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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不得不在意。
只是凡事都分轻重缓急,她适才想起那蛟龙,便急问道:“不瞒黎华上仙,方才我们已经跟蛟龙动手了…”她要问的,还没来得及问,那头便幽幽叹道:
“堕神的后人靠近尺焘山,蛟龙必定早先给了警示,若非频频靠近尺焘,蛟龙岂会离开尺焘追杀而去?我虽被困于此,但尺焘山前发生的事,我还是清楚的。莫再问了,你们耽搁不起。蛟龙不会离开尺焘太久,你让他带你离开,是堕神的后人,能来,便也能闯出去,这区区禁锢于堕神后人算得了什么,快走罢。”
紫翊宸是听得迷迷糊糊,苏白也只听明白了个大概,但又不敢真因那些疑惑什么的反害得再次深陷逆境,唯有照做。
摸着黑,唤着他的名字,找到了他,便拽着要离开。
这时,又听那声音幽幽的补充道:“孩子,你记好,若能再遇黎沁上神,在你完成器鼎以前,替我转告他一句话。就说:娘不见了月下那为小梁而哭的孩儿,生,已再无可恋。该终了。”
声音顿了顿,才催促道:“快走!莫要等蛟龙回来了。若途中还遇蛟龙,孩子,就把你自己的血给堕神后人饮下,量足碗,即可掩去堕神血脉气息三天,兴许对你有些帮助。言至此,你好自为之罢!”
苏白总觉得这一趟莫名其妙得来,听了这些话以后,心下到底难以平静,也来不及静下来去整理前后事去贯穿因果关系。
只知当务之急就是离开。
其实她也不认得怎么离开。
紫翊宸更不晓得,毕竟他连堕神这个词都是头一回听说,哪里找得到什么尺焘山的路?
只是他俩互相信任。
只是单纯的信任。
就这么握紧对方的手,义务反复的往前走,或许有没有出路都不重要,哪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亦能一起跳下去吧?
没走多久,便迎来了刺眼的光亮。
他们竟然真的出来了!
回头一看,身后是岩石峭壁,仿佛之前他俩是穿石而过一般,却真没感受到有什么障碍物阻挡的。
眼见来到了他来过的地方,正想说明一下出口处,就是这时,一声龙啸!
就像是往人心底生生的破了喷凉水,来得这么不讨喜,突然得这么刺激。
剑刃是如此刺穿那刀枪不入的龙鳞?
答案很明确,那玄蛟再怎么说也是镇守被贬尺焘的黎华上仙跟前的守卫,并非邪物,苏白当时动用的可是正道人士避之不及的晦气东西,显然于这条玄蛟而言也不例外,只不过差别在于,那玄蛟仅仅是受点轻伤罢了。
眼前只看那蛟龙,果真依然生龙活虎,怒气滔天,仿若那点小伤不过是擦破点皮…
“你快逃!”紫翊宸不由分说就想抽手推开她,却没想那冰凉的手指反而握得更紧,拽着他便绕着峭壁下的小路飞奔而去,没有一点的犹豫,带着这样一个负累,她竟然在这一瞬仍是没有一点的犹豫。
紫翊宸只觉好似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不吐不快:“你这道姑,之前不是误会都解开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紫翊宸!”
回应他的,竟然只是如此平静却简洁的三字“我知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打不过那条蛟龙!
你会死!
紫翊宸真的怒了,头一回觉得自己也是可以有脾气的,直至很久以后他每每回想起这一怒,都觉得丢人。
他说:“快滚!我不是你的情郎!也不会做你的情郎!更不会陪你双修!”
他挣扎:“没听懂?”
他急:“我告诉你,别自以为长得漂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若我把面具摘了,你会自卑到死!所以我看不上你!”此话一出,没哽到那天生面瘫,倒是把自己给噎着了!
是的,每每想到那一怒,伴随着脱险后,那天生面瘫不带语气的虚心求教“你摘了面具我为何要自卑到死?”,每每想到那一幕,他就觉得之前那一怒,丢人!
