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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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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走了这么多日?”宋尹廷有些惊讶。

    “算上今日,他才走了第七日而已。”宋世畋随口说道:“便是叔父派去请他的骑兵,也还没回来呢。”

    宋尹廷闻言摇头笑道:“这几日事情太多,一忙起来,便觉得已经过了许久了。”

    “爹爹还没说,那船上到底装的什么呢。”宋蔓秋忽然想起这事。

    宋尹廷微微一愣,赶紧掩饰过去,摇头道:“此事太过凶险,关系我宋府一门上下的安危,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不痛快,只因这座子上,除了女儿蔓秋以外,其余人都知道公孙剑谱的秘密。

    宋尹廷甚至觉得,很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只有这么个女儿,爹爹才没有把这秘密告诉他。

    “那张承韬委实心狠手辣,”宋国公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摇头感慨道:“他将次子张贤业送进山去,竟然只是为了转移我等视线,好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他难道不怕我大军赶到剑州府,以逸待劳,杀他个片甲不留吗?这漳州玄骑,可是张承韬花了不少本钱养起来的。”宋蔓秋道。

    宋国公笑而不答,只是看了一眼宋尹楷,后者也微微点头。

    显然,事到如今,他们比宋尹廷要看得明白许多:张承韬把漳州玄骑送进山,就是让他去送死的,因为留着张贤业,就凭此子的性子,必然忍不住要替父报仇,如此一来,张承韬与宋家的所谓买卖,便不攻自破,连张贤文也保不住了。

    为了保住老大张贤文,当机立断便让张贤业去送死,可见张承韬此人有多果决。

    而他这一连串计谋中,唯一一点令人深思的,便是张承韬似乎为败局做了太多准备,却没有想着自己可能会胜。

    宋尹楷便有些不解,淡淡道:“虽说未料胜,先料败,乃是兵道,可张承韬似乎执念太深了。”

    “孩儿觉得,他兴许还有后手,说不定咱们在这边喝着酒,汀州、建州两府的妖邪,就已经席卷而出,正要与漳州玄骑两相呼应,夹击我曲阜大军呢。”宋世畋忍不住插话道。

    “好在堂兄见机得快!把大军撤回来了。”宋蔓秋半真半假地赞道。

    “终归有备无患。”宋世畋翻翻白眼。

    这两小辈斗嘴,无伤大雅,宋尹楷与宋尹廷只当没有听见。

    宋国公却忽然问道:“蔓秋,去开元寺找普慈方丈,真是你自己的主意?”

    宋蔓秋早就打定主意,一定要遵循步公子的嘱托,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当下点头道:“真的是蔓秋自己的主意。”

    宋国公微微一笑,心说自己果然还是太看重那位步公子了,以至于将自家小辈都看扁了。

    当下有些背违长幼地站了起来,举杯朝宋蔓秋道:“来,蔓秋,这杯薄酒,祖父便替宋氏一门上上下下,谢你了。”

    宋蔓秋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起身摆手,连说“使不得”。宋尹廷却只觉得胃中酸苦,心说傻女儿,祖父这般谢你,便是觉得你一个女儿家,将来是要嫁出去的,不算宋家的人啊。

    正在这时,忽然有下人跑进屋来,急忙忙道:“老大人……外面……”

    他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

    “尹廷兄!今日要叨唠你一顿酒菜了!”话到人到,这时便已经有个方脸宽额,穿着一身官服的中年,迈步进了屋。

    “骆兄……”宋尹廷一脸惊讶:“你怎么来了泉州?”

    “咦!宋公与尹楷兄竟然也在?!”那中年也同样惊讶。

    “这七闽道当真是热闹,李大人来过,余大人来过,眼下又是什么风,将骆大人也吹来了。”宋国公脸上在笑,心中却暗叫一声不好。

    他口中的李大人,自然是步安在宋国公府见过的那位右副都御史李岳,余大人便是左都御史余唤忠,而眼前这位骆成捷,就是李岳的顶头上司,监察朝廷百官的右都御史了!

