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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说得这是什么话?!人生总有起起伏伏!自古英雄哪个不是历经磨难之后,才成就大业?!”
“哎!岳父大人虽然说得在理,可是张平却是觉得前途黯淡,已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中山王刘曜不过就是一个王,而且还是被汉皇十分忌讳之人,如今虽然他中山王刘曜占据了长安,但其实不过是沾了贤婿你的光……”
“哼!刘曜不识好歹,忘恩负义,亏得汉皇如此信任与他!?可他却有了觊觎之心!”
“所以河内王刘粲殿下才会故意把长安拱手让给了中山王刘曜……”
张平一听这话,顿时觉得眼前一亮,甚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惊喜地说道:“岳父大人!如此说来?!”
“贤婿莫急,陈元达与老夫早有书信,就是希望贤婿千万要沉住气……”
“陈师他真的这么说?!”
“难道为父还能欺骗贤婿你?!只不过书信已然烧毁,你也知道这种东西,是见不得人的……”
“我相信!我自然是相信岳父大人的!只不过陈师可曾让我做些什么?!”
“贤婿只管安心,一切自有安排……”
(本书唯一群号:壹叁捌玖叁零伍玖捌)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王允与貂蝉()
公元311年十月十七日,深夜,长安长陵,第五猗府上的宴会厅之内(《括地志》载,长陵在雍州咸阳县东三十里,有意思的是,虽然说是合葬墓,但实际上是刘邦墓在东,吕雉墓在西,是两座并列但分开很远的墓葬……)
第五猗惬意地喝了一盏沈薇亲手所斟的美酒,悠然自得地哼起了小曲……
“义父果然好手段,只凭这两味清香,就让张平那个蛮夷乖乖俯首听话……”
“哈哈哈!主要还是你的身子够“香”!不然张平又怎么可能被你我这般轻易摆布?!哈哈哈,幸好老夫是早就吃了解药,不然老夫也有可能会把持不住啊!哈哈哈!”
沈薇听了这些荤话,却是完全不以为意地说道:“义父只用了片言只语,就轻易影响了整个长安的一半兵力,实在是令薇薇佩服至极……”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哈哈哈!”
“只是薇薇有些不太明白,为何义父不直接怂恿张平立即夺了长安,那岂不是一劳永逸?!”
“头发长就是见识短!”
“中山王刘曜已经带着大军离去,长安所剩大将不过是张平和彭荡仲二人,如今张平已在义父手中任由摆布,只剩下区区一个新来乍到的彭荡仲,长安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以为义父不想亲手杀了那个祸国殃民的羊献容?!哼哼!时机未到罢了!”
“义父所说的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
“薇薇啊,你怎么就不能再耐心一点呢?!”
“义父不是不知道女儿的心思……”
“你倒是有颗报国之心!可惜你不是貂蝉……,老夫也不是王允……”
“……”
“如今中山王刘曜去往池阳,其实是去和河内王刘粲汇合,他们两支大军只要还在关中一天,那这长安就算是一座空城,我们也不可有丝毫的觊觎之心啊……”
“可是张平他……”
“你真的以为张平已经对我们言听计从了?!不过是这**香让他一时糊涂罢了!即使你委身于她,你觉得以你这中上之姿,能得他多久的宠爱?!”
“那也总比那个南阳王司马模的爱妃要好得多!”
“哼!张平那种男人的话你也信得?!张平或许回府之后,又找她同床了呢?!糊涂啊!”
“可是他之前在义父和女儿面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杀了那个贱妇?!”
“哼!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老夫那“**香”又不是真的可以迷人心智,不过就是些让男人闻了情动的龌龊之物……”
薇薇听了第五猗这话,虽然心有不甘,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她确实算不上什么尤物,姿色最多也就是第五猗所说的中上,若不是这次行动动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或许张平这种花丛老手,根本就不会多看她一眼……
“薇薇啊,你若是张平,你会在明知河内王刘粲和中山王刘曜都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还去冒死攻打长安?!”
