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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俩个,整整十几个木笼子,散落罗在荒原上,翡翠岭边沿,不时有战斗法师提着木笼而来。
细细一数竟有百个之多,每个木笼中都是神阶强者。
“那不是黑铁高塔领袖,他还活着?”,黑铁王国的商人指着一个木笼,吃惊说道。
黑铁王国覆灭战争中,遭到光明帝国最先打击的便是这位神阶存在,在所有情报中,他早已死亡,此刻竟诡异的出现在翡翠岭上。
而且是以奴隶的身份出现的。
“红铜王国的树神血脉大人,是你吗?”,红铜公爵走的一个木笼前,惊愕的问道,这位红铜王国曾经的镇国之柱,拥有树身血脉的存在,竟也在牢笼中。
牢笼中身影虽是人身,但胡须如同树根,身体上大半已木化,这种独特血脉正是古老的树族。
红铜公爵也不过是听过一些传说,这位树族后人便是在某个遗迹探险中失踪的。
“炼金大师洪炉。”,千帆城主瞪着大眼睛,看着笼子里半个身体已完全成为机甲的黑铁矮人,吃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洪炉,炼金王国机甲试验的先驱者,机甲理论的提出和执行者,在第三王国完全灭亡,炼金领域陷入低谷,是这位大师支撑起整个炼金领域的持续性发展。
可在他提出机甲理论,事业最辉煌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那不会是消失的光明贤者吧,他最喜欢探索各种遗迹。”
李震颤看着边沿角落中的一个牢笼,那里正关押着一头八臂娜迦,他曾经和这位娜迦打过交道,那时候对方还是珍珠海三围霸主之一,圣阶存在。
只是没想到几年没见,已进入神阶,更没想到成为了战斗法师的奴隶。
李震颤顺着牢笼中看去,兽族中的神阶存在竟有九位,人族最多,达到了三十多位,海族中也有十几个,更让李震颤莫名的是竟还有野蛮人存在。
清一色的都是神阶。
而提着木笼的战斗法师,如同老僧禅定,根本看不出修为,但每一个人身上又带着一股无法参透的法力波动。
任由生灵在木笼前围观,却没半点反应。
似乎笼子里关押的真是牲畜。
“开始吧!”,老战斗发誓轻声命令道。
其身旁的战斗法师不满老茧的手掌深入腰带,掏出一枚木钉,看上去像个柳树根雕。
碰!
空出的另一只大手,猛的深入木笼中,随手一拉,直接将神阶奴隶的手掌抓出来,木钉利索的落在奴隶手背上。
手握拳头,猛然一下。
木钉直直将神阶存在的手掌,死死钉在翡翠岭土地中。
翡翠岭的硬度李震颤是知道的,即便魔晶大炮也未必能破个口子,可现在战斗法师竟生生的将木钉钉了进去。
突然发生的一切让李震颤莫名,他不知道和这群野蛮人的合作到底算不算成功。
在冰原上,卡莎作为中间者,给他介绍了一位神秘客人,冰原上真正的战斗法师,换来的只是一本高加索手札。
在野蛮人预言中,只有黑眼眸的人才能找到真正的高加索之王。
真正战斗法师部落,一生奋斗的职责都是在寻找高加索之王的踪迹,他们帮助李震颤从翡翠试练中解脱,唯一需要做的便是一座寻找高加索之王的祭坛。
野蛮人中从没有神阶存在。
李震颤忍不住笑了,这该是个多么荒诞笑话,这群战斗法师,虽没神阶气息,但比神阶更可怕的多。
百个木笼,散落一地。
砍死随意,高空俯瞰而下,却像一百颗星辰,牢牢的将整个白骨祭坛包裹在最中间,老战斗法师向着白骨祭坛深深鞠了三躬,随后掏出一本黑色的羊皮卷,静静铺在白骨祭坛前。
砰!
整个人跪在地上,双膝跪在这本薄薄的羊皮卷前。
高加索手札!
李震颤看着封面上的古老字眼,正是一本一模一样的高加索手札,在手札的最中心,是一颗黑黝黝眼珠。
那颗眼珠,仿佛活的一样,在李震颤看过去的时候,眼球正注视着他。
笑!
