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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缚-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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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皆因苏白的二徒弟撄宁而起,这事苏白是早就知道的,她这徒弟并非女儿身,当时她也没上心,只觉这不过是徒弟自己的私事,若与修行、门派兴盛不相冲突,自然就由着他去。可没想如今这事叫少卿知道了,就能成了天大的事,再叫杗罡这小老徒弟一凑合,顿时就升级做了天大的阴谋论。

    在苏白看来,这不过是芝麻绿豆的事,却成了众人偷懒的借口,叫她心底多少不快。

    “本宫能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不是本宫。本宫是昶国长安公主!”一声透着慌乱的抗议,足以说明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原来到底他是不知道自己并非女儿身的事实。

    若不是某日“美人出浴”时恰巧叫他小师叔撞个正着,他这才清楚了自己究竟性别如何,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此时,对于性别是男,他撄宁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或者可以说,是一时不敢去相信。

    翎少卿大眼一瞪:“本师叔不是脱了裤子给你看过了。哪里不一样?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就是就是,我也看过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杗罡跟着起哄,此时的杗罡,到底是忘了以往,撄宁总在关键时心护于他,估计便是那恩生于害的道理,叫他忘了这些,却惦记着时不时被撄宁使唤的不平。

    这一下。半大的少年终于急得又使出了杀手锏,那瞬时说落泪就楚楚动人的技能,半泣着委屈:“师傅,师叔跟师兄都欺负徒儿…徒儿…徒儿没骗师傅,徒儿真的是昶国长安公主。真的是…”

    不过这戏里。却多少掺杂了大半的真情流露,看得出他并没撒谎。

    苏白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向来不是徒儿取向有偏好,只不过是从来没人说与他真话而已。

    但是,无论撄宁的过去如何,男儿郎为何会被当做女儿身来养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修行之人若是心念总不见停,那还修什么仙,问什么道?

    “够了。”苏白眉头一皱,寂灵的眸子将三人一一看来。此刻她清楚了,有些事不是说搁就能扔一边不管不理的,三人之所以走到如今,与先前那安分勤苦的开头成了反比,恰恰就是因为一开始有苗头时,她未曾正视,久而久之的放任才会如此。

    若是一开始喝酒胡闹,若是一开始玩物丧志惰于修行,她便出手干预并且纠正,如今只怕不会胡闹如此,叫她在闭关练功都不得安心,须知她被少卿急唤时,她险些就要突破了瓶颈,偏偏要逮那个关键一个传音术给毁了时机,进阶的早晚与少卿比起来自然是较轻的一面,所以被打断修行于她而言到底没什么不甘心的,她只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心急火燎之下急忙寻来,却是为了这点芝麻绿豆之事!

    眼前或许不算什么,可若是再放任下去,惰成性不说,还被尘世迷心难自拔,到那时,便是她苏白的过错了!

    “两弟子听令。”

    杗罡一震,连忙直挺腰杆,撄宁一怔,忘了擦泪抹鼻涕。

    “自今日起,为师布下的功课定期都会进行考核,但凡不及格者,必罚,三次以后,则逐出师门。本门不收惰徒,道心不坚,再论什么修真,终是枉然。”

    “师傅!”杗罡急了,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被苏白抢了话。

    “功课不会徒然增加,难度也不会一跃提高,一切都还在你们的能力范围之内,只要按照为师定下的标准去做,考核及格,可以说不难。反之,若是勤力自勉,成绩优异,为师则要奖。”

    说到这,她看了一眼撄宁:“但凡是我无名谷中人,过去如何,皆不问。只论今后事。下月初八,会有一次考核。”收回视线,才道:“我言已至此,你二人还不快去做功课?”

    杗罡连忙应是,脚底抹油当即开溜,倒是撄宁慢了几拍,怔了半响,这才应是离去。

    见翎少卿若有所思般低着头转身准备回屋,苏白这才对他说道:“少卿,你我许久没在一起练功了,我有些怀念以前我们互相督促互相修行的日子。”

    翎少卿一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回身投来,目光里似乎又隐隐的有着欢喜的灼热:“苏白,你想我陪你一起练功?”

