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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等得发急的侯莫陈大叫一声出发。率领着他的重步兵方队,就开始冲了上来。
侯莫陈步子迈得很大,第一个遇见的就是已经被沙石和泥浆掩盖了半个身子的鱼天愍。不过这个时候侯莫陈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这个人物已经被送到了自己面前来,而且伤痕累累,人眼见得半死不活了。
现在侯莫陈的沐光根本就不是他,而是那座城墙他要牢牢的占据了这座,已经坍塌了现在只有一米多高的残垣断壁。只要把这个地方给占住了,自己后面的兵马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冲进来,这座城就算是得到了。
鱼天愍当然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间从云端跌到了谷底。现在根本没有一个士兵愿意看他一眼,甚至还有些人直接从他身上踩过去。要知道自己是这座城市的主角,只要抓住了自己这座城市不就唾手可得了,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关注他了,因为他已经是一个频死之人。
过了好一会儿才来了一部分士兵,开始把鱼天愍扒拉出来然后捆了起来,其实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困了,因为他已经差不多了,手脚都已经断裂,而且内脏估计也不行了。
侯莫陈很快的冲了上去,这个时候在城墙后面正准备进攻的鱼天愍后备队伍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嗷叫的也冲了上来,双方就在一个残垣断壁上展开了剧烈的搏杀。
“破了,城破了!”贺六浑的兵马是发出胜利的号角。而对方的部队士气大落,更关键的问题是,现在居然找不着自己的主将了。也是在西面,副将更惨他已经完全都被埋在了下面。
在残垣断壁上的厮杀,没有坚持多久。侯莫陈现在的这支部队已经是老兵老将,他们对鸳鸯阵的阵型把握熟练,配合默契,所以很快就把这些冲上来的后备部队赶了下去,牢牢的占据了这个区域。
接下去更多的部队开始冲了过来。特别是等到花弧随着重甲骑兵也开始穿过这道城墙的时候,鱼天愍军队已经放弃了抵抗,开始向后撤退,并且开始狂奔。
就这样,主城门也被拿了下来。
大口隘隔了一个月左右,才终于拿了下来。真不容易呀!
紧接着,贺六浑命令花弧与卢长贵带着兵马继续向前追击,要趁热打铁,痛打落水狗。最大的这个关卡已经被拿下来,但是接下去还有几个小关卡。不过这些已经都不成问题了,因为现在形势已经逆转。这一块区域是最高点,一旦被拿下来之后再往下面攻打,那就是从高攻下,那应该是不在话下。
贺六浑带着崔蒿一开始登上了大口隘的城墙。现在两个人的心情完全不一样。站在最高点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翻回头来再看到晴空万里之下,两边的山峦起伏,完全是真的有这种激情满怀的感受。
至于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自然会有司马子如,尉景,苏焯这一系列的人去做处理,自己完全不用操心这些事情。
“崔先生,现在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贺六浑问道。一般来说问这句话的人所处的环境,要么就是最高兴的时候,要么就是最忧伤的时候。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去问那些无聊的事情。
“我现在就想好好的去睡一觉,或者去洗个澡。”崔蒿老老实实说道。本来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儒家子弟,现在跟军队打战之后,居然半个多月都不会洗一次澡。这让他自己完全无法接受,但这又是军队当中最正常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有这个条件和环境去做得到呢?
而这次他已经彻底的洗了一个澡,因为那么大的雨基本上大家都是湿透了。
“那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吧,现在这座城里面完全可以做得到。你自己想到哪就去哪里找。”贺六浑现在当然非常的大肚,心情大好。
“侯爷,您呢。”崔蒿反问道。
这就是崔蒿比较聪明的地方,实际上别人在问你问题的时候,有的时候其实是自己想表达自己的观点。就像现在贺六浑问问题,其实他自己想抒发一下自己的感受。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到这座城的主将,我想好好的问问他到底是跟谁学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非常想知道那一个奇葩将军。说句实话,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所有的一切。”贺六浑笑道。
的的确确现在在自己面前最大的疑惑,就是这一个居然被侯景看作铁军的军队。自己也非常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军队,才可能有这样的战斗力。
但是自己的部队已经把整座城市都站了下来,都没有发现那个将军。一路追击出去,斩关夺将的花弧回报,也没有发现那个将军。这个人物还能够上天遁地不成?
