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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大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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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戍二话不说,抱着一个大罐子就扑通跳下了水。

    “好好看着!”他一边踩着水,一边朝着船上那几个目瞪口呆的人高叫着,“就像这样,把罐子倒扣过来,千万不要进水!然后……把脑袋钻进去!这样你们就有了很结实的头盔,而且有空气……即使沉到水里也能呼吸!懂了吗?”

    他一边喊叫一边示范,船上的人依旧像看一个白痴那样看着他。

    正在这时,黑船的第二波火箭已经射了过来!

    随着相对距离的缩短,火箭的准头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密集。

    有几杆箭已经够着了小船,一杆栽在舱室上的火箭引燃了苇草制成的顶棚,在强劲的北风吹拂下火苗呼啦一下子就起来了!

    还有更多的火箭落在了小船四周的水中,激起了无数的水花。情势已经十分危急了!

    “我日你们妈的!”殷戍急得用中文破口大骂,“快跳啊!快跳啊!”

    人们别无选择。

    麻风病公主和她那个该死的男人婆索索率先行动了!

    两个女人合抱着一口大罐子,闷声不响地跳入水中。

    该死的蠢货!她们的罐子口竟然朝上了,正歪歪斜斜飘在水面上!

    两个女人一边尖叫,一边拼命扑腾着水,胡乱抓着那根救命稻草,眼看就要沉入水下了!

    殷戍不得不游过去,飞快地将那口罐子翻转倒扣在水面上。

    “钻进去!”他在水中用力推搡着她们的身体,“把脑袋钻进去,用手扶住沿儿……对,顶着罐子!你们不会沉下去的!往前蹬水,使劲蹬!妈的智障!二逼!十三点!瓜婆娘!……”

    在又一阵尖叫声中,哈列姆、塔蒙和两个孩子也跳入水中。每两个人合用一个大陶罐,自然又是一番可怕的挣扎呼喊!

    殷戍已经处于癫狂状态了。他高声叫骂着,用尽全身力气确保那帮倒霉蛋以正确的姿势顶着陶罐而不至于溺水,同时要牵引着他们朝着那艘该死的“鳄鱼号”前进!

    箭,如同暴雨一般砸了下来。

    殷戍周围的水面真的像开了锅的水一样沸腾起来了!

    他扶着那口倒扣的大罐子,头部最后一次伸出水面进行深呼吸。

    他看见自己的那艘小船已经完全着火了,火苗正在残忍地、一点一点吞噬着船体,船舱中也许运载过什么奇怪的东西,燃烧的黑烟遮天蔽日。

    黑烟也正好挡住了“亡灵卫队”的视线!

    而那艘“鳄鱼号”正在迎头开来,从水面朝上看去,那船……简直像山一样巍峨!

    殷戍来不及多想,深吸一口气,便一下子钻进了水中。

    温暖的尼罗河水给了他很大的慰藉,而那口形似大缸的陶罐阔口深肚,密封性能良好,积存的空气看样子能提供给他至少三到五分钟的呼吸时间。

    三到五分钟的救命时间!

    殷戍抓着那口倒扣的陶罐,朝着不远处的巨大阴影奋力蹬水前进。每隔几秒钟便将头伸进陶罐的大肚中换气。

    “亡灵卫队”好像发现了他们的一举一动!

    因为开始有箭打在他的陶罐上,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这声音就像重锤一般敲击着他的神经!

    他拼了命加快了蹬腿的频率——不管怎么样,面前那艘可爱的“鳄鱼号”是他最后的希望和靠山,是他的救命稻草!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陶罐砰的怼上了一个硬东西,殷戍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烈撞向了一面“墙”;他一下子推开陶罐,将头伸出水面,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谢天谢地,他竟然已经游到了“鳄鱼号”左舷的正下方!

    殷戍没命地咳嗽着,用力抓扶着船体上粗粝而又支棱的木板,慢慢向船尾靠过去。他想转移到船的另一侧——这样的话那些黑船就彻底看不见他了。

    就在百米开外,三艘黑船已经团团围住了那只可怜的小船;它还在熊熊燃烧着,火势更加旺盛,而黑烟却变得没那么浓烈了。

    情势似乎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

    附近的几艘船肯定接到了某种指令,因为它们都齐齐降下了一半的风帆,偏离了主航道,开始朝着尼罗河的左岸靠了过去。

    下游的船顿时河面上猛烈地拥塞起来,将河道堵得水泄不通。

    这可真是倒霉透顶!

