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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门剑法练得越深，剑法会对修习者进行一种类似情绪补全的效力。”
脑海中回忆起波旬魔主说起他更喜欢从前的自己，那么很显然，白眉的上一世一定是一个性格狂放，情感多发的人，而不像这一世的白眉，淡然如水，冷漠如冰。
波旬将这门剑道强塞给我，就是希望利用这门剑道，恢复我上一世的性格。可他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修炼这门剑道呢……
目露寒光，虽然一直都很想知道自己的前世究竟是什么人，但这并不意味着白眉就想成为前世的自己。
因是因，果是果。如今的白眉只是白眉，无论自己的前世多么伟大，那也只是自己的前世。
你是我，但我……并不一定是你！心中冷哼一声，白眉随手震散了手中的由怒意凝结的他化大自在剑气。
从穿越到地央界直到今天，白眉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摆布设计，此刻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化大自在有无相剑气会对自己的情绪乃至性格造成转变，白眉心里就已经放弃了这门威力无可限量的剑道。
毕竟有着诛仙四剑和诛仙天书在手，他化大自在有无相剑气对白眉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锦上添花虽好，但也要看这花，有没有毒！
……
六欲天中，白眉几人离开之后，波旬魔主便散去了自己宝相庄严的法身，又变成了那个身披彩袍，面无五官的男人。
“东西给他了？”
波旬魔主变回原身后的瞬息，一道声线起伏的男子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波旬魔主的耳边。
听到这个声音，波旬魔主的身子一顿，侧过头看向了一旁一道下身虚无，上身散发着丝丝道蕴轨迹线条的男人。
“给他了。”
挺起身走向没有下身的男人，波旬魔主晃了晃自己的脖子：“您能把这张面具摘了吗？你是有多喜欢这个面具，都带了几万年了，还不换一个。”
抬起右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神秘男子缓缓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到摘得时候。”
放下手，男人脸上的面具赫然是一张又哭又笑的鬼脸！
原来此刻与波旬魔主对话的神秘男人，就是策划了白眉穿越，以及之后一系列事情的幕后神秘先天魔神——空！
“东西是给他了，但他不见得会用。以他的才智一眼就能看穿那套剑道会有什么效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可不想那么蠢的人。”
走到一旁随手拿起了一枚由神灵颅骨铸成的酒杯，波旬魔主打了个响指，虚空中随即浮现了一位样貌倾城，面含春色，气息已经踏入天仙之境的绝美女子张口檀口吐出酒水，落入波旬魔主的酒杯之中。
“他不用就逼他用，我记得你不是曾经给他送了一份大礼吗？那份礼物现在在上界已经有些力量，是时候该启用了。”
空笑看着波旬魔主，眼中的神采，让波旬魔主的脸上浮现了一张思虑的面孔。
“不好吧，他现在手握诛仙四剑，除非你我这个级别的，否则谁能挡住诛仙四剑的锋芒。”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让他暂时弃用诛仙四剑。到时候只要有足够的压力，他一定会修行那门剑道的。”
语气充满了笃定，空说道。
“不行。诛仙四剑和他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就算是你想阻隔他和诛仙四剑的联系，一旦惹怒了那四柄极凶之剑，也难逃一死！
说不定还会牵连我。”摇头否决了空的提议，波旬魔主提及诛仙四剑时，远没有之前对白眉说的那般的写意轻松。
想让心里也是忌惮极了这四柄绝世凶器！
“谁说我要阻隔他们之间的联系了。”轻笑两声，空接着说道：“让白眉弃用诛仙四剑很简单，现在白眉的境界尚低，只要我们帮助诛仙四剑恢复一部分力量，白眉便难以完美掌控诛仙四剑的力量。
这一世的他，生性谨慎，做事巨细无遗。一旦发现诛仙四剑无法彻底掌控，一定会将其封存在体内，以保稳妥。”
