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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缚-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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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样的能力,但神王拥有。

    若不是紫眸男仙及时得让神王神智清醒灵台清明,只怕那一次便不是死那么一些仙人的代价。

    神剑的失控,那暴戾的影响下,神王之女所犯下的罪在有些人的眼中,却不再是可以用纸糊过去的。

    紫眸男仙因着与暴戾失控的神王交手,一直被隐瞒的真相也随着那一场战斗被挖了出来,男仙对那把剑的气息是如此的相熟,这一阵子以来对假仙鸟的怪异感终于像个惊叹号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脑海中。

    无论神王知情与否,当然,作为看客的苏白清楚,其实神王一开始并不知情,也当是那把爱不释手的神剑忽然失控后,神王才意识到了什么,可苏白是借着岸君的福,可以看清一切,那男仙却不能。

    男仙对假仙鸟生出疑惑,毕竟曾于他朝夕相对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所以完全经不起试探,纸再也包不住火!

    只是令苏白没有想到的是,明明看起来是这般薄情冷心的男仙,竟然用情至深,执念如此,竟一念成魔。

    男仙夺回了那双属于他最珍视之人的双眼,抽去了她一身仙骨,如果没人制止的话,苏白想,当时的男仙一定还想要拔了女仙的皮。

    当然,男仙最终也就是重伤了女仙,这样的重伤足矣了断那个人的生机,作为看客的苏白很清楚,在那九尾狐救走女仙逃往下界时,女仙已经没有生机了。

    看到了这些,苏白觉得,所有的一切都能有序的关联起来了。

    为什么九尾守着一具连生机都很难维持的肉身,那就是女仙啊!那就是犹如画皮一般,力求真实,把别人的皮囊往自己身上贴的女仙!

    这女仙她若是没记错,不也是翎鳯么!

    难怪当初遇着神殿主人九尾的时候,九尾开口索要翎少卿的仙骨。加上南荒尺焘山下的黎华上仙的警告,她多少明白了这九尾当初与自己提及交易的时候,多少是动了点心思的,大抵在她身上约莫还有什么弊端,九尾想借此要挟翎少卿?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并不确定的猜想与假设。

    无论这九尾对她动了什么脑筋,当她知道那干瘪的老妇竟然是前世拔去自己一身皮囊的女仙时,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的,这已经不是一场陌路人的平白交易,有可能自己无意中又瞎转进了创世的剧本主线里去了!

    凭借创世对自己头疼的态度,她此刻多少有点替自己的未来惆怅了。

    说起那座神殿,本就是属于女仙的法宝,是九尾操控着逃往下界的,他当时能不逃吗?

    当时的情况,真是应了那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念成魔的男仙神王合众仙之力都难以奈何,而那一身被他抽走的仙骨,就凭借着作为仙宠的九尾,谈何能力去抢回来?

    而早先时候,那银龙也说过,仙界出身的仙有仙骨,若是失去仙骨,肉身是无法承受仙界压力的,想必女仙的魂魄就是在逃离的过程中步入轮回,亦或是被新创世抽去再重新孕养新生的吧?

    反正,女仙下一世,想必应该跟前世截然不同一些的。(未完待续)

【239】紫阳血脉诅咒的由来() 
七界天没有因为一把神器迎来浩劫,却为了一个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小仙鸟之陨落,那七界七重天里唯一在乎她生或死的那个人一念沉默,这一念不说生灵涂炭,却也是震动几界的一场浩劫。

    作为代价,与女仙的神王父亲一派损失尤为惨重,已近灭门,其大大小小的仙君都受之牵连陨落界天。

    其界天共三位神王,在这场浩劫中陨落了的这位神王算是平白遭逢的无妄之灾,而重伤坠凡的那位,便是女仙的生父,作为这场浩劫的主角,他与他的女儿一样远远避去了人间界,但他又远比他的女儿幸运,至少他只是重伤,而他的女儿则直接陨落在了那双仇恨的紫眸眼前。

    三位神王中,剩下的那一位眼看就要到任期,可调回八界天继续修炼从而突破自身的极限,飞往至高九界,可偏偏这任期的最后一年闭关静修里,遇着了这档子事,作为资历最高道行最精神的神王,他及时出关,一力力挽狂澜,在众仙家的全力以赴之下,终于,诛男仙于穹霖。

