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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这不关你的事!”甘柔身边的一人叫道。
徐金微微摇头,微微笑了笑,心道:“很遗憾,这关系到我的未来。”
当大壮离甘柔不到三百步时,徐金一拍大壮马臀,轻盈地跳下马背,在地上一阵翻滚后,站起身。大壮即刻调转马头,向一侧飞驰。
徐金站在草原中,挽弓,尚在淌血的食指在箭尖轻点,调整箭的方向,同时留下一点鲜血在箭尖上。
然后放弦。
沾了一点鲜血的羽箭飞上半空,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向甘柔身边。
“小心!箭上有血!这家伙手指受伤了!”一名入魔者眼尖,看清了徐金的小动作,发现射出的箭上沾着一点血,急忙大叫着提醒他的同伴。
“混帐!”另有两名入魔者听到箭上有血时,已高高跃起,但却不及羽箭那般高,其中一名入魔者在空中突然翻身,如鲤鱼打挺,另一名入魔者踏在这人的肚皮上,再一次拔高,却未来得及调整身形,以自己的身体硬接了这一箭。
箭透其身,只入了箭尖而已。
“拦住他!”挨了箭的入魔者从半空中落下时,被一名同伴跃起,推出阵法施法范围,并指着徐金叫道。
徐金已在草原上飞驰起来,侧移着向甘柔接近,但仍相距两百来步远。
“怪了,你们害怕我的血吗?”徐金佯作无知,再次搭箭,这一次非常理所当然地以食指在箭身上一划。
嗖!
这一箭飞得更高一点,但已有一名入魔者向他扑来,高高跃起,一剑平平砸下,令徐金射出的箭偏移了方向。
徐金早已搭上第三支箭,点血放弦,从这名入魔者身下射向甘柔。
然后徐金搭弓,全力开弓,朝着极高的方向射出了一箭。
“这一箭好像叫什么天坠,可惜我没入道,用不出真正的天坠。”徐金一箭射出后,朝着面前的入魔者嘻笑道。
这名入魔者已在三十步外举起剑,准备斩向徐金,此时见徐金唤出“天坠”之名,脸色一变,转身冲向阵中,同时大叫道:“当心天坠!箭很高!”
喊声一出,十几名入魔者纷纷抬剑,朝着飞向半空中的箭划去。十几道血色剑光登时将徐金射出的箭支划得粉碎。
此时,大壮绕着十几人跑了半圈,已渐渐接近甘柔。
徐金又朝着高空射出了一箭。
又有十几道剑光飞过,斩掉他射出的羽箭。同时,一道血色剑光呼啸着向他飞来。
“别管马!先杀这小子!”有人叫道。
徐金就地一滚,避过远远飞来的剑光,搭箭上弦,点血,又朝高空射出一箭。
同时有三道血色剑光向他飞来,紧接着又有十几道血色剑光将半空中的箭支绞碎。
三道剑光呈三角形,如绞架般飞来,来不及躲开了。
徐金咬咬牙,向前冲出,在三道剑光绞中他之前,以豹扑之势穿过了剑光中的缝隙,摔倒在地,然后在地上射出一箭。
十几道剑光将半空中的箭支绞碎,又有三道剑光横着扫向徐金,如割草一般,将沿途的所有茅草割得干干净净。
徐金早已在向一旁侧滚,并在滚动中弃了弓,双手在地上一撑,弹了起来。这一撑,徐金的双手因侧滚中强大的扭转之力而先后折断,但终究还是让他站了起来。
徐金顾不上疼,扫了一眼不断倒下的茅草,择了个方向,飞奔两步,扑了出去。
三道剑光绞过徐金跃出之处,擦着徐金的兽皮靴飞过。
徐金又一次摔入茅草中。
十几人再次向徐金摔落的方向举起剑,再次砍下。
十几道剑光齐齐飞出,将徐金逃生之路拦了个水泄不通。
这时候,大壮终于驮着李心愫冲进了血元阵中。
“血!马上有血!”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
徐金摔落在草丛中,骨折的双手撞在地上,疼得他满地打滚,翻滚中挣扎着跳起,然后看见了那十几道飞割过来的剑光。
这十几道剑光,避无可避。
十几道血色剑光已割开面前所有茅草,径直飞向他。
徐金苦笑着闭上眼睛,心道,这死法太无趣了。
但就在这时,徐金感觉到身旁多了些什么,似有些温暖的感觉。下一刻,这些剑光就这样停在徐金面前,打在了一堵无形之墙上,噗哧声轻响,徐金睁眼去看时,剑光已尽数消散。