“压力倾下，他不会破封而用？”斜眸看着空，波旬魔主随之道。
“自家田园，怎敢毁之。”脸上的鬼脸面具笑意更加浓厚，空甩了甩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抓紧安排，我会在三日内让诛仙四剑恢复部分威能。
切记时间不能拖久了，以白眉现在的能力，或许不到十年，他就能重新掌握提升后的诛仙四剑，到时候再想逼他，就是难上加难了。”
留下一句话，空转而消失，留下波旬魔主一人。
摩挲着手心的神灵酒杯，波旬魔主的面孔再次变化，而这一次出现的面孔赫然就是当年一度与白眉为敌，之后在白眉的无敌气魄下，甘愿承认自己不如白眉，之后又远走上界的赵正。
脸上出现赵正的面孔波旬魔主抬起右手，在赵正的眉心轻轻一点，一道隐秘的命令便被深深的种进了赵正的意识之中。
毕竟赵正本就是波旬魔主镇杀了无数生灵，取其怨念塑成的生灵，从某种异样上波旬魔主才是赵正的父亲，是波旬魔主赋予了赵正生命。
所以波旬魔主可以轻松控制赵正，甚至连赵正自己都察觉不到。
轻轻松松的在赵正的意识中埋下了命令后，波旬魔主念头一动，整座六欲天突然开始震动起来，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悄无声息的渐渐消失。
“该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这场量劫史无前例，明哲保身才是正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懒散的声音从六欲天中缓缓传出，荡漾进了正在上界中飞速穿梭的空的耳中。
扭头看了一样六欲天的方向，空的鬼脸面具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明哲保身？量劫之下，除了圣人，谁能明哲保身。
真是个大傻子！”
啐骂了波旬魔主一句，空的身影一晃，踪迹消失无影，仿佛从未在上界出现一样。
……
第九百八十二章：因果、业力、功德（）
紫云峰上，石矶与李逍遥坐而论道，作为老牌金仙，虽然本身只是碧游宫下的闲散门人，并没有得到圣人大道真传，但石矶曾经的修行经验，还是对李逍遥此刻大有裨益。
“天仙的关键，便在于福地转洞天。拥有了洞天后，才是真正的天仙，才能掌握天仙才可以接触的三种力量！”
细心与李逍遥讲解着天仙境界的奥秘，石矶说着摊开手心，凝聚出了一片金黄色的浅薄云气，这股运气轻柔浅淡，却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厚重意蕴，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天仙与普通仙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成就洞天之后，便能真正体察一些天道奥秘。
知因果，晓业力，聚功德！
因果之道，便是天地运转轮回的轨迹，知其因，算其果。
天仙境界的存在，可以借助洞天之力粗略的推演因果，但推演因果实际上就是在窥探天道轨迹，知道的越多，付出的就越大。
所以除了真正必要的时候，哪怕是天仙也不会去推算因果，因为代价实在是太大。
而且即使是推演，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业力是你成就天仙果位后能够接触的第二种力量，业力说白了就是推动生灵延续的一种力量，每当你产生一种行为时，这种行为就会产生业力，而这股业力也会推动你继续下一个行为。
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每一个生灵的身上都会缠绕着各种各样的业力。这些业力或善业或恶业。
不同的业力影响着生灵在命运上额的不同走向。
善业多则向善，恶业多则为恶。
这世间除了圣人外，唯有一部分强大的先天神物才可以做到行事不沾业力，其余圣人下的一切，他们的所有行为以至于念头，都会沾染上业力。
天仙存在，能够看清自己身上的业力，便可以根据善恶业的多寡，来化解身上的业力，让自己趋善避恶。毕竟一旦恶业沾染过多，便会遭到天道的排斥，严重的甚至是遭到天道惩戒。
看到我手上这片黄云了吗？这就是天仙可以接触到的第三种力量，也只最为重要的一种力量功德！”
将手上的那片功德黄云放在了李逍遥手上，让其细细感受。
接触到黄云的瞬间，李逍遥便感觉到一股无边宏大、伟岸的气息，仿佛他手中托着的并不是一片虚无缥缈的云雾，而是一颗充满了生灵的星球。
