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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使被困者逃掉。而给被困者一个流血并释放本命元神的伤口,则是最有效的破解之法。”
徐金暗中赞叹,血元阵的原理,虽然他也能猜测一二,但远不及甘柔这般见识广泛的人所得出的结论。当然,若询问李心愫的话,想必会更准确更详细。
甘柔说完后,便沉默不语。
即使没有人救她,只需在血元阵中逃得性命,她稍加思索,就能明白这血元阵的破绽,以书道对入魔者的了解,血元阵的破绽极易找到。而陆展必然是经历过血元阵的,早该知道了血元阵,早该知道血元阵极危险,也早该知道血元阵的破解之法,却保密了,没有告诉任何人。若今天没有这少年救她,她必已因本命元神长时间凝涸不动而死。血元阵破绽极大,然而就算对上以己证道境的圣级强者,也能照样发挥威力,也就难怪经常会有圣级强者前去剿杀入魔者却反被杀害了。陆展所作所为,堪称可耻,行事可耻,不忠于书道,甚至可说不忠于天下。
“倒与杜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既如此,若哪日碰上那叫徐金的孩子,我反倒要帮上一帮。”甘柔暗暗下定了决心。
徐金却并不知道甘柔心里的想法,只一味考虑自己能否善加利用甘柔与陆展之间的裂隙。
这时候,甘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金不肖,不肖子孙,金玉其外。”徐金答道。
“金不肖虽然寓意深刻,想必是假名吧?随便你了。总之,我很感激你,此外,另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甘柔说着,走上前来。
徐金微皱眉头,望着走近的甘柔。金不肖确实是假名,确实是他用来提醒自己的名字,但根据寓意来判断这是假名,却有点不妥。
“我来此,其一是我想寻你姐姐并收她为亲传弟子,其二,是因为天书圣杜缺见了天机,道出此处有一圣墓即将出土,让我来寻。你救了我,又尚未入道,我想,你可以去这圣墓中寻一寻机缘。”甘柔蹲下身来,白裙叠地半尺有余,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平视着被李心愫扶着的徐金。
“天书圣所见的天机这也没关系?”徐金奇道。天书圣杜缺,有见天机解天道之能,为天下最强者,可任意使用书道所有神书与神笔,天下间无人能胜过他。
“这就是书道的事了。”甘柔说道。
“这圣墓是什么墓?”徐金问道,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期盼。
“废人宗圣墓。”甘柔道。
扑通!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星光下的草原突然一片寂静,静得徐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心跳不断加速,直到心脏快要爆裂而出。
废人宗圣墓!这就是他七岁以后一直在寻找的机会!
第十八章 废人宗前()
废人宗圣墓。om
两年前,徐金与李心愫猜测此处是废人宗旧址,在废人宗灭亡之后,应当只余下旧址而已,余下一点残垣断壁,余下些罐瓦砖窑,余下几个地洞,再余下一两本书,而书中会提到让他借力变强的方法。
而且,这是两人六年间废寝忘食般地翻光了千万本书,再加上半年时间的整理校对,才从地图上寻找到这方圆千里之地。
相比之下,书道天书圣见一见天机,就知道了这里有圣墓要出土,真是何等轻松!
但只要能够接触到废人宗传承的借力之法,管它是旧址还是圣墓,管它经历了几多苦难,都是仙境!