    他折心血下咒印于男仙,再封其尸于人间界,并下达驱逐七界天以下紫眸男仙同族,令其脉永生永世不可飞升仙界。

    至于七界天的整顿,亦或是后面这位力挽狂澜的神王知道男仙堕魔的由来已经显得不再重要,至少,你痛失心爱之人却殇尽多少无辜累受牵连已足以将你定罪,他是神王,维护界天秩序之主,仙家应有大爱而非小情,故而这位神王是不会觉得自己做的有甚不对的。

    如果说苏白仅仅站在一个旁观者角度去审视。不带入一丝一毫的情感,那么她也会觉得男仙这一念沉默所作下的并不是可以让人释怀之事,毕竟若非那神王及时出关力挽狂澜,若非如此,谁能想象得到,这男仙的一念究竟会犯下多么不堪设想的后果,兴许不仅仅是七界高重天的真仙们的陨落。或有可能他这么一念根本无从停止。直至七界生灵涂炭,彻底摧毁界天之间的平衡也未尝不可。

    是的,苏白真的没想到。这一开始只一门心思修行的男仙,竟然执念可以这么深。

    他仇恨,她理解。

    可冤有头债有主,他何以如此疯狂?

    扪心自问。她苏白若是当年有这能耐,无名谷血变时。自己是否也会杀红了眼,将整个御灵族族人屠之干净?

    这一问,把她难倒了。

    说实话,如果是在那一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任谁都会失去理智。

    可她是修士,不是凡人。

    修士不就是终其一生都在追寻大道,故而情绪应该远比一般人能把握住。

    不知为何。明明确定自己觉得这男仙这一出着实过火了些,可心底却又不断地提出疑问。仿佛在自己看不到或是完全不了解的地方,有那么一个自己,试图在为男仙寻求个公正一般。

    苏白索性眼观鼻鼻观心,直接忽略了心底深处那异样的感受,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静静地看着这出戏。

    其实她觉得男仙是过火了,但同样她也觉得这位神王同样过火了,两人没甚区别。

    比如说男仙,他有这个实力,于是他险些灭了七界天。

    比如说神王,他有这个实力,于是他累及男仙族人,烙下这么一个诅咒去磕碜别人。

    同族又怎样?同派又当如何?

    女仙所作所为难不成还是她的仙派中所有人都参与或是认可的?

    男仙所为所作难不成也是他的同族中所有人都参与或是认可的?

    男仙牵连女仙的同派,而这位神王牵连男仙的同族,可见一般。

    当然,苏白只是站在自己的世界观角度去去理解的对错关系,不说这是所谓的过去,是历史不可更改,即便这是当下发生的事情,作为看客她依旧觉得,仙界也不过尔尔!

    是的,从前她虽然不了解什么是仙界,但至少她觉得仙界应该是一个真正的清修之地,毕竟作为凡人起步的他们终其一生都在道途的考验中,一步步走向前,最终通过道的认可之人,才能飞往仙界,那样的一个地方应该是一方净土才是。

    可她看到的究竟是些什么?

    为了炼制灵丹法宝,肆意屠杀那些野生的仙兽们。

    为了迎合自己,任性的用权利表述自己的态度。

    看样子,这仙界多半都是些天生天养的天生仙人吧?

    他们位居权重,所以带动着整个仙界归根结底与人间没甚区别,而那些个飞升上来的道骨真仙们,虽不作为,多半都在努力的闭关等着突破,想来已经修得没有甚么七情六欲,也就是偏偏撞到这么一个疯魔的男仙带来的浩劫时,纷纷出关,捍卫正道,却也不见这参战的态度能有多积极。

    看过了这些,苏白自问,自己以后当真就是这副或是那副的德行?

    就像是翎少卿那句童言无忌“天下苍生是他们的天下苍生”一般,最终自己也会变成这样吗?

    想到这,苏白唇角不禁挤出一抹嘲讽之色,她笑自己陪着这场又是创世又是高位天仙们的戏剧不自觉的入戏了,竟会想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

    央石子仍是她央石子,旁人如何与她何干?只管行自己的道就行,还担忧自己会被同化?果然是看那创世的故事有了狼来了的威胁感了吧?毕竟创世,那样至高无上的神都能生出凡念,魂飞魄散残留下被重塑的灵魂都能过程眼前这番姿态,因着看了这些,才会在潜意识里将自己也入戏般的带入比较了吧?

