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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游击将军,叫元长生。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了。
更奇怪的是,元天穆一来平城,就派人来找贺六浑,要他去相见。
驿站的一间大客厅里,贺六浑见到了从未谋面的元天穆。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多帅哥啊,这是贺六浑的第一感受。元天穆年近四旬,朗目高鼻,面常常带笑容,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受。但是身形高大,挺拔,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后世的大叔控美女见到,肯定喜欢。
“贺副将年轻有为啊,估摸就是二十出头吧。”元天穆笑容不减,这也是一种修养。
“元天使见笑了,在下就是贺六浑。”贺六浑在礼节上从来不怠慢。
“此次朝廷派你我二人去柔然国出使,还希望贺副将多多支持。”元天穆一开始就把自己地位摆的很低,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元天使乃朝廷重臣,在下必当衔尾相随,听从天使安排。如有可用之处,定当全力以赴。”这个态度表的好,很实在。所以元天穆笑的更加灿烂。
“贺副将滴水不漏啊。别那么见外了,我乃尔朱荣将军的兄弟。你知道吗?”元天穆哈哈大笑,看着贺六浑怎么变化。
贺六浑一惊,赶紧起身拜倒:“世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上次经过北秀容时,尔朱荣很是看得起自己,本来想留自己下来。后来不得已还是称呼自己为世侄,很是看重很是亲热,不但没有收自己的礼物,反而临走之前送了自己一堆的东西。这棵大树当然要伴好啊。
这一下子拉近很多距离,畅谈之后贺六浑才知道,这个世叔来的时间也短。也就是前些天路过北秀容时,见到了尔朱荣。两人深相结交,相约结为兄弟。所以这次来平城的事情说完之后,尔朱荣就大笑,说道真是有缘。那个贺六浑小子非常的有才华,肯定此行必定有成。
贺六浑心里对这个尔朱荣又是佩服,又是紧张。大气,愿意结交各路朋友,又是贵族豪酋出身,人又长得帅,还有没有天理了。只能多多学习,多多拍马屁了。任何时代都有一些逆天的存在,遇见了就要学会低头。这个世界活的最久的不是最牛逼的人,而是最会忍耐的。
之后,元渊也把贺六浑单独叫去,专门作了交代。首先的说法就是暗示,说这个副将没有我元渊的点头,你是做不成的。搞的贺六浑连连拜谢。
然后,按照王先生的说法,只要能成功,无所用之不及。这话贺六浑一听就明白了,那就是想要什么给什么,没有底线。
“那元天使怎么办?”贺六浑问道,这个可不能含糊。人家是正使,我是副使,好歹是一把手啊。
“他不是你世叔吗?”元渊淡淡的笑道。
贺六浑心里一惊,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个元渊不简单啊。
“六浑乃将军账下之人,自然要听将军的吩咐。”贺六浑非常识趣,这样的人就活得久。
“哈哈哈,贺副将不要惊慌。尔朱荣将军也给我来信了,要我多多关照。你是他认的世侄,自然也是我的晚辈。此次蠕蠕之行,事关重大,不是自己人怎么可能放心得了。你知道准备的金银财宝就有三车之多,各种礼物不计其数。朝廷是下了决心的,我元渊也是下了重注。一旦不成功,那就是万事皆休。
此行,绝不容失。所以我也加派了贺拔岳将军陪你一同前往。你们二人相交莫逆,自然能够勠力同心,完成大事。愿意吗?“
我能不愿意吗?贺六浑心底暗暗无趣。原本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鏖战草原,说服阿那环,成就大业。现在才知道,一个出使哪里有辣么简单。一个国与国的交往哪里那么容易!
王先生还是不放心,又加了几句:“阿那环的脾性你是不是熟悉?”