那种温和细腻，会让人心里产生一种极其踏实的感觉，哪怕是天塌地陷，也有一样无惧。
“功德，是天道对于顺天之人的一种嘉奖。世人常说，修道成仙乃是逆天而为，殊不知这天道若真是这么好逆的，这天地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了。
同时功德是抵消自身恶业的方法之一，只不过功德的作用非常多，而积累却十分不易。所以除非是到了恶业缠身，不能自以的程度，是不会有人用功德来抵消自身恶业的。
毕竟功德实在是太过珍贵了。”
面露一丝深远的轻笑，石矶心中暗叹，天道至公，不偏不倚，有奖有罚。当年自己如果有足够的功德，或许封神榜上就不会有自己的名字了。
“前辈的意思是，顺天而行，便能有功德加身？”将手里的功德黄云还给了石矶，李逍遥随之请教道。
“非也，顺天而为只是本分。只有行长善，明大道。才能积累功德。我手上这片功德虽小，但却是我数百年间，驱赶野兽，为迷路之人之路，为遭洪灾村庄破灾，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
天道会巨细无遗的记录下你的一切行为，不会漏掉你一点，但也不会多给你一分。”
“那前辈，何为天道言善，何有为天道弃恶呢？”
善恶之论，从未有过真实的结果，猛虎口下救人是善，饿虎无餐可食是恶。善恶本就是无法被精准定义的概念。
李逍遥不明白，只能继续请教石矶。
“善恶涉及因果，本就不是我等可以体悟的。常人无法看清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善是恶。但等你成就天仙之后，便可体察自己一言一行产生的业力。
借此便可判断自己的行为究竟是行善还是为恶了。”
似乎是早就想到李逍遥会有这方面的疑惑，石矶直接给出了答案。
“原来如此，所以天仙掌握的业力和功德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业力能够判断自己的行为是行善还是为恶，功德则能抵消恶业。
可如此一来，我等行事的依凭，不就全凭天道了吗？”微微蹙了蹙眉，李逍遥目露深邃的看向石矶0。
“天心既我心。这本就是我修道之人的信念之一，生灵有私，即使是圣人也无法做到永恒的公正。
唯有天道，高悬其上，至公至正。逍遥，我们还没有怀疑天道的资格，或许这种资格，连圣人……”
话说了一般，石矶便闭口不言。圣人至上，任何对他们的谈论都像是在他们面前大喊一样，石矶可不想凭白遭受到圣人的厌恶。
石矶的话，让李逍遥陷入了沉思。
天道至上，哪怕是圣人也不过是和天道平起平坐，而他不过是一个连天仙都没成彻底练成的修士。
现在就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确实是没有这个资格。
“多谢石矶前辈的解惑，如此一来，我成就天仙的把握就更大了。对了，石矶前辈。我还有件事想请教您。”
起身对着石矶行了一礼，感谢石矶的慷慨解惑，李逍遥突然目光一动，向着石矶问道。
“什么事，但说无妨。”
“我师父……是什么境界？”有些好奇的看着石矶，李逍遥对于自己的师父所屹立的境界，一直十分好奇，从小的时候，李逍遥就一直仰望着白眉的背影。
在他的影响力，白眉的实力永远都是一个谜，而且这种情况越到后期就越是如此，尤其是到了上界之后，白眉的力量，更是到了连黑白无常这样的顶级真人，都畏之如虎的程度。
所以李逍遥真的很好奇，自己师父现在究竟是何等的存在？
“你的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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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三章：诛仙四剑！三重封印！（）
“你师父……不好说。”
摇了摇头，石矶给出了一个让李逍遥有些茫然的回答。
“您也不知道吗？”
没想到连石矶这样的金仙都不知道师父的实力，李逍遥心中的好奇不仅没有得到舒缓，反而更加浓烈了。
“你师父的情况比较特殊，无法以常理推断。”
自从封印中脱困之后，石矶便一直跟在白眉的身边，也见过白眉无数次的出手，但是坦言明说，白眉战斗时使用的力量多来自于诛仙四剑，哪怕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