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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
他是怎么死的?
这一刻,青峰只想看清楚大义是怎么死的。警惕地向着四周围看了一圈,确认在没有其他人在场,青峰慢慢向着大义过去。
“青峰,你……”
这时,忽的一声轻喝顿时让青峰脑子嗡地一炸,立刻扭头看去。一看,却是准卫营夜里巡夜当值的战士,他又是松了一口气。
那战士本是循着青峰的一声大喝寻来,却不想竟是找到了青峰的住所。看里面深夜昼亮,才勉强过来一看。不想,青峰转身一霎,正看到了副官大义惨死的模样,顿时一片骇然!
“杀人啦!杀人啦!”
青峰眉头顿时一凝,看着那大声嚎叫喧闹逃去的背影,心中杀机一闪。但随即,便被压了下去。已经迟了,那人一喊,立刻便有更多的人围过来。不知觉间,他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不再去管那人大声呼喝,青峰一个跨步,来到大义的尸体跟前。
七窍流血,紫黑腥臭,是毒!青峰立刻便判断出。上下打量一阵,没有伤口,甚至没有受伤的地方。然后,他果断地将大义的尸体翻身过来,向背后看去。没有伤口!
嘶~!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是服毒自尽?看他一脸自然阴狠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与人争斗而死!况且,身上连一处伤口没有!
帐篷外,已经越来越多的声音想起,青峰不用看也已经知道,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围过来。大义的意外死亡,已经不可避免地把他牵扯了进去!他已经隐隐感到,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轻易解决,尤其是洗脱他的嫌疑,更加是难如登天!
跑?不可能,以他入墨六品的实力,根本无处可逃。
可留下来,他孤零零一人在这乌鸦部落,到底要如何挣脱?
31。凶手()
大义的离奇死亡,震动整个卫役营。他死在了青峰了帐篷内,再加上巡夜战士的叙述,青峰自然而然成为了最可能的凶手。
这不仅是卫役的私斗,更是凶杀上官,如果青峰罪名落实,必然处死。乌鸦主家责令卫役营长官邢风、夜雨共同查清此事。二人第一时间便询问了已经被扣押的青峰。
“是你杀了大义?”一见面,夜雨便近乎笃定道。他与邢风都是卫役营长官,但邢风是侍奉卫役,因而二人行动仍是以他为主。
一见二位,青峰无奈地摇摇头,“不是。”
“还说不是?大义明明死在你的房内,当时整个准卫营内只有你二人活动,除了你还能是谁?况且,你与义家兄弟的纠葛,近乎人尽皆知。如今,大义一死,义家四兄弟皆毁于你手。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
“正因为我与义家兄弟的矛盾人尽皆知,我才不可能杀他。我若杀他,其他人必然以为是我下手,到时候我根本逃不脱干系。更不要提笨到在自己帐篷内杀人!更何况,以我入墨六品的实力,怎么能够杀得了锻体期的大义?”青峰辩驳道。
“呵!”夜雨一声冷笑,“大义死于床头的两根钢针,针上涂抹剧毒,刺入后脑寸余。如此一来,你根本无需与他交手。至于你如何骗得大义疏忽,这正是你要交待的地方!如果你死硬不改,待我查明真相,你就再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夜雨长官。”青峰一阵苦笑,“我根本就没有杀他,我怎么交待?以我和大义之间的深仇大恨,他怎么可能会如此信任我,孤身一人去到我帐篷内也就算了,还让我哄骗躺倒在钢针上。我哪有那个本事?若有,也不会作出如此漏洞百出的杀人计划了!”
“你还狡辩!”看着无辜苦笑的青峰,夜雨全当他是在演戏,怒然一声暴喝,“杀死大义之毒,乃斑斓星的剧毒!如此毒蛇,在我部落,非十年的蛇奴不可捕获。如今,整个部落内有能力窝藏此毒的人只有你一个!况且,据我所知前不久你刚巧捕获一条斑斓星。”
“斑斓星的毒!”青峰顿时一声惊呼,一个惊人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看着诧异的青峰,夜雨一声冷笑,“怎么?你莫不是要告诉我其他人也有能力抓获斑斓星吧?或者,其他人从你手里夺走了斑斓星的毒?”