    关于翎少卿,她一向不忍严厉,说到底对于翎少卿她的愧疚居多,虽说当初那件事即便她出面也扭转不了乾坤,但总归会叫她觉着,少卿娘亲她的师叔之死,与她脱不开干系。

    或许吧,即使没有师叔出事,翎少卿还是她苏白的契主,更不提他还是个早晚要回归的上仙,理说,苏白是没有资格去制约他的行事的。

    只是,要她看着翎少卿一点点的远离道心,她做不到,这个人可是她如今唯一的亲人。

    是一个,多么傲气单纯,却又玩性大的仙人,从来不能激,更是不能逼,只得哄的孩子。

    所以,在他注定的离开前,让他在她的身边,那看得到的地方,呵护着长大吧。

    “恩,一起。”

    如果说,这阵子她只顾着修行外加频繁的多事烦扰从而冷落了这孩子,才导致这孩子在其他人身上寻找不寂寞的理由,不断的近朱者赤,尘心越重,那么就让她将他放在身边,代替师叔照顾好他!

    或许是溜进心底的那一丝丝温暖在作祟,看着翎少卿的笑颜,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少卿如今还小,如果再不提及仇恨,每一天又过得充实快乐,是不是早晚会忘掉悲伤,只身一人回到仙界以后仍能做一个快乐的上仙?

    或许真是那隐隐的温暖在作祟,她竟然觉得,如果少卿当真离去那一天,她会失落。

【145】整顿师门(下)() 
“…倒不是我说你,你若不早早独辟出一个流派出来,一直与鬼谷门下自居,归回之时,鬼谷之事你就当真以为是你一介流落在外的弟子能说干预就干预的?身为弟子,局时必然处处受制于人,还不说你这两徒弟可能受得了鬼谷百篇弟子训里的诸多条条框框。你如今既能做得了谷主,它日又岂能当不得鬼谷大派里头一个新流派的小门主?一个是弟子,一个是门主,独辟一径至少无需处处受制于人。须知宗门是鲜少干预各流派内中事务的,可以放手去做的事远比一个宗门之下的小弟子要强……”

    银龙说这话的时候,少卿也在,也不知他听懂了多少,竟是极力赞同。

    就前些日子,银龙开口向她问些书看好打发枯燥无味,便借了它许多,今日能说上这些感慨想必是瞧了鬼谷那厚实的弟子训,那弟子训她倒是没瞧过,只听银龙如此为她的未来做打算,都是她未曾思及之处。

    其实银龙说的有道理,还有些年她便要代替师傅履行那二十年之约,第一的名号也是她必须得拿下的,那之后,她与鬼谷也必然得关联起来,“认祖归宗”走得是个什么流程、门派兴旺又需做的是什么套路,都是她暂且仍在一边的未来,只因外有仇未报、内有恩未还,说句实在的,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个称职的领队人,从前不是今日亦如是。

    或许,她就是那种人,只遵循“有没有需要”。如果有,那就努力去做到标准,至少她希望自己就是这种人,可苏白心底清楚,有些东西早已在心底萌芽。总会在她不禁意间刨根究底,就像这一场从未遇见却又熟悉的梦境:

    她误入了别人的故事里,怔怔的望着这与父亲相似极了的道士,怀中抱着一个天真率性的小童,像是春暖的风在他的唇角轻轻的扬起幅度,与小童叙说着道心:“…半盏清茶品沉浮人生,一颗静心观清凉世界。如此,方是大隐之德。”

    那小童将埋在道人怀中的脸蛋抬起来,竟与苏白幼时生得一模一样,却又与她那会自闭的沉寂不一样。在孩子的脸上是如花朵绽开的鲜艳,如那双明亮的眼神,熠熠焕发着快乐的神采。

    孩子问:“在师傅眼底,所有人的人生都是沉沉浮浮的吗?可徒儿不觉得,就像这世界有的不止是清凉。”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挣脱这如慈父般的温暖怀抱。明亮的眼是瞧见了不远处采松的松鼠儿,正欲去捉。

    道士笑着摇了摇头,任小童跑远,再看着那小不点终于抱来了松鼠儿,抓在怀里轻摸,似是很喜欢这小动物,道士这才说道:“尚清,若有一天你变成了只松鼠,被人也这么抓去做个玩物,那时你会做何想?”