打住打住,咱们言归正传,此时说到紫翊宸正值平生头一回大怒之时,也没咆哮几句,拽着他使劲跑的苏白忽然停下,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冰凉的手腕便扣在了他的唇上,不同于手腕上的冰凉,那殷红的血液却是有些暖的,顺着手腕像不要钱的泉水一般,涌进了他正准备再骂两嗓子的舌尖里。
是血!且微甜。
“你疯了!”紫翊宸连忙推开,这才发现原来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赶走她的时候,她已经划破了手腕,白皙的手腕上赫赫一道骇人的深口,狰狞的攀爬在上,割得不浅,血正一发不可收拾的往外赛跑!
“哗啦”这声是紫翊宸下意识的撕开了衣身上的面料,他只是想尝试先止住血,哪怕缓解流动的速度也好。
可他手中的动作截然而止,随着苏白指尖一点,竟在这时点了他的穴道,似乎这看似柔弱的女子本就有着霸道的个性,下一瞬便扣住了他的下颚,逼迫他吞咽下她的血。
也说过苏白是个节俭的人,她的节俭体现在某些时候尽量不浪费,是个很有刻度的人,看着进他肚子里的血估摸是一碗了,便快速的点了手臂附近的穴道暂将它封住,充其量也不过是让血液流动的速度不那么快罢了,一转手撒出两张图形怪异的符咒,催动皱决,那两张符竟化作了两人的幻影飞逃而去。
那蛟龙误以为是他俩,当即追杀而去,也借着这个机会,苏白才得以拽着被点了穴的紫翊宸逃命去了!
蛟龙很快发现自己被骗了,登时怒捷,不过到底是因吃过亏的缘故,这一回它没有再追出去,许是深怕这些人来个调虎离山,放走黎华罢!
毕竟,那来路不明的人,伤了它不是?
或许,不能轻敌。
【183】师兄说你重色轻弟兄()
苏白这一逃,其实并未撑多远,当然了,毕竟是没有机会去尝试,或许尝试了才知道,她即便失血过多,也还是能撑一阵的,当然,仅仅是或许,毕竟她之前才重伤于蛟龙尾下,那九尾替她化解的也不过是身中带煞的晦气,那邪物带来得反噬而已。
为何说她没有尝试,却是巧妙。
也不知是不是人都有潜能可以爆发,她带着紫翊宸没跑多远,紫翊宸竟然冲破了穴道,在他身上种下的咒血竟然如此之快便解开了?
其后可想而知,当时紫翊宸正值怒气上头,一恢复功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擒,将苏白这本是伤上加伤强撑的倔强人儿给压制得老老实实的,应该说他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弄晕她,然后与最快的速度匆匆替这不要命的家伙给包扎伤口,毕竟那一路他看得最清楚,血就像是泉水似的,逃一地洒一地,纵使是个壮汉也怕经不住这么抛洒热血罢!
而苏白轻易中招更是常理之中,毕竟她死活都想不到紫翊宸竟然在那时恢复了功力,可以说是被“袭击”的防不慎防,醒来时,就好似是之前的事上演一遍,不过主次兑换了一下,如今她是那个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两人的不知情者而已。
她醒来时,紫翊宸的师兄弟都在。
大家伙也都挪了暂住的地方,想来是怕那蛟龙再找来吧?
而她的手腕,此时包得像个大粽子,不得不说这包扎着实太浪费材料。也着实太外行了些。
内伤,出奇的比她预想的轻太多,她可是记得当时自己的处境,想来是紫翊宸耗损功力替她疗伤过了,对于紫翊宸为何这么快就解了咒血。她懒得想,但一念起那条蛟龙,她便还是会有些心悸,那可不是她这等小卒能够应对的强敌。
要知道苏白本身就是特殊体质,虽说是心动期,却也比常人拥有更多得潜力去爆发,境界甚可夸口往上抬一翻,可面对蛟龙,她就只是稍稍比蚂蚁好些。
故而,叫她能不担心?
人家醒来多半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如何如何。她倒好,刚一醒来立马就警戒,扬手便准备再放放血,好让紫翊宸那亲爱的跛脚师兄与昏睡师弟喝上几大口,要不是紫翊宸眼尖。及时拦下。估计此时紫翊宸又得开始别扭的包扎伤口了。
照紫翊宸的推断,如果不靠近尺焘山,蛟龙是不会再出现的,而那湖泊显然是与尺焘山有连接,也算是个出入口,故而引出蛟龙。而今四人避开尺焘山附近,便没什么威胁,所以苏白不必再放血噎人。
再说,苏白不也昏睡了两天,前一日还因与九尾做的交易‘换血日期到了’。引发浑身没有一丝内力,叫旁人误以为是她散功了,可没少把紫翊宸给吓愣,没少做思想觉悟的斗争,此时她想放血,还别说人家想不想喝,就光冲着无意中叫这正义感过盛的少年瞧见了她苏白也有的柔弱样,哪能准批?
