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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粲的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却突然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烦躁,尤其是一想到贾匹那个老贼还在负隅顽抗,害得他不能尽快返回平阳,这心里的滔天怒火,就差直接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老师!我们真的要等刘曜来了,再开打吗?!”
“如果不能消耗掉中山王刘曜的实力,一旦中山王刘曜在关中站住脚跟,那不仅对吾皇是一个巨大威胁,对粲儿你的将来,也会是一个难以控制的隐患!所以我们有必要继续留在关中,起码要先把一些看得见的危害给清除!”
“不错!关中是本王的!整个天下也都是本王的!他刘曜想要占据关中?!那就先要问问本王手上的战刀同意不同意!?”
陈元达就是爱听这话,尤其这话还是从他的爱徒,未来的汉皇嘴中亲口说出,更是让他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老师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利用好贾匹来消灭刘曜?!”
“就按照原计划,让中山王刘曜去做先锋,最后他们两家可以斗个两败俱伤!”
“哈哈哈!我们就在后面压阵,他刘曜拼死效命,自然是最好!不然第一个攻击他后背的就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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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三章:上洛遇盗()
陈元达自然不会把中山王刘曜想得那么简单,也很清楚中山王刘曜不会轻易入套,想要顺利让中山王刘曜按照他们的计划去送死,这个过程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但无论如何,对于此刻刘曜的浓烈战意,陈元达还是十分欣赏的!
“老师!现在贾匹号称拥兵十万!也不知道是不是虚张声势?!毕竟要维持这样一支大军的日常消耗,以我们所知,似乎他们根本凑不齐这么多的粮草!难道也是那个皇太弟刘乂偷偷给的?!”
“不好说啊!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否则为何我们攻略关中的时候,他刘乂却不主动向吾皇请求也从上郡出兵呢?!”
“就算他请求,父皇也绝不会让他带兵出征的!万一他突然带兵谋反呢?!”
陈元达听着刘粲这话,眼神却是有些闪烁,他自然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刘粲这话里话外的嫉妒,但实际上这也的确是汉皇刘聪最为担忧的情况……
“而且他刘乂要是亲自带兵出征,那算什么?!向整个天下昭示他就是汉国的未来储君?!还有我们所有的军功,都得算在他的头上!”
“正因为如此,他才应该多争取一下!起码也应该表达一下想要带兵的意愿!但他没有!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哼!他就是不希望我们胜利,所以只想做个壁上观!”
“可我们现在已经赢了!粲儿你说他会不会从中作梗?!或者说从一开始他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此时此刻他还能翻得了天?!关中还能再次易主?!哼!等我们杀了贾匹,回到平阳,看本王怎么弄死他刘乂!”
“粲儿!这个贾匹可不好对付!我们对付他,必须要慎之又慎才行啊!”
“嘿嘿……,陈大人会不会太过高看那个贾匹了?!他不过就是一个老而不死的贼子罢了!陈大人何必要如此抬举贾匹?!这反倒是有点灭了自家的威风……”
陈元达如何听不出靳准在指桑骂槐,心中一时有气,就连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起来!
“哼!自家的威风?!怎么不见你靳准请命去攻打新平郡?!还是你觉得你带兵打仗的本事,要比赵染和刘雅他们两个都厉害?!连他们都败得那么惨!何况是你这种只会阿谀奉承的废物?!”
靳准一听这话,顿时恼羞成怒!
可是当着河内王刘粲的面又不好发作,更不敢轻易和陈元达这只老狐狸翻脸,可这一口恶气堵在心里,又实在是憋屈得要命!
偏偏河内王刘粲根本就没有为靳准解围的意思,甚至还一脸暴戾地对他吼道:“本王这里不用你伺候了!过去给老师好好按摩按摩!行军打仗的事,你又不懂!”
陈元达听到河内王刘粲这话,顿时笑意融融地对着靳准频频点头,甚至还慵懒地向他招了招手……
片刻之后……
“嗯!真舒服!真是太舒服了!粲儿说你“德艺双馨”,还真是夸得恰如其分!哈哈哈!没想到你虽然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但这伺候人的手艺,倒是真的出神入化啊!?哈哈哈!”
