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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着屁股,围着女人们焦躁地转来转去。不一会儿,他在床边的案几上发现了自己的米白色围裙,便扯过来顺手系在了腰间。
突然之间,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模糊而又大胆的想法。
“你们起来,”他招了招手,“都过来。”
五个女人战战兢兢、哭哭啼啼地挪了过来。
“你们别哭了……我不是魔鬼,我还是我,”他硬着头皮说道,“尼普特,你过来。”
尼普特小心翼翼上前一步,低垂着头不住地抽泣,压根就不敢看他一眼。
殷戍壮起胆子,轻手轻脚抚摸了一会儿姑娘光滑丰腴的小肚子,一下子笑了:“这里面是我的孩子吗?”
尼普特羞涩地点了点头。
“泰菲比希望我们都能有您的孩子,”年长的女子抽抽噎噎地说,“这是我们的荣耀……所以我们给您准备的是罂粟花的油,人们都说,涂了这种由,男人会多子多孙……它们是今天刚刚从底比斯船运来的,也是……”
“泰菲比是谁?”殷戍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他希望你们都怀我的孩子?”
“您的父亲啊,我们最尊贵的维吉尔大人!”看上去年纪最小的一个女孩儿闪动着美丽的大眼睛,“我们跟随您,就是为了这样啊!”
我的父亲,是维吉尔。
维吉尔,是古代埃及的宰相。
我是宰相的儿子!
殷戍突然长舒一口气,哈哈哈哈狂笑了一阵。
“运气真他妈好!”他用汉语高声叫着,“我的起点真他妈高!宰相的儿子!我他妈舒舒服服做大少爷,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12000块真他妈值!!”
几个女人吓得统统趴伏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亲爱的姑娘们,你们都坐起来,”他豪迈地一挥手,“来,坐在我前面,我要给你们讲一讲我今天的奇妙经历。”
“奇妙经历?”女人们满脸疑惑,互相匆匆一瞥。
殷戍想了想,突然飞快地跑了出去,在廊柱间窜了半天之后,一把接着一把,连续搬了五把椅子摆在床前。
“坐,”他喘着粗气说道,“坐呀!”
“不不,不!”年长的女子跪在地上,惊慌地摇着手,“我们是卑贱的奴仆,如果在主人面前坐下,我们的腰上会生毒疮,而且会被奥西里斯大神挖掉脾脏的!”
“坐呀!”殷戍有些不满地指着椅子,“在别人面前你们是我的奴隶,在这里,你们统统都是我的妻子,哈哈!”他突然开始快活地摇头晃脑,“都是我的妻子,所以你们有权利坐,坐呀!”
“不不,殿下你千万别那么说……”那女人更加着急了,“如果别人知道我们听到了您这样的话,我们会被割掉耳朵的!如果我们胆敢重复一句,我们活该被割掉舌头!您将来一定会有美丽的妻子,我们只是您的最卑贱、最恭顺的奴仆,永远都是,真的……”
殷戍惊呆了。
他一点都不感到快乐和满足。
因为他从这五名柔弱的女人的话中隐约嗅到了一丝这个时代某些血腥、暴虐的气息。
他本能地想改变点什么。
“坐,”他斩钉截铁地一挥手,“我命令你们,坐下。”
女人们相互看了一眼,战战兢兢地坐下了。
“这是什么?”殷戍拿起一个金色的、大水壶一样的瓶子,用力晃了晃,“是水吗?”
“是啤酒,殿下,”年长的女子嗫嚅道,“刚刚酿好的新鲜啤酒。”
他心中一动。
啤酒!古埃及极富盛名的清凉饮料!
殷戍自顾自盛了一杯,稍稍舔了一下,咂咂嘴。
这是一杯淡黄色的、浑浊的液体,完全没有现代啤酒清冽的、略带甘甜的苦味儿,而是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的酸甜味道。
味道还算不错。
他一饮而尽,又挨个盛了五杯啤酒,一一递到女人面前。
“喝吧,”他轻声说道,“都喝下去。”
“主人的啤酒,我们……”年长的女子抖得话都说不下去了,“……我们会被割掉舌头的……”
“谁敢?”殷戍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谁敢割我妻子的舌头?”
