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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为什么,明世勋觉得自己和这个孩子之间,有一种很独特的感应,虽说亲子鉴定做了才放心,但是此刻看着多多,他竟然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血脉亲情的力量。
当直升飞机载着明世勋一家,飞翔在几万米的高空上时,明家老宅内,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娜娜搂着薛盈的胳膊,两个人坐在一起,神色担忧的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王思思。
王思思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职业装,一改之前那副妖娆妩媚的样子,显得十分端庄秀丽,肩膀不住耸动,哭的梨花带雨:“伯母,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明少他根本不理睬我,而且,前几天丁家的年会上,您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我看见唐宝了!”
“唐宝?”薛盈拿着杯子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思思。
这个尘封了五年的名字,又一次出现在她脑海中,带出了很多她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明世勋跟她闹得水火不容,甚至到了如今,见到自己也只是一言不发,母子之间的关系紧张,几乎到了比陌路人还不如的地步,自己好不容易挑选了王思思想要送给明世勋,为明家开枝散叶,这个时候,唐宝又出现了?
她不是死了吗?
迎着薛盈疑惑而充满不悦的目光,娜娜点了点头:“妈咪,我也看见了,是唐宝,千真万确,我不会认错的。”
薛盈手里的杯子“噼啪”一声掉在地上,杯里的茶水流了一地,可是她好像没看见一样,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她……还活着……”
“她不仅活着,还活的特别好。”王思思捂着手帕,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您不知道,她可得意了呢,在丁家的年会上以丁家大小姐的身份,跟苏家的独子苏长洛订婚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安分守己也就算了,在现场,她还和明少纠缠不清,她到底想干什么呀?”
薛盈咬了咬牙,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这……”娜娜在一旁皱了皱眉头:“是啊,要是她安安分分的跟苏长洛在一起,咱们也没必要难为她,可是如果她跟哥哥牵扯不清,传出去,可不好听。而且,他们还没离婚,法律上,她还是我们明家的人呢,这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居心啊?是想败坏明家的名声,还是想挑拨我们和苏家的关系呢?况且,一个女人,在外面呆了五年……这……有些话,可是好说不好听的啊。”
眼看着薛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思思哭的更伤心了:“对,那天晚上,她身边还有一个孩子呢,据说,是她和苏长洛的,可是谁知道呢,在外面五年啊,连孩子都有了,可以想见,她的私生活该有多么混乱……可是,明少好像还对她念念不忘的,她根本不值得,我心疼明少啊。”
薛盈已经是面罩寒霜,良久,她才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股决绝的神色,轻轻拍了拍王思思的肩膀:“好孩子,你放心,有我活着一天,唐宝就休想进了明家的大门,你才是我心中的儿媳妇,不管是名分还是人,我都不会让她得到的。”
王思思还流着眼泪的眼睛,一下子就明亮起来,充满期望的看着薛盈,心里有一种复仇般的快意,唐宝,就算你回来了又怎么样,没有了名分,你即便能得到世勋哥哥的心,又跟情妇有什么区别?
天生的下贱胚子,至多只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不,就连这情妇,我也不会放任你做的舒服。
“唉,”娜娜叹息一声,火上浇油的接口道:“我刚从公司回来,听说哥哥这几天,都不会去公司了,回到家,也没有他的影子,他该不会,是去找唐宝了吧?”
薛盈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体,掏出手机就拨通了明世勋的号码,然而对面传来的只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她的眉头忍不住皱的更紧,不在服务区,明世勋是到哪儿去了?还能把唐宝带到天边不成?