贺六浑心里这个郁闷啊,我又不是正使,而且你们又派了人来介入,还要我干什么?当然脸上不能那么冲动,还是恭敬的说道:“有过一些了解。蠕蠕人现在事实上分裂为三部,皇族郁久闾缊纥提可汗势力最大,但是听说已经年迈身体不好,几个儿子暗战不休;西部靠近阿勒泰山脉的斛律家族野心勃勃,谋求独立。东部阿那瓖家族低调隐忍,所谋者大。而且阿那环心慕汉学,很多方面如官职都是仿照中原设置。看来这个人不像一般的那么残暴,打交道会好一点。“
王先生笑道:”越是这样越要小心。这个人野心不小,不然也不可能参与破六韩拔陵的叛乱。没有他在柔玄、怀荒二镇之间聚兵10万,驱掠魏边“良口二千,并公私驿马、牛、羊、数十万”,怎么可能引发那么大的叛乱。贺副将切莫轻视,以免酿成大祸。
我听说阿那瓌重用汉人淳于覃,“以覃为秘书监、黄门郎,掌其文墨”。还注意吸收中原汉区的生产技术。其逐水草而居,原无城廓。“天监中,始破丁零,复其旧土始筑城郭,名曰木未城”,作为冬季或夏季居住的聚集点。所以此次去漠北,最主要的是结交淳于覃。只要此人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定然事成。“
贺六浑又是一惊,都不是傻瓜啊,草原的情况都很熟悉。自己还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看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说法自己还是做得不够。
“淳于覃这个人原本是汝阳王元暹掌管秦州时的典签,一个处理文书的小吏。但是深得阿那环的信任。他的贪财是出了名的,所以这个人就是要用财物去贿赂。而且还需要什么名分都给他。”王先生继续说道。
现在贺六浑终于明白,为什么都和自己说了。正使怎么可能去做这些事情,一些阴暗,不能见人的事情都是副使的干活。而且就算联系蠕蠕人不成,正使也没有什么问题,顶多是被训斥罢了。而对于元渊来说,却是灭顶之灾。难怪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齐上。领导是做什么的,领导就是把握方向的,领导就是拿功劳的,领导就是领导。
看来这一次去漠北,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啊。
第151章 路漫漫其修远()
天气正在逐渐转好,人的心情也逐渐开始好转。
四月好春光;赏杏正当时。平城各种文人骚客正在欣赏杏花的时候,贺六浑一行已经踏上了去往塞北的征途。这一路上,是转向太行山脉,古长城的壮美和塞北的苍茫群山给你别样的感受。太行山山势东陡西缓。刚刚出来的时候,还可以看见方圆数百亩,绿草茵茵,野花点缀,织成锦绣的地毯。白桦林海,蜿蜒无尽,独具风采。再行几日,就见形势险峻,各种山峰景观奇险,峰峦突兀,实为壮观。有呈宝剑状,有呈葫芦状,有像凤凰展翅,有似大象驮垛,有的似书生赶考,有的似母子抱食,千姿百态。
这一日,来到燕州城外。这里其实就是现在的涿鹿县。
迎接贺六浑一行的是一场冰雹。燕州由于地势高低相差悬殊,地形复杂,所以气候多变。春季干旱,大风、低温;夏季凉爽短暂,昼夜差悬殊,雨量集中,冰雹夏秋常有发生。贺六浑一行赶上了十年不遇的冰雹袭击。这些冰雹大的如元宵大小,坚硬无比,砸的人马都惨叫无比。小的也有黄豆那么大,密集的下来,无处可逃。时间不长,也就是不到半个时辰。大队人马却受伤无数,有砸伤的,更多的是踩踏的。领导都是具有优先权,都是躲在大车里面的。当时贺六浑和元天穆等人,就听见外面冰雹连续敲击的声音,如同有“万箭齐发,真的是恐怖无比。各种农作物,全部遭殃。草原天路远远看去,白茫茫一片。
人定胜天,是现代人的思维。真的是老天爷发怒了,在自然的恐怖力量目前,人类其实是渺小的。所以必须要有敬畏之心。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行军。元天穆被迫无奈,决定在燕州休整几天。
士兵们开始疗伤,当官的自然是被地方都督宴请,对此元天穆是乐此不疲。贺六浑不太喜欢这样,就带人去酒楼自己吃东西。
燕州城好歹是个州城,自然比怀朔大多了。酒楼也不少,随便看中一个人比较多的安义酒楼,七八个人就上去了。在热闹的二楼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这一次跟随贺六浑过来的人不多,空性自然是肯定在的。司马子如,崔蒿,侯景还有那个边吃鸡腿都管不住嘴的卢长贵。
“大哥,这真是个鬼地方。一来就是冰雹,怎么活得成!“
果然惹祸了。边上一些吃饭的人,开始扭头怒视。
还没有等其他人制止,卢长贵又继续说道:“这样的地方,请我来都不来。”
腾腾腾,一个人跨步走到贺六浑等人的桌前。
“你说什么呢?”声音尖利,居然是个女的。如此火爆的脾气?