“……”
“如果他真的答应了,要么就是他张平蠢到了极点,要么就是你我父女,人头落地之时!”
“那义父的意思,女儿想要把这些胡虏赶走的心愿是达不成了?!”
“这国仇家恨,总会有可以清算的一日!但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时机到来……”
“女儿还有一事不明,义父之前和张平所言的陈元达书信可是真的?!”
“真真假假吧……”
“义父游走在中山王刘曜和河内王刘粲之间,到底图得什么?!”
“你没有看到那些流离失所,只求一口饱饭的百姓?!如果老夫不出面帮助维持秩序,你说那些没有人性的匈奴人会怎么对待他们?!”
“那是薇薇错怪义父了……”
“刘粲和刘曜都曾下礼聘请老夫出山,但这种匈奴人授予的官职,老夫是绝不会接受的!但也不能太得罪他们,所以帮着维持一下,也算是老夫对百姓们尽得一点微薄之力吧……”
“义父!既然这个张平暂时毫无价值,何必还要女儿下嫁与他?!”
“老夫在赌!赌他贾匹不会让老夫失望!”
“贾大人给义父书信了?!”
“没有!但如今池阳战事吃紧,刘粲都把刘曜叫去助阵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之事发生!”
“义父觉得贾大人能够在正面击败匈奴大军?!南阳王司马模都一败涂地了……”
“若是别人,在这种情况下和匈奴人决战,那自然是必输无疑!但若是贾彦度出手,或许还真会有什么意外之喜!”
“那最后还是败了呢?!”
“如果贾匹有了胜机,那老夫自然会让张平突袭长安,也算是助他贾匹一臂之力!但若是贾匹败局已定,那老夫就只好用你来讨好张平,求一个暂时平安吧……”
“若是义父只为了苟活于世就把薇薇赠予张平,那薇薇一定会在张平面前把义父的心思全部和盘托出!又或者现在薇薇就可以立即送义父含笑九泉!”
第五猗看着沈薇突然拿出的匕首,顿时大笑道:“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好女儿!只可惜你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否则老夫真的想学学王允,让刘曜和刘粲为了你,争个头破血流!”
“女儿自知不过是薄柳之姿,但若是能为驱除胡虏做出一份贡献,女儿这身子也没有什么不舍得的!”
“哈哈哈!有志气!哈哈哈!来!扶义父起来!我们去看看那个孙家的小哥!”
“义父真的要去见一见?!”
“故人之后啊……”
“不如等明日再见,也好磨一磨那小孩子的心性!”
“哈哈哈!那就依你所言,明日再见!”
同一时刻,蓝田,康家堡
“没想到今夜能看到这把传说中的百辟宝剑!”
“北宫?!你认识这剑?!”
“嗯!当年曹丕一共造了三把百辟宝剑,分别叫飞景,流采,华锋!看公主殿下手上这把,应该就是飞景了!”(请参考《曹丕集,剑铭》中对三把剑的描绘!)
“如何判断?!”
“此剑长约四尺二寸,重不过一斤十五两左右,又是淬以清漳,饰以文玉,表以通犀,光似流星,应该就是“飞景”无疑!”
“飞景剑?!”
“不错!正是“飞景”剑!”
半个时辰后,甘泉山的甘泉宫外
“李将军!我们这样深夜奔袭甘泉山,可是私自行动啊……”
“哼!同样是屠各子孙!那些姓刘的不过都是些窝囊废!看本将军夜袭擒下那个不知死活的贾匹!让他们那些姓刘的废物好好看看,谁才是屠各的真英雄!?”
“将军威武!”
“你看看这甘泉宫,破败的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我们一路过来连个阻拦都没有!哈哈哈不会是早就都吓跑了吧?!哈哈哈,一个空城,竟然吓得刘粲和刘曜一动都不敢动!要不是本将军英勇无敌,估计他们得在池阳和新丰做一个冬天的缩头乌龟!哈哈哈!”