    “我这劳碌命,年节还不得安宁,倒让宋公见笑了。”骆成捷摇摇头道:“日前皇上特命我来七闽道,看看张承韬身子究竟怎么样了,若是病得实在重,便也不为难他替朝廷做事了。想来也是圣上体恤淑妃娘娘。”

    此言一出,宋国公看了看宋尹楷,又看了看宋尹廷,从他们两人眼中,全都看到了惊色。

    竟还是小看了张承韬!宋国公暗骂一声,却见宋世畋兀自浑然不觉,一脸自在。

第300章 计计相扣四连环() 
骆成捷说得轻巧,实际哪有这么简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张承韬一死,他便来了?

    这世上再有巧合,也不会有这么蹊跷的事情。必是淑妃吹得耳旁风不错,可内容却不会是骆成捷所说的那样!

    从张贤业进山,到眼下不过七日,就算张承韬的信送得早一些,淑妃要影响到圣上也需要些时日,也就是说,骆成捷从汴京赶到泉州,才不过花了七日!

    骆成捷出身汴京乐乎书院,同样是无双国士的修为,这七日中想必至少御剑两千里,才能这么快赶到泉州。

    眼下张承韬已经死了,更要紧的是,曲阜大军将剑州、延平两府,拱手让给了张贤业。

    如此一来,骆成捷看到的会是什么?

    是张承韬死于非命,是张贤业舍身光复剑州、延平府!

    假如张贤业动作快一些的话,他应该已经吃下剑州,正赶奔延平府……

    而骆成捷不会是孑然一身,他来得快,不便带人,却可以征用督察史司在七闽道的人马,此时此刻,那些身穿绿衣的督使说不定已经在武荣县,看住了曲阜大军。没有宋尹廷的军令,曲阜大军不敢轻举妄动的。

    骆成捷的出现,将了宋家一军,几乎将他们立刻便逼近了死胡同。

    而张承韬临死之前,竟然没有透露一丝消息。

    而他更阴狠的地方在于,即便宋公破解了骆成捷突然来访的局,也必须得遵守先前那个约定——只因那个拜月邪教背后的旧神,还掌握着可以让宋氏一门灭族的秘密,宋公必须要做出自己与张承韬做成了交易的样子,才能让那旧神投鼠忌器。

    事到如今,宋公才算看明白,张承韬使得是一个四连环计。

    他令张贤业进山,看似是调虎离山,却又料定宋尹廷必会看出这是声东击西。

    与此同时,他杀了身前两位宫女,将尸体伪装成公孙剑法所杀,然后以寒冰船装载,运往汴京。。。

    假如宋尹廷的精力全被张贤业的大军牵扯了,那他就必然留意不到这艘船。

    而且,张承韬担心这宫女之死,瞒不住宋尹廷。便使了一招“假作真时真亦假”,借题大闹曲阜大军军营,令得宋尹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将这天大的秘密,主动送到自己面前,故而唯恐避之不及。

    这调虎离山,故布疑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必定使得宋尹廷首尾难顾,总要有一边出错,但这还不算什么。

    张承韬利用淑妃可以影响到隆兴皇帝的便利,将素来铁面无私的左都御史骆成捷送来了七闽道。

    这便是眼前的杀招了。

    假如宋尹廷连破先前两条计谋,他就十有八九让出了剑州府——事实上,对于漳州玄骑取剑州、延平两府,张承韬是有十足把握的。

    如此一来,左都御史亲至七闽道时,看到的,便是张贤业光复了剑州、延平两府。

    他宋尹廷便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但是!这还不算!

    张承韬真正的后手,是最后一步阳谋。

    哪怕前三计,全被宋尹廷所破,他也能保下远在汴京的张贤文,为张家留下香火血脉!

    张承韬此人心性之狠,用计之妙,简直匪夷所思,难怪他无根无基,居然爬到了七闽道布政使的位子上,一待就是那么多年,连唯一一个女儿都封了淑妃。

    此时此刻,宋公甚至想到,张承韬临死之前,那句“九龙江畔论英雄”,似乎别有深意。因为棋差一招的,其实是宋家!他张承韬才是真英雄……

    宋氏一族,从来修为天赋精绝天人,可到头来,修为再高又有何用?智谋比不上人家,便还是被人算计,进而家破人亡,申屠一族便是前车之鉴。

    为今之计,兴许也只能弃卒保车,让尹廷一人扛下。

    一念及此,宋公悲从中来,他本以为张承韬壮士断腕,却不料到头来,他张家的两个儿子都保住了,自己这边却……

    要么豁将出去,就此反了?