卢长贵吓一跳,差点噎死。赶紧几口吞下去,喝口水站起来说道:“我说天气啊,这样的冰雹都会打死人。”
“那你说这里是鬼呆的地方,那你来干什么?”女人继续说道。贺六浑现在开口看清了,是个身材火爆,一袭红裙的女孩子。手提马鞭,彪悍无比。
“我来跟大哥做事啊!”卢长贵的气势有点被压倒了。谁见到这样彪悍的女人不害怕?男人和女人吵架也好,打架也罢。赢了不光彩,输了更可气。
“这里是你老祖宗的地盘。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红衣女大声吼道。
这下卢长贵脾气也上来了。”你凭什么骂人?你让我滚就滚,你是什么东西?“
红衣女的马鞭唰的一声就下来了。坐在对面的贺六浑还来不及反应,毕竟隔开那么远。而卢长贵坐下来是背对着对方,所以也没注意,谁会想到,一下子就动手的女人。
这时,空性坐在侧面,站起来一伸手就把鞭头握在手里。
那个女人的力气也不小,使劲回拉。空性是谁啊,这些年的功力日渐深厚,早就是军中武力值第一的武将,所以纹丝不动。
贺六浑看见美女憋得脸红脖子粗,一方面惊讶这个女人不错啊,有点力气;另一方面觉得不要结仇,本来就是卢长贵不对。所以说了一声:“空性,放开吧。”
哪里知道,这个女人正在运气,准备夺回马鞭。恰好这时空性松手,结果一下子力气用岔,登登登快速退后,马上就要撞到护栏。这下子真的是折腾,这摔下去肯定受伤。就见空性一个飞跃就到楼梯边,手拉住红衣女的手,轻轻一拽就站稳了。然后再一殿步,回到桌边。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红衣女脸红脖子粗的呆在楼梯边,没有作声。身边立马聚集了一群豪奴,婢女,气吼吼的要过来寻仇。
贺六浑苦笑啊,这喝点酒都扯上事情,真的是麻烦遍地有,看你脑袋抽不抽。
正准备去赔个礼,把事情扯过去。就见那个红衣女定神之后,快步过来。身后十几个豪奴婢女才,一起横眉立目。
“你,给我出来。”红衣女手一指。
卢长贵真的也恼了,也太不讲理了吧。说几句就动手,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啊。马上起身,准备给个教训。还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啊。
哪里知道,边上空性一伸手把卢长贵按住了。站起来开口说道:“真想动手?“
原来这个红衣女把矛头指向空性了,真的是世界变化快啊。
“力气大就有用吗?敢不敢比试下拳脚。”红衣女的口气不小。
“我不跟女人动手!”空性这个屌样,也这能把人气死。红衣女估计又要炸了!
空性随手操起一张木凳。这个木凳是槐木打的,比较硬。然后腾身一跃,一个脚尖点在桌子的一角,金鸡独立。然后两手用劲,硬生生把木凳从中折断。这个功夫一般人做不到,你能折断凳子,也肯定不能站在桌角,那会翻掉的。
酒楼里的人都安静了,蓦地,围观的好事者开始鼓起掌来,大叫好好好。这又不是看耍把子卖艺,激动什么。不过,国人就是如此,看热闹的看客是最多的。
红衣女这下是真的呆住了,愣了半宿,看着空性一下都不眨眼睛。然后一言不发转身走了。看客们也赶紧坐下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贺六浑叫来酒保,问道:“刚才那位女子是谁?”
酒保点头哈腰说道:“客官,那是我们燕州广平县豪强李波的妹妹。李波是我们燕州的这个,”一挑大拇指。然后继续说道:“是都督,县令的座上客,客官要小心啊。他特别宠自己的妹妹,要风得风要雨给雨。加上这个李小妹很是厉害,弓马娴熟。我们燕州有人专门写过诗歌,说
李波小妹字雍容,
褰裙逐马如卷蓬。
左射右射必叠双。
妇女尚如此,
男子安可逢。
我们这里无人敢惹,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