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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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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那无悲无喜的音调忆述揽月阁之行,他迟迟未曾开口向她讨要,那千方百计想拥有的平安扣。

    迟迟才现身。

    覆住那双冰冷的手心,似乎再不打算伸出来,接过她手心那枚通体净白的平安扣。

    “何不闲检验一下它的真假,若是如此,你师傅说的话未必是假。”

    他微微一怔,挤出个笑意:“这东西是真品,不必验。”那双冰凉的手指却还藏在了身后,未曾碰它一下。

    顿了顿,他又问:“如果我这身衣裳是红色的,会不会很喜庆?”

    “白色就很好。”

    两双空灵的眼此时汇聚在一起,她又反问道:“有了它,你就能施展出寂灭落英,什么时候动身?”

    一身寂,一袭白,空灵一笑,他说:“等午时,他会来此地赴约。”

    不是上门索命么?

    仿佛在这一瞬才叫苏白看清,原来这个人,想要的或许并不是此物。

    忽闻一声盘旋在空中的?鸣,是翎?等得不耐烦再催促苏白走。

    “它在催你。”他还是笑着的,只是一双眼里叫人只觉得孤寂与暗沉。

    “柳听白。”她手心不觉一紧,原来这一瞬她又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那块玉被她篡得紧紧。

    “恩。”

    对上这‘镜中自己’,眉梢动了动,她迟疑的开口:“总有一天,你会为我杀一个人?”

    冰凉的手指握住她手心,将她手指搬开,终于拿回了那枚平安扣,看着她的眼才说道:“不是提前给了你那灵兽解药,许你的好处自然也就不再。”

    苏白不语。

    她之所以会问这个,柳听白又如何不懂,那是不愿意失去这份相熟,至少有个承诺未曾兑现,他们还是会再见的,算不得从此陌路。他却拒绝了,所以她不再言。

    沉默片刻,当她抬眼再看向翎?,似乎这一瞬想明白了,也释怀了,便招了招手唤翎?下来,准备离开。

    只听身后,柳听白的声音扬起:“不是想知道,杀了他我会做什么?那就留下来,仔细看着。”是在挽留。

    苏白没有回头,无悲无喜的音调来回应:“不必了。你说得对,我们既做不了知己、也当不了同伴,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那头却仅仅两字:“苏白。”

    太久没有人唤她这个名字,或多或少此刻听见,脚步是有些犹豫了。

    回眸一望,柳听白在笑,却感觉有种凄凉的味道,忽地狂风骤起,风声灌耳,翎?之鸣意在催促,却也是这时,他张了张口,唇瓣动了动,声被掩埋在呼啸风声里。

    却叫苏白看得清楚,那唇形是在说:我希望让你知道…

    她收回视线,跃身乘上翎?的背,未曾回头,好似此举如同她最后说下的话语一般,从此,当真是陌路人。

    柳听白的笑也随着她的背影消失。

    午时。

    那人如约而来。

    见着了岸边那一袭白衣,眉头微微一皱,君魅的面上化出一丝苦笑,冲那白衣说道:“你杀人素来都穿黑色。”

    那空灵的眸子同样也瞧着他,却出奇的冰冷:“白色染血最是鲜明,用你的血将衣服染红,更能彰显喜庆。”

    “喜庆?”苦笑噙在唇边,自语道:“是啊,你等这一天太久,是该好好的喜庆。”

    说道这,他瞧着柳听白的神情颇为复杂,喉中音节略有沙哑:“你恨了我一辈子,如今我来了,你可以将我碎尸万段以泄心头恨,只是,在动手之前…”

    他一顿,才道:“听白,就不能再唤我一声听雨哥哥吗?”

    杀气!

    “你!做!梦!”

    柳听白身形一动,伴随着那幻杀漫天般的落英式,一股强大的杀气向此人袭来!