    殷戍突然好想哭,好想一头撞死在船板上!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有人在甲板上跑来跑去,焦急地大喊大叫着。

    他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凝固了!

    “强盗!”“鳄鱼号”上的人在高叫着,“好像是强盗!”

    殷戍经过了足足一分钟的混乱思考,才明白过来那些运粮船的水手一定是将神秘的“亡灵卫队”当作尼罗河上常见的强盗了!

    他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开始在“鳄鱼”号的四周扑腾着水窜来窜去,焦急地四处搜寻着。

    塔蒙,塔蒙!心爱的姑娘在哪里?

    哈列姆老师在哪里?

    那个麻风病女人和她的男人婆侍女在哪里?

    两个调皮的小孩子又在哪里?

    他扒着船上的木板,拼命地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着碧绿河面上的每一点蛛丝马迹——破碎的木片,撕烂的抹布,从上游顺流而下的各种杂七杂八的垃圾……

    没有,他没有看见漂浮着的大肚陶罐,没有看见露出水面挣扎呼救的人头!

    殷戍一下子急了——从小船到“鳄鱼号”只有区区50米的距离,这一距离还在不断缩小,即便对于一个完全不会水的人来说也并不是难以跨越的天堑!

    难道他们统统都嗝屁了?

    他踩着水,攀附着“鳄鱼号”焦躁地团团打转,反复“扫瞄”着附近的广大水面,却一无所获。

    恐惧感顿时充塞了他的大脑。

    在一瞬间,河面的喧嚣都消失不见了,他的耳朵用力捕捉着那几个人所能发出的每一丝声音。

    他妈的,人呢?

    难道就他一个人成功地逃了出来?

    尽管河水温暖无比,殷戍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结冰。

    正在这时,“鳄鱼”号船尾的水面上呼啦一下子钻出两个人头!

    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女人开始剧烈地咳嗽,而另一个女人却毫无声息!

    殷戍眼前一亮,差点哭了出来。

    那正是塔蒙!

    可怜的姑娘没命地咳嗽着,头戴的假发也完全脱落了,露出一个乌青发亮的头颅。

    而她怀中,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该死的麻风病公主!

    殷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了过去。

    一见自己的主子从天而降,塔蒙喜出望外,眼睛一翻却要晕厥过去,他赶紧冲上前撑住了她。

    两个女人的体重在拽着他不断下坠,他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她们拖到“鳄鱼号”的船帮下方——这里有很多支起的木板可以扶靠。

    “塔蒙,塔蒙,我的好女人!”殷戍抱住姑娘湿漉漉的脑袋没命地亲吻着,而她却死死抱住他哀哀哭泣。

    “怎么是你和公主在一起?”他压低了声音问道,“哈列姆呢?索索呢?那俩小屁孩子呢?”

    塔蒙筋疲力尽,哭得气都穿不上来了。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去向,两只光溜溜的胳膊死死勾住殷戍的脖子,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

    “殿下!我能活下来真是命大……哈列姆老师不见了!我刚下水的时候他就不见了!”姑娘抽泣着说道,“我……我只抓到了公主殿下……索索也不见了,他们都不见了!”

    “你会游泳?”殷戍大声叫道。

    塔蒙用力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殷戍暴跳如雷,“怎么不早说?”

    可怜的姑娘嘴巴一咧,眼泪又如同成串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殷戍的额头青筋暴起。他拽着哭哭啼啼的塔蒙扶好船板,又一把捞过那个人事不省的女人。

    图雅公主身上宽大的罩袍也不翼而飞,肌肤上的大块的斑疹与疮疤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双目紧闭,嘴唇青紫,身体软软地趴在殷戍身上,似乎没有一丁点儿活气。

    他正在紧张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头顶上突然响起了炸雷一般的喊叫声。

    “你们是谁?”两名缠头的水手趴在“鳄鱼号”的船帮上朝下高声呼喝着,“你们是谁?扒着我们的船做什么?”

