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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房门被踹开,一边还卢长贵在说,你干什么,干什么!但是话音显得这么虚弱,不太像卢长贵啊。然后就听见稀里哗啦,好像很多东西东倒西歪了。
贺六浑现在的样子,迷茫的眼神,再配合好几天不洗澡的样子,脸上明显的写了一个大字:loser。这简直就是这辈子最难看的形态!
一个英气逼人,长的有点过于秀气的将领盯住贺六浑的双眼,缓缓说道:“你就是贺幢主?”
“是我!”贺六浑虽然脑子晕,但是不傻。陡然间房间里面透亮,自己还有点不适应呢。就凭现在这个架势,就知道那几个兄弟肯定有人被揍的满地找牙了。当然也不排除,这些混蛋借这个人来打醒自己。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来干什么?”顺口贺六浑就问了这些话。问完,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哪跟哪啊!
当然没有人陪他笑,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他,以为真的疯了。
“我是花弧,你手下的队主。我从军营来,我要带你到军营去。“花弧也是一愣,这不会真的就是一个疯子吧!
但是不管怎样,还是恶狠狠的说道。”我不管你真疯了还是假傻。军主已经擂鼓,三令之下不成军,为诈军。犯第十五禁,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
“等等,什么什么?已经开始点兵。卢长贵,你们这些混蛋,居然不提醒我。”这个真是要命了,段副将再护自己,也不可能在军令上开玩笑。特别是在大战即将开始的时候,谁会第一个上去做砍头鬼。这些混蛋是怎么回事啊,还是兄弟呢。
“幢主,我几次进来都被你打出去了。”卢长贵哭丧着脸。然后开始告状:“花弧乱讲,还没有开始聚将。军令下来,先要求各幢自己整军。明日午时才去中军报到。”卢长贵真的有点怕这个家伙。
真要命,这个花弧看起来娘娘腔,揍起人来真疼,都是冲最疼的地方下手。那种打架的爽快劲,一看就是经常揍人的。
“明日报到,就要阅兵。我们现在三队人还从来没有整备,都是一盘散沙,怎么阅兵。我们是去打战,不是逛街。你们是要害死这些兄弟吗?你想死,你去死,你别害死我带的兄弟们!”花弧越说越气愤,哪里有这样的幢主。
“我们幢主练兵从不含糊,随时都能拉出去作战。你带来的队才是垃圾!”涉及到男人尊严了,高岳也忍不住了。边上的其他兄弟也是义愤填膺的样子,一言不合看起来要动手。
“不急不急,我再捋捋线索。你怎么来我们僮啊?”贺六浑有点糊涂。“我们不是两个队吗?怎么变成三个队了?”
“你以为我想来,是段副将分配我过来的。还说这个幢最有实力,最有前途。一个幢主居然几天不去军营,怎么可能有用。我还真不想来这个幢,你放我走吧!”花弧越说越难过,战场上遇见这样的领导,那真是找死。所谓的名声原来都是假的,那个段副将居然这样坑我。
哦,明白了!原来是段副将帮自己找部下。看自己是个副幢主,还是只管两个队,现在给自己加了一个队。不错不错,真的是恩人!
“幢主,赶走他。这个家伙一来幢里,就打倒了很多兄弟。说我们都是花拳绣腿;还说我们的骑射就是找死。”卢长贵看来是真的被折腾怕了。
笨蛋,来一个猛将,还赶走,真有你的。贺六浑现在越来越清醒了,开始谋算后面的事情了。
贺六浑逐渐流出笑脸,领导嘛不应该太严肃,要能收买人心。但是看来没用,一笑,花弧反而退后一步,还真以为这家伙疯了。贺六浑还是微笑说道:“这几日的确是身体不舒服,让花兄弟误会了。现在我立刻就去军营。”领导就是要胆大心细脸皮厚,特别是第三点要炉火纯青。
“花兄弟乃性情中人,又是高手。各位兄弟,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人了,决不能小家子气。跟女人一样的胸怀,那就是找死了。”贺六浑继续和稀泥。
“你才找死呢!”花弧一听到这里,刚刚转好的脸色又黑了,居然扭头就走。
贺六浑就这样尴尬的被晾在哪里了。
等等,花弧。
女人,我的天啊,不会是花木兰吧!传说中的花木兰?记忆当中,花木兰的父亲,年轻时久经沙场,为国家出生入死的他因为受伤回家,成了一名染匠,由于技术精良而成为十里八乡有名的染布师傅,教女有方的他培养出了一代女中豪杰。历史记载为北魏名将;当时的第一猛将;以至于在花甲之年还是卷卷有爷名。。这个传说中的女人,就这样出现了?
