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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挥手道:“哎,既然都是一家亲了,干嘛还说这两家话。你若真想谢我,我还真有一事。”
“说,只要你说的,没有不行。”
布丁指着小宝道:“这样吧,小宝这几日与弓箭一起,我发现他已与弓箭结缘,我这做干爹的也没什么礼物,就给他请个箭术方面的高人来教导他,为他将来有一技傍身,也不至于老无所依。”
“好哇。”尤四娘最担心的也是她将来死后谁照顾小宝。“你这哪是叫我帮忙,分明是在帮我吗。好兄弟,你再说一件事。”
布丁道:“我如今在城里呼风唤雨,能缺什么吗?前些日子,在山里查案,认识些猎户,箭术十分高超,但是他们从未进过城,有些怪癖,怕生。你在小宝的阁楼给他找个住处,还像以往一样,谢绝闲杂人等,每日送去三餐便可。后院小些,不知能不能够放开箭靶。”
“这个简单,我将后面一排房屋全买下便是。那片屋子很久没人住了,屋主早有意售卖,我正好去买下,用不些银两。这事交给我了,只要小宝喜欢,我做什么都行。”
“嗯,那就好。”
第八章 孙王谢39()
“兄弟啊,你快说,我该怎么谢你啊?”
“刚刚就算是谢我了。”
“那怎么行,这样吧,银两你不要,女人嘛,杏花桃红谁的你稀罕谁,不用跟我说,直接进去耍便是,就当是自己家。”布丁刚待拒绝,尤四娘旋即道:“金钱女人你都不缺,那就只有屋子了,男子汉大丈夫,得有个像样的宅子。有了宅子才好金屋藏娇,三妻四妾啊,对,就这么办了。回头,等老张他们把门房修好,就叫他们去你家,趁这几天你把家里东西拾掇出来,没地方住,先临时住到姐姐这里。”
布丁摇手道:“哎,那怎么行,这要叫布老爷知道,那还了得,如今,你这寻翠坊已是官办。万一有人栽赃陷害,说我贪用公银,我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尤四娘一掐腰,蹦高道:“哪个敢,乱嚼舌头。是老娘自个儿掏腰包,给亲兄弟盖屋子,谁个儿管得着。”
布丁才待说不行。四娘捂住他嘴,道:“行了,好兄弟,啥也别说了,你不是中意吴家千金吗。你想就她那样的身份,你那破宅烂院子怎么把人家往里面接呀?你好意思吗?”
布丁奇道:“你也知道这事?”
“谁不知道啊,整条东门大街,谁不知道你和吴小姐去江边发现死尸的事啊。”
布丁小脸发红,卡壳了。
“行了,这事就交给我了。宴席快开始了,陆续有人过来,叫人听见就不好了,我这就去招待,你没事可以去找桃红玩玩。”
走到门口,回头道:“杏花哪儿,你还是别去了,最近,你那个跟班常偷偷过来。每次来,还嘱咐别叫你知道。”
“是吗?”这个是今天布丁听到的最有意思的消息,嘿嘿直乐。
今天的宴席是布丁这辈子喝的最不痛快的一次,元丘没来,同桌的何大劲,乔四,马彪文和通判吴征,这几人都和马彪文打的热乎,自然和布丁不对付。而戚师爷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称有要事待办,匆匆离席。这些人马屁话不绝于耳,布丁听着听着就厌烦了,以上茅厕为由,敲开杏花房间,见杏花衣冠不整,面色有异。布丁拿眼在屋里来回一扫,就看见床下有一个裤脚露在外,布丁嘿嘿一乐,走过去,把马大胆从床下拽出来,道:“我的军师啊,你来这耍,难道不给钱吗?”
“给呀——其实,不用给。”
“那你躲什么啊,难不成布头能吃了你?”
