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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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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日之前,越州人只当鬼捕七司不过是些江湖人而已,可谁也没想到,这些江湖人一出手,便让人胆战心惊。天姥山长怀沧出手,都没能在七司面前讨到便宜,还有什么可说的?

    可明眼人又都看得出来,怀沧方才仓促之间,多少有些托大,不会全力以赴。而七司上下,必定将所有的底牌都悉数用上了,单单那位冷面姑娘的手中铜铃,恐怕就是无价之宝。而这位年纪不过十岁左右的童子,更是蹊跷之极,多半是妖而非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方才被怀沧扯回殿中,惊魂甫定的一位大儒,冷哼一声道“一众江湖宵小,只会以多胜少,偷袭暗算而已……”

    步安先前没有留意此人,直到这时才发现,这人正是当初守在竹林秘境之外等他,却因为他那句“考了个二本算不算”气得拂袖而去,事后总对他冷言冷语的大儒赵贺。

    虽说步安从未将此人列作仇敌,可看他狼狈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得好笑。

    事实上,赵贺此言一出,殿内也有许多人对他鄙夷而视。只因七司方才所作所为,充其量占个以多胜少,却与偷袭暗算毫不相干。况且以天姥书院在江南修行界的地位,对付一众江湖人,都要山长怀沧亲自出手,多少是有些丢面子的。

    与此同时,张瞎子更是一震手中黑旗道“若是我白营小闲,黄营惠圆还在,只怕单凭你这一句话,便要了你的狗命!”

    话音未落,七司阵中便有一人走将出来,朗声道“邓统领与惠圆统领修为了得,我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可也受不了这口恶气!兀那酸儒!不妨与你爷爷练上一练!能在我手下挨得一时片刻,便算你胜了!”

    说话的正是如今的黄营统领程荃,他眼看冷蝉已经亮过一手绝活,帮着七司挣足了面子,同为新近晋升的统领,自然也不甘人后。

    。

第417章 委实辱没谪仙诗() 
程荃个头颇高,身量却瘦瘦高高算不得魁梧,只见他挺直着身板,施施然站在残垣断壁般的殿门前,竟有股骇人的煞气,令赵贺一时气短,脚下都跟着踟蹰起来。

    殿外群豪听程荃口气颇大,仿佛不把天姥书院放在眼里,不由得又惊又奇,兴奋张望之余,心中又为他捏了把汗。

    而在殿内众人看来,程荃此时周身透出的气势,却比口气还要大上三分。

    山风从破开的点星殿正门灌入,吹得他衣袂飘飘;瓦砾间腾起的烟尘在他身后的阳光中流动,那飘动的衣袂便如一道风姿卓越的剪影。

    世人只当越州七司是那市井之中的土鸡瓦狗,却有谁人知晓,一群人不但旬月间破了七闽匪患,还在水天界中灭人之国,如探囊取物。

    程荃身为樱洲国灭国之战中的大统领,任由周身气势勃发,不做丝毫收敛的情况下,自然不是整日读书修行的赵贺之流可堪比拟。更何况他已跨升空境,便是只论修为,也比赵贺高出整整一个境界。

    赵贺毕竟不是傻子,知道贸然应战多半要吃亏,点星殿内众人都沉默着只等看戏,可点星殿外一众小门小派本就因为被排挤在殿外而心中有气,这时见天姥书院被人如此叫阵都不敢应战,顿时发出阵阵鼓噪声。

    赵贺面上红一阵紫一阵,委实挂不住了,一咬牙踏上一步,却立即被山长怀沧的一个眼神劝了回去。

    “这位真人好面生,也是昆仑来客吧?”怀沧面色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似的,淡淡道“诸位眼见为实,步执道果然与昆仑墟脱不了干系。”他声音低沉,却自有一股穿透力,莫说殿内众人听听清清楚楚,便是殿外山间的平地上,也传出去很远。

    此言一出,竟连殿外都立即安静下来,再无人喧哗。

    今日七司数度出手,符玄、丹玄、器玄依次施展,众人看得目不暇接,却不曾多想,这会儿被怀沧一提醒,才发现这鬼捕七司,果然都是道门中人,且个个身怀绝技,活脱脱一伙昆仑来客。

    天姥山上聚集了数千人之多,大多来自江南东西两道,其中熟悉越州江湖的,却是少之又少。纵有越州青莲观这般知晓七司人员底细的,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轻易绝不会替七司出头解释。

    程荃一身阵玄修为了得,当年过路的高人之所以肯指点他,也是看中他算力远超常人,于阵玄一道有极大助力,他近半年来连破数境,又有机会参详上古阵玄总谱,修为突飞猛进,今日满以为可以凭手底功夫,替七司挣回好大面子,却不料被那白胡子老头三言两语化解不算,反而隐隐间坐稳了步爷暗通昆仑墟,一时间气得面色铁青,疾呼道“你莫要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我程某人世居越州,哪里去过什么昆仑?!”