    不躲不闪,双眼一闭,俊魅的面上竟好似释怀一笑,任由他杀气袭来。

    那漫天萧萧的花瓣,将两人的身形一并遮挡,在林后竟有一双眼,沉默的隐藏在那里。

    这一双眼不知柳听白到底使出寂灭落英没有,也不知里头的那位“柳爷”此刻死了没有,只一贯的沉默在那,静静看着。

    是的,这双眼是苏白,她比柳爷晚到一步,适才藏身于此。

    如果当时,她没有读出柳听白那一句我希望,或许她当真能做好她的过客角色,只那一瞬,她好似在那一瞬,看见一个正在往悬崖底下坠落的人,盯着她的眼,想要伸出手,想要让她抓住自己,想要被拯救。

    虽说反复强调不是知己、绝非同伴,可苏白清楚这种感受,一个她从未想过会碰到的“另一个自己”,两条线一旦交汇,说不在乎,是假的。

    想必口中决绝的柳听白亦是如此,否则他的原则不会因她的出现而有过几次动摇。

    终究,迫使她去而复返,瞧着不真实的花杀阵势,一双手下意识的握紧做拳,但愿是她会错意吧。

    杀气瞬绝!繁华散去,花杀不再,一切的矛盾竟是如此之快就了结。

    那袭白衣,唯有那袭白衣立在中央,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将一身白净的衣裳给染成了血红,冰凉的手指第一次可见的赫赫血腥,好似于双手有洁癖的他竟然只是在笑,从轻轻的鼻息再到放声大笑,全然没有去洗净双手腥气的意思。

    除了他,再无其它完全。

    有的只是,那满地碎糊的血肉,就像是从搅拌机里给抛了出来的狼藉,那赫红的场面叫苏白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一双空灵的眼眸也略有复杂的凝视着那转为朗声大笑的柳听白。

    根本没有经过争斗,就是单方面的屠杀,这就是他想要她留下来看着的、陪伴他一起面对的?

    她想,他希望她知道的,她也知道了,此时,也该走了。

    正当她去意已决,那笑声竟截然而止,柳听白好似被抽空了心魂的壳子,瞬间跪坐在地,好一会,都再也没动过。

    苏白知道自己最该做的事不是冲过去,她清楚这样脆弱的一面,是柳听白不愿意与她分享的,至少换做是苏白,是会这样想的。

    她选择默默陪在一旁。

    瞧着柳听白那染红的袍子逐渐晾干,凝结沉淀的血小板将衣裳染成不匀称的深浅区分开来。

    瞧着柳听白手指终于动了动,艰难的维持着一个动作,缓缓的将被他绞碎的碎肉又给一片片拾起来,透过这个角度,那侧脸下竟缓缓滑过了晶莹之色,他在哭!

    苏白以为是眼花,急忙擦了擦眼睛,再一看,却见到更多的泪滴落,柳听白真的在哭!

    此时柳听白像突然发疯一般,把那些碎肉又给抛开,撕心裂肺般的狂喊一气,转而,一双血红的眼倏地向她看来!

    下一瞬,那血红便来到她面前,眼眼相对竟叫她看清柳听白此时竟睁着一双血红的眼!

    不由分说,一双手便直取苏白喉咙,紧紧扼住,叫她难以呼吸,血红的眼好似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厉鬼,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窒息迫使她本能的向对方一扣一踢,抽身戒备起来。

    可柳听白却好似失心疯了一般,非但没有被那狠狠一踢而清醒过来,反而萧萧杀意紧追苏白!

    也不知是不是当真失心疯,竟没用上落英杀,只单是拳脚却也更甚苏白一筹,几次险将她喉咙扼断,在她身上多处留下淤血的重击,一双眼好似只认得一个杀字。

    情急之下她唤了几次柳听白的名,亦是无果。

    躲闪之间她被逼回那湖泊,坠入水面时,那冰冷的手指再度扼上她的喉咙,与她双双坠入深湖,激染了一片猩红色。

    她的意识即要消散,喉咙却仍被他紧紧扼住,她却再也挣扎不开,可这一瞬,她却没有生出之前几次出现的心态,没有心底在喊着不甘的声音。

    这一瞬她竟觉得,其实,她死在柳听白手里,是甘愿的。

    理智却伴随着窒息将她紧紧扼住,明明心底告诉自己索性放弃抗拒,能死在他的手里也好。可身体却随着理智从储物手镯里抽出一柄半成品的利剑,在她恍惚间觉得自己是甘愿的同时,一柄寒光则毫无预警地穿过了柳听白的心房!

