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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即将下班的时候,工作桌上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他一大跳,心脏差点就从嘴巴里蹦了出来。
他按抚了一下情绪,才接起了电话,“这里是施诺德……”
“是我,鲍沃斯!”
施诺德顿时陷入了沉默当中,他在争取代州长的委员会成员会议上已经伤害了他和鲍沃斯之间的友情,这个时候鲍沃斯还打电话过来,绝对不可能是要和他叙叙旧,聊聊天。
能够让他拿起电话给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打电话,毫无疑问这个电话的背后有着强烈的目的性,以及能够给他带去更多的收益,多到连施诺德的“背叛”都可以忍受的地步!
什么样的好处能够说服一个新党的领袖违背自己的意愿去给一个讨厌的人打电话,施诺德想象不出来,但是他完全可以想象一下,是谁能够拿得出这样的好处。
财团、银行!
当然,该敷衍的还是要继续敷衍,这点施诺德不会弄错,“领袖阁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鲍沃斯笑了几句,他听得出施诺德话中隐藏着的抗拒,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他会捡能说的说,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他要的是说服施诺德。
“我最近听闻了一件事,据说你阻拦了一些人的路,是吗?”,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关怀自己最贴心的孩子那样,口气温和的令施诺德有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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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六章 劝说()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鲍沃斯阁下!”,施诺德的回答非常的坚决,一口否定了鲍沃斯的说法,断绝他后面要说的话。
但是这次鲍沃斯不会再“退缩”,经过这几天的一些行动和调查,他意识到杜林可能在布局,但是布局的目的他就不清楚了。
也许他真的只是想要坑一下自己妻子的母亲,也就是狄尔希娜?
好吧,这个说法非常好笑,只是他不明白,杜林的目标到底是谁,那么在目标不明确,但首先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情况下,稍稍承担一些风险获取巨大的收益就不是完全不能做的。
之所以鲍沃斯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基于三点。
第一点,他和施诺德在委员会选举后闹翻的情景几乎人尽皆知,当时很多人都在现场,其中不乏有人探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在政治舞台上是没有秘密的,因为在这个舞台上,每个人时时刻刻都面对着巨大的利益和交易,有一些秘密在诞生的同时,就会被售卖出去。
而且随后党内流传的小道消息也说明了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鲍沃斯和施诺德之间闹的十分不愉快,几乎接近于当场翻脸,而且还是在鲍沃斯卖了老脸帮助施诺德获胜的情况下。
第二点,引发这一切的原因的根节并不发生在鲍沃斯以及和鲍沃斯有关系的人、事上,可以说这件事本质上和他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狄尔希娜想要拿矿和他没有关系,那个女人和他的关系本身就十分的恶劣,更不可能牵扯到他的身上。
他和那些财团,包括了帝国央行之间也从来都没有私下联系过,更没有给他们出谋划策要如何获取开采许可证,他与这件事绝无任何关系。
第三点,这件事的参与者身份都非常的特殊,狄尔希娜是奥菲莉雅的母亲,两个财团加上帝国央行,他们本身就具有很大的势力。
相反的是杜林在他们的面前反而处于相对普通的一方,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了帝国央行。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杜林拒绝了开采的提议,首先倒霉的就是狄尔希娜,然后进一步的波及提马蒙特家族的声望,这一切也都和他鲍沃斯没有任何的关系。
鲍沃斯认为杜林的奇怪状态极有可能是挖好了陷阱在等别人跳下去,那么他的目标是谁?
毫无疑问,就是财团的人甚至是帝国央行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稳定自己的施政纲领不被动摇,确定安比卢奥州的发展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
同时还可以保住狄尔希娜和提马蒙特家族的声望,并以饶过那些被他坑害的人作为交换的筹码,谅解狄尔希娜在商业方面可能存在的诈骗行为。
有了这三点考虑并且一一找到依据之后,鲍沃斯突然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局外人,整件事和他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坐看这些人斗来斗去,最终看着倒霉的一方哈哈笑。
但是,他也能够在置身事外的同时,帮忙推一把,他的儿子不仅能够获得更好的待遇,同时也能让施诺德栽进坑里,没有比看着自己人获得好处,敌人倒霉更能够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甚至他还有一种感觉,如果杜林知道了他的决定,还会感谢他,因为他推动了事情按照杜林可能的计划向前跨越了一大步。
万一他们无法攻破施诺德的这个防线,最终杜林的那些计划都会成为泡影,所有的陷阱都毫无意义。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鲍沃斯立刻付诸于行动,给施诺德打了这个电话。
他的心情很愉悦,加上也不喜欢施诺德,所以并没有任何掩饰的直接把问题挑明——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
如此不合常理的表达方式的确让施诺德在短时间里没有反应过来,鲍沃斯语气里略微带着一丁点的快意,“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在那份申请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其实只是杜林的家事而已,你没有必要在这种问题上继续死板的坚持着你的原则。”
“你坚持了你的原则固然很可贵,不过杜林和狄尔希娜也不可能因此就成为仇人,当有一天他们之间的问题解决的时候,你就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你的坚持加深了他们在一定时间内的误会,你是破坏了他们家庭关系的那个坏人。”
“相信我,贵族们比我们更容易忘记家庭成员之间的误会!”
