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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宋教头,你不用再多说了,我自有决断。”周员外粗暴的打断宋教头的话。
宋教头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周员外如此跟他说话。说实在话,如果当初不是周员外亲自三顾茅庐好言好语的去请他,他还真不会来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当这么一个护院教头。心里不由对周员外开始失望起来,同时也悔恨自己不懂人情世故,在周员外面前大夸特夸导致起到了反作用。
“宋教头,你忙活了大半夜,还跟野狼拼杀了这么久,劳苦功高,就先下去好好休息吧!”周员外不给宋教头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用劳累为借口叫宋教头回去休息,而在场的还有好多人都还在场呢,这明显是不给宋教头面子,同时也有支开他的用意。
宋教头闻言默默的退了下去,他本不想理他们在里面会继续讨论什么,但是一想到周员外单独把他支开而留下其他人,心中就隐隐觉得应该会是在讨论如何对付赵七,他觉得自己不能无动于衷,不能像周员外那般厚黑、如此忘恩负义。
只见他快速的走出长廊,然后寻了一处院墙,翻身而上,沿着墙边快速的移动着,然后翻墙上了屋顶,蹑手蹑脚的爬到会客厅,扒开一块屋瓦,眼睛透过一看,众人还在会客厅沉默着不说话。他把耳朵贴在房顶之上,沉下心来静静的听着。
“小三儿,去门口看一看,是不是还有什么闲杂人等。”周员外眯着眼睛,对身边的一个家丁小厮说道。
“是,老爷!”那叫小三儿的小厮应声道,然后轻轻的走出会客厅的大门。门缝虚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头探了出来,只见这人头向着左右两边张望了几下,再环视正面一次,如此确认实在没人了,才把头缩了进去。
“回禀老爷,左右已经没有人了。”小三儿转身回去,向周员外汇报道。
“那好,我们来说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吧。”周员外开口道。
“老爷,那姓宋的晚上特别奇怪。怎么一直帮着赵七那个狗腿子说话?以前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交情啊。”钱队长不愧是队长,对于上意的揣摩还是很有一套的,于是赶紧开口进行抛砖引玉。
“这个我知道,当时在山上的时候,宋教头一听说赵七只是看了他施展了一两遍的刀法就完全学会之后,眼睛就像老色鬼看到了极品美女一样,放出迫切的光芒,握着赵七的手一直问个不停。”一名家丁站出来公正的说道。
“哼,一介武夫而已,看到赵七有练武天赋就放不开手脚了。也不看看他现在吃谁的喝谁的,尽干些吃里扒外的事情。”钱队长出言反驳道。
“额,钱队长,此话何解啊?”那家丁不解的问道。
“你也不想想,那赵七跟咱们老爷是什么关系?往小了说他是老爷的佃户,往大的说他是咱们老爷的仇人。别忘了他的爹妈是怎么死的。”钱队长解释道。
“额…”那家丁这才想起来,赵七的爹妈还是在周员外的授意之下,被钱队长活活打死的。也就难怪钱队长一直与宋教头针锋相对,他是不想让宋教头引荐赵七,防止赵七爬到他头上后会报复他。
“好了,你们说的事情我都知道。赵七对我内心肯定是痛恨的,毕竟被我抢了地契,连爹妈都被打死了,这就是血海深仇,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易放下。此子如此隐忍多年,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不想在身边放一条随时可能反噬的白眼狼。”周员外给赵七定了性,其他人也就默默不语。
“对,一定不能把他这头潜藏在暗处的狼放进来,否则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钱队长继续接话道。
“此话何解?”有一名家丁不解的问道。
“如果宋教头没有说谎的话,那赵七现在已经是功夫高深莫测,甚至比宋教头还厉害,试问这种人你们谁能抗衡?不是我说丧气话,我们这些人加起来可能都不是宋教头的对手,更何况是连宋教头都称赞的赵七?老爷,斩草一定要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钱队长继续解释道。
众人闻言都不说话了,他们都没把握。见过林朋出手的人更是自认为自己不是对手。
“钱队长说得很好啊,分析得很到位,其他人有没有要补充的?”周员外对于钱队长的表现很满意,这也是他之所以提拔他做队长的原因,这人在把握他的心理方面很准,也很会做人。虽然他也听说钱队长在外面很霸道很残忍,但那些无一不是在他的授权之下做的,所以钱队长就是替他顶缸的黑锅侠,这也是他一直对钱队长的所作所为,甚至是其他家丁的投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他需要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现在看来,当初的决策还是很英明的,至少一直都用得很顺手啊。
周员外环屋扫视了一圈,看没人再出声补充,心理已经有了打算却故意问道:“你们谁有好的解决办法啊?要一劳永逸的办法,谁要是能说出来,我提拔他做管家,要只知道黄管家进山之后居然再也没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估计是害怕得逃跑了,所以我觉定把这管家之位留给足智多谋的人,你们可得好好想想啊!”
