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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身后隐约传来了一阵鼓声,还伴随着人们的喊叫,杂乱而又急促。
殷戍吓得半死,躲在幕布后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确认一切都平静了,才朝着声音的方向蹑手蹑脚爬了过去。
一个两人多高的落地大窗户就在眼前,两片白色的幕布呼啦啦上下飘动,原来屋内那无处不在的风是从这里吹进来的。
窗外透进了朦胧的光。
殷戍的头皮一下子绷紧了。他飞快地跳了过去,拧身躲在厚重的石头窗框后,然后将脑袋微微朝外探去——
他看见了3400年前的夜景,那一幕使得他终身难忘。
窗外,是一块巨大的广场,有……足球场那么大吧!
广场上有几队年轻的、赤裸着上身的小伙子,扛着长矛一样的东西在沿着某种路线不停地走来走去;在广场的四周散布着几撮手持火炬的人,跳动的火苗映照出他们汗津津的、赤裸的胸膛。
他们偶尔大喊大叫几声。殷戍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而且能够听懂他们喊叫的是什么。
真是奇妙的感觉。
广场似乎是由黄沙铺成的,因为上面布满了杂乱无章的脚印。
而在广场的前方,则是几幢高大的平顶建筑——厚重的石墙和雄伟的廊柱,使得殷戍一下子想起了雅典卫城的巴特农神庙;不不,它们可比那个神庙古朴得多,看上去也结实得多。
那些建筑几乎没什么窗户,仅有的几个门洞也都是漆黑一片;而在建筑的远方,能隐约看出一些高大的棕榈树所伸展开来的枝叶,以及枝叶下模模糊糊的密集建筑物。
那些屋子里也许住满了人,因为殷戍能看到星点灯火。
望向更远处,则能看到遥远的山脉。
太阳应该刚刚落山不久,遥远的地平线处依旧微微发亮,而头顶的大部分天空已经变成了深邃的蓝紫色。
星星还没有现身,空气清澈透明。
殷戍情不自禁双手扶住了温热的窗台石,任凭这3400年前的夜风吹拂在脸上。
尽管距离很远,他似乎仍能听见远处那些密集的建筑里所传来的人声,能闻到风所送过来的、一种弥漫着辛辣的花椒和薄荷味的古老气息。
转头瞬间,他的目光被侧面一个大家伙牢牢吸引了——一根高大纤细的、石柱一样的东西正矗立在广场的入口处。
方尖碑!
古埃及所特有的方尖碑!
殷戍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
他张大了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种无比厚重的历史纵深感从心底深处升腾而起。
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气瞬间充盈全身。
这会是你的世界,他对自己说。
这必须是你的世界,他对自己呐喊道。
这一定是你的世界!他狠狠地喊出了声!
正在这时,殷戍发现窗边的案几上,放置着两个汽车换挡杆一样的东西,而在杆的尖端则雕刻着隼鹰的鸟头,在灯火照耀下散发着黄澄澄的金光。
“……窗边的……摇铃?”他突然想起了艳艳的最后一句话。
他试着拿起一个鸟头杆,却发现底部连着一根绳子。他用力拽了几下,猛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在迷宫的各个角落,都回荡起清脆的铃声!
殷戍吓得跳了起来,像一只猴子一般踮着脚尖用最快的速度穿过数根廊柱,猛地扑到了那张狭窄的木床上。
不远处,两扇精雕着繁复花纹的木门哗啦一下子打开了,几个人手擎灯火快速走了进来。
殷戍将厚厚的布单向上拉了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第4章 调教()
推门进来的,却是几名个子矮小的女人。
殷戍匆匆扫了一眼,突然之间就变得面红耳赤。
领头的是一名年纪稍长的女人,看上去20出头的样子。
她一头黑色的长发上紧缚着一块巨大的蓝黑头巾,上面绣着金色和红色交错的丝线,边缘还点缀着细碎的流苏;她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油光水滑的浅褐色,饱满而富有弹性;她的面貌有些类似于高加索人种,却又混合了东方古典美人的典型特征——小脸盘、尖下巴,眉目端庄秀丽,乍一看竟然有些(殷戍最爱的)女明星俞飞鸿的神韵。
她穿着一身暗绿色的吊带长裙,腰身包裹得曲线玲珑,裙子下摆同样绣着金线,排列成整齐的鱼鳞状,真的和殷戍所见的那尊女陶俑一模一样!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脖子、手腕和脚腕都戴满了金灿灿的首饰——金色的项圈上镶嵌着大颗红色、绿色的宝石;高耸的胸脯前则缀着一只巨大的金色甲虫;手镯和脚镯上也镶满了不知名的宝石……整个人显得珠光宝气、华贵无比,殷戍看得眼睛都直了。
而在她的身后则跟着四名更加年轻的女孩儿——四个几乎什么都没穿的女孩儿!