靳准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还得陪着笑脸,只能故意通过手上用力来让陈元达稍稍吃痛一点!
可没想到的是,陈元达反而露出更加享受的表情……
又是片刻之后……
“老师……”
“嗯?!哎呦,这靳准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捏得老夫都差点睡着了!哈哈哈!”陈元达说罢,竟是突然在靳准的大白屁股上拍了几下……
靳准差点一句“老畜生”直接破口大骂,可话到了嘴巴又给活生生地给憋了回去,那脸色真是别提有多精彩了!
幸好,温泉中冒出的雾气很好地掩饰了靳准的愤恨,否则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那是真的很难说了。。。。。。
但他看向陈元达的神色却是变得有些惊惧,莫不是这老狗还对男人有兴趣?!
想到这点,靳准更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幸好……
陈元达似乎也没有进一步的侵犯,只是那摇头晃脑的得意模样,实在是看得靳准恨不得直接用手掐死这个老贼!
而且靳准今天也算是真的看透了!
他在河内王刘粲和陈元达的心里,那根本就连牲口都不如!
而恰在此时,河内王刘粲忽然想起了什么,竟是脱口问道:“老师,你说那个北宫纯现在到哪了?!”
“嗯……,北宫纯?!哎,到底是老了,差点快北宫纯都给忘记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到达上洛郡了吧?!至于有没有到达上洛城,就不得而知了……”(上洛城,应该就是现在陕西省商洛市)
“哼哼!也不知道他带着本王特地给他追加的3000铁骑,能不能再弄点惊喜给本王看看!?”
同一时刻,上洛郡上洛城外的大片空地上
“怎……,怎么办?!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这上洛郡一路上都是盗贼?!”
“大王!都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
“台臣!可他们都是骑兵啊!我们急行军了这么久,一点休整都没有,就被他们围住了,这仗还能打得赢吗?!”
籍韦也是浑身哆嗦,尤其是看到对面将近四千骑兵的战刀已经全部拔出,更是吓得腿脚发软,恨不得立即投降了……
可阎鼎就拔刀站在自己身边,籍韦是一句不利局势的屁话都不敢蹦出来,整个人更是战战兢兢地挨在秦王司马业的身边,惊恐地注视着眼前随时可能崩溃的局势!
阎鼎也是没有想到他们才到上洛城外,就会遇到这样一支杀气腾腾,就好像早就等着他们到来的人马!
更可怕的是,这些盗贼打扮的人,明显就不像是盗贼,看他们人人都骑着马,而且那种奇怪的发型,倒像是匈奴人杀到上洛郡了!
“台臣!我们要不要先撤退?!我们扛不住他们的骑兵冲击啊!”
“大王!现在已经撤不了了!只有拼命了!而且微臣看来,他们也不敢真的和我们硬碰硬!”
而恰在此时,一阵擂鼓声响,那些盗贼竟是快速向秦王司马业的本阵冲杀了过来!
“冲啊!杀光这些晋狗!”
“一起上!撕开他们的防线!”
“杀啊!谁能抓住他们的头领!赏金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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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四章:秀恩爱()
公元311年十月十六日,清晨,长安,中山王刘曜寝宫外
“臣游子远!”
“臣傅虎!”
“臣刘雅!”
“臣赵染!”
“臣张平!”
“臣等跪请中山王殿下出征池阳!”(池阳县即今陕西省泾阳县和三原县的部分地区)
可无论众臣怎么大声呼喊,中山王刘曜的寝宫内,依旧是毫无动静!
而看着中山王刘曜明明已经被吵醒,却偏偏不肯起身的羊献容,她的心里也是失望无比……
“爱妃!你这又是何必?!这地上凉!你跪在那里做什么?!”
“大王若是再不起身接见众臣!恐怕明年此时,就是蓉儿的忌日了!”
“胡说八道!谁敢杀你?!只要有本王在这里!你就不会有任何事?!”