    忽然的顿悟,她的道心又稳固如常。

    她笑笑,想到自己陪着这场回忆渡过的岁月怕是久得自己都说不出来是有多长时间了,看着剧情都进展到这一步,想来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于是她唇角噙着似有似无的幅度,静静地等候岸君。

    一声幽幽的叹息,这岸君仿佛能轻易的读懂人心中所想,苏白早已见识过,此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唐突的,再说若仔细计较的话,她更早以前就被人常窥了。翎少卿从前不就是总窥探她的心思么?

    叹息过后。岸君道:“规则的干预于你而言。究竟,是好,是坏呢?你。还想看下去吗?”

    岸君终于用了征求的口气,而非最初的笃定,看样子连岸君都觉得让苏白继续做看客没啥意义了。

    岸君让她看这些,究竟想要获得什么样的答案苏白不确定。但是她可以肯定,岸君在末了这一身幽幽的叹息想必是有些失望的。

    或许岸君是希望自己看着这人或事能有别的感悟?

    或者是指望自己想起点过去来?

    脑海中飞速旋转过了这些玩笑般的念头。都被苏白彻底的否决过去。自己只用专心修道且谨守约定就行,别的莫管!

    她摇摇头:“此事我已了解,不必再看下去。”

    说罢,只在呼吸之间。她眼前一切都变得朦胧,再一转眼便清晰入目的,是那夺目璀璨的血红。那一株曼珠沙华盛开在自己面前。

    还来不及感叹这魅惑心魂般的色彩,眼前那一株曼珠沙华便摇身一变。化回了画中人的模样,一袭红裳在这阴冷的世界中绽放着诡异的色彩,那一双毫无感情的眸子盯着她,唇瓣动了动,源自心底般的声音便响起,他说:“道心被诛下凡时,石中鸟的眼睛洒在了冥界,是我将你重练成魂置入轮回的。那把剑想来你也能猜到,它一并随着坠凡,并且回到了轮回之后,你的手中。”

    苏白自知道了创世的故事后,对于魂魄的理解已经不再局限于从前,故而当她听到了岸君说自己是他重新练成的魂魄,并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荒唐之感,她点点头,应道:“我也是灵魂残片重塑出来的新魂吧?”就像女仙一样,已经不再是所谓前世那个人。

    岸君没有出声,只微微点了点头。

    苏白替他把话说出来,当然,这是苏白自己琢磨出来的猜测:“虽然我不是她,可是灵魂里有她的过去,所以我才会被牵连进来。只是,我很好奇,是不是她的过去我必须买单?”

    刚说完,忽然意识到买单这个词会不会有点不妥当,于是她立即改口补充道:“我是说,我的今生必须为那个人的过去付账?之前彼女不是说起过,我曾经魂飞魄散,那是她接引的我,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么第一次灵魂重塑轮回是你接引的,而第二次则是彼女,我的灵魂一共重塑两次?”

    岸君眉梢微微一挑,良久才道:“如果你不是她,又何必替她付账?”

    苏白当即反驳:“那神剑的剑灵不就是正主么?我是我!”

    红裳笑了!

    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竟然也会笑,这样的笑让苏白照镜子似得各位难受,因着那笑意的面容上,一双眸子里什么感情都没有,想必自己笑起来也跟这份怪异的感觉不相上下吧?

    不禁叫人联想到一个词:皮笑肉不笑。

    怪岑人的。

    她琢磨着,以后自己还是先对着镜子把把关,想想之前真是难为了屡屡看见自己只扯动皮肉去笑的徒弟了。

    正想着,只见岸君那笑不入眼的神情瞬间变戏法似得一收,回答道:“那神剑没有剑灵,里面住着的只有残怨,石中鸟的残怨。你虽然是你,但同时你也是她。我赋予你三生:第一世是缘法,因着我之心辨得你,才有了第二世的怜悯,第三世的成全。可一可二可三,却没有再。望你把握好。你今生是人生重启,许多人许多事你早已经历一遍,是如何想起又忘?皆是规则的干预。我所作最终是否如创世一般与期许背道而驰,这个答案我只能再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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