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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飘落下一张纸片。那只是非常普通的信纸,不过肯尼斯却死死盯着上面简明的几个字。
“不想让恋人丧命的话,就静静地朝后面看……”
肯尼斯怔怔地瞪大眼睛,移动轮椅的车轮改变身体的朝向。在漆黑一片的废工厂深处,从天窗传来的光亮像聚光灯一样照亮了一个地方。
淡淡而冰冷的光亮中,浮现出一个昏睡般倒地的女人轮廓。
“……!”
就算光线再怎么昏暗、距离再怎么遥远,肯尼斯都不可能看错那容貌。
虽然索拉铁青的面孔上的痛苦与憔悴表明显然发生过什么,但她嘴边的一缕发丝如微风吹拂般振颤着。那时呼吸的证明,她还活着。
卫宫切嗣手中的微型机枪对准了索拉的脑袋,肯尼斯的呼吸为之一滞,他看着眼前冷酷无情的男人,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然后又是一张纸飘飞了下来,看到了上面的文字的时候,肯尼斯的双眸猛的瞪大。
◇
毫无征兆、毫无脉络……艳丽的朱红色撒满大地。
原本在战斗之中都显得同样惊愕,Saber也好,Lancer本人也好,两人都对这过于唐突的结束愕然地瞪大眼睛……当事者Lancer本人的惊讶应该是最强烈的吧。因为他对于那剧痛和绝望根本毫无预料和觉悟。
Lancer呆呆地凝视着从红色枪竿滴落到地面的红莲之花。无论怎么也难以相信,那都是他自己的鲜血。
自己的爱枪刺穿了他的心脏。将枪尖使劲刺入自身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双手。
那当然不会是他的意志,也不是他的希望。他的红枪要刺穿的理应是Saber的心脏。而刺穿他的心脏的,也应该是Saber的宝剑。
能够完全无视他斗志与信念并从他的身上任意地剥夺一切……这种强大的力量非令咒莫属。
“啊……”
从Lancer瞪大的双眼中流出了赤色的泪水。
背叛……再一次的惨遭背叛……为了改变,为了真正的再度尽忠一次的强烈执愿化身为英灵降临此世,可是他所得到的结果,却是悲剧的重演……只是再次完全体验了那绝望与悲伤。
英灵用被血泪染湿的眼眸向身后望去。正在此时,两名Master为了见证他的结局从废弃工厂中走了出来。以空虚呆滞的表情坐在轮椅上的肯尼斯,以及抱着索拉昏迷的身体伫立着的另一个男人。那是自己在不久前见过的、不知其名的Saber的Master。
“你们……那么……”
Lancer跪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努力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那么想获得胜利吗!?如此想要获得圣杯吗!?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践踏……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不可饶恕……绝对无法饶恕你们!被名利俘虏、贬低骑士容耀的亡者们……就用我的血来污秽那梦想吧!我诅咒圣杯!诅咒你们的愿望成为灾厄!等你们落入地狱的大锅之中时,不要忘记我迪卢木多的愤怒!”
他在逐渐失去实体、变为朦胧影子崩溃的过程中,直到消失的最后瞬间都在叫喊着诅咒的言语。那里已经没有光辉的英灵身姿,只剩下吼叫着怨念的恶灵之声。Servant…Lancer终于完全被消灭了。
肯尼斯茫然若失地眺望着Lancer消失之后的空间。切嗣随意地将还在昏睡的索拉放到了他的膝盖上。肯尼斯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恋人憔悴的睡脸,一边用无力的声音向切嗣问道。
“……这样你的契约就?”
“啊啊,成立了。我已经无法杀死你们了……”切嗣一边向后慢慢退下,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那也许就是信号。
枪身响了起来,来自于远处阴影里目睹了一切的久宇舞弥手中的斯泰尔突击步枪。
魔术师和他的未婚妻在他们过去极端轻视的子弹的淫威之下,全身撕裂倒在了水泥地面上。
“的确啊……我没办法杀你们了,所以只好拜托舞弥动手了。”无辜的摊开双手,卫宫切嗣面无表情的说着。
“呜……啊……!!”