“看来成功了!”从剑光下存活下来,徐金欣喜地想道。
显然,大壮驮着李心愫,趁入魔者不明不白间冲入了血元阵,大壮背上有他的血,李心愫的衣服上也沾了一点他的血,他的血一进入血元阵,血元阵就顷刻间失效了,甘柔很快就摆脱了血元阵的束缚,并出手保护了他。想必也出手保护了李心愫和大壮。
徐金再望向甘柔,只见她已将山河钗重新插回头发,而附近的所有入魔者,已都倒在了地上。
“结束得真快。”徐金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被骨折的双手痛得坐倒在地。
之后,李心愫扑过来,将他揽入温暖柔软的怀里。
“金弟,你的手”李心愫焦急的声音传入徐金耳中。
“抱歉,愫姐,让你和我一起经历这么危险的事情。”徐金忍痛说道。
“金弟,没有这种事,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没关系。”李心愫将徐金的身子扳正,将脸也扳正,正视着徐金说道。
甘柔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身边,掷过来一瓶药,声音清冷地说道:“这药很好,正骨后涂在骨折处,两日可愈。”
“两日可愈,只怕是价值万金的正骨散,万一她把这当作报恩看来要想法子激她一激才行。”徐金忍着剧痛飞速思考起来。
李心愫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已接过药,轻柔地为徐金正骨,并将药粉撒了上去。
药确实是好药,断骨处遇药烧灼,痛楚很快消失不见。
“就让她自行领悟吧。”痛楚消失后,徐金很快得出了结论。
“地书圣果然很厉害。只不过,你似乎对血元阵并不了解?”徐金说道。
“血元阵?”甘柔闻言,皱起如远山般的细长弯眉。
“对,血元阵。”徐金嘴角露出了一丝若隐若无的笑意。
第十七章 过雷见门()
“据说囚魔天牢里丢了个小男孩,那小男孩是先天废人。om以人书圣和失落天的本事,断不至于让那小男孩从囚魔天牢的入口逃离,因此,那小男孩若真的逃掉了,一定是在囚魔天牢内以某种传送手段离开的。考虑到囚魔天牢里囚禁的大多是入魔者,我敢说,那小男孩使用血元阵逃掉了。血元阵有许多种用法,却不为人所知,因为一旦使用血元阵,必定将敌人杀死,没有必杀的把握,入魔者绝不会使用。”徐金侃侃而谈,以众所周知的事实作猜测前提。
“不为人所知,你为何知道?”甘柔挑刺问道。
“你可别忘了,我还未入道。”徐金欲语不止,抛出了一件任甘柔自行想象的事实。未入道,就无法因自然流露的元神气息被发现。
“原来如此,只要你隐蔽得当,偶然偷窥到入魔者使用血元阵,并不会被发现。”甘柔一脚踩进了徐金的陷阱。
“正是如此。而我见到的,正是以血元阵传送人的方法。他们用血元阵传送了一名中年人,且血元阵的主控者也跟着血元阵一起离开了,听他们的说法,似乎是在择新宗主,传走中年人与阵法的主控者之后,剩下的人朝着两人失踪的地方拜下,齐呼老宗主和宗主。”徐金半真半假地编织着故事,关于血元阵,是真的,关于他所见,则是假的。
“有道理。徐金是先天废人,没有山河脉,一旦入魔,后果不堪设想。李同确实极有可能让他成为不死宗的新宗主,只是不知为何,李同却没有跟着他离开。”甘柔沉思着说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徐金说道。被李同等人所救后,他猜测囚魔天牢里的金属栅栏可以防止牢中之人逃走,因此陆展打开他那间牢房的牢门,李同等人才能助他逃走,而他们自己却无法逃走。但囚魔天牢内部长什么样,想必书道没有公开过,因此即使猜测得到,他也必须保持缄默。对于不死宗,对于李同,他更需要保持缄默,乃至必须装作一无所知。
“你的意思是,囚魔天牢里助徐金逃走的方法是血元阵,刚刚让我无法动弹的招数也是血元阵?”甘柔见徐金对此一言不发,当他真的完全不了解囚魔天牢,便自己猜测起徐金提起囚魔天牢的原因来。