“嘿嘿,我乃将门之后,叫你们知道我流连此等风月场所,回家非叫老爹拆了骨头不可。”
“杏花姑娘这么年轻貌美,难道配不上你这将门之后,你不如,把她赎身回去,自此光明正大,长相厮守。”
马大胆没词了,他倒真想,可不敢。万一叫爹知道此女出身,非杀了他不。
杏花闻言,喜上眉梢,过去抓住马大胆手道:“赎我可不便宜,恐怕少说也得三百两银子吧。”
布丁道:“你上一任,唐钕岐不过才五十两银子。”
杏花道:“哦,她的事我听桃红说过,因为对方是师爷,不能不让。再者,唐钕岐后来跟尤四娘不对付,她也很想扔掉这根眼中钉,才半卖半送做了个顺水人情给师爷。我现在可是招牌呢,牌子正红,没个三百两是不好办,你个小捕快够你攒一百年的了。”
布丁道:“钱不是问题。”
ps:因家事太多,更新较慢,抱歉
第九章 孙王谢40()
马大胆拽过布丁,悄声道:“你是想动用三勇士墓中的财物吗,你动可以,但我不要,我乃将门之后,家有家风,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君子爱财要取之有道,我绝不碰人家的东西。”
布丁道:“谁说我要用那个,眼下,四娘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请,我正好叫他还人情。只要你愿意,事我来做。”
马大胆道:“先缓缓,容我回去考虑考虑,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杏花在旁虽听不见,但看表情已猜出一二。默默坐到椅子上,望着窗子发呆。一脸落寞,表露无疑。
第二日,马大胆得到一个消息,昨夜,寻翠坊三楼一个姑娘离奇失踪。布丁马大胆赶到,失踪者果然是杏花,桌上有一首诗:辗转风尘奈若何,逢场作戏假亦真。只待终身托付时,君却笑我贱出身。只好将身赴南海,余生变作木鱼人。
马大胆看完信,大吼一声,就待投身窗外,布丁一把将他拦下。
“她死了,她死了。”
“哪里有说她死了。”
“将身赴南海,不就是说她跳海自尽了吗?”
“笨蛋,连我都看明白了,她余生变作木鱼人,什么人伴木鱼,自然是出家人,什么人在南海,当然是观世音菩萨。”
这么一说,马大胆情绪稍稳。不过自此,马大胆情绪低落,整日闷声不语,如同木头人。布丁也不去饶他,他知道心伤得用时间去愈合。
话说,在浙江武夷山下的一个小镇。名叫田旺,镇子虽小,却是纵贯茫茫千里武夷山的要冲,南来北往的过客,穿山而来,必在此修整。更有无数山民猎户把此地作为兜售山货的集市。因此,田旺镇虽小,却是一派繁华,有赛吴桥之说。
孙力正妻于秀英四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精力充沛的好时光。在镇上,她打理着孙力刚刚搬迁过来的资产。在她的打理下,一切井井有条。几间店铺拾掇的焕然一新,就等着孙力回来开业。
没事时,于秀英便坐在后宅的静室,身为太极门掌门于牧之的唯一女儿,她身上的光环本就十分耀眼。太极门乃是当代四大门派之首,从燕王朱棣起,太极功得到皇家认可,除了门匾上有皇帝亲书的太极门三字外,还有皇帝赠与的龙泉剑。自此,太极门声名鹊起,门徒兴旺。传承至今,光门徒人数便有数十万之众。其势力远超当今少林、武当、峨眉三大派,为四大派之首。到了当代掌门于牧之手里,太极门已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
如果说,之前的太极门是靠皇家的金匾才名声在外,其门徒虽广,并未有真正能光耀门派的门徒出现,可到了于牧之手里,太极门才真正得到了武林同道的认可。于牧之这人十分不简单,年少时曾得老掌门关照,加上天资聪慧,十几岁,便习全了太极门本派功夫,后被送往武当山继续深造。太极门与武当派是一脉相承,都尊崇道教,供奉老子。先前只是武当的一支分支,后来在民间各地开枝散叶,逐渐演变至今日的太极门。所以说,两家有血浓于水的关系,在江湖中也是互相呼应,相辅相成。
在五台山学艺十年,于牧之又得到五台山的绝学,二十几岁便锋芒初露,成为当时最耀眼的武林后起之秀,后被太极门破格内定为下一代掌门人,四十岁不到成就一代宗师,万历皇上曾亲笔御封其为当代五大宗师。
身为于掌门的大女儿,于秀英真可谓千金小姐。若不是,当年和绿林小混混孙力私定终身,气的一代宗师的老父不与她往来。此刻,于秀英应该在太极门,受着万人敬仰。
第八章 孙王谢41()
现如今,在静室内,她心潮澎湃,内心的震动自打出生以来还是头一次。只因,她面前坐着儿子孙梓寿。孙梓寿经过一连串风餐露宿,跋山涉水,终于回到家中,向母亲告知了父亲被抓一事。不过,他不是按照原版说的,而是添油加醋编造了许多,他把事情的经过说成这样:父亲按计划变卖了寻翠坊的资产,在回返的途中,衙门见财起异,其中有个叫布丁的为首,带人埋伏在路边的林中,待他们路过,便乱箭齐发,大部分人被射死,父亲被带回衙门,扣了顶聚众造反的帽子,准备开春问斩。
于秀英得闻,怒不可遏,一掌将身前的木桌拍碎。喝道:“来人,备马。”
孙梓寿大喜,“娘啊,多带些人去,咱们去血洗县衙,那些个衙门走狗,二百多人围攻我们三十人,仍死伤惨重,要不是中伏,我们还真不一定败给他们。”
一听这话,于秀英顿时起疑,儿子刚刚还说是衙门见财起异,埋伏路边,乱箭齐发,现在又说双方血拼,衙门差点不敌。知子莫若母,她细看孙梓寿表情,发现他眼神闪烁不定,喝道:“你刚刚说的可是实话?”