也许毫无痛苦就毙命于枪下的索拉还比较幸运。凯奈斯在被打成蜂窝从轮椅上摔下来之后,仍悲惨地尚未停止呼吸。他全身受到多处致命伤,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可就算是剩下数秒的生命,如果要默默忍受死亡的痛苦来度过的话,那也应该是漫长得残酷的时间吧。
“……啊……杀……、……杀了我……”
“抱歉,那是无法履行的契约。”
切嗣无视了脚边微弱的乞求声,一边吐出吸入的淡紫色香烟,一边用冷淡的声音回答道。
因疼痛而抽泣的声音没有再继续下去。Saber不忍心再看下去,用剑斩下凯奈斯的首级,结束了他的痛苦。
“走吧。”
卫宫切嗣这么淡淡的说着,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肯尼斯和索拉,对于圣杯战争的失败者的尸体自然有着人来处理。
当然他还不知道作为监督者的言峰璃正已经被肯尼斯杀死了。
这样一来就是三名退场了呢,还存活着的Servant,只剩下最强大的三名敌人了啊。
第146章独自对敌()
Saber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还有软弱。
在最后有着和Lancer公平一战的机会的时候,少女是欣喜的,是雀跃的。但是她没想到这么快的时间,她的Master就将她心中的喜悦彻彻底底的撕成了碎片。
卫宫切嗣,自己的Master,这个男人究竟丧心病狂到了什么样子的程度?!
真是愚蠢呢,自己,这样子的事情还有着什么犹豫的必要吗?!
Saber这么想着,脸上露出近乎癫狂的笑容来,她举起手中的无形圣剑,笔直的自着后方刺入卫宫切嗣的身体。
“什……?!”
卫宫切嗣整个人都是愣住了,就连一边的久宇舞弥都被吓了一跳。
在这之前,卫宫切嗣都是很信任Saber的,他之所以会这么肆无忌惮,正是打定了Saber不会背叛自己这样子的想法。
因为少女所坚持的骑士道,少女心中那崇高的理念,所以卫宫切嗣相信这完美的王不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
因为亚瑟王最厌恶的事情就是背叛不是吗?就算她真的想要和自己决裂,那也一定会堂堂正正的告诉自己。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在背后暗算自己?!
卫宫切嗣想不明白,男人艰难的回过头去。这一剑并没有刺中自己的心脏,看起来Saber手下留情了。
“这一剑,是替Lancer偿还的。怎么样,被背叛的感觉如何呢?”
不解的回过头来的卫宫切嗣所听到的是Saber这样子的一句话语。
嘴角挂着怪异笑容的Servant这么看着他,让卫宫切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的确完美的骑士王并不会做出背后暗算这样子的事情来,但是很显然Saber已经在自己的逼迫之下发疯了。
丢掉了所谓了仁义礼节,舍弃了所谓的骑士道义,Saber将会成为最为卑劣的英灵,成为正是卫宫切嗣所期望得到的那样子的Servant。
苦涩的感情充满卫宫切嗣的心中,就如同Saber所询问的那样,被背叛的感觉并不怎么让人好受。
长剑缓缓的抽出,Saber面无表情的盯着跪倒在地的卫宫切嗣。
“我不会杀你,那样会玷污我的剑,你还不配死在胜利誓约之剑之下。”
“你我的契约也不再成立,当然令咒你爱怎么使用就这么使用吧,我觉得依着我的抗魔力,在执行令咒之前杀死你这样子简单的事情还是办得到的。”
抛出这么赤裸裸的威胁话语,旋即Saber整个人都是灵体化消失不见。
卫宫切嗣明白现在自己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这个英灵失去了自己最强大的王牌了。
虽然不喜欢Saber,也不想和她一起行动,但是无疑Saber是一个十分强大的Servant。就算不主动出击,镇守在自己身边,也是一个强大的威慑力量。
但是现在这个威慑力消失了。
失去Servant并不代表圣杯战争没办法继续进行,但是无疑他们会陷入绝对的被动之中。
但是……卫宫切嗣不会轻易的放弃。
还没有完呢,卫宫切嗣的圣杯战争,直到现在才刚刚开始。
◇
在卫宫切嗣解决掉Lancer和Master的时候,原本叶御也想带着芙兰朵露去和Rider战斗。
不过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生了一些特殊状况。
“爱丽斯菲尔?”