一种疯狂的奸笑!
每一个战斗法师都跪拜下来,连同卡莎在内,围着白骨祭坛形成一个巨大圆圈。
嬷嬷嬷嬷!
一声复杂的咒语声从老战斗法师嘴中蹦出来,如同寺庙中僧侣在念经,每一个战斗法师跟着吟唱,体表披上了一层油腻金光。
海因,特尼普,静静站在李震颤身侧,眼前这个古怪的仪式让他们觉得比耐奥祖夺舍还可怕。
“让他们都离开翡翠岭!”,李震颤说道。
商人们早就吓破胆了,驾驭狮鹫,没狮鹫的直接乘坐矮人机车,能有多快斯多快。
十三个强盗也离开了,他们在这里帮不了一点忙。
嗡嬷嗡嗡!
如同蚊子在吵闹,但囚笼中的神阶拼命的捂着脑袋,长着大嘴想要嚎叫,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想要挣脱,但手掌被那根树藤木钉钩的死死的。
血液顺着木钉,缓缓流入到中央的高加索手札上。
手札如同无底洞般,静静吸纳着神阶血液,没有一点反应。
李震颤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这些野蛮人似乎根本不想打理他。
他们似乎根本不是屠夫,没有针对翡翠岭上的任何生灵,任由普通商人,安然离开翡翠岭。或许是战斗发誓给李震颤的尊重。
一天,俩天,三天!
嗡嗡嗡的吟唱整整持续了三天,神阶奴隶的血液仍在流动,那本高加索手札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当第三天的曙光照耀在白骨祭坛上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石化的杰整体化为血红色,挣扎着开始在空气中吸收血气。
血气的源头正是木笼中的神阶。
神阶强者仅剩的一只手札,拼命的抓着身上,似乎很痒,留下一道道伤疤,在伤疤中夹杂着一丝透明的灵魂,刚一出现,便迅速流入到诺兰雕像中。
神阶奴隶张着大嘴,似在惨烈嚎叫,可整个翡翠岭上却没有半点响声。
马特支撑起的黑暗国度,一尊尊特殊的神灵快速形成。
笼罩在光芒中的光明身,绿意盎然的森林女神,拿着三叉戟的海洋之神,甚至能看到曾经的高加索之王,罗兰的样子。
那是一些野蛮人的信仰。
很显然,马特在收集这些神阶的信仰,将这些纯粹的信仰凝聚出一个个特殊神灵。
血气,灵魂,信仰!
老战斗法师已经开始重新启动白骨祭坛。
李震颤叹了口气,他不能做任何事,这是一个职业商人的操守。
顺着翡翠岭的边界线看去,在最东方,一个全身翡翠的神阶强者正快速赶来。
翡翠石人!
刚刚出现,便跪在祭坛之前,低声哭泣起来,“主人,奎,拜见!”
他的出现让紧锣密鼓吟唱暂停下来,三天没睁眼的老战斗法师,眼睛眯了一条细缝,“你来了?”
“嗯!”,翡翠石人很是恭敬。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嗯,这么多年我一直培养的后裔都带来了。”
矮人机车出口,一整队金凯战士押解着一大队女人,正哭嚎着向祭坛走过来。
有上年纪的的,有年轻的,也有刚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
含苞待放,风韵犹存,娇羞迷人,女人姿态,各不相同。
但有一点,神态都异常高贵。
李震颤没有在女人身上逗留,被金甲战士胸口的旋风徽记吸引了。
那些金甲战士,竟是烈风王国皇室军团。
那个翡翠石人?
难道他是?
烈风王国国王。
三百五十六章 海因情人()
对于这个纯粹由翡翠组成的石头人,李震颤是越看越熟悉,那片绿皮肤下的隐晦气息,和当初在烈风城碰撞时一模一样。
而且他的翡翠骨头,竟和他获得的石人研究成果有几分想象。
这位烈风国王任由自己的王国四分五裂,却从不表态。
在光明帝国兵锋中,甚至没做出一点抵抗。
整个魔法军团完全陷入在石人泥沼之时,作为暴风王国专属的皇室军团,也未曾出动半点武力。
直到魔法军团成为马特的礼物,献给耐奥祖,都没见皇室军团半点身影。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拥有神阶势力,却像个乌龟,缩在钢铁城堡中不曾露面。
李震颤对这位烈风国王充满了好奇,暗地里甚至委托紫荆花大公多次探测王室秘密,即便到了现在也没有半点有价值的情报。
主人?