    “我们是底比斯来的行商,要去法尤姆买粮食!”殷戍想都没想便大声回答道,“我们遇到了强盗!善良的人,帮帮我们吧!”

    “真的是强盗?”一个家伙指着身后的那团浓烟烈火喊道,“那些黑船抢了你们的船?啊……他们说自己是陛下的军队!”

    “不,是强盗!”塔蒙仰着头喊了起来,小模样真是楚楚可怜,“他们是强盗!他们杀了一条船的人!我们好不容易逃脱了性命……”

    “瞧,有女人!”“鳄鱼号”的甲板上又多了几个水手,大家兴奋地鼓噪起来,“瞧啊,两个女人!”

    “怎么帮你?”一个斜眼的水手怪声怪调叫了起来。

    “扔给我们几块木头,”殷戍指了指远方的尼罗河右岸,“我们会游到岸边去的!”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说谎?”一名干瘦的老头喊着,“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

    “把女人送上来!把女人送上来我就给你们想要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人们顿时哄笑起来。

    眼见甲板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殷戍心中开始暗暗叫苦。

    “快把女人送上来!不然我们就把你们交给对面那帮黑船上的人!”有人开始威胁了。

    情势一下子变得十分危急,殷戍怀里抱着那个一身疮疤的女人,顿时觉得万念俱灰,恨不得一个猛子扎到水底,就这么淹死算了。

    怀中的那个女人突然动了起来!

    图雅公主一手勾住殷戍的脖子,一下子舒展开身体,平躺在水面上。

    她将自己的全部身体暴晒在阳光下,暴露在“鳄鱼号”上那帮色迷迷的水手的众目睽睽之下!

    “来吧,你们不是要玩女人吗?”她尖声叫着,“来呀,来玩呀!”

    眼看着那具女人肉体之上密布着触目惊心的疮疤和瘤子,所有人都沉默了。

    “麻风病!”突然有人尖叫起来。

    “鳄鱼号”甲板上看热闹的人群顿时一哄而散。

    “快丢木头和衣服下来!”公主攀附着船板咬牙切齿地喊着,“快丢下来!否则我就一直抓着你们的船,直到我死!我一直到死都诅咒你们!”

    伴随着几声惨叫,甲板上顿时一片混乱。

    过了好一会儿,船帮上才小心翼翼探出一个脑袋。

    “啊,神灵啊,神灵啊,”那个枯瘦的老头儿可怜巴巴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不认识你,我们并没有伤害你,也没有得罪你啊!为什么要诅咒我们啊?”

    “快丢下来!”公主攀住船板,作势就要爬上去了。

    “别动,别动,别动!”

    甲板上顿时响起了更响亮的尖叫声。

    殷戍和塔蒙震惊地看着那位强悍的公主。他们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图老爷,”公主回过身命令道,“快把你的项链和首饰给他们……我的都掉了!”

    殷戍一下子清醒了。

    他手忙脚乱解下了自己脖颈上的圣甲虫大金链子,以及右手腕上的绿松石黄金大手环,忙不迭扔了上去。

    “这是对你们恩惠的报答!”公主大声喊道,“你们丢木头,袍子或者衣服下来!要快!”

    头顶立刻传来了一阵激烈而又慌乱的人声。

    很快,几块大木板扑通扑通丢下了水,几件白色的亚麻布袍子也慢吞吞飘了下来。

    图雅公主满意地游向了一块木板,紧紧抱住了它。

    殷戍和塔蒙喜出望外,也各自抱紧了一块木头。

    “你们赶紧走吧!”“鳄鱼号”的甲板上响起了一片哀求声,“不要让邪神污染了我们的船,赶紧走吧!求求你们了……”

    “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们曾经见过我,”公主大声喊道,“否则我真的会诅咒你们一辈子的!”

    殷戍双手攀附着巨大的木板,头顶着白色的罩袍,和光着头的塔蒙对视一眼,恍惚如在梦中。

    他的眼神突然发直——他看见,就在“鳄鱼号”的对面,那三艘放火杀人的黑船已经杀气腾腾朝着这边开过来了!

    他们应该在那艘小船上一无所获。

    他们肯定发现了“鳄鱼号”上的某些动静,马不停蹄朝向这边搜捕了!

    肾上腺激素再次在体内爆发,殷戍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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