“是的。om我有一次被几名重伤的入魔者发现,他们似乎并不厉害,加上又受了伤,可能在保护什么重要的东西吧,一见到我就割腕放血,用某种我并不清楚的方式将我定住无法动弹。之后我的马儿,就是大壮,你看,就是这微黄发亮的家伙,它前几天刚入道。”徐金说着,用头指了指在一旁苦着脸啃草的大壮。
大壮此时正精神抖擞地站着,郁郁寡欢地啃着草,此时见徐金提起自己,虽不知徐金在说什么,却仍然骄傲地一昂头,将一把草连根拔起,混着泥土嚼下。
然后郁闷地吐掉嘴里的泥土。
“蠢了一点,但却是一匹很好的马。”徐金忍住笑说道。
虽然加了句没必要的话,但徐金难得夸它一次,大壮马上奔过来蹭徐金。
“当时可多亏这家伙救了我。我本来已无法动弹,这家伙不知从哪里蹭了一身血,冲到我身边来,我突然就又能动了,骑上这家伙就逃,结果逃了没几步,我回头去看,那些入魔者已经倒在了地上。我壮着胆子返回去,他们已都奄奄一息,我只听到其中一人说,血元阵竟然被一匹马给坏了。过了没多久,他们就都死了。”
徐金的话,听在大壮耳中可美了。它根本没做过这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徐金竟然把这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往它身上揽,摆明了是在赞美它。于是大壮抬起头,骄傲地站立着,一甩毛发,在夜空下微微闪着金黄光芒。
“于是我就渐渐明白了,只要有血,就能破坏血元阵。你也看到了,我经常在荒原里跑,后来我又见过几次血元阵,所以一眼就看出来,这些入魔者使用血元阵限制了你的行动。”徐金逐步捏造着,并将焦点引到刚才发生的战斗上。
“所以你刚刚用这种方法救了我。”甘柔将视线从骄傲的大壮身上收回,落到了徐金左手指上的伤口处。伤口整齐又深,显然是利器划开。
“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些入魔者怎么还敢用血元阵对付你这地书圣。如果囚魔天牢里曾有入魔者用过一次血元阵,以人书圣的见识,肯定能轻易地找到破解之法,而你作为地书圣,却竟然完全没有防备血元阵。”徐金在此处设下了诱饵,如今就只等着甘柔自愿上钩了。甘柔不知道血元阵的破法,自然是陆展没有告诉甘柔,但这件事情,必须甘柔自己去体会。
徐金好整以暇地望向李心愫,却见李心愫正担心地望着他的手腕。
“愫姐,抱歉,我太好奇,让你跟着我受苦了。”想到甘柔想收李心愫作亲传弟子,徐金干脆又补了一刀。
再望向甘柔时,甘柔已是一脸震惊。
“应该上钩了吧”徐金想道。李同对血元阵的评价是,在书道面前用过一次,没有杀死对方,就永远不要再使用血元阵。陆展是人书圣,而甘柔是地书圣,两人都是书道至强者,自然都能轻易想明白血元阵的破解之法,一旦甘柔明白破解之法,自然会明白陆展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知道血元阵,并能破解之,到时候,地书圣与人书圣之间自然会产生裂缝。
甘柔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化起来,由震惊到果然,从生气到失望,最后渐渐冷静下来。
“不知成没成。”徐金有些忐忑地想道。
甘柔微叹一声,声音清冷地说道:“血元阵以纯粹而充满本命元神的鲜血为媒,可以压制任何目标的本命元神,虽不能夺取之,但可使其停止周转。普通人的本命元神虽少,但一直在周转着,以维持生命不息,一旦周转被迫停止,就会与大量失血一样,无法动弹。血元阵就是以相似的原理令目标麻痹而无法动弹,只是本命元神尚在体内,因此不会瘫痪,但在较短的时间内,入魔者甚至不必攻击目标,就可以令目标因本命元神不再周转而逐渐失去生机。受到血元阵攻击后存活下来,这个道理很轻易就能想明白,破解之法也就随之而生,只需在阵中的鲜血里混入不受他们控制的本命元神,也就是其他人的血,就会大幅弱化他们对血元阵的掌控,使被困者逃掉。而给被困者一个流血并释放本命元神的伤口,则是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