徐金心里激动无比,急欲抱着李心愫开心地跳上一天喊上一夜,但此时此刻显然不是好时机。
徐金强自镇定,转头望向李心愫,只见李心愫脸上也已涨得通红,嘴角几乎快要忍不住地咧开,显然也已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愫姐,你去咳,咳咳愫姐,你去张开帐篷吧。”徐金差点就咧嘴笑了,好在及时以几声轻咳止住了兴奋。
李心愫点点头,起身在徐金身边取出帐篷来扎营,一转过身,嘴角就咧开了,仿佛得到借力变强之法的人是她一般。
为了宣泄心头的快意,徐金低下头来想稍微咧嘴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止血,便又对甘柔说道:“地书圣,我前段时间见到了大约三十名入魔者,最好防备一二。”
甘柔一听,立刻明白了徐金的意思,取下山河钗,往新剥细笋般的手指上扎了个伤口,便又将山河钗插回头发。伤口溢血而出,绕着手指打转,一来一回,竟是形成了一个循环,不见止血,也不见血液凝固。
“只需如此,血元阵就对付不了我了,消耗的元神极少,可彻底扼杀掉血元阵。”甘柔解释道。
徐金终于找到了机会咧嘴笑了起来。六年的废寝忘食,还有李心愫的默默相陪,至今日已开花,即将结果了,这般喜事,若叫他一直忍着,只怕会忍出病来。
徐金咧嘴笑着,却说道:“不愧是地书圣,如此一来,倒是不必担心会有入魔者来偷袭了。om”
甘柔点头微笑,又说道:“谢谢你。”
徐金知道甘柔在谢他出手相助,又笑了一会,觉得笑够了,收起笑容,说道:“我从没有听说过什么废人宗,听起来是废人的宗门,不会是入魔者宗门吧?我能从入魔者宗门得到什么机缘?还是不去了吧。”
“咴――”大壮在一旁叫了一声,不屑地扭过头去,这主子满嘴胡言乱语,成天叫着废人宗叫了快一年了,现在居然说不知道。这人哪,真是善变。
徐金恶狠狠地瞪了大壮一眼,这畜生显然听懂了他的话,指不定正怎么拐个弯儿骂他呢。
大壮被这一瞪,却一点也不害怕,屁颠屁颠地跳着离开,去求李心愫赏它一块羊肉。
李心愫这次也破天荒地没有询问徐金,就给大壮取出了块干羊肉。
“废人宗不是入魔者宗门,是上古宗门,圣墓中必然有许多传承之物,甚至可能还有许多具有强大器魂的武器,说不定会有把适合你的弓。”甘柔微笑着说道,浑然不知徐金是在欲擒故纵。
徐金双眉一挑,神情微动,看起来似乎是心动了。
“你是散修,有个器魂指导,修道之路必可事半功倍。”甘柔笑着诱导他。
徐金表情稍稍松动,显得更心动了。
“也许你还能找到些强大的弓道势画,从中悟些舞势之法。”甘柔继续诱导他。
徐金双目微微涣散,似乎被甘柔所说的势画给吸引住了。
“就算圣墓中没有,我也可以为你请一名画势师,找一名弓圣画张势画,交由你领悟。”甘柔仍在说。
此时徐金却稍稍凝神。对于势画,徐金略有了解,失落天有书道笔道画道,画道所修的就是画势。画势师,指的就是达到以物证道境的画道修道者。普通的势画,可助人更轻易地修道破境,而画势师以及更优秀的画道修道者,可画出更优秀的势画来,这等势画,足以传承下去。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关系,把画卖了能赚好几十万两金,但若甘柔觉得不够,要徐金去舞势,供画势师画势来助他更快地修道更快地入道破境,只怕他是先天废人的事情就要曝光了。势,是只有修道者能舞的。
“不必了,我愿意去这废人宗圣墓里寻一下机缘。”徐金说道。
“等你手上的伤好了,我就带你进去。”甘柔微笑着说道。
徐金点头,又说道:“对了,我过来时,把武器扔到地上了,能帮我捡一下吗?”