    毕竟是曾受过杀手组织特训的出身,那一瞬的本能丝毫没有偏差,甚至不留任何的情面,正中心房的跳动穿了过去,也抑制住了那冰凉的手指力道。

    就在她抽剑的瞬间,一双眼分明看得真实,那绝美的容颜终于笑了,这一次,是真的笑了。

    伴随着剑芒穿透自己的身体,将不再是空灵的眸子,里面有着熠熠的光彩,随着唇角终于笑给苏白看。

    一切发生的太快,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脑海嗡地一声炸开,连忙抓着柳听白往湖面上游。

    两人浮出水面,她拽着柳听白上岸,第一次慌了手脚:“平慎之…对!我们去找平慎之。”

    冰冷的手指抬起在她额头轻轻一点,遂缓缓握住她的手心,将那平安扣塞进去。

    心脏即要永远的停止,生命也将走到尽头的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能死在你的手里,是我人生中收到最好的一份礼物。”

    他说:“是我逼你这么做的,不要自责。”

    他还说:“我一直以为,杀了听雨哥哥,我便得解脱。就像我一直以为,你与我不是知己也绝非同伴。”

    笑得如此凄美,宛如绽放与凋零共事的樱花:“你在湖边站了多久,我就在一旁看了多久,当时,我真的以为,杀了听雨哥哥,我就能跟你一起走。见到你回来,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也以为理当如此。可惜我错了。终是我自己骗了自己,你是知己,他却是我生命的全部。”

    运气护住心脉,只为了能说完他想说的话,此时说完,他便疏开穴道,任由那脆弱的心房在利刃下如断弦的弓,轰然绷止。

【073】只见故人去,不见新人来(一)() 
柳听白临死前终于承认知己二字,却不给苏白一个救他的机会。

    留下给她的不过全尸一具,恨结得碎肉遍地,与那血腥两手此时紧握的一枚平安扣……

    ……

    两日后。

    去往邵南的路上,三匹枣红马惬意的散步吃草,路旁则小歇着两男一女。

    少时有快马从大路扬尘而起,那漫天尘土叫女子恶嫌的捂鼻,一边说着一边躲闪:“师弟,我去上边等你们好了。”

    一位笑着抬头应了声好,另一位则埋头在草丛里仔细翻找着什么。

    这两人一个是平慎之,一个是苏白。

    苏白有个号,号央石,央石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个男修,修长的身板平平坦坦,素来寡言又一身清逸,也无怪没人认出她是个女人。

    平慎之他是百花谷出身,此行游历十二子中唯一一个男弟子,为人天生就具备那亲和气场,人缘绝佳,资质也不错,好歹是个大国皇子,去什么大门派不行,偏偏拜入穷得叮当响的百花谷里去,气得皇帝一旨贬了庶民,倒是他亲娘时常惦记,总时不时偷偷派人往百花谷里送银子,托人好生照顾他。

    约莫十二岁开始学医,也就谷底呆足了五年,十七岁便跟着十一位师姐跑出来游历,才遇见了苏白。

    其实今日苏白会来是出乎他预料之外的,百花谷弟子素来拮据,他与师姐原先买下的马匹早已转卖救济了陌路人,未免预算不够,后头亦只能徒步而行。未曾想到苏白会追来,还做了东道主一人送了一匹枣红马,那马儿健硕,脚程是极佳的,看得出是精心挑选。

    表面上马儿深得他师姐欢喜,与五年相熟的眼见力看得出师姐欢喜的是人家年轻有为。他倒是有心替师姐做一做媒,毕竟在他眼中“央石”是个有前途的修真者。

    可惜,师姐还没表过态,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他若是先开口了,未免尴尬,只当心头默默运算下了,逮住机会就扮一扮那拴线的红娘子。

    苏白自是不知他有这份打算的,只埋头细理那传说中的金蛛丝。

    经过是这样的:她三人乘马途径此地,就着阳光远远瞧见了那头隐隐烁烁的金色,眼尖的她忽而想起曾阅过师傅一本记载着天灵地宝的书籍,里头便有“邵南一带有金蛛,其身无影,狡猾至极,难以捕捉。所过之处偶有残丝落,残丝烁如金,取白酒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其韧天下第一”,不怕辩错,只怕错过,故而她当即勒马就停,下地寻去。

    两人见她下马,只好也一并下来“休息休息”。

    平慎之回应了他师姐,便转回头盯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细理出的“金线”,也不管身后尘灰扑黄了后背,当即开口问道:“央石兄,这是什么好东西?”

    “金蛛丝,天下第一韧线。可以拿来做鞭、弓弦、等韧性装备。”

    平慎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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