    “徒儿有师傅。谁敢抓徒儿?”

    “罢了罢了。”道士再次笑笑,又道:“你要记得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它自由罢。”

    说完,道士朝孩子招了招手,小童便乖巧的放了那小松鼠儿,再一溜烟钻回道士的怀中,此时起了东风,山风总有些偏冷,道士有意无意的将身背过替孩子挡住冷风。

    一双天真明亮的大眼盯着道士的下颚,手指轻轻在对方下颚上点了点,轻声说道:“父亲,你又长头发了。”

    “那是胡须,不是头发。还有,为师说了多少遍,要叫师傅。”

    小童嘟了嘟嘴:“徒儿知道了。”

    东风不过是一时性起,刮了几下,便去了它处。

    道士才又道:“沉浮的是名利,它是身外物,从来没人能够永远拥有。清凉的是执着,那些爱恨情仇,终不过只是过眼云烟,那才是它的本质。不管你师叔是如何同你说我万剑宗不如旁人,清者自清,名利不该是修行之人去追寻的。尚清,为师希望你能拥有大隐之德,不被世俗名利染浊了这双清澈的眼,尚道的心,也正是为师给你命名的意义。”

    小童不解:“师傅的意思是叫徒儿勿需努力修行从而给师门争光?”

    他再笑:“修道就像是长流,起初由细小的溪水渠道日夜不间断的流淌,与越来越多的渠道交汇壮大,从小溪流变成小湖泊,变成河流,亦或是终有一日成为大海。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没有刻意。如同修行,无为而为之。尚清,不要将修行看作是一件有目的的事,要让它成为你的长流。”

    这梦境恍然醒来时,那心底萌芽的刨根究底又不安静了,苏尚清,苏尚清…反复追问着这个名字。

    又在动摇着她的思绪,那一位与父亲像极了的道士,说出的那些话是否才该是她苏白应该遵循的道理?明显道士提倡的与她要做的事是相违背的,她要复仇、她要成为强者、她还要助鬼谷再度兴盛起来…

    如此诸多的复问,苏白只能强行斩断这些杂念,到底不确定这些日子以来越发频繁在打坐时突坠梦境是否是走火入魔的迹象,还是说她所看到的的确是自己的前生,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她苏白清楚,一旦深究对于“如今背负着承诺的她”而言必然会成为祸根。

    至少,长达在心动期结束以前、九尾在她身上打下的契印消失以前,或许更久,久到真有一日成为强者以前,都不要去追究。

    “苏白?”翎少卿的声音虽然轻,却能听出急切:“怎么满身是汗?”

    对上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冰冷的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头,避开话题,转问他:“与师傅的号来为流派命名如何?”

    眨眨眼,少卿这才反应过来,当即赞道:“苏白想的自然就是最好的,好啊,以后咱门派就叫布衣派。”

    “不是门派,是流派,你我仍是鬼谷中人。”她纠正。

    “是是是,鬼谷布衣派。”说罢,少卿便拉起袖子凑近替苏白拭汗,苏白未躲,只认真的看着她心中的亲人,或许此时的苏白想了很多,都是关于如何去守护这份亲情的假设,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张万年寒冰般的脸,那石化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缝,在唇角隐隐上扬了幅度,她自己不知情,但是却一丝不漏的落进了那双大眼里头,叫那个孩子,跟着她,一起笑了。

    “以后你就是布衣派门主,我翎少卿则是布衣派副门主。然后门下弟子,我这个副门主替门主你罩着,绝对没有人敢欺负,然后呢,你这个门主什么琐碎的烦事都不用管,有我呢,门主你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这孩子,总是那么喜欢说一些如梦的话语……

【146】七年后() 
人说,修行就像是与时间交陌,似乎只不过弹指之间,寥寥数十载便眨眼既过。

    当然,那种境界,还不是苏白所能窥得的,这七年时间,每一天是如何渡过的,她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分秒在警醒着她,或许是因为迈入心动中期的缘故,时而那后知后觉仇恨的骇浪翻滚的越发汹涌,时而一种高人一等的轻慢戳着她的固执唆使她“你可以如何如何风光”质问她为何不叫自己活得快活一些。

    如果说从前的读秒仅仅是单一的心跳声,那么自从她迈入心动中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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