甘柔应声前去星空下寻找徐金的武器。
“也不知当她知道我是徐金的时候,会不会气得死去活来。”徐金望着远去的香肩丽影思忖着。
没多久,甘柔就将徐金的武器都寻了回来。
“还有,愫姐不愿意当你徒弟,你不可以强求。”待武器都摆到身边后,徐金再一次说道。
李心愫已架好帐篷,正微笑着站在徐金旁边,甘柔望着李心愫,点头说道:“这是自然。”
接下来的两天,是徐金来到草原上以后过得最轻松的两天,也是三岁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两天。甘柔自己搭了帐篷以后,李心愫就与徐金坐在一块,望着他开心地笑着,陪着他开心地笑着。
甘柔的提议是两人完全没有想到的。
“愫姐,多帮帮人果然是很好的。”徐金感慨道。
“金弟,你是个小骗子,也不知道小时候骗了我多少次。”李心愫靠在徐金身边低声笑着。
“为了生存嘛。不过我虽然会骗人,却并没有害人之心。”徐金嘻笑着说道。
闲下来的这两天,大壮总是懒懒地趴着。
“憨货!出去跑跑!”徐金骂道。
大壮便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挪了两个身位左右的位置,又趴下。
“我还指望你入道呢!不跑没得吃!”徐金继续骂。
大壮便哭丧着脸绕着帐篷慢跑。
“无可救药的家伙!”徐金笑骂道。
两天后,徐金的双手恢复了,活动自如,毫无痛感。
“明日就去。”甘柔说道。
“那些入魔者,也是冲着圣墓来的吗?”徐金问道。
“没错。天书圣见天机时,入魔者有办法偷窥到天书圣所见的天机,但只见其形,未闻其声,不如天书圣所见的天机准确。”甘柔解释道。
“真方便。”徐金感慨道。没想到除了天书圣杜缺,入魔者也能想办法看到天机。
“他们是贼,自然方便。小子,你可千万别去学这贼偷之术。”甘柔斥道。
“我当然不会。”徐金赶紧附和道。
收拾完毕后,两人一马在甘柔的带领下往西北方向奔去。
“要进入废人宗圣墓,需过河,踩火海,闻风,躲雨,到时候,废人宗圣墓就会出现在你面前。”甘柔飞在前方,好整以暇地解释着。
徐金转头与李心愫对视一眼,均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与侥幸。两人都没想到,要见到废人宗圣墓还有这般要诀。若是没碰上甘柔,若是没救下甘柔,只怕两人根本没机会见到这废人宗圣墓。
“废人宗有本残卷,残卷上记录了如何才能见到废人宗圣墓。”甘柔边飞边解释。
徐金望着飞在空中的白裙女子,心头稍稍一跳。废人宗残卷,甘柔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书道手头有这本残卷,这本残卷,说不定还真是从李同手中夺走的。
“作为不死宗宗主,我是不是有义务把它夺回来呢?”徐金自嘲似地想道。这不死宗宗主他已当了近十二年,但从来没有为不死宗的壮大作出过贡献。
“也许把废人宗的借力之法带回不死宗,就算是为不死宗的壮大作出贡献了吧?”徐金心有疑虑地想道。废人宗的借力之法,自然是废人修的,他要不要把不死宗打造成下一个废人宗呢?
不到半日时间,在徐金仍沉浸在不死宗宗主的责任以及对废人宗借力之法的遐想中时,甘柔转道向东,落到了一条河边。
“到了?”徐金问道。
“到了。这条河,就是进入废人宗圣墓的起点。”
甘柔在河边驻足,低着头望着河底,淡淡说道:“日出为东,向北而行,见水投沙,逢火勇进,遇风埋首,避雨入林。这就是进入废人宗圣墓的方法,并不难。”
第十九章 开宗门的方法()
“紧跟着我。om”甘柔说道。
徐金与李心愫依言下了马,牵着大壮走到甘柔身后。
小河弯弯曲曲,在甘柔站立处形成一个弯拱,拱向北边,也是小河的最北处。小河并不宽,水清而无鱼。
甘柔在小河边蹲了下来,探出手去,沾湿了白袖,素手入水,捧起河底唯一的一把土金色细沙。
细沙离水,自甘柔的葱白指间缓缓流淌而下,随着细沙流淌入水,原本一直流动的小河突然从细沙入水处向两侧分开,河水如浪潮般涌至两旁,不时地刮起一道浪花,却并不靠近中央无水之处,让出了一条可横跨小河的路来。
“紧跟着我。”甘柔再一次说道,捧着细沙,迈步走下无水的河底。
河底并无淤泥,只有碎石,以及点点漏下手掌的细沙。
徐金与李心愫跟着甘柔也走下了河。
细沙逐渐从甘柔手指间流淌而下,越落越少,落下的沙子也越来越少。两侧高高涌起的浪花开始向中央聚拢,留给三人一马的路也越来越窄。
甘柔走到对岸时,站住了脚步,说道:“从我身边走上岸,不要回头。”
徐金与李心愫依言上岸,背对河流站着。
甘柔也随后走上岸,细沙不再从手指间落下,小河又合了起来,缓慢地流动着,河面上只留下星星点点的水波。
“紧跟着我。”甘柔走过两人身边后,又一次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