第61章 深夜谋划()
话音刚落,钱队长激动得不能自已,他盯着管家这个位置已经很久了。其实从内心上来说,他是非常不喜欢护院这个打生打死的工作,一直渴望能坐上管家之位,这样子他就能继续享福而且不用出去刀头舔血还背负一身骂名。虽然那些骂名都是替周员外背的,可关键是他是直接执行人,大家都把怨气撒在他的身上。虽然大家敢怒不敢言,但每次他走出去都得面对众人那指指点点的目光,也是心理难受得很。
于是他赶紧站了出来,向周员外建言道:“回禀老爷,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把赵七给……”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意思大家一看都心知肚明。
其他人看到这个动作都是心里一阵发苦,大家都不是傻子,做了这么多年的护院,都知道谁被派去执行这个任务,恐怕谁就凶多吉少了。
“那好,既然是钱队长你提出来的,那么这个任务就由你去执行了,回来之后我立刻就给你升职为管家。”周员外也不选择别人,直接指定了钱队长。一来这人长期以来都很衷心,为自己背了这么多年的锅从不抱怨;二来意见也是他提出来的,他前面有承诺在先会让他做管家,可是他又不想让他那么轻松的当上,这样子得来的位置不会好好珍惜;三来想必对于如何对付赵七已经有了方案,要不然也不会提出这个建议。
钱队长此时真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苦感觉,他对于自己的武艺水平是非常清楚的,之前在村口也已经与赵七交锋过,所以可以明确现在的赵七已经是士别三日,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可是他根本不能拒绝,一旦拒绝了,那他之前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于是只好点头应下:“多谢老爷栽培,小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誓将把赵七的人头拿来给老爷当尿壶。”
“太恶心了,谁要那玩意儿当尿壶?当心尿不出来。我知道你一向衷心耿耿,以后这种话就不用再说了。”周员外也顺水推舟的向钱队长表示他对他的满意程度。
钱队长一听眼前一亮,这代表着周员外已经开始把他当做心腹的意思了,于是赶紧回道:“小的明白。”
“钱队长啊,哦,不,钱管家,你可否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赵七了?”周员外想要先了解下钱队长的做法,好看看计划是否有漏洞。
钱队长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
周员外一看就明白了,于是挥了挥手,众人一看就明白了,依次有序的退出了会客厅。
等众人走远后,钱队长才走近周员外跟前,小声的说道:“赵七今天跟着宋教头他们来回奔波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肯定也是累了。所以我猜测现在他应该已经入眠了,这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对付老虎,既然不然力敌那就只能智取,一定得趁着它打盹的时候出手。”
周员外抚了抚他那对长长八字胡,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钱队长继续。
“对于暗杀,我现在有两种方案,第一种就是派人摸进他的家,趁在他睡梦中下手。这个方案的难题有两点,第一是如何保证破门进入的时候不发出声音,第二是万一赵七刚好醒过来,那我们这些人都得折戟沉沙。第二个方案就是在他家门外直接放火,不过放火的效率太慢了,有可能会被逃脱出来。”钱队长对周员外和盘托出,并说明了他的顾虑。
周员外听了非常欣慰,钱队长把问题都想到了,这是一个谋者应有的素质。综合钱队长的两个方案,他想了想之后,觉得都各有优缺点,何不结合起来使用?这个想法让他眼前一亮,激动得狠狠的拍了下大腿。
钱队长看到周员外突然那么用力的拍大腿,还以为他要生气了,吓得赶紧低下了头,准备听候发落。
然而他并没有听到周员外的呵斥,反而听到了周员外那喜悦的声音:“钱队长,你何不将这两个方案结合起来用呢?”