    殿内有人轻声道“你说不曾去过,便是不曾去过吗?”

    又有人阴阳怪气道“这鬼捕七司,个个都是道修,偏偏他步执道是个儒修,真真奇哉怪也……”

    更有人嘀咕“那玄武湖上逐月之变,手段如此歹毒,难说没有旧神参与其中。”

    就在悉悉索索的议论声越来越盛时,忽的有个恬淡温婉的女子声音响起“七司与昆仑并无瓜葛。”

    兴许是声音太轻,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于是她便缓缓挪步,从七司阵中走了出来,跨过塌了一半的点星殿正门,迈入殿中,一直走到步安身边,才又低着头道“公子也不是恶人。”

    殿内众人这才留意到这女子,只见她怀中抱着一床古琴,似乎是个乐师。

    这乐师才刚来到步执道跟前,立时便有两道人影跟了上来,一高一矮,高的也是个身着襦裙的女子,矮的却是先前一双粉拳挡下怀沧掌力的女娃。

    那乐师生得极美,却没几人认得,可她身边跟来的高挑女子却正是杭州宋家的千金宋蔓秋。考虑到今日天姥书院公审步执道的真实目的,她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委实敏感得很。

    “想当初,公子就是被你们逼下山去的。”晴山不顾别人听不听得见,只喃喃低语道“那日他大伯上山逼婚,要他入赘余家,诺大个天姥书院,也无人替公子出头……想不到今日重返书院,等着公子的,仍旧是这等场面。”

    素素以往总将晴山视作情敌严防死守,待到公子深陷逐月之变,才与晴山生死相依,眼下感情远胜先前,此刻听她说得这般楚楚可怜,忍不住低声抽泣,一双手却分别拽着晴山与步安的衣角。

    “小女子自小长在越州城,每每眺望天姥,虽身不能至,却心向往之。方才得见殿外石柱上的谪仙诗文,一时情动无语凝噎。”晴山缓缓抬头,目视众人“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她念得很慢,抑扬顿挫,感情充沛,眼中泪光闪烁,闻者都不由动容,天姥书院众人更是听得豪情渐生,却不料晴山语气一顿,怒道“可如今这山上鼠辈聚居,实在辱没了谪仙诗!”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持剑而出,口中训斥“天姥山点星殿,岂容曲阜书院诬言!你姓甚名谁,师承何人?”

    这人姓季,正是天姥书院两位国士之一,去年兰亭夏集上责难步安,便有此人参与。他见晴山与宋蔓秋站在一起,又怀抱古琴,只当她也是曲阜书院的,听她羞辱天姥名头,忍不住就要出手惩戒。

    眼看一人一剑袭来,晴山却是一动不动,只是傲然道“小女子姓申名晴山,先父云麾将军申向楷……”

    话音刚落,空中一人一剑来势戛然而止,正殿之上屠良逸赫然站起,指着这边,颤抖着问道“你……你是……你是良俊之女?”

    大殿内众人,见屠良逸这个反应,突然便想起十几年前的一桩公案,接着看向殿中女子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第418章 术御射三修三绝() 
云麾将军之名,二十年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便是此时提及,殿内殿外也无人不晓。联想今日燕幽兵乱,百姓流离,愈加令人怀念将军坐镇塞北之时,罗刹国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威势。

    而对天姥书院来说,云麾将军这个名头,有着另一层更深的渊源。只因将军本不姓申,而是复姓申屠,正是当今右相屠良逸的嫡亲弟弟!