五个女人吓得半死,只好端起杯小心翼翼地啜吸起来。
“可爱的姑娘们,你们听我说,”他坐在床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笑眯眯地说,“我告诉你们,我为什么今天会变了一个人……”
第5章 3400年前的鬼话()
女人们惊讶而又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是这么回事,”殷戍盯着四个年轻女孩儿青春逼人的身体好一会儿,用力咽了口唾沫,“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灵魂,我的‘卡’,脱离了我的身体,去了遥远的未来。”
“喔……”女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是的,可爱的姑娘们,我的灵魂,去了3400年后!”他的表情开始变得生动起来,“我见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奇迹,很多很多!”
“是什么?”尼普特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们的大地,变成了球型,就像一个巨大的球,”他用力比划出一个球的形状,“我们所有的人,都生活在这个球上面!”
“啊!”年长的女子捂住嘴尖叫起来,“球形!不不,我们都生活在塞布大神的身体上,大地就是塞布大神的身体……”
“我说了那是我的梦,”殷戍有些窘迫,“你叫什么名字?”
“塔蒙……您最恭顺的奴仆,”她垂下了眼帘,“我永远都爱您。”
“啊,塔蒙,多么美的名字,”他装腔作势道,“我接着说我的奇妙的梦。是的,底比斯一代又一代的大祭司告诉我们,人们都生活在塞布大神的身体之上,而他的妹妹,努特神,则支撑起了整个天空。不过,我的灵魂‘卡’在3400年后,看到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殷戍突然有些惶恐。他突然意识道,自己正在明目张胆地直接挑战古埃及宗教的权威!
他必须克制,他必须“入乡随俗”。
“……我看到了伟大的阿蒙神,他是一团炽热的大火球,他将他的光和热投向了我们生活的、球形的大地……是的,3400年后,我们已经不叫它为塞布了,我们叫它‘地球’”。
“人们不会掉下去吗?”另一名年轻的女孩儿怯怯地问道。她的胸部出奇的大,殷戍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又膨胀起来了。
他赶紧弯下腰掩饰一下。
“不会,伟大的阿蒙神赐予了凡间一种力量,叫做‘万有引力’;人们可以牢牢地站在地球上……你叫什么名字?”
“……您可以叫我塞尼松……您最恭顺的仆人。”小姑娘羞涩地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啊哈,塞尼松……那你们俩叫什么名字?”他用手指点着剩余的两名年轻女孩儿。
“我叫哈杰塞尼松,是她的妹妹,”旁边的那个女孩儿似乎毫不怯场,“那个女孩儿叫泰伊……主人呀,快说说你的奇妙的梦吧!快告诉我们,你的‘卡’(灵魂)还都看见了什么?”
殷戍看着那个活泼灵动的小姑娘,忍不住笑出了声。
怀孕的尼普特,塞尼松,哈杰塞尼松,泰伊,四个年轻的女孩儿。
塔蒙,稍稍年长的女子,可能是她们的‘头头’。
这五个人,是他穿越后遇见的第一批大活人,还都是女人。
殷戍突然觉得一阵后怕……幸亏是女人,还有可能是贴身的侍妾之类的人!
要是他直接落入一群散发着汗臭味的军人大汉之中,亦或是者肮脏的奴隶窝棚中,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啊,可爱的姑娘们,我看到,在3400年后的奇妙世界中,我们的埃及已经挖了一条巨大的运河,将地中海和红海连在了一起;”他再次打起了精神,“我看到,人们乘坐着巨大的轮船穿梭在大洋之上!那些大船能有多大呢?能运50万吨的东西!”
“吨?……”姑娘们叫出了声。
“啊……那是3400年后人们使用的一种称重的单位。其实,那船能运载20万头大象……有30层楼那样高!”
“喔……!”女人们捂住嘴惊叹起来。
“我看到,人们已经不再走路,不再乘坐毛驴或者牛拉的车;而是乘坐着一种叫做‘汽车’的东西……那东西的速度飞快,一个昼夜就能从底比斯跑到三角洲!”
