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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定,将门子弟愤青可多的是,虽然平时会受到门规束缚,表现的很规矩,但背地里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还要记住,这些将门世家平时最讲究团结心,内部几乎是铁板块,你敲了这铁板的头,另头肯定也会震动,韩门的年轻子弟打压你,若是不危及你人身安全的话,那就能忍则忍。”
“嗯,小不忍则乱大谋,小生明白。”苏仪点头,却感到心情有些郁闷。
“你明白就好,州城水很深,有仇怨的不仅仅是韩项两家,许多名门望族也多有仇怨,只不过蛮族大军压境,他们不会轻易爆恩怨,但暗地里的明争暗斗数不胜数,你要时刻小心,莫要误入泥潭。”
苏仪点头应诺,心默默盘算着日后的打算。
“其实啊,仇院事十分欣赏你,你在州城遇到什么委屈,他肯定会追究到底,倒也无需担心过多,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只要你不去主动招惹别人,就不会授人以柄;等你到了圣子学,到了外界、京城,你就会现,外界的纷争比起州城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例如诸葛与司马世家、孙膑与庞涓世家等等,或多或少都有将门恩怨,而诸子百家之间甚至还有圣道之争,豪杰飞将说陨落就陨落,更是惨烈;还有蛮族方面……”
苏仪默默地听着老全对州城民情风俗、人脉关系、著名景点的介绍,偶尔还会谈到东海瀛洲和北岸蛮族,因为南徐州乃前线重镇,对东、北两边的局势尤为敏感。
老全叮嘱了很多,说了许多注意事项,苏仪记下。
两人直聊到子时左右,这才结束了对话,苏仪起身告辞,叫上苏诗儿同回家。
倒在床上,苏仪心绪如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得坐起来,直读书到夜里点多,这才将将入睡。
“无论什么挑战、打压,为了安心学习我都会忍,但若是他们真不懂得下手轻重,我苏仪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捏的软柿子。”睡前,苏仪心闪过这个想法。
第二天天刚亮,早上六点左右,江游和吴峡两人就已经等在门外了,两人都身穿武生服,背着书箱,腰挂佩剑,股学子的气质毕露无遗。
苏仪和两人交流了下在南徐州的所见所闻,随后江游开始介绍兵锋大6的学院体制。
兵学院分为几个等级,供蒙童学习的称作‘蒙学院’,供武生学习的则称作‘郡学院’,顾名思义就是只在郡城以上设立的兵学院,而上去就是州学院、京学院和圣子学。
从蒙学院到京学院,分别对应蒙童到行人的课程,而到了武士军衔,只有最顶尖的那批人才能进入圣子学,苏仪想了想,差不多就跟他前世的小学、初、高、大学和研究院差不多,只是古代讲究因材施教,有的神童十几岁就会去京学院学习,而有天资愚钝的人甚至到老了还在读蒙学,就连同间学院里面也分三舍,非常灵活,竞争也十分激烈。
因为苏仪没上过郡学院,江游有私塾学习的经验,便五十地将兵学院内需要注意的事情倾数提出,苏仪听,除了多了三舍升补法以外,感觉和蒙学院也差不多,于是便放下心来。
又过了盏茶时间后,项从流手下的王书吏到来,和苏仪行人起上了吴峡的马车。
在路上,王书吏更深入地说了说郡学院的规矩。
“刺史大人已经提上了你们三人的名字,郡学院已经将你们记录在册,因为你们三人的学习进度都差不多,到了学院之后,你们会直接进入内舍学习。内舍的课程已经涵盖了所有院试项目,足以让你们备考了,说实在话,上舍也只是多了君子六艺的课程而已,能进则进,进不了也不必强求。”王书吏事无巨细嘱托道。
苏仪三人点了点头。
马车行驶了半刻钟左右,吴峡的车夫顺才说:“少爷,到郡学院门口了。”
“好。”
众人纷纷下车,背上书箱,整理衣冠。