“当然,母亲为何不信亲生儿子的话。”
于秀英道:“我刚刚气昏了头,可转念一想,那布大人在临淄许多年,虽说偶尔犯点小糊涂,可为人知书达理,廉洁奉公,怎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孙梓寿道:“此事不一定是他指使,为首的叫布丁,不知娘可有印象,这坏种是城北开裁缝铺子的老布的儿子。”
于秀英道:“嗯,可你说他能调动二百余人给你们下伏,衙门一共才多少人?这么大的事情,布泰诨焉能不知?”
“这”孙梓寿有些词穷,急道:“就算母亲不信孩儿,可父亲此刻在大牢里生死未卜,你难道丝毫不关心,或是怕了不成?”
“混账,区区一个县大牢,他若敢胡来,我一人去便可拆了他的衙门。”于秀英看儿子身上有些瘀伤,唤来下人阿三,吩咐道:“你伺候公子在家安心修养,我回临淄看看。”
“啊,母亲,那个布丁十分刁滑,我们几十人都被他一人收拾掉,你自己去怎么能行?”
“哼,人多只会碍手碍脚,我一人足矣。”
“娘,你至少喊上小姨妈吧。您自己去我不放心,有她就放心了。”
“混账,她功夫比我高吗?你小瞧你娘了。”
于秀英雷厉风行,说完,回屋简单收拾了些随身物品打了个包裹,跟管家交代几句,骑上马便上路了。
孙梓寿琢磨了一会儿,担心娘独身一人前去太危险了,回头跟管家交代几句,取了二千两银票,带上仆人阿三和二十几名身手敏捷的家丁,尾随前去。
于秀英这人虽凶,毕竟出身名门世家,家世渊源。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之所以一人前往,便是对布大人抱有一线希望,这些年,孙力神出鬼没,与碧眼兽等人打的火热,早就被她看在眼里,多次劝说他远离碧眼兽这些旁门左道的人,孙力嘴上答应,暗地里照常往来,此番搬迁,也是骗于秀英说,过够了北方严寒气候,想换换环境,于秀英本就是江南人氏,闻言自是十分愿意,太极门总舵就在汴梁,如此一来,回娘家也方便许多。而今,孙力出事,于秀英在路上越想越觉得,孙力这些年有很多事在瞒着她。
奔波了七天六夜,临淄城在望。
布丁这几日的首要工作便是安抚那位失恋的男基友。布大人则把黄郎中请到衙门,全力抢救孙力,孙力经过这半个月的救治,伤势基本稳定,已无生命危险。布老爷开了一次堂,审讯半个钟头,孙力开始各种抵赖,矢口不承认杀官造反,只说是受碧眼兽等人蒙骗,自己稀里糊涂搅和在其中,杀官并不是他的意思。
第八章 孙王谢42()
布大人索性盖棺定论,不管你如何抵赖,造反的事实本官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布丁,脑袋早已叫他挂在南门驿站。吩咐师爷,将案情详细记录,发公函呈报吴知府,量刑待上官定夺。
此案弄得动静太大,官军阵亡十余人,孙俪这边二十三人,加起来接近四十口子人,这么大的伤亡案件,吴知府有心包庇孙力,可也怕济南府方面追究。最后,采取折中的态度,原呈继续上报,把球踢给张大人,怎么定案叫他拍板。张大人是朝里为数不多还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