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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
“哈?”
“没有?那您为什么表现的像个弱智一样?”很好,原本的声音又回来了,就算严厉也比鄙夷和怜悯强吧,“我如果没有跟来,您能取得现在的战果吗?”
“呃……短时间内应该可以。”修尔苦笑着说道,“但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所以长官您在说什么废话,我不跟来您早就连残渣都不剩下了,尽可能的推迟长官变成人渣的时间,这不是副官应尽的职责吗?”
“等等,就算你说的含含糊糊的,而且用了你们文明的语言,但我还是听出来了,为什么长官最后的命运都是变成渣,区别只是时间是否推迟而已啊?而且,你能解释那个很微妙的人渣一词是什么意思吗?”
“还是说……”薇完全无视了修尔的抗议,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他,“长官您更喜欢现在就变成残渣?如果您真有这种特殊爱好也不要紧,我现在虽然无法调动基地重火力,但金属生命体为我的身体增加了许多大威力武器,比如口腔喷射型粒子炮,只需要我张开嘴……”
“停停停,我觉得在激烈的战斗中分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们还是打好这场战役的最后一段,留下一个完美的落幕吧。”修尔一头冷汗的阻止了嘴里已经开始泛光的副官,“你看你看,他们已经把战线推进到恒星表面了,咱们就要输掉这场战争了。”
“长官,我现在虽然有了生命,但原本是人工智能,而且是对于你们原始文明来说很先进的人工智能。”
“嗯,我知道,而且我也听出你鄙夷的态度了。”
“身为人工智能,想要正常和不同智慧生物交互,必须有一套最基础的软件系统,就是智慧型生物的行为模式分析。”薇冷冰冰的看着修尔说道,“刚好我这款是最新版的,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点七五。”
“呃,所以呢?”
“通过您过去的那些行为,再综合您这段时间的态度,虽然无法分析出您最根本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我能知道,咱们现在的位置绝不会是您选定的战场,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在这里死战到底。”薇保持面无表情的姿态,“您还有底牌没有掀开,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拖延时间而已,诸神迄今为止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等他们攻入这里之后必然会发现,只能在您选定的战场和您进行最后的决战,也就是那边。”
“呃,那个,薇。”修尔愣了愣,虽然依然一脸戏谑的笑容,但眼神里居然隐隐有一丝担忧,“你说的那个行为模式分析的软件,是按照行为习惯进行分析的吧,真的能分析的这么准确?那有没有可能得出更多的结果?”
“当然是假的。”薇板着脸冷冷的说道,“什么软件也精确不到这种程度,我只是偷看了那份标注着绝密的加密文件而已,嗯,就是您故意放在存储空间给我偷看的那份。”
“薇……”担忧已经消失了,不过笑容也没了,修尔头痛的呻·吟道,“调戏长官是不对的。”
“我知道,长官,但身为女性士官,受到长官骚扰时有权力进行适度反击,包括但不仅限于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薇鄙夷的说道,“还是您想要否认,你从问我怪你不怪你开始,目的就是因为已经决定要撤退了,实在闲得无聊,所以故意挑逗我说话消磨时间?”