苏仪眼就看到郡学院门口的两幅对联: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正是苏仪以前在陵亭村、与蒙学院的同窗告别时,写下的励志对联,此刻见到,想起了蒙学院的那幕,唏嘘不已。
“苏十筹,俺听说此对联是你在家乡所著,因为暗合兵家圣道而引动了气势奇观,是否是真事?”吴峡走上前来,问道。
苏仪颔而笑,正想说什么,却见到郡学院紧闭的大门徐徐开放,从走出位气宇轩昂的年人来。
“徐学正。”王书吏打了声招呼,走上前去,将封举荐书交给了他。
学正就是类似于苏仪前世学校、训导主任样的身份。
只见徐学正拆开信封,扫了几眼,突然双眸亮,随后看向苏仪三人,目光游移,最后定格在了苏仪身上。
“这位可是苏十筹苏大人?”徐学正迎了过来,庄重作揖,呵呵笑道。
苏仪翻白眼,这才想起自己乃是朝廷赐封的从五品县男,而郡学院学正的官阶不过从九品,见到他自然要口称大人。
“徐学正客气了,小生在外是县男,在学院只是名学子,还请用名字来称呼小生吧。”苏仪也回了礼。
徐学正点点头,又客套番过后,带三人进了学院,王书吏独自离去。
郡学院非常大,占地面积比陵亭村蒙学院大上数十倍不止,分为办公区、学习区等等,食堂、校场、宿舍也应俱全,内部甚至还布置着假山池塘与柳树荷花,十分宁静雅致,清幽的环境极其适合学习。
徐学正带着三人走廊穿桥,苏仪走了会儿,打量着周围的景物,心想以后定要多走走,熟悉下院内的构造,否则肯定会迷路。
“学习区位处最深处的幽静之地,上舍、内舍和外舍各有十斋,每斋三十人左右,你们三人被安排到了内舍第五斋;这里大多都是本地学子,也有些外地人,但不会影响交流;下个月就是院试,考过之后就可以从郡学院毕业了,到时候肯定会有分别之时,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三人点点头,苏仪想到“斋”就是班级,斋长和斋谕就是班长和副班长了。
众人走过几道院门,绕过处假山,来到了间院子的拱门前停了下来,苏仪抬眼看,门匾上书‘剑梅斋’三字。
“这里就是内舍的第五斋,我让斋长出来……噢不用了,已经有人来迎接你们了。”徐学正看向院内。
苏仪也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长宽各十丈左右的院坐落着间不大不小的学斋,屋外有树有亭有小池塘,番别致景象,进入院,如登春台。
学斋门前,有二十几人正站在此地,伸长脖子往院门口望,好似望眼欲穿。
“今晨先生说,苏弥天会进入我们剑梅斋就学,为何到现在还没来?”许多人嘟囔着,心十分焦急。
苏仪隐隐听见,面色古怪,便辞了徐学正,与另外两人走进院,立刻引起众人的高呼。
“是苏弥天!”有位学子惊喜地指着苏仪。
“咳咳,见过各位,以后咱们就是同窗了。”苏仪行了礼,江游吴峡两人也照做。
所有人哗的声走上前来,将苏仪三人围了起来,七嘴舌说道:
“哇!是活生生的苏弥天!”
“废话,难道还能是死的不成,你这乌鸦嘴!”(。)
第149章 放学堵门口?()
“苏弥天,我喜欢你写的那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正好这里是剑梅斋,你在此就读绝对是种缘分啊!”位十几岁的少年激动的手舞足蹈。 w 。。
“你在县试所作的那《立志》,我直接写下挂在床头,日夜诵读,提醒自己莫要忘了最初的志向。”
“那两劝酒诗才叫经典啊,我爹每次饮酒都会高呼句‘葡萄美酒夜光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龙城飞将》已经被选入咱们郡学院必读诗之了,嘿嘿,真不愧是苏弥天,你前夜的救世英姿,我等都看的清清楚楚。”
……
众人七嘴舌地表自己的感想,言语充斥着股崇慕的味道,态度狂热到就差没扑上来,撕苏仪的衣服收取纪念品了。
几乎被众人遗忘的江游和吴峡两人对视眼,互相都看见对方瞳眸的无奈之色,以及那抹淡淡的自豪。
苏仪个接个回答,却全然应付不过来,额头上已经涌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颇感无奈。