李震颤感觉自己的眼睛瞎了,堂堂的烈风国王竟是高加索之王的奴隶。
不用说李震颤不相信,就连整个艾辛格大陆都没有半点记载,甚至卡索,马特这样的精明人都被这位神秘国王隐瞒的死死的。
不远处,卡莎同样带着疑惑,很显然她也不清楚内部关系。
但看着突然冒出的三百个妇女,却让她分外吃惊。
这群穿戴着贵族服饰的妇女,被一根铁链拴着,如同奴隶般牵引到祭坛边沿,她们的容颜,和卡莎记忆中的一副画很想象。
皇室军团严密的看守着这些贵族妇女,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赏赐一顿赤裸裸的皮鞭。
“这些年你辛苦了。”,老战斗法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缅怀那片曾经的岁月。
“迎接主人的回归,是我应该做的。”,烈风国王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如同一位虔诚的信徒,“冕下,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老战斗法师点了点头。
皇室军团士兵似接到明确信号,抽出长剑,顺势一扫,直接罗在妇女手腕。
血液整齐划一的溅射而出。
如此一致标准,很显然练习过很多次。
李震颤看着烈风国王,这个人该有多细致,就连放血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要练习的如此熟练。
红色的血珠在春风中轻轻颤抖,如同黎明时分的水珠。
滴答!滴答!
血液如同雨点般落在红翡翠上,每一滴血液在落地的瞬间,直接凝固了。
“放开我,求求你了。”
“父亲!”,一个女孩盯着烈风国王,撕心裂肺的喊叫着,但此刻匍匐在地上的国王陛下,没一点反应。
每一个人都在哭泣,哀嚎,颤抖,挣扎,可纤细的手腕被皇室士兵抓的死死的,和一头畜生没区别了。
李震颤没有动容,即便再可怜,和他也没半点关系,任由女人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鲜血流失,昏倒于地。
这些人注定会没命的,而他不是救世主。
“黛丝!”,一个颤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李震颤转过身,看到脸色苍白的海因,他正直勾勾的盯着祭坛边沿一个紫色衣袍的女子。
大概三十多岁,已过了风华正茂的年代,身材保持的不错,至于脸蛋,已被散乱的金发挡的严严实实。
手腕被死死抓着,如同一头死猪掉在半空,血液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很显然是在空血。
黛丝?
李震颤皱着眉头,他很肯定自己没见过那个女人,但这个名字很熟悉,一下子却想不起来。
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女人。
海因的情人。
海因曾经说过,他的情人是烈风皇室的成员,在他们相爱最浓烈的时候,被紫荆花大公插了一脚。
之后就音讯全无。
海因能够答应李震颤来翡翠岭,一是本就讨厌了尔虞我诈的贵族生活,另一个和这个叫做黛丝的女人有说不清的关系。
“黛丝不是死了吗?”,李震颤记得说过,黛丝是被紫荆花大公虐待而死的。
“不知道。”,海因已没有半点商盟会长的气魄,腮帮子都在颤抖,“老板,我不知道,可能那个时候黛丝没死。”
“到底死没死?”
海因摇了摇头,“不清楚,消息是我的手下告诉我的。”
“那你没见过黛丝的尸体?”
“没有!”,海因垂头丧气的说道,眼睛不由自主的向那个黛丝的女人走过去,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紫袍女子靠过去。
双手颤抖的落在对方散乱金发上,轻轻扒开,瞬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转过身对李震颤惊叫着,“是她!没错,他的脖子上有一颗红痣。”
的确,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有一枚月牙状的红痣,痣这种东西,是最不可能模仿的。
女人并没有昏迷,眼皮动了动,露出一个相当陌生的眼神,似乎对海因没有半点印象。
“黛丝!”,海因疯狂的叫道,如同一只得到了自己皮球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