不能打死,我先走一步去监狱,您在的话我就在外面等您,您不在就让押送车停下来。”,老警员稍微改变了一下,但普朗多并没有反对。
普朗多松开手,整理了一下对方的领子,扫了扫对方的肩膀,“这件事一定不能出任何纰漏,做得好歌多尔那边不会少你的好处,过一段时间老安德退休之后,你就做好准备吧。”
老警员一个激灵,安德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