“我看到,人们轻松飞上了天空,他们乘坐的是一种叫做‘飞机’的铁鸟,那东西的速度更快,比滚雷的声音跑得还快……一个昼夜,就能从大地的这一头跑到那一头!”
“我看到,人们竟然远远离开了大地,他们制作了一种叫做‘宇宙飞船’的复杂机器,乘坐着它到达了月亮,到达了星星!……”
“啊,月亮,人们到了透特女神那里?”尼普特惊喜地叫了起来。
“……不只是月亮,还有很多的星星!我看到,宇宙中那些亮闪闪的星星其实都是一个个太阳,无数的阿蒙神在照耀着无数的世界,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世界……”
殷戍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将现代世界的各种玩意儿,用3400年前的古人能理解的语言绘声绘色描绘出来,配合着他无比夸张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将五个女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在情绪达到高潮之时,他甚至引吭高歌了一曲最爱的《当你老了》,并且模仿迈克尔杰克逊来了一段太空步!
“……”女人们惊讶地张大了嘴,尖叫声即将破喉咙而出!
“殿下,我的殿下,”塔蒙颤抖着问,“您真的去了那里吗?3400年后的世界,真的是那个样子吗?”
“我用我的心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殷戍庄严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诸神可以监督我的誓言,我问心无愧。”
“那您……”姑娘们齐刷刷地盯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我的灵魂经历了伟大的未来冒险,疲惫地回归了我的身体,”他装出一脸沉痛的模样,不住地唉声叹气,“可悲的是,我突然记不起来此前发生的一切事情了……我的身份,我的名字,我的家庭,我的记忆,我的阅历……一切的一切,包括你们的名字……啊,多么可悲!”
他突然泪流满面,一下子跪倒在五个女孩儿面前。
“我感到无比痛苦,啊,可爱的姑娘们!”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一夜之间被隔离开了,我的心灵被一种未知的力量蒙蔽了!我不认识我自己,不认识我的家乡,我不认识你们了……啊,怎么办,我怎么办呀!”
女人们唬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将他搀扶起来。
“救救我吧!”殷戍嘶叫着,“救救我吧!”
“您别这样,殿下……”塔蒙也哭了起来,“我们很害怕,您别这样……”
“救救我,求你们了!”他冲动地一下子抓住了塔蒙丰腴的双臂,“帮助我寻回记忆,告诉我一切,我应该知道的一切!”
塔蒙眼含热泪,忙不迭地点头。
“要不要请底比斯的祭司,或者赫利奥波利斯的僧人来这里?”尼普特抹了抹眼泪,小心翼翼地说,“来给殿下驱除恶鬼?来帮助他纠正一下混沌的心灵?”
“对,驱魔!”其余几个女孩儿兴奋起来。
“不行,绝对不行!”殷戍厉声喝道,“这件事情,只能你我清楚,绝不可以让我们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否则,混沌的力量会把我彻底吞没,你们也都会死的!”
可怜的尼普特吓得连忙跪了下去。
“那快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他的眼珠子几乎快瞪了出来,“我叫什么名字?”
“您是尊贵的安虎殿下,塞内德?安虎?莫润尔?孟图霍特普殿下,”五个女人齐齐跪着,用一种非常恭敬的声音吟唱起来,“啊!尊贵的殿下,精明而又高尚的泰菲比的长子,国王最好的朋友,人民最信任的人……”
塞内德?安虎?莫润尔?孟图霍特普。
安虎殿下。
殷戍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这就是我的名字?在前方未知的冒险中,我将要永远顶着这样的标签?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不远处的墙壁喊了起来。
“那些墙上也写满了‘安虎’的名字,是不是在写我的故事?”他兴奋地瞳孔都放大了,“写的是我的各种丰功伟绩?”
“安虎?”塔蒙怯怯地瞥了一眼墙上的象形文字,“殿下,我们都不识字。”
“这上面写满了‘安虎’、‘安虎’,”殷戍站了起来,向最近的一根刻满了图形符号的廊柱走去,“那都是什么?”
“也许写的是您的父亲、祖父,乃至您的祖先的生动故事!”活泼灵动的哈杰塞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