    眼下晴山在这大殿之上揭开身世之谜,自称申晴山,以天姥书院与申屠家的关系,自然有人从她眉目之间,瞧出了将军的影子,料来绝无虚假。

    于是乎,以她英烈之后的身份,直言今日天姥山上“鼠辈聚居”,实在分量十足。当下便有许多天姥书院中人面红耳赤,更有正直如吕飞扬者,顿足甩袖,沉吟不已。

    面对屠良逸的询问,晴山没有作答,而是接着道:

    “那柳店镇上百鬼聚结,为非作歹,若不是公子出手,不知要冤死多少孩童……那越州城中官匪勾结,大发邪月之财,若不是公子涉足,不知有多少贫苦百姓要家破人亡……如此种种,天姥书院近在咫尺却视若罔闻,今日竟有脸来责难公子?真当天下人皆是耳聋目盲之辈不成?”

    晴山向来温婉,这几句质问却掷地有声。先前有人当她是曲阜书院之人,故意要与天姥书院为敌,此时得知她真实身份,便无一人再讨没趣,于是整个殿内一片肃静。

    此时晴山照旧怀抱古琴,一袭襦裙,袅袅婷婷;而一旁宋蔓秋斜负长弓,身姿挺拔,傲立如枪。步安柔眼看去,心中暖意洋洋,嘴角也泛出笑来,当下信步走去,揉一揉素素的脑袋,对她们二人轻声道:“走……”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慢!”却是出自怀沧之口:“知人知面不知心,晴山姑娘涉世未深,哪知道人心险恶。昆仑与旧神勾结之事,步公子身上疑点重重,还是趁今日说清楚为妙。”

    “你正当自己留得住我们?”素素娇喝一声便要挺身而出,却给步安一把揽住——他是怕这小丫头跟怀沧硬刚吃亏。

    转过身来,步安又换上了人畜无害的笑脸,朝怀沧道:“方才你说,我贴在观海崖上的对联,上联是什么来着?”

    怀沧微微一愣,他只知道那对联有些莫名其妙,却哪里记得全文。

    “上联仁义礼智信……”吕飞扬突然出声,显然他痴迷诗词,哪怕是一副对联,也比旁人记得牢些:“下联潘驴邓小闲。”

    殿中众人听得生奇,心说这算哪门子对联。这会儿便有人开口道:“树已半枯休纵斧,果然一点不相干。”此人话中藏着玄机,一来是说步安这上下联毫不相干,二来却是举了个“无情对”的例子,显然十分高明。

    天姥山上虽然多是雅人,但今日也聚了不少粗人,便有议论声起。

    “树已半枯休纵斧,果然一点不想干,你看这两句毫无干系,却是对仗极为工整,这便叫做无情对……”

    “原来如此,这么说步执道那副对联也是异曲同工……”

    嘈杂声中,步安又笑着道:“这对联贴了一年有余了,竟无人解得其中真意吗?”

    自然是没有,于是他只好自问自答道:“貌似潘安器如驴,富比邓通小得闲,唯其五样俱全,才敢说少年风流……”

    此言一出,殿内嬉笑惊愕,不一而足。而只需稍稍品味,便看得出他以这五字为下联,对上联的仁义礼智信,实在是笔如刀枪般锋利。

    正有人要因此而发作,步安却又接着道:“如此上下联,却不知与那越州城中的邓小闲有甚干系?怀山长如此牵强附会,难不成是觉得潘驴又是另一人不成?”

    众人这才明白,他这一通说法,是为了撇清先前怀沧的责难——假如那副对联是这个意思,最多说他龌龊,或是对儒家不敬,却不能指责他与邓小闲一早勾结。

    此时此刻,素素仍旧叉着腰,晴山与蔓秋却因为刚刚那“五字箴言”而面色绯红,两人似乎都没想到公子还有如此不正经的一面。

    她们俩想不到,怀沧自然更想不到,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若是骂步安不知廉耻,便是承认了他的说法,正落了步安所愿,可假如咬死了这下联中的邓小闲便是邓小闲其人,岂不是还得找个姓潘名驴的出来?更何况,以步执道的文采,这上联五字各有其意,下联自当同理,绝不会对出两个人名来……

    “至于疑我带艺投师,就更好解释了……”步安嘿嘿一笑:“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山野村夫不知天下有修行人为何物,怀沧山长也只是没有见过天才罢了……”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仿佛一记耳光,抽在怀沧脸上。

    而步安不止嘴上言语,手上同样有动作,只见他微抬双臂,地上因为先前打斗而散落的砖石尘土,便都缓缓上升,直至环绕周身。

    四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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