事实上,虽然不是天边,但也真够遥远的了。
赛尔维岛是一处偏僻但却风景宜人的小岛,明老爷子喜欢四处游历,年青的时候,做事天马行空,买下了这么一处小岛,因为岛上湖泊众多,陆地都铺满了白色细沙,从远处看去,蓝白相间,非常迷人,被明老爷子取名为“青花瓷”。
这片岛屿本来是明老爷子用于开采金矿之用的,结果买下不久,老爷子就忘了这回事了,只是派人在这里驻守,十多年来都没有再来过。
明世勋前些年曾经到这里休过几天的假期,因为觉得岛上气候好,所以嘱咐秦越把这里好好的修建了一番,此刻,在颇有异域风情的海滨别墅内,三乘三米的玫瑰色大床上,唐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入目是花纹繁复的欧式大床穹顶,流苏顺着鹅黄色的锦帐垂下来,天光大亮,但是经过层层叠叠的薄纱,变成了非常柔和暧昧的色调。
唐宝的脑子不疼,只是有点迷茫,睁开眼后第一反应就是:“多多,我的多多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字一句,是只在她梦里出现过的声音:“多多睡着了,小孩子,睡午觉对身体好。”
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不是()
唐宝瞳孔骤然一缩,有些错愕的微张着小嘴,抬起头,就看到了那张她思念已久的面孔。
深邃立体的五官,流畅精致的线条,那一双如同黑曜石般闪耀的明眸,在阳光下焕发出琉璃一般的光泽,直指人心。
微微上翘的嘴角轻勾,笑容温暖如同三月的春风,那是独属于她的笑容,从来不曾对别人展现过:“小汤包,你醒了。”
明世勋眼里纵横交错的欢喜,自看到她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就肆意弥漫开来,五年了,这一刻他等的太久,终于又能把她放在身边,内心巨大的喜悦让他眼神闪烁,看着唐宝的眼神,好像她是一件稀世珍宝。
那熟悉的目光让唐宝心脏紧缩,内心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要爬起来,抱住他,把整个人投入他温暖的怀抱,感受那种熟悉的气息,然后诚实的告诉他:我好想你。
可是她不能。
如果这样做了,那么她五年的坚持,就功亏一篑。
因为爱他,所以放手。
唐宝瞳孔一缩,内心密密麻麻的伤痛被她掩饰在一脸慌乱之色中,轻轻的闭上眼睛又睁开,她提醒自己,上次自己假装失忆,不是骗过了他么?
“这是哪里,你是谁。”唐宝坐直了身子,黑白分明的凤眼眨了眨,向后蹭了蹭,像是一只充满戒备的小动物。
明世勋的眸中闪过一丝失落,是了,她忘了自己了。
薄唇微微的抿了抿,他露出一个疲乏的微笑:“明世勋。”
唐宝垂下眼帘,尽量不去接触他的目光,那眼神中的痛惜和失落让她心疼:“我不认识你。”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两根手指轻轻抬起她尖细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他深邃的眼底,似乎有滔天海浪翻滚,掩藏在平静的海面之下,蓄势待发:“我认识你,你是我的妻子,叫唐宝。”
“我不是。”她下意识提高了声音,像是在告诉他,又像是在提醒自己,挺直了脊背,唐宝咬着牙,装出一脸轻松:“我不是唐宝,我是丁乐乐,丁家唯一的女儿,而且,我不认识你。”
“你不是唐宝?”明世勋拧了拧眉头,连这幅怀疑探究的表情也充满了魅惑。
“我是唐宝,但是我不是你的什么妻子。”唐宝知道有些事情无法掩藏,比如她是唐宝,明世勋只需要派几个人查一查,就可以水落石出。
“哦……”明世勋坐在床边,突然伸出手来,探入唐宝的睡衣下摆。
唐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给她换过了睡衣,此刻她穿着的是一件粉红色的睡衣长裙,腰间一根松松的带子系着,里面……应该是真空的。
明世勋手掌忽然落到她的腿上,探进睡袍的衣摆慢慢往里摸去……
“你干嘛?”男人的手指带着熟悉的温度,掌心覆盖着一层薄茧,是常年握抢导致的,这会儿摩挲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别有一种令人心痒的颤栗,唐宝下意识向后退去,脸上忍不住染上一层红晕。
五年了,这五年她没肉可吃,做了五年的单身狗。
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如同一朵盛放的鲜花,需要浇灌。
明世勋看着她羞怯又慌张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表情带着几分戏谑,还有几分认真,手掌轻轻向上拨了拨她的睡衣角,露出她腰际的纹身,雪白的两条长腿横陈在前,让他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你看,这是我亲手给你纹的纹身,你没法抵赖。”