正在胡思乱想呢,感觉衣角被扯动了。转过头看过去,卢长贵一跳避开。
“你干嘛呢,长贵。”贺六浑问道,奇了怪,见我就跳什么意思。
“老大,你清醒了?”卢长贵问道。然后立马自问自答:“应该是醒了,会叫我名字了,还不踢我了。“
“长贵,我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贺六浑有点不自信了。
“当然有,这些天你变了一个人。嘴巴里面神神道道,什么我是谁,对了,就是你刚刚说的。还有什么亮子,什么光学,反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听不懂东西。兄弟们以为你中邪了,孙腾还想去找萨满巫师,说那个比较灵。是淡然大师说不要急,要等你自己过这个劫。“卢长贵嘴巴放开了,就不停的说。
“那我这样几天了?”贺六浑有点不好意思,岔开这个话题。
“三天了。吃喝还是正常的,所以有人说你装傻。”卢长贵又开始告状了,真是个大嘴巴。
“谁说的。”贺六浑问道。
“就那个花弧啊!说你是个孬种,估计是一听说要打仗了,就吓得不敢动了。所以我们兄弟气不过,动起手来。可是都被打趴下了,只有司马子如还好点。我背上都是青的,这家伙下手好重。”卢长贵说起来,义愤填膺。
“老大,回去搞定他,不然兄弟们一点面子都没有了。”卢长贵极力怂恿。
“当然要去搞定她。就看我的吧。”贺六浑信心满满。管他我是谁,现在都过不下去,再是谁也没有用。这次迷糊,有个好处,就是开始认认真真对待身边的一切。我不是谁,我就是贺六浑,我就是要在这个世道闯出来。
无论是谁,没有用在哪里都是没有用。真有用,在哪里都是人杰!
第28章 一个巨大的坑()
花弧的确是个女人,而且也真的叫木兰。花弧是爸爸的名字,现在归她了。
历史上的很多传说都是真的,比如三皇五帝。神农氏发明农业,有巢氏发明居室都说是传说。据《史记·五帝本纪》,五帝的谱系是黄帝、颛顼、高辛、尧、舜。考察这个传说谱系的可靠性,最好的依据当然是考古发掘。如近年考古工作者在山西襄汾(即传说中的尧舜都城平阳),发掘出距今四千多年前的古城遗址,对证明尧舜传说非常有利。很早的年代,只有口口相传,很多真实的历史只能掩盖在历史长河。有些保存下来的,肯定就是净化后的精华,那就是文化了。
为反击柔然,花木兰被迫从军,这也是真的。不过更真的是,不是她一个人,是有一支花家军。她家是大族,父亲是族长。就看花弧可以买那么好的装备,再对比贺六浑的贫民窟模样才知道底层是真正的军户什么样。花木兰平时就是个男儿打扮,武功与见识本来就是族中最强的,打遍花家堡无敌手。带来的都是自己人,不然怎么可能她的身份在军队中掩盖的过去,还能掩盖那么多年。
一心想立功,一心想远离花家堡的花弧带着自己的族队来到怀朔,准备大干一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哪里知道被段副将分配给了一个这样惫懒,居然数日不回军营的贺六浑。简直都是崩溃了,加上明日就要操场阅兵,花弧的脾气爆裂的很,实在忍不住打上门来。
贺六浑哪里知道这些奥秘。自己最近过得太顺,有点深陷温柔乡,然后恋人远离,不就是失恋一样。突然又来一个身世之谜,就把所有潜在的问题都暴露出来。结果,出现了转世以来最黯淡的日子,自己本来需要安静思考一下人生,现在自己是谁都开始质疑了。
其实,贺六浑应该庆幸,没有花木兰的打击,靠自己真的挑不出来漩涡。毕竟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至少目前来说。但是暴露出自己一个问题,就是内心不够强大。孔子曾与弟子谈及这世间的制胜之勇,他说:“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为圣人之勇也。”在孔子看来,一个人的战无不胜取决于他的内心,而内心的强大则源于他在深知天命的奥义后,能养成愿待时运的耐性,并最终去修得心静如水的淡然。