钱队长一听这话,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员外,只见他正抚着八字胡,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他内心瞬间就明白了。
“您是说先放火,然后派人埋伏在周围,一旦他惊慌失措的跑出来,必定惊魂未定,这个时候我们一拥而上,直接来个乱拳打死老师傅?”钱队长试探着问。
“真是奴子可教也!”周员外默然的骇了骇首。
“都是老爷指导有方,小的不敢居功。”钱队长一记马屁赶紧送上,拍得周员外欢喜得犹如行走在云里雾里。其实他早就知道要如此做才保险,可是他也深知周员外的性格,好大喜功,对待手下粗暴,视人命如草菅。所以出谋一定不能直接点破,要留有余地让他去补充完善最后一步,这样一来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也可以有个借口推脱,省得被他草菅人命没处说。
“哈哈……小意思,这种事情怎么难得倒老爷我呢。”周员外心情一片大好,不忘自我吹捧一下。
“是,是,老爷真是文曲星下凡,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难题能难倒老爷,要不然也不能创下如此基业,您说是不?”钱队长献媚道。
“哪有的事,还不赶快点齐人马去执行任务?”周员外并没有继续跟钱队长吹捧下去的想法,他心里明朗着呢,于是赶紧打发钱队长出门办事,毕竟时间不等人,过了今天这个店想要再寻到这样子的好机会就得花费更多的精力了。
“是,老爷!”钱队长躬身答是,然后徐徐的退出会客厅。
周员外继续坐在他那太师椅上面,把玩着抽屉拿出来的两颗石胆,眯着眼睛哼起了小曲儿,然后慢慢的居然睡着了。他本来就上了一定的年纪,再加上前半夜一直记挂着羊群的下落根本没睡着,后半夜又在会客厅密谋了那么久,人本身就很疲惫了,所以当众人离去重归安静的时候,他很快就入眠了。
第62章 教头的选择()
屋顶上的宋教头在上面听得心脏一蹦一跳的,非常的刺激,甚至在大家评论他的时候差点儿忍不住要跳下去了,可是他想到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生生的忍了下来。
待到钱队长与周员外谋划完,轻轻的将瓦片物归原位,蹑手蹑脚的翻身而下,落在院落中,直奔外墙,寻了个机会翻出外墙,像鹞鹕落地一般轻灵。
“咚咚咚…”
“当家的,你看这么晚了谁还来敲门啊?你说你也真是的,这么个大晚上出去瞎混得那么晚,回来还没躺下就又有人来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赵李氏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她觉得今天以前的赵七都是很正常的人,可是自从做了个梦之后就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让她这个枕边人都感觉陌生。原来那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似乎一去不复返,转而变成现在的彬彬有礼、带有一股威严与果决的大人物风格,这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今天赵七说有光明神吩咐的要事要办,破天荒的不下地在外面呆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还没有回家,让她担忧得前半夜都不敢合眼。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带着星星血点回来的,她看到那些血点的时候,差点儿晕厥过去,以为赵七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有这些血点。情急之下赶忙追问赵七,当得知这是野狼的血之后,她才放下心来,心里还在坐着美梦,梦到地主老爷看在赵七劳苦功高的份上,免了他们的佃租,最好是把几年前被他们霸占走的几亩地还回来,这样子他们以后就不用再继续给那个周扒皮做佃农,从此过上自给自足、幸福美满的康庄大道。可惜现实往往是很残酷的,就在她做着美梦,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