    宋国公眉梢一展,心说假如要反,便要尽快,否则被朝廷坐定了宋家勾结拜月邪教,恐怕人心尽失,从此天怒人怨。

    然而转念一想,即便现在就动手,宋家也没有占着道义,朝廷也一样可以将拜月邪教的污水泼在宋家身上。

    这根本就是一个两难之局,如何解得?

    宋公心中反复思量,面上却尽量做得看不出来,父子三人与骆成捷推杯换盏,倒像是一家人在吃年夜饭。

    “张承韬那边先不去了,明日我想先去延平剑州两府看上一看,这拜月邪教到底有多骇人。宋公与两位仁兄,不如也陪我同往?”骆成捷像是忽然想起了这一茬,说得自然而然。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这句话绝不是兴之所至,随口说的。

    “老夫近来体力不济,御剑而行,只怕跟不上你们年轻人,就让尹楷与尹廷陪骆大人前往吧。”宋国公不愿去,自然是为了抽身出来,亲自往剑州府跑一趟,即便以一己之力,未必能扭转局势,却也不得不试一试。

    “不不不,不御剑,驾车骑马都可以,宋公见多识广,兴许走一走,看一看,便能解了这七闽道上困局。”骆成捷根本不给宋国公抽身的机会:“我来时,圣上钦点,让我邀宋门三杰同往,宋公可不要让我为难啊。”

    骆成捷奉旨督察百官,有“斩立决”的特权,虽然不至于立刻要在宋国公面前摆威风,说话却也自带一股气势。

    宋尹廷与宋尹楷各自看向宋公,眼中尽是询问之色,似乎只要父亲说话,便能立即动手,将骆成捷软禁了。

    宋尹楷的脸色,要比宋尹廷难看得多。只因眼下宋家命悬生死一线,全是因为宋世畋的所谓神机妙算造成的。

    宋国公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与骆成捷对饮。他心思急转,无数个念头浮起,可每一个似乎都走不通。

    都说邪月临世,乱世将至,可大梁朝廷的根基,却暂时看不出动摇的迹象。

    假如再有一些时间,哪怕三五年也好……

    本以为圣上先拿屠良逸开刀,宋家便有了喘息之机,谁能想到,屠家也没出事,自己这边,便撑不下去了。

    反还是不反?

    宋公举到面前的酒杯,兀自悬空着,只要他摔下这盏小小的酒杯,这屋内便是一场恶战,七闽、江南腥风血雨。

    这个决定的分量,太重了。

第301章 步公子不许我说() 
这边喝着酒,两个小辈早已经退了出去。

    宋蔓秋将宋世畋拖到了前院角落,急道:“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这么气定神闲?”

    “烧什么眉毛?你说什么呢?”宋世畋斜眼看看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没听见吗?那骆大人这回过来,是淑妃在圣上面前吹的耳旁风。眼下剑州、延平两府,都要落入张贤业之手了!荡平拜月教,便成了张家的功劳!勾结拜月教的,便成了我们!你还不急吗?”

    “拜月妖邪正南下呢,张贤业与它们沆瀣一气,你还怕天使看不明白吗?”宋世畋似乎料定了拜月妖邪会南下。

    “你!你这么这么糊涂!”宋蔓秋急道:“假如拜月妖邪会南下!张承韬还把天使喊来作甚?!”

    宋世畋被她点破了这一节,才瞠目结舌,喃喃道:“兴许正是因为我们没有中计,天使才来了泉州;假如中了计,他便不来了。”

    “你当骆成捷是张承韬的什么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宋蔓秋气得跺脚,终于不跟他争了,扭头跑向了院外。

    “你要去哪儿?”宋世畋跟了上来。

    “我去武荣县!爹爹被骆大人看住了走不脱,我去领兵北上,兴许还来得及!”宋蔓秋头也不回地答道。

    两人说着话,便出了院门,却被一队人马拦了下来。

    只见那些人个个身着绿衣,衣裳胸口还绣着很隐蔽的“七闽”二字,是督察史司常驻七闽道的人马。

    这些人照理归右都御史余唤忠统辖,这回跟着左都御史过来,显然是临时调用的。据此也可见,这回骆成捷是抱着一查到底的决心过来的!

    两人不敢硬来,只得退回院中。

    宋蔓秋正急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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