现在,逼走了懦弱,驱开了逃避,现在的贺六浑应该是强大的。
回到军营,贺六浑才知道为什么面对花弧,卢长贵很自卑,司马子如也不吭气。人家一个队,全部是高头大马,而且是全身铁甲。不仅仅每个士兵是铁甲,每匹马都是。我的天啊,这不是传说中的重甲骑兵吗?那就是相当于后世的坦克啊。一百个人与马分四列站在一起,光甲的亮光就已经让边上的人睁不开眼。
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疯狂了。男人都是穷死的,富得流油的都是女人!贺六浑心里恨恨的想。呸,我就偏当小白脸。
回头再看看自己的队伍,只有十几匹马在前面,还就是五兄弟和侯景的队伍有点样子,但是怎么比怎么单薄。剩下的队伍都是步兵,虽然样子上很彪悍,特别是侯莫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可是,怎么看怎么像就像叫花子与富二代在一起的感觉!
贺六浑看一眼,站在队伍前面的趾高气扬的花弧。知道这下必须要搞定她,不然这个队伍怎么带啊。还要让她心服口服,不然以后战场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于是,贺六浑笑眯眯的策马走向花弧。一个让花弧掉进坑的事情就发生了,对付骄傲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她挖个坑,然后卖了她。
“花队主,你的队真的是非常强大啊!”贺六浑放低姿态,开始恭维。要把一个摔下去,必须先把她捧起来。
“那是,我们花家堡本来就是虞城最大的家族。我们经常自己练武,围猎,这些都是我们最骄傲的战士。我们在虞城是没有对手的。”花弧一点也不谦虚,一个劲的我们我们。她真的很烦这个色眯眯的家伙,如果贺六浑知道自己迷茫的眼神居然被称之为色眯眯,不知道该这么活下去了。
明天就要阅兵了,队主你看怎么训练呢?“贺六浑继续请问。
“分开吧,各自训练。”花弧感觉跟这些人站在一起都是耻辱,离开的越远越好。
“要不这样吧,都是队友。还是两个队相互比比更好,提高契合度,也相互提高下,如何?”贺六浑还是很好的态度,继续补充道:“主要是让我们这些兄弟向你学习一下,你们战阵什么肯定是一流啊。”
“好吧,就比比,也让你们这些人知道什么是强兵。”花弧果然是年轻啊,太容易上道了。
这么久没有训练,明天又要亮相,估计大家的心劲不太足。花队主,你看看要不每次比赛,加点奖品怎么样?这样大家肯定会全力比试,才有看头。你看,我先出一个头彩:比赛奖品就是这护甲。“贺六浑一伸手,孙腾把昭君送的明光铠送上来。亮瞎一片,就连花弧这个富家女也晕头了。女人从来都是感性动物,看见漂亮的一切都挪不开步子。不管是衣服还是男人,只要漂亮就行。
“好吧,那就这样,那就比比骑射。”花弧现在忍不住希望比赛开始。
“这个不太公平吧,我们只有十匹马。”贺六浑很好的态度已经赢得花弧的谅解了,对于送礼的人谁都会笑眯眯的,而且也容易掉入陷阱。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个道理。
“那你说怎么办。”花弧有点急,这个男人怎么拖拖拉拉。
“要不就这样。十匹马的对阵比骑射。其他的七七对阵,比步阵比刀枪。你看如何?“贺六浑越来越温文尔雅。
“奖品很简单,无论每次对阵,谁赢,就把对方身上的甲什么的拔下来做奖品。我们哪次战胜敌人不就是这样的。敌人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最后我们两个也切磋一下,谁赢就得这幅明光铠。”贺六浑哈哈大笑。
“幢主,你这不是明显的送礼给我吗?”花弧也开心笑道。她对自己的战士绝对的有信心,只要看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切!守城的士兵,站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