定是打死也不行。
最后一点说服了苏白,若仅仅是推断,哪怕有一丝可能,她也不敢冒险,可当听说自己昏睡了两日,她这才算是被说服了,毕竟蛟龙真要追来,会耽搁那么久吗?
答案无非是:不会。
毕竟蛟龙又没受什么重伤。
苏白这一醒,这师兄也才晓得一个放血的典故,竟感动的稀里哗啦,对她更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可见紫翊宸对自己的师兄并非知无不言。
好不容易那师兄睡下了,她落个耳边清净,轻跃至窗台坐下,低头看着轻棱瓦片的结构,似乎终于可以静下来了,却觉得心中抑郁。
你说的那个人,或许是死了罢,所以我才能择了这个名字。
或许是死了罢…
并非此刻,早在听闻这样的话时,便有着这一股抑郁,只是一直忙不及去搭理这股莫名,直至安静了下来,是啊,其中一个已经恢复内力,另外两个显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蛟龙也未再追来,所以安静了。
只是,安静了下来,才能叫她自己注意到,心中竟是如此悲凉。
只因为,真的是永生欠下了。
当时,蛟龙来时,这个紫翊宸曾问她为何还救,明知他不是他,答案是什么?
还是还债。这是她自己给自己的解释。
阑夫山下的紫翊宸既已不再,那么这份恩便回报到他的师门罢,也算,也算图个心安。
这也是她自己给自己的解释。
夜里,真安静啊,甚至连一丝吹去烦恼的清风都舍不得扬起…
“咚咚咚”门外有人轻叩,她知道来人是谁,不必等那人开口,仅从来时叫人不察的气息,就知道必定是已经恢复了功力的紫翊宸,这个有着同一个名字,还几度叫她误认为是那个人的紫翊宸来了。
“请进。”她没有从窗沿上下来,依旧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脚下的瓦楞。
她记得很多年前,自己也是与同样的姿势,盯瞧着同样的瓦型,暗暗发誓,一定会偿还这份恩…却从未想过,原来许多事,是不容等的。
“央石道友”连称呼都变得变不少,至少不是尺焘山下还喊着的道姑,不过称呼不就是个称呼,叫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呢?苏白心想。
他又道:“给你疗伤的时候,我发现你体内还残有一股灵气,强劲霸道,远比你自身的真气还要精纯,不过也正因为太精纯,反倒对你有所损伤。又加上当时凭你一己之力,在如此逆境之下,竟伤了蛟龙,或许,你是不是服食了什么丹药?”想是说这话以前,少年是思虑过一番的,眼下他师兄入睡了。他才前来求证。
他想说,若是当时发现的晚了,没能及时护住因强劲外力冲损却自身再也难以抽出真元护住的灵脉,只怕如今面对的你,是个…是个废人。即便如此。值吗?
不过萍水相逢。
他话还没说完,那头便轻轻的回了三字:“仙灵果。”
紫翊宸不知道仙灵果是什么,只当是什么霸道的奇珍灵药,拿来强增道行的物品,却在看到她似乎永远对自己的性命视之草芥一般的态度,心中更是觉得不吐不快,便言:“此类灵物即便正常情形下服用都容易落下揠苗助长的祸根,何况最忌虚亏时,你当时身受重伤,已是一损。再服用它岂不是一损再损,那是大忌。”
她的回答却是如此云淡风轻:“当时情急,亦是迫不得已。”一双寂灵的眼随之转了过来,看向他,那样的深邃。却有种比往常更加暗沉的死寂。看得他心中隐隐生疼,不知为何,再听她用着那无悲无喜的音调,反问他:“那天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本来是很忧伤暗沉的气氛,竟随着她接下来朱唇里吐出的句子,生生把这气氛给毁了!
毁得一发不可收拾,毁得叫人没了底气,甚在刹那间竟觉得,今夜是如此“喜庆”。
她那下半句原句是:“比如。你摘了面具我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