“正是!”青峰陡然正色道:“若是斑斓星的毒,我便能够提供线索。夜雨长官所言不错,我前不久是有捕获斑斓星,但却是卖给了卫役营外务管事乌安,且是活体出售,根本不可能取毒。而斑斓星只要流入卫役,若要追查,想必对于二位也是易如反掌!”
看着狐疑的夜雨,青峰又是说道:“此事邢风长官也有一定了解,那日正是邢风长官主持公道,我才能从乌安手里取回酬劳。”
夜雨顿时看向邢风,邢风点头道:“那日我是插手过这事情,但我只是替他讨钱,未见那斑斓星的模样!”
“也就是不知死活咯?”
青峰急道:“斑斓星的死活,其价钱自然大不相同。那日,我整整换取一千金,若是死蛇,部落里的卫役战士怎么可能出如此价钱?”
夜雨又是皱眉看向邢风,邢风略一犹豫,说道:“我倒没有具体查看,但以我的判断,一千金应该没差!”
既然杀死大义的是斑斓星的剧毒,而青峰只要能够证明自己根本不可能拥有斑斓星的毒,那么自然便可洗清嫌疑。九年捕蛇,青峰也只抓过一次斑斓星,不仅需要机遇更加需要绝强的勇气和技巧。斑斓星的毒,几乎只要查清毒源,就可以确定凶手。
看着狐疑对望的二人,青峰又是正色提醒,将那心中隐隐的猜测说了出来。“二位长官,我有一推断不知该讲不该讲。”
“说!”
“斑斓星的毒,据我所知近期以来只有我抓住的这一条!因而,只需循着这条线索,必然能够找到凶手!我将斑斓星送往卫役营的时候,是活体蛇,无法取毒。那么问题自然出在之后!小人斗胆猜测,是那乌安为报复当日之羞,想要杀我,却不想阴差阳错杀死了副官大义!”
没错!青峰一听斑斓星之毒,立刻便想到了乌安,那个斤斤计较、阴险凶狠的小人。
乌安与他有怨,又有职务之便,完全可以趁他外出,在他帐篷内做些手脚。到时他一死,再加之他在准卫营内艰难孤立的状况,随便编造几个谎言便可将他以自杀之名处理掉。这件事,不必细想,青峰也知道有很多人愿意帮乌安做,起码大义就是其中一个。只是乌安万万没有想到,就连青峰也没有想到,被孤立独居的他,居然会有大义莫名造访,最终出了一桩轰动的事件!
听完青峰的猜测,夜雨顿时皱起眉头。本以为这是一桩十分明显的凶杀,却不想竟也牵连出许多。这个家伙,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能惹麻烦?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暂且收押!我遣几个卫役去将乌安拿来询问。”
说完,夜雨便带着邢风离开了帐篷。乌鸦部落没有监狱之类的东西,因为这里除了体罚就是格杀,根本没有必要设置监狱。如青峰这类,只要关在一个地方派几个人看着就可以,他敢逃,自然有人去追杀。
夜雨、邢风走后,青峰不禁皱眉思索。他二人带来了重要的信息,起初他还不知道大义是如何死的,没想到竟然是被沾有斑斓星剧毒的钢针刺入后脑。斑斓星的毒,这乌鸦部落确实也罕见,循着这毒的流向,找到凶手并不困难。
以青峰的猜测,很有可能是乌安,只是没有想到这老头子如此狭隘、心狠。若不是他,那么也必然与他有关,斑斓星自他的手流入卫役营,毒素由谁获取,也只有通过他才能获知。
只是换做别人,根本没有理由在青峰的住所下毒。若凶手是想要杀大义,那么大义去到青峰住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要十分凑巧地布置在同一天内,则更加没有可能!若凶手的目标是青峰,那么除了乌安和义家兄弟,青峰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与他有怨。义三兄弟正一个比一个残废,死的是大义,那么就只剩下乌安一人!
无论青峰如何思索,杀死大义的凶手都只可能是乌安。
“没错,肯定是他!”青峰暗自笃定,随后却又是皱眉,“嘶!这糟老头子好狠的心肠,我不过是拿了自己应得的报酬,他竟然是不依不饶,两次想要我的命!”
“不过这次,他倒是帮了大忙!大义一死,今后再无人阻挠我修炼!”这时,青峰想起大义的死,才忽然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他的心又是一提,“总要有人替大义的死负责,乌安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也必然要有所准备和应对!只是他到底准备怎么办?一个外务管事的小老头,胆敢两次在卫役营取人性命,他到底有何依凭?”