“哈哈哈,怎么可能嘛。”不行,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修尔眼神飘忽的干笑着,突然像是刚刚发现了什么一样,惊讶的说道,“糟糕,他们的力量已经突破神殿最后一重防御,接近恒星表层了。”
“长官您转移话题能不能敬业一点,就算被突破了,该担心的也是莉莎小姐那边吧。”
是的,薇说的没错,这场战争原本就没有局限于仪式会场一处,实际上,它是在两边同时进行的。
由于三位一体的原因,只攻破修尔控制的神殿是没用的,因为节点恒星的本体,远在亿万光年之外,远在莉莎控制的分会场一侧,就算这边全部沦陷,本体不破,诸神也无法改变现有局面。同样,只攻破莉莎驻守的神殿也毫无意义,因为节点恒星的投影已经形成了,就算节点恒星本体被占领,短时间内也不会影响到修尔所控制的投影,至少在能量突破临界点之前不会。只有两边都被攻破,诸神才能夺回法阵的全部控制权,让越来越危险的能量停止汇聚。
这就是修尔的阴险之处了,如果只有他自己对抗诸神,即便有薇的协助,也很难坚持太久,但如果再加上莉莎,那压力就会减轻很多。要是没有时间限制,神灵们当然可以各个击破,但现在需要争分夺秒,各个击破只会浪费大量时间,正合了修尔的意,神灵们只有双线同时作战,而且尽量同时攻占两侧,才能把失去的时间抢回来。
至于莉莎的人身安全,修尔一点也不担心,至少在自己倒下之前莉莎还是安全的。因为诸神知道现在什么才是重点,而神座所在之处从来都是神殿之中力量最强大的位置,恒星又没藏在神座厅里,现在可没时间把力量浪费在攻打神座厅上,当务之急是攻占恒星表面的节点法阵抢回控制权,至于背叛的账,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再算也不迟。
事实也正如修尔所料的那样,神灵们始终没有碰触神座厅的范围,只是向着恒星本体和投影的两个表面迅速推进,从神灵的视角可以清楚的看到,凡人不可见也不可知的神圣之力,此时如同实体化的地毯一样,在暗月神殿所占据的两层节点周围铺开,不止是周围,‘地毯’很快就爬上了恒星表面,随后沿着恒星表面飞快的扩张。
投影恒星几乎彻底沦陷,而节点恒星本体周围的所有空间,包括那些行星在内,都已经被神力组成的‘地毯’覆盖,只有最后的恒星,所有权还没有改变,依然在莉莎的支撑下坚持着。
少女坚持的很吃力,她的实力毕竟相对较弱,又本能的对诸神怀有畏惧之心,而神灵一方,毕竟事关整个世界的存亡,各自有各自的立场,因此神灵们的力量攻击完全不留情面,她能支持到现在,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不仅让修尔感到意外,连诸神都意外,是什么在支持着柔弱的少女,让她的力量近乎枯竭也始终不肯倒下的。
当然是对女神大人和对哥哥的崇拜信任了,莉莎攥着拳头咬着牙,拼命压榨自己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头很痛,身体很疲倦,但伟大的莉莎大人还能坚持,哥哥是不会错的,女神大人更不会错,就算你们是神灵,我也不会怕你们的。
可惜,再强的意志,也不可能改变实质性的差距,一心攻占领地的神圣之力犹如流沙一般根本无法阻挡,少女就算累的近乎虚脱,也只能看着自己掌控的恒星一点一点爬满神力形成的‘地毯’,很快,属于少女的领地,就已经只剩下了最核心的小小一块,范围小的可怜,这也是修尔一方仅剩下的领土了,诸神知道,只要攻陷了此处,控制权就回到了自己手中,仪式就暂时安全了,至少不会被修尔这个疯子炸掉。
“呵,可以了,莉莎。”从开始争夺控制权以来,修尔第一次跨越空间向莉莎开口了,“你做的很好,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不需要再硬撑着了。”
“但是,哥哥……”少女咬着牙,像是在强忍着心中的感情,酝酿了一阵之后才保持着正常的情绪说道,“我做的还不够,如果能再多坚持一会的话,也许你和女神大人……”
“不不不,你太投入了,冷静一点,莉莎,别忘了,一切尽在掌握。”修尔对着少女伸出手,隔着无尽的空间做出摸头的动作,直到少女几次深呼吸终于冷静下来,修尔才露出古怪的微笑,轻声说道,“各位大人,是不是已经发现哪里不太对劲了?为什么已经掌控了全部的法阵,却还没能夺回控制权呢?”
“你……藏起来一个关键点。”大地之母突然出现的声音听起来异常低沉。
“呵,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修尔悠悠的说道,“很遗憾,为了维持法阵不会崩溃,各位大人无法离开,使徒阁下们也无法离开自己的阵地,然而……呵呵呵呵。”
话音未落,修尔和莉莎的身影,同时从神座上消散,神殿里只留下了他最后一句话。
“最关键的东西,当然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呵呵,我会在最安全的地方随时恭候各位大人的到来,可惜,似乎各位大人没有上门拜访的机会了呀。”
“他们……事先留下了退路……”空荡荡的神殿里,只剩下凯亚大人的声音在回响,“最安全的地方?”