她们大概16、7岁,肤色更深,身材也更加娇小纤细;她们只在腰间系了一条珠串钩织而成的围裙,年轻女子健康、饱满的肌肤一览无余。
殷戍有些害羞地扫了一眼那几名女子的裸体,顿时觉得脸上开始发烧了。
领头的年长女子娉娉婷婷走到床前,以一种优雅的姿态慢慢跪下。
同行的四名女子也跟着跪了下来,每人都将一个小托盘托在胸前,盘中是几个造型精致的瓶瓶罐罐,似乎盛放着某些不知名的液体,正在散发着浓烈的香气。
殷戍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一个长期只能对着硬盘里的岛国老师打飞机的可怜宅男,竟然有朝一日能够直截了当面对陌生女人的裸体!还是好几个!还是外国女人!还是跪着的!
苍天啊!你的选择是对的!这样的穿越真是太值了!
他在脑海中亢奋地呐喊着。
“KrptmprTothSegr……”年长的女子用迷人的大眼睛瞟了一眼殷戍,又羞涩地垂下眼帘,嘴里在叽里咕噜轻轻咕哝着几句话。
一股奇妙的冲动在大脑中回旋激荡,几乎在一瞬间,殷戍便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
——“殿下,到了用晚餐的时间了。”
突如其来的狂喜一下子充盈了他的全身。
是的,他竟然能听懂她的话,听懂3400年前的古老语言!
AI助手艳艳说得没错,“那个人”的部分意识在殷戍的大脑中复活了……不不,是“那个人”的大脑,殷戍的意识占据了“他”,并且开始利用起“他”的知识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他冲口而出,并且震惊地发现自己也说起了那种叽里咕噜的语言!
3400年后的现代意识就这样同3400年前的古老语言体系无缝对接了。
“夜始2时……”女子柔声说道,“殿下,我们给您涂油。”
殿下?
夜始,2时?涂油?
殷戍觉得自己的大脑中一片混沌,看来,“那个人”的部分意识同自己思维的对接并不是很完美。
两名裸身女子站起身来,轻轻托起他的胳膊,示意他翻身平趴在床上。
殷戍乖乖照做了。
她们又慢条斯理地抽出了他的围裙,这样他就一丝不挂了。
殷戍顿时感到有些紧张,不过他并不打算挣扎,心中还隐隐有了一丝期待。
四只柔软的手开始在他后背上温柔地涂抹一种冰凉黏稠的液体,扑鼻的香味儿顿时四散氤氲开来。
哎哟……神圣的东莞ISO服务,也不过如此吧……
殷戍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无比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女人柔软的动作、温热的体温和“精油”的香气在逐渐驱散心中的恐惧,他真想好好享受这温柔乡的滋味,大脑中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直在翻江倒海……他多想问“你们是谁”、“我是谁”这两个傻问题,最后还是硬生生咽回去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一只手轻轻板住他的肩头,示意他翻身。
殷戍温顺地翻过了身,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光着下身的,又急又囧,立刻坐了起来,一脸慌乱地捂住要害。
两个女孩儿吓得跳了开去,呆立在两侧不知所措。
“怎么了?”年长的女子从床头一侧的幕布中闪身出来,“你们把殿下弄疼了?”