32。乌苏()
“小子,咱们又见面啦!”
乌安眯缝着双眼,一脸的阴笑。从那帐篷外进来,与青峰一道被禁锢起来。看他一脸淡然的模样,好似没有一丝意外,早有预料一般。
“你要杀我?”青峰挑起眉头,质问道。
“老夫恨你不死!”
“就为了那一千金?”
“哼!”乌安一声冷笑,阴毒道:“老夫就是看不惯你自命不凡的模样,区区一寸青,天生的贱命,非要装出一副努力的姿态,还要在老夫头上拉屎屙尿!给了你千金又如何?进入准卫又如何?还不是一品资质的贱命,有何用?你越是折腾,老夫就越是心烦,恨你不死!”
看着满脸怨愤恶毒的乌安,青峰一阵阵的愕然。
难道只是因为他的努力,乌安就要置他于死地?
看着垂垂老矣的乌安,看着他干朽的手背,仿佛暗沉到黑色的皮肤,纹刻着已经日益模糊的一寸青,青峰惊讶的模样渐渐收敛。一辈子,止步于入墨九品,这份无奈和屈辱,若非青峰以一寸青磨难九年,是绝不能体会到的。
一寸青,被称为废青,这天地除非一品资质,否则绝不会刺文。因而,一寸青的文者也往往被视作天地的弃儿,他们修行艰难,绝少有人能有毅力和忍耐,在艰涩的修行中坚持下去。
一寸青文者成为了这世界的杂役,即便二品资质刺文三寸青,也绝对是另外一番天地。但偏偏这样一个群体,成为了低人一等的存在,到哪里都要仰望别人,侍奉别人。【 】乌安所做的外务管事,青峰所做的蛇奴,一班一品学徒,乃至准卫,也都是如此命运。
一个人一生的命运,从他六七岁上被认定为一品资质的一刻,就已经写好。一辈子艰辛无望,对于任何人而言,这样的人生都可能是一场煎熬。乌安或许更加偏激,但他不过是一个缩影罢了。他绝看不得有人想要挣脱命运,那种小丑一样的举动,会更加让他觉得自己生存的拙劣。
只是,乌安却不明白。青峰的一寸青,只是暂时,他有着太多的希望。纵然那希望虚无缥缈,难得好像要徒步登天,但是,他仍然不愿意放弃。无论什么样的命运,让它变得更好,不都是值得的吗?
看着埋藏绝望的乌安,青峰不能认同。
“可惜,你杀错人了!”
“嘿嘿!”乌安一声阴笑,“不过多费些周折罢了!杀死大义的斑斓星剧毒,只有你有。是你杀了大义,不是我!”
青峰眉头一皱,乌安竟然还在抵赖,想来刚刚与夜雨、邢风所言也是如此。“斑斓星我是给了你的,而且还是活的。无论如何,也算不到我头上!”
“小子。是你给了我,我说它是活的,它就是活的;我说它是死的,它就是死的。怎么?莫不成你以为还有第三人看到么?”
“是没有第三人看到。”青峰一摊手,但随即反驳道:“但是,你给我千金,难道买一条死的斑斓星么?杀人偿命,你跑不了!”
“哈哈哈哈!”乌安一听青峰,顿时发出了狂笑,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一样,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现在死的是大义,是你的死对头!你以为谁会信你信口胡诌出来的故事?就因为一笔钱,怎么证明蛇毒在我手里?”
“我不需要证明蛇毒在你手里!”青峰笑着摇摇头,“我只要证明我没有斑斓星蛇毒就可以。你与义三兄弟一样,都太拿自己当回事,非要与我分个强弱胜负。准卫营没有了大义,我只需在准卫几年,就可晋入锻体。到时候,你和义三兄弟一样,在我眼里都将变成尘土一样的存在,最多就是惹眼罢了!”
青峰的贬低,让乌安一阵愠怒。咬牙切齿道:“你逃不脱!这脏水,老夫是泼定了你!你是老夫手下的蛇奴,老夫说你什么,你就是什么!”
青峰一声嗤笑,“公道自在!”
他不相信,在这乌鸦部落,能够黑白颠倒、不辨是非。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乌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