直到第二天早上,从一个已经被刨出来还能说话的士兵嘴里才知道那个主将估计是被埋在下面了。然后在接下去的挖掘之后,还是没有发现。最后通过审讯士兵才知道那个主将已经躺在了俘虏营里。
贺六浑等人立马赶到俘虏营,见到了这个浑身泥水,污浊不堪,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大个子主将鱼天愍。
眉头一皱说道:“怎么回事啊!”
贺六浑不喜欢虐待俘虏,因为这完全没有必要。他看见鱼天愍这个样子还以为是那些士兵痛恨他,才把他搞成这样的。
“启禀侯爷,我们把他从泥土下挖出来,他就是这样。”一个负责伤兵营的幢主解释道。自己是绝对没有对她做什么事情的,当然也不可能把鱼天愍收拾的更好,大家都忙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会把他给收拾干净。而且这个人明显看起来就已经不行了,所以也没有医生对他怎么样。现在他完全是自己撑了一口气,没有咽气。
贺六浑没有说什么,俯下身去。看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现在变成了如此的模样。
“你就是鱼将军吗?”贺六浑问道。
鱼天愍这个时候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朦胧的听到了一点声音,然后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汗水泥土泥浆混合在一块儿,他的眼皮居然不能够完全睁开。
贺六浑看见她的眼皮在动,然后看见他的嘴唇在动,赶紧叫手下的亲兵去拿一盆水来。亲兵队长开始动手把他的脸抹布了一遍,然后把他的眼皮拉开。
“老天爷都在帮你,真的是没有办法。”
鱼天愍嘴巴里面轻轻的在嘟囔。自己到时都觉得很窝囊,怎么可能一座城墙就这样垮塌了。而且自己更窝囊,垮塌的时候自己就在上面。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光荣的死法。
“你杀过了那么多人,也享受过那么多福,这样的死法对你来说已经算是比较公平的。”贺六浑淡淡的说道。对于这样的骄兵悍将,根本不用去用怜悯的话说,因为他们的心已经硬如铁石。
鱼天愍目光陡然间有了一些神采,然后过了一会儿暗了下来。
“你告诉我,那个陈将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贺六浑问道。
“他就是一个神。仁义过人,义薄云天,你给他牵马都不配!可惜啊,没有完成他给我定的任务,约的时间,现在只差十多天了。”不知道是人之将死,还是其他的原因,鱼天愍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些不该说的话。
然后就在叹息中嗝屁了。
第467章 直奔中郎城()
“好好的把他埋了吧,算是一个英雄。“贺六浑说道。
这个家伙临死前还要贬低自己一顿,看来那个陈将军的确是个人物。不然哪里让自己的手下如此拼命,到了头快死了还不安心,说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越是这样,越想去了解一下这个人物。
不过,也快了。
队伍出山,就直奔黄河。应该可以见得到这个神一般的人物了。
接下去收整队伍,继续向前。
现在大家的心情都好多了,曙光在前。特别是卢长贵和斛盛光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凑到一起,互相吹捧起来。的的确确两个人在这场战争中的做法可圈可点,卢长贵佯攻攻的凌厉,让基本的主力都吸引在主城门,避免了最后冲城的阻力。
斛盛光的眼光和胆量也不错,能够看得出来那个地方的缺憾,并加以扩大。
当然更让贺六浑想不到的是,中国人从古至今都有伪劣产品。这个城墙看起来高大,其实里面都是沙土。而且有些地方就是没有夯实,更没有粘合加压,所以年久失修,加上大雨冲刷,最后就在震天雷的爆破中坍塌。
这次攻城战最大的好处,就是让兄弟们知道,这个世界上自己不是能够狂妄的人,还有更多的路要走。就像一个人,必须要有信心。更要有胸怀和智慧,还要有丰富的积淀,方能成大器。年轻的队伍就是这样,必须一步步前行。