两名女子连忙惊慌地跪下了。
“不不,没事,”殷戍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继续。”
那女子微微笑了笑,一扬手,女孩儿们便低垂着头轻轻退后了。
她将自己的双手涂抹上香气扑鼻的精油,然后熟练地拨开殷戍那两只紧紧捂住下体的手,竟然——我靠,那女人竟然一下子握住了殷戍的那啥!
“啊!——”可怜的家伙猛地弹了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女人诧异地盯着他,似乎为他反应如此激烈而感到迷惑不解。
“您怎么了,殿下,”她关心地问道,“您哪里疼吗?”
殷戍简直羞惭到了极致,自己的那啥竟然被一个陌生女人牢牢握住,浑身上下像被抽走了筋的公鸡一般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他歪着头尽量不去看那里,“你握着它干什么?”
“涂油啊我的殿下,”女子更加困惑了,“每天这个时候,不是都要给您涂油吗?”
“为什么要涂油?”
女子和那四名女孩儿面面相觑。
“增强您旺盛的生命力,让阿吞神的光芒持久照射在您的身上啊,”她恭敬地在殷戍那啥旁边温柔地**着,“您瞧,罂粟花的精油起作用了……它使得您的身体像努比亚的公牛一般健壮……我们所有人都希望您再添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再添一个?什么意思?我有孩子了?”殷戍又惊又怕,“在哪里?”
五名女子再一次震惊地面面相觑。
“您是怎么了,尊贵的殿下,”年长的女子又惊讶又着急,“自从您今天睡了整整一个白天之后,神志便有些……难道您最喜欢的尼普特也不记得了吗?”
“尼普特,是谁?”殷戍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处于一种非常尴尬和危险的境地。
一名肤色黝黑,身材圆润的年轻女孩儿悉悉索索跪了下去。
“您最爱的姑娘,完美的小母猫,”女子用狐疑的目光仔细审视着殷戍的脸庞,“她已经有了您的骨肉,三个月了……您,您不认得她?”
什么,我的骨肉!
殷戍差点喊了出来,但他在一瞬间便强行克制住了自己。
该死的!
大脑中的那个“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他”的记忆一点都没有出现?
殷戍毫无办法,只能再冒一次险。
“哦,是尼普特,”他努力装出一副和善的表情,看着那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儿,“美人儿,这是我的妻子吗?”
“妻子?”那女人终于放开了握住他那玩意儿的手,死死盯住他的脸,“不,您还没有妻子……我们都是您的仆人,您恭顺的奴隶。”
我的,恭顺的奴隶。
奴隶!
一种从心底涌出的战栗瞬间便冲上了鼻头。
要不是他用力眨巴眼睛,估计有至少两颗大泪滴会从眼窝中流出。
一股巨大的豪气顿时浸润了全身,殷戍突然觉得自己在霎那间充满了力量。
事已至此,他决定豁出去了。
“我是谁?”他顾不得羞臊,一丝不挂便跳下了床,赤裸裸站在女人们面前,“你们又是谁?我在哪里?”
年长的女子和四名女孩儿惊恐地看着他,一边在手忙脚乱地慢慢后退;那个据说是怀了孕的尼普特不小心打翻了案几上的几个酒杯,伴随着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几个女人尖叫一声,转身就要逃跑!
“站住!”殷戍大喝一声,“回来!”
她们站住了。可以看出,每个女人的身体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你们都回来!”
仿佛像摁了电钮一般,五个女人又飞快地折了回来,在他面前齐刷刷跪下了。
“我的殿下呀,您怎么了,”年长的女子突然哭出了声,“是不是赛特神将混沌注入了您的心灵,致使您的精神不那么健康了?您和昨天比,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您还是我们热爱的殿下吗?”
“您被恶鬼附身了吗?”
“殿下您饶过我们吧……”
其他四名女孩儿半瘫在地上,开始呜呜啼哭起来。
“闭嘴!”殷戍猛地一跺脚,吼叫起来,“你们都闭嘴!”
女人们的哭声戛然而止。
殷戍被这几个娘们搅得心烦意乱,一时不知干什么才好。
他光着屁股,围着女人们焦躁地转来转去。不一会儿,他在床边的案几上发现了自己的米白色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