这时,终于有人帮腔了。
“好了,你们让苏弥天困扰了,都静静。”
众人的身后传来道柔和的声音,好似温润而泽,使人不由自主地信服,满场的议论声顿时熄灭。
苏仪转头望去,只见两位儒雅青年翩翩走来,向他作揖。
“苏弥天,久闻大名,在下是剑梅斋的斋长,宁采泉。”
“在下斋谕保佳,见过苏弥天。”另位踔厉风的青年也拱手自我介绍道。
“宁兄,保兄。”苏仪也回礼。
其他人也按下了狂热的心情,摆正姿态向苏仪三人自我介绍,顺带还不忘闲聊几句。
苏仪感受着在场的气氛,心生感慨,这些学子们大多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但也有几个三十多岁的年长者,言语十分真诚,人人都披心相付,因为能结识他而由衷的感到高兴。
这里完全没有外界勾心斗角的气氛,让苏仪心境渐感放松。
等到众人自我介绍的差不多了,有位穿着行人军衔服的年人从屋走出来,许多学子叫他“殷先生”。
苏仪看这年人的鹰钩鼻,心道真是人如其名,于是也恭恭敬敬地向他作揖。
“殷先生,小生苏仪,今后请多多指教。”
江游和吴峡两人也随之作揖,殷先生点点头,面色和善。
“嗯,孺子可教也!在场的诸位从早上直在等你们,怕是憋的久了,不过你们还是等到课后再聊,现在先——”
殷先生话还没说完,便听剑梅斋院外传来声大喝。
“苏仪可来了?!”
苏仪心道这究竟是谁,怎么火气这么大?
其他人也都循声望去,只见群人气势汹汹地堵住了院门口,当先位高高瘦瘦的青年抱着双臂,缓缓扫视众人,最后停在了苏仪身上。
“你就是苏仪?”那青年挑眉毛。
“正是在下,这位仁兄是?”苏仪拱手问道。
“项承,你不会没听说过咱。”
苏仪眉头皱,的确,他是在昨夜听项刺史说过他的名号,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好事。
恐怕后者是来讨要《垓下歌》的,但苏仪不可能让给他。
其他学子似乎也认识项承,宁采泉和保佳的脸色尤其难看,作为剑梅斋的代表,苏仪入学就被人大呼名字,他们的脸上也无光。
“项兄,你此来找苏弥天所为何事?”宁采泉黑着张脸,问道。
“采泉啊,咱这次不是来找你的。”项承副对宁采泉兴致缺缺的样子,转头又看向苏仪,说,“苏仪,下午放堂后,咱在武校场等你,你不来,明天咱找到你家去。”
众人火冒三丈,都以为这是项承的威胁。
苏仪面色古怪,这是要放学堵校门?
“够了,项承,这里可是圣贤脚下,注意你的言辞!”殷先生拂袖喝道。
项承立刻缩脖子,说:“嘿嘿,殷先生,您也知道咱的脾气,咱就想从苏仪身上要样东西,光明正大,绝不挑事。”
项承说罢,又看了眼苏仪,眼挑衅意味十足,随后带人离去。
其他斋院的些学生探头探脑往这边看,剑梅斋的学子们尽皆面色不快。
“哼,这个嚣张的家伙,平时耀武扬威惯了,现在竟然欺负到了苏弥天头上,当我们剑梅斋的人不存在?”
“要不是他出自将门世家,我肯定要他好看。”
几名学子纷纷声讨项承,苏仪若有所思,宁采泉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都冷静点……对了,苏弥天,你和项承莫非是有什么恩怨?”宁采泉看向苏仪。
“只是点小事,我应该能独力解决,前天在君子会上……”
于是苏仪将垓下歌的纠纷讲了遍,南徐州就在项门脚下,他倒也不怕泄露《垓下歌》的所在。
“原来如此,那你今后可有的应付了,《垓下歌》如此珍贵,你绝对不能让出去,但那项承也不是易与之辈,他既然铁了心要讨回此,就不可能善罢甘休;虽然他不会耍什么阴招,但你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最好的办法是尽量避开他,等个月过了,自然风平浪静。”宁采泉嘱托道。
“就怕避来避去,会避出仇怨来。”苏仪出声叹息,又问,“项承是什么样的人?”
“直肠子,是我在蒙学院的同窗。”宁采泉说,“他没什么手段,做事向来横冲直撞,单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