“只可能是那里,新褐星,那才是修尔的老巢,他身上的信仰,也是从那里获得的。”阿尼卡大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阴冷,咬着牙说道,“不过没关系,也许你们都小看了他,但我不会,除了露娜之外,我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一个,我知道他肯定有退路,所以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一分惊喜,希望……他会喜欢,呵呵呵呵,可惜,我不能亲眼看到他收到礼物时的表情了。”
第八十八章 星球法阵(两章合一)()
深邃的裂隙深处,一艘银色的战舰悄无声息的掠过连黑暗都不存在的无序空间,身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城市般庞大的体型,银光闪亮的外壳,充满刚性的金属质感,棱角分明的舰体,完美几何体组成的部件,流动在体表的蓝色能量流,一切因素,都让战舰极富美感。
除了战舰周围那些不明物体。
十二只梭型生物依附在战舰表面,数百只软塌塌的触手在战舰背后拖出长长的轨迹,触手上偶尔有巨大的眼睛睁开,懒洋洋的看看四周,不过很快便再次重新闭合,就像没睡醒一样。
不过,另外一些眼睛是不会闭合的,因为他们很像是一个个眼球的躯体根本没有闭眼的功能,这些眼珠在战舰表面那些梭型生物的触手间隙处错落的分布着,瞳孔频繁的四处乱转,不知是在观察着什么,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毫无疑问,战舰一定是金属生命体当代的首领罗兰德,而那些诡异的不明物体,自然是在最艰难的时期,和罗兰德共同患难的老朋友梭族人和虚空之眼了,现在这种组合形态,轮流撑起躯体范围内的秩序空间,保持自身的存在性,能让三族生物在裂隙里坚持很久,这正是三族生物在裂隙深处穿行的标准姿态,同时,也是扭曲虚空万千世界中,已知文明中最强大的组合姿态。
战舰内部灯火通明,分不清白昼与黑夜,但庞大的战舰里却看不到智慧生物,到处都是空空荡荡的,仿佛根本没有乘客存在一样。
不,虽然数量很少,但还是有人的,人集中在战舰的一个角落里。
偏僻的角落里,女剑士凝视着面前的巨剑,光洁的剑身倒映出她的面容,眼镜后的瞳孔里,眼神犹如一潭死水,再也看不出一点感情。
黑发的林精低着头,认真的调试着猎弓的弓弦,口中慢慢的咀嚼着几片树叶,美丽的侧脸一片平静,静的仿佛午夜里沉睡的森林。
冷漠的山精灵一如既往的冷漠,面无表情的靠在金属墙壁上,几道电弧在她的指尖时隐时现,电弧偶尔碰撞,溅起星点火花,时明时暗的火花微光,在冷漠的脸上留下一片阴霾。
艳丽的亡灵法师靠着山精灵的肩膀坐在一旁,把玩着手中光洁的颅骨,颅骨的眼眶里跳动着绿色的灵魂之火,不断开合的下颌像是在和自己的持有者说着什么,却始终没有声音发出,亡灵法师往日一样慵懒,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她另一只手紧握着身旁的骨鞭,绷紧的手指和泛起青色血管的手背,却提出了不同意见。
敦实的矮人默默擦拭着手中的战斧,战斧已经被擦得光亮如新,它的主人却似乎还不满意,依然坚持不懈的擦拭着,擦几下,放下麂皮灌一大口烈性麦酒,再放下酒袋继续擦拭,没过多久,一个三公斤的酒袋就已经被喝空扔到了一旁,和另外两个同样命运的酒袋堆在一起。
矮小的半身人在墙角缩成一团,本来就很小的体型变得更不起眼,似乎这样才能让他获得安全感,尖尖的帽子遮挡住了他的面容,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有一枚金币在他的手指上时隐时现,灵活的像是真的活了一样。
英俊的骑士守在另一个角落里,斜靠在自己最忠诚的伙伴梦魇兽身上,用被铠甲覆盖的左手轻柔地抚摸着梦魇兽宽厚的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捻着一支娇艳欲滴的鲜红玫瑰,虽然不时地把玫瑰放在面前轻嗅,但更多的时候,还只是呆呆的盯着玫瑰出身,就好像透过玫瑰,他可以看到过去的种种回忆。
似乎是觉得有点冷,并不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