大队人马在山野中穿行,经常见到全石村庄。石墙、石房、石巷、石磨、石碾、石臼、石桌、石凳、石板路。一座座用石头砌成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掩映在山洼中,与层层梯田碧树绿草构成一幅美丽的山村画卷,古朴的民居院落次第呈现于眼一前,鸟语、鸡鸣、犬吠,人如在画中。
崔蒿现在也开始嘚瑟了,一路上说一些历史文化给大家听,这些将领都一愣一愣的。
贺六浑笑骂道:“你们现在知道了吧,多读书至少话也能多说几句。”
说完之后,崔蒿更是开心,讲起来这里头头是道,还不停的问大家这里知道是什么地名,那里有什么典故。河南自古就有“天下名人,中州过半”之说,怀州这一带历代名人也不少。炎帝神农氏在这里辨五谷、尝百草、设坛祭天。道教创始人老子在这里筑炉炼丹、得道成仙。
的的确确,接下来要到的地方叫怀州(现沁阳市),州治野王。为“千年古县”、“河朔名邦”,陆路交通尤为发达。南起古都洛阳,经孟州、怀州,北至古都晋阳,自先秦伊始,历为战略要道。山川秀丽;太行雄峙其北;群峰挺拔;有阳洛山、悬谷山、神农山、药仙山、红岭山、栲栳山等。沁河横贯市区中部,丹河南出太行汇于沁河,济水从市境西南流淌而过,其间泉涌渠流,星罗棋布,水系发达。
卢长贵这个坏种和侯景几个人嘀咕一阵,开始说道:“崔大先生,我请教一个问题好吗?”
崔蒿觉得奇怪,当然答应。
“我想问下,这里为什么叫怀州啊!”卢长贵很虚心的样子。
崔蒿一下子愣住了:“这个这个,这里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称呼。”
”好像我听说,是因为这里有传统四大怀药,怀山药、怀牛膝、怀地黄、怀菊花,所以叫怀州。“卢长贵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
崔蒿脸红脖子粗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你都说这里是尝百草的地方。既然神农可以在这里尝百草,那么这个地方就肯定可以,因为有这些草药而得名啊。”卢长贵说的有道理啊。
“额。。。。。”崔蒿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卢长贵继续问道:“那再敢问一下崔先生。郡治为什么叫野王。”
崔蒿瞠目结舌。
贺六浑哈哈大笑,一鞭子抽过去说道:”你小子故意折腾,哪里来的名堂。“
然后看着周边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怒吼道:“是谁帮这个小子出的坏主意?”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把手指头指向贺若敦。
贺六浑大为惊讶说道:“怎么会是你?”
贺若敦挑了挑眉毛说:“这个地方是上次来洛阳的时候,师傅一路上告诉我和胡姑娘。但是师傅也一下说不清楚这个地方为什么叫野王。”
明白了。这些家伙被崔蒿打压的非常难受,所以都想着要搞一点小名堂来刺激一下,但是谁都没有那个肚量,也都没有那个知识。结果贺若敦有事没事都搞得这个小名堂。
“一群混蛋。”贺六浑骂道。
崔蒿摇摇头说道:“卢长贵将军提醒的对。学问就是要这样不停的问,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下次我一定会再去查询各种经典来回答这个问题。当然下次我还会继续问大家吧。”
一听到要提问,众人赶紧轰然而散。
贺六浑等人也不是第一次来,所以非常熟络。而对于那些从怀朔调来的人而言,怀州这样一座城市也值得惊叹。护城河深二丈五尺,宽五丈,这就是其他地方做不到的。
队伍来到怀州城外,早有对应人马来接应。居然是老熟人尔朱兆!身后自然是贺拔岳。
老兄弟见面自然分外高兴,更何况是一起喝过花酒,一起赛过马的人。一番寒暄之后,按照要求贺六浑把自己的军营扎在了城西。然后策马向城里赶去,得去见尔朱荣了。
等到开始安顿完毕,策马去城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