施诺德一直在认真的听鲍沃斯说的话,在某些问题上他认为鲍沃斯存在一些问题,但不可否认这个老人能够在新党内屹立不倒,并且在退休之前还获得一次机会成为新党的领袖,必然有他独到的生存之道。
这绝非是某个人的钟意就能够让他保住自己的位置并在平民派中获得巨大声望的,他有自己的政治智慧,听一听总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像他在电话中所说的那样,的确很有道理,这件事中真正的当事人是狄尔希娜,她和杜林是一家人。
以杜林以前的举动和态度,他不太会放弃狄尔希娜,这也就意味着最终狄尔希娜一定有办法从目前的困局中逃出来。
可问题在于,他不能作为这个梯子,否则他肯定是要倒霉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如果大家都没有错的话,那么谁的地位最低,谁就是犯错的那个。
比起杜林自己,比起狄尔希娜,比起南方和北方的财团,比起庞然大物帝国央行,似乎也只有他被“清理”起来最简单省事,那么如果说有人做错了,那一定就是他。
他不想成为某些与他无关事情的牺牲品,不过现在又不得不承认鲍沃斯这次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家人之间肯定不会有太过于长久的仇恨,到了那个时候,他这个“外人”显然也有可能要背负“破坏家庭关系”的责任。
就算杜林能够理解他,狄尔希娜呢,奥菲莉雅呢,都能够理解他吗?
只要有一个人撇撇嘴,对他而言就是个麻烦事。
在沉默了片刻后,施诺德说道,“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感谢您的来电,鲍沃斯阁下。”
鲍沃斯意识到施诺德的态度已经发生变化,立刻笑着应答道,“如果有任何的问题,随时给我电话,你知道号码!”
咯噔一声,两边都挂了电话。
在安比卢奥州电报局内,一台监听录音设备也停止了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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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七章 恐吓()
“夫人,您的包裹!”
小区内的服务公司(物业)职员按响了门铃得到了居住在这里的女士的应答之后,说明了他的来意。
“这里有一件您的包裹,我们已经进行过一定程度的安全检查,我是放在您家的门口,还是您开门现在就收取?”
门后施诺德的妻子透过猫眼看了看这名员工,很熟悉的脸,好像是叫做杰米什么的,她认识。
自从孩子受到了威胁之后她就给孩子请了假,两个人一直待在家里,等待施诺德从安比卢奥州那边回来。
与此同时她昨天晚上还给自己的弟弟打了电话,他早上就会到这边来,等事情结束之后才会离开。
小区内的服务公司也接到了她的要求,同意加强这边巡逻的密度,单独增派了四名保安每三十分钟从这边单独巡视一趟。
毕竟这里可是施诺德先生的居所,那可是市长阁下,说不定以后还能高升。
在这个社会中,绝大多数企业都十分乐于单方面不求回报的为社会地位更高的人士服务,他们管这叫“投资”,以获取这些人士可能并不太在意的友情。
无论是因为施诺德的原因,还是他们每年交足了服务费,总之服务公司都最大限度的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并且还从当地警察局那边弄来了一条经过专业训练的警犬,可以嗅到火药与催化剂的味道。
只要没有这两个东西,就算包裹里具有一定的危险,也不会出现严重的伤亡情况。
很多高档的社区里都有常备的小型诊所,越高档的社区,诊所内的设备越齐全。
进来一段时间帝国内的医疗集团正在推动一项叫做“家庭医疗方案”的政策通过,他们会以相对较为低廉的价格将一些常备性医疗器械和药物打包出售给这些家庭,并且开通医疗指导服务。
只需要拨打电话联络上守在电话前的医生或护士,他们就能够指导这些居民正确及时的使用这些医疗器械和药品,为进一步治疗争取到关键的时间。
不过,这项法案里似乎还有一些问题,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在议会上通过,小道消息指出各大医疗集团在公关费上的开支已经超过三百万。
安全,且具有医疗保障的社区让施诺德的妻子此时并不是特别的惊慌,她镇定了一下,压制住刚刚门铃响起时的心慌,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你把东西放在地上,我稍后会自己取。”
她并没有着急出去,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是不能相信的,以前他们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施诺德的竞选对手在明显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失去了理智,企图通过伤害他们的方式来逼迫施诺德主动退选。
不过很可惜,计划并没有成功,反而给了这对夫妻很多别人没有过的经验。
服务公司的员工闻言也不在意,在这个社区内……,不,在绝大多数社区都存在类似的情况,屋子里的人不信任屋子外的陌生人,这很正常。
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加上他也了解到施诺德先生一家似乎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非常配合的把包裹放在大门的正前方,然后说了一声再见,转身离去。
约莫过了五分钟,透过几个窗口都没有发现门外隐藏着人,施诺德的妻子才打开了房门,把包裹取了回来。
包裹上面没有任何送寄方的消息,那一项是空白的,只有收件人的信息。
这个包裹大约有一尺见方,外面包裹着纸壳,她刚要拆开这个包裹时,恰巧敲门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来的人不是被人,正是她的弟弟。
为弟弟打开门之后,两人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包裹上。
“买的什么东西?”,年轻的小伙坐在沙发边上,随手拿起来翻看了几眼,随手掂了掂,“挺轻的,衣服吗?”
施诺德的妻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有点不放心,还是把这东西放到一边去吧……”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弟弟居然就把盒子拆开了,露出了一个更小一点的盒子。
也许是被好奇心所驱使,施诺德的妻子这个时候也不再阻拦,只是有些害怕的让开了一些距离,然后期待着什么。
她的弟弟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从腰间磨出了一柄匕首,然后轻轻的挑开了盒子,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在他伸头朝着盒子里面望去的时候,突然间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盒子里炸了出来,伴随着施诺德妻子的尖叫以及来自二楼急促的脚步声,她的弟弟整个人都被染成了红色。
是的,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只是一些红色的液体,不像是油漆,没有刺鼻的味道,反倒是更像血液,有微微的腥味。
她的弟弟在受过惊吓大脑思维空白了几秒之后,看着惊慌失措的姐姐,以及从楼上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