而就在李羌话音刚落下的片刻,他和他的人马周围就亮起了一片片的火光!
“啊!不好!李将军快看,我们被包围了!”
“娘的!中计了!那个向导呢?!给老子活剐了他!”
“向导?!向导不见了!李将军我们快跑吧!不然就没法突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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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九章:上截剑法与魏武卒()
公元311年十月十八日,清晨,天蒙蒙亮,蓝田康家堡内的一块空地上
“哈哈哈!明月!你挥一下五钩神飞枪而已,怎么就把自己也给甩出去了?!哈哈哈!”
北宫纯听着谢艾的大笑声,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人仰马翻的明月……
阿郎有心要去搀扶,却是被北宫纯一把给拦了下来!
明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也没有去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看着她那双已经渗出鲜血的双手……
明月想哭,可是却强忍着剧痛,硬是把眼泪往肚子里吞,并且快速把她那双已经在微微颤抖的双手放到了身后……
“明月你的手已经受伤了!就不要再逞强了!这五钩神飞枪有几十斤重,你一个女孩子家……”
“阿郎……,我没事!”
阿郎还待要劝,可是看着明月那坚持的神色,一时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北宫纯看着明月那双渗血的双手,心头也是瞬间一痛,洛河北岸的种种惨烈,更是一下子就填满了他的脑海!
若不是明月用她那双沾满了鲜血的双手,不管不顾地敲打他,呼唤他,可能他早就毫无意义的,死在了洛河北岸……
想到这里,再看着明月那份坚定的目光,北宫纯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公主殿下,你的体质太弱,想要学这马上的兵器,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那就用剑!我的飞景剑才一斤多,我能挥得动!”
“能挥几下?最多十几下之后,你还是会像刚才那样自己飞出去!”
“哈哈哈!明月!你听见北宫将军说得没有?!今天我谢艾真是赚了!哈哈哈!笑得我肚子都疼了!哈哈哈!”
明月也不搭理笑得几乎捶胸顿足的谢艾,只是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看着北宫纯!
北宫纯却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挖苦道:“剑可不是枪!枪有长柄,你那么挥,最多也就是摔一跤!可是剑要是挥得不对,你连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不可能!”
“你以为是拿着棍子去械斗?!这是剑!而且是双刃剑!像你这种不会剑术的人,拿着剑只能伤着你自己!”
“本来就是去求死!还怕什么死?!”
明月脱口而出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瞬间就把大家一直藏在心间,却都遮遮掩掩的心事给捅了个窟窿……
北宫纯看着情绪激动的明月,又看了看沉默的阿郎和神色复杂的谢艾,竟是忽然感慨地说道:“想练剑……,首先就要先练体质,从站桩到基础的强身之法,都需要时间去慢慢熬练,否则又凭什么去战场杀敌?!”
明月自然知道北宫纯说得在理,可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倒是谢艾像个没事人一样,明知此刻气氛十分压抑,却是笑嘻嘻地对着北宫纯说道:“嘿嘿!北宫将军一大早就把我们几个从被窝里拉出来,不会就是想让我们都练剑的吧?!我就知道北宫将军身为天下第一猛将,一定不会藏私!嘿嘿!阿郎!我们这回可是跟着公主殿下沾光了!”
北宫纯也没想到谢艾会突然跳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但很明显,原本压抑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不错!我是有套剑法想要教给你们三人!可惜时间短促,我也只能给你们演示一遍!能学会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北宫将军要教我们的可是三国五虎大将之一,马孟起的“出手法”?!”(根据《魏略》所描述的内容来看,这应该就是后来日本“居合斩”之类拔刀术的雏形!)
北宫纯定睛看了一眼说话的阿郎,有些惊讶地点了点道:“不错!你竟然知道“出手法”这种个人战技!但我今天要教你们的是更适合上阵作战的剑术,“上截剑法”!”(在这里感谢网友乘墟提供从不外传的上截剑法内容和他对剑术的一些真知灼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