唐宝有些头疼的看着腰际的纹身,在法国的那几年,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把纹身洗去,但是因为用料和手法都特殊,每个纹身师傅都十分无奈的告诉她,如果强行去掉,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和永久难以修复的皮肤创伤。
因为这个,唐宝迟迟没有下手,到了此刻,身上印着独属于明世勋的标记,给她一种插翅难逃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咬了咬牙,唐宝只能迷茫的摇头:“我不记得了,而且,这位先生,你能不能不看我的腿?”说着忙伸手盖上了睡裙,愤愤的看着他。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几年不见,还是这样的见色起意,如狼似虎。
似乎是看到那个纹身,让明世勋的心里安定了些,左右也是把小汤包抓到了身边,想唤醒她的记忆,不急在一时,明世勋微微一笑,用一种极端宠溺的眼神看着她:“你还记得什么?记得梁彩云和唐治国吗?”
唐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既然失忆,那么失忆到了什么程度,记忆还剩下多少……她深知明世勋强大的推理和逻辑能力,因此眨眨眼睛,准备一次性解释完,不给他拷问自己的机会:“记得,他们逼我嫁给不喜欢的人,然后……我跑去了法国。”
“不记得我?”
“不记得。”
明世勋微微皱了皱眉,心里闪过几丝疑惑,看来,她的记忆,是从遇见自己开始,到和自己分开,这中间的一段,活生生的忘记了?
这种情况,他跟医生咨询过,也不是不可能的,通常是病人受了刺激之后,会出于对自身的保护需要,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东西。
而她,选择忘了他么。
明世勋的心情突然变得很沉重,他从没想过,他会变成她不愿意面对的人。
“那个,明先生。”唐宝看到明世勋寥落的面容,忍不住出声打断:“既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你跟我曾经认识,也是过去时了,现在我和我儿子一起生活的很开心,我劝你看开一点,赶紧送我们母子走吧。”
再这么单独待在一起,唐宝真怕她会熬不住缴械投降,毕竟,他们曾经如斯恩爱。
她能忍到什么时候,真的很不好说,只要一个放松,那么这五年,就成了无用功。
“不急。”明世勋眯起眼睛,向唐宝的身边凑了凑:“你的儿子……父亲是谁?”
虽然万分不想去问这个问题,但是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悸动,他急迫的想要知道,那个孩子跟苏长洛有没有关系,不弄清楚,他会疯了的。
唐宝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这个,是我的隐私,无可奉告。”
第二百二十二章 那些点点滴滴()
不是都忘记了,就是无可奉告,明世勋面对着眼前的唐宝,几乎束手无策。
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把两个人隔绝开来。
轻呼一口气,明世勋向着唐宝伸出了手:“觉得怎么样,还舒服吗?带你看件东西好不好?”
唐宝正努力把睡裙弄的平整,这样裙子就能长一点,遮住她的双腿,听到明世勋的话,她咬了咬嘴唇:“看完就放我走吗?”
就这么想走,连跟他多呆一会儿都不愿意?
明世勋挑了挑眉毛:“不能。”
“那我不看。”唐宝负气的转过头去,多少年了,这家伙还是这么霸道,说一不二,真是讨厌。
偏偏这么讨厌的他,自己还是无法彻底忘记。
拒绝的话刚出口,唐宝就飘飘忽忽的悬空了,身体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明世勋毫不客气的抱起她,不顾她小脸上愤怒的表情,迈开大步就往外走:“不乖就把你扒光。”
唐宝:……
这么流氓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一点不招人恨,反而还带着一股挑逗的味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命中的克星!
虽然只是休息度假的临时住所,并且几年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