“可若要杀蓉儿的人就是大王你呢?!”
“蓉儿!你又在胡说什么?!本王怎么可能会杀你?!快快起来!”
“即使大王不杀,那众臣的怒火又该如何平息?!蓉儿思来想去,只有大王立刻杀了蓉儿,方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蓉儿的身上!这样一来,无论大王近日以来多么荒唐,也都是蓉儿的错了!也只有这样!大王的英明才不会有丝毫损伤!”
这种别扭的话,实在是听得中山王刘曜彻底没了睡意,甚至直接坐起身,对着羊献容大吼道:“混账!本王还需要你一个女人来替自己推卸责任?!再说本王怎么可能会有错?!是不是外面这些一大早就来呱噪的混账们让你觉得心烦了?!那你等着!本王现在就命人把他们通通杀光!”
“大王息怒!他们都是最最忠心与大王的臣子!否则为何几次三番,不顾危险也要来劝谏大王?!”
“本王说了很多次了!本王正在休息!”
“大王还要休息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等到贾匹率领大军,一路杀到长安?!然后我们就躺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城池被破,接着一个个束手待毙?!最后大王再目送蓉儿这个祸国殃民,不知廉耻,蛊惑君王的妖妇,被他们抓去碎尸万段吗?!”
“谁敢说你是妖妇!?谁敢?!”
羊献容实在是没想到中山王刘曜到了此刻,竟然还是一心先想着维护自己,心里的感动瞬间就都化作了泪水……
可越是这样感动,羊献容就越不能看着她珍爱的刘郎就此沉沦下去,所以毅然决然地把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搁在了自己白嫩的脖子上!
“蓉儿!你做什么?!快把刀放下!快放下!有话好好说!你说什么本王都答应你!”
羊献容看着中山王刘曜为了自己,竟然急得光脚下了地,一副就要上前争夺匕首的模样,更是让羊献容的情绪激动了起来!
刘曜也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尤其是看着羊献容脖子上已经被匕首划破了一层细腻白皙的肌肤,更是焦急地劝道:“蓉儿!你这是何苦?!快把刀放下啊!”
“刘郎对蓉儿恩宠有佳,可是刘郎夜夜笙歌,早已全无斗志!刘郎应该知道,蓉儿之所以对你一见钟情!就是因为当初的刘郎,有气吞山河的帝王之志!而刘郎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真豪杰!可如今的刘郎呢?!哪里还有一点点当年的气魄?!”
“……”
“若刘郎真的怜惜蓉儿,就让蓉儿现在就去死!”
可就在羊献容准备抹脖子的一刹那,游子远突然带着傅虎等人,一同闯入了中山王刘曜的寝宫!
“王妃死得好啊!王妃死得其所啊!王妃为了大王不惜以死相谏!大王一定要厚葬王妃!一定要……”游子远的话才说到一半,却是突然发现羊献容此刻正被中山王刘曜抱在怀中,并且还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
他娘的!
果然是妖孽啊!
老子就是听到你要自刎了,这才带着人冲进来的啊!
你他娘这会子算是秀恩爱?!
游子远此刻真是恨不得立即就昏死过去!
“王妃!王妃!幸好你没死成啊!呜呜呜。。。。。。,恭喜大王!贺喜大王!王妃无事!实在是太好了!”
中山王刘曜的脸上像是抽筋了一样抽了几下,然后才松开了怀中的羊献容,并把从羊献容手中夺走的匕首丢在了一边,接着快速从自己身上撕下一片白布,包扎在了羊献容受伤的脖子上……
整个过程里,游子远等人是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一个个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蓉儿!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
“嗯……,刘郎……”
中山王刘曜爱怜地摸了摸羊献容的头,然后才转过身看着跪了一地的重臣,心里也是百味杂陈……
尤其是看着游子远,这个既狡猾又忠义的臣子,一时也是气结无语……
“大王!时不我待啊!如果再不启程赶往池阳,河内王刘粲一定会向吾皇上书进谗!单单一个不遵号令的由头,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