今天一整天爱丽丝菲尔都显得十分不正常,空虚游移的视线、苍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瀑布般流下的汗珠……
叶御能够看得出来她在强装精神,询问也得不到答案,而在着旁晚时分他打算带爱丽丝菲尔一起出门的时候,后者终于是坚持不住站着昏倒过去,好像断线的人偶般瘫倒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叶御紧张的抱住了自己的妻子,臂弯中的纤细身体异常发热,使她他明白爱丽斯菲尔的状况已经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
但是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不久之爱丽丝菲尔的身体还一切正常,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糟糕?
叶御有些不太明白,他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力,面对昏过去的妻子,他发现自己居然束手无策。
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很糟糕,在她体内似乎有着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在横冲直撞,破坏着少女的生机。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芙兰你知道爱丽她怎么了嘛?”
凑在一边的芙兰朵露同样一脸严峻的神色,不过很显然她也和叶御一样只能够察觉到那一股强大的魔力,没办法做些别的什么。
“抱歉,Master,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过现在暂且将爱丽身体中的那一股力量压制下来吧。”
芙兰朵露这么说着,握住了爱丽丝菲尔的手腕,使用自己的力量去压制她身体之中暴走的那一份力量。
叶御点了点头起身,去准备压制魔力的魔法阵,在这个世界这么长的时间,他还是学习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的。
不过就在他打算去准备的时候,屋外再度响起了雷鸣声,某个等不及的Servant看起来似乎已经直接杀上府邸来了。
“闭门不战可不是一个战士应有的行为啊,难道你想在这里打吗?那如果我收不住手破坏了屋子什么的可就只能够抱歉了呢。”
伴随着一阵狂妄的大笑还有某个家伙的惨叫声,征服王Rider架着牛车兵临城下。
叶御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Master,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芙兰朵露一脸焦急的向着叶御询问着,她此时此刻正在努力压制着爱丽丝菲尔身体之中的力量,已经没有办法去分神了。
“你照顾好爱丽,Rider交给我就行了。”
毅然决然的说出这样子的话语来,叶御独自一人离开了房间朝着屋外走去。
第147章力量的代价()
人类是没有办法战胜英灵的,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一句话语。
英灵是人类的梦想与信念的化身,借助圣杯的魔力降临这个世界。他们不仅仅拥有不可思议,足以被称为奇迹的力量,还拥有强大无比的宝具。
动辄可以毁灭掉一个城市或者一个国家这般强大力量的宝具,是无法用常理来形容和判断的,比如Rider的固有结界,这个宝具就算是在着Servant之中也让人黯然失色。
叶御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胜算,但是他只知道现在的状况绝对不容许他后退一步。
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的话,那么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伊莉雅,还有什么面目回到欧拉丽去见赫斯提亚与里维莉亚?
他不是王,没有Rider那样和臣子强烈的羁绊和觉悟,但是他拥有比Rider和臣子之间的羁绊更加重要的情感。
“无论你是谁,或者说是什么,给我力量就好……打倒拦在我面前的一切敌人的力量。”
朝着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外走去,叶御一只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之前,这么轻声的呢喃。
本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才对,这颗心脏不应该是跳动着的才对,有着什么发生了改变,自己本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才对。
曾经的自己,那样子冰冷无情,如同一个杀戮的机械一般的自己。
一步又一步的前进,寒气顺着叶御的前进而蔓延,在着不知不觉之中在走廊和墙壁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冰霜。
情感与力量如同一个维持着平衡的天平,想要什么,只需要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