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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浑苦笑道:“现在能怎么样?我们现在能够保证到自己不受损失,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其实经过这一次战争,我现在心里也有很多的想法,也希望我们兄弟们都要认真的做些思考,我们现在究竟差在什么地方?应该怎么办?“
崔蒿立马接过了话题说道:“以前我们在打击柔然的时候,感觉自己非常的不错,不管是计谋还是军队的素养,都应该在北方草原首屈一指。但是后来我们看到晋王的军队之后,就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他们这次军队的纪律素养和装备都比我们要强,如果碰上他们,我们也真的是不敢说能够赢。然后在遇到了白袍军,我们就发现他们的快和准也是我们完全无法比拟的。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够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来,我最近一直都在想这些问题。”
听到这里,大家都开始沉默了。的的确确人就是在不断的打击当中成长,军队也是如此。
“这个世道也真的非常奇怪。原来我到过年的时候,就觉得洛阳的军队实在是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就凭我们原来六镇的兵马,都可以横扫洛阳。但是到后来,我们自己还是被广阳王摆了一道。损失了很多兄弟。”说到这里,贺六浑眼眶还是有点红。花弧但是开始流泪了,因为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堂弟,花木槿。
“之后我们自己一路走来到了现在,却越来越发现自己力量很小。其实这就是一个人的眼界和胸怀的问题。原来我们在边塞六镇,就认为整个的世界就是那么大,我们边塞的骏马可以跑遍天下。然后到了洛阳,我们才知道世界有多么大城市有多么富庶,人口有多么充足。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战争,我们才知道真正的强军是什么样子。”贺六浑娓娓道来,说明这些东西在他脑海当中已经思考了很久。
“但是到了现在,我的信心反而越来越充足。因为我们有最好的兄弟,我们这些人知道不停的在进步。特别是我们能够有广阔的胸怀去吸纳这些优点。所以如果再给我们时间,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军队,无敌的军队。更重要的是因为我们年轻,我们还有时间!”贺六浑最后说得铿锵有力,的的确确年轻就是我们的资本,只要打不死,我们就会是最强大的。
第486章 天要收你()
白袍军在禹州居然呆了两天,实在是太狂妄了。
这哪里是逃亡,简直就是游山玩水。而且后面还有护卫队,太嚣张了。完全没有惧怕后面的贺六浑军队,虽然数量上完全不对等。贺六浑现在大军都渡过了黄河,现在人马共有三万。而且各种各样的部队都在。侯莫陈的重步兵,花弧的重骑兵,司马子如的轻骑兵,甚至连卢景裕负责的工兵部队,床弩大车也都跟了过来。当然,薛延凯的那些山猴子也过来了。
更何况,现在随着各处城市的收服,大量的兵马投降,跟着一起的杂牌军也有四万多人,加起来那就是7…8万人。
而白袍军,总人数绝对不超过一万,骑兵最多5000人。加上行进速度并不快,甚至很多时候故意在等候,故意设伏,故意留下一些气人的标语。
上次在巩县县城,就特意留下一幅字挂在城门口,“女人军。气的所有人都不行了,连司马子如都青筋直蹦。但是贺六浑一点事情没有,崔蒿在身边笑着说:“这不是就是司马懿面对的招数吗?没有创意。”
所以,不管你们怎么辱骂,折腾,贺六浑就是不上当。安安稳稳的保持必要的距离,十里路。不管你快也罢,慢也罢,我的斥候比谁派的都多,大量的派出去侦查敌情。只要你有敌军在,那我就安安稳稳的等斥候汇报情况再说。
从城外看城里火光冲天,说明这些家伙在城里面烧杀辱掠,无恶不作。不知道最终的结局,究竟会怎么样?
果然,折腾了两天之后,白袍军离开了禹州。又在城门口挂了一幅字,写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皮厚了,居然连贺若敦这样的一些人都视若无睹,晃晃悠悠的进城了。
但是,进城之后,每个人都痛骂一声:“该杀!”
禹州城基本是就是废墟了,整个城市没有一栋完整的房屋!
放眼望去,如同地震一般,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尸体,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士兵们连脚都不知道怎么下,一踩说不定就是断裂的尸块。城里现在最多的就是野狗,到处拖拉尸体。
当然还有人,一个个赤身裸体,傻愣愣的。
花弧的眼泪都下来了,立马就要召集部队去动手,怎么也要拼一场。就连硬汉著称的贺若敦,居然都眼眶红了。都被贺六浑拉住了,摇摇头不能。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非常的明显。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冲上前去,凭现在自己的实力,很有可能又是一次侮辱性的打击。那么最倒霉的是谁?
崔蒿长叹一声说道:“这个白袍军要遭天谴的。这里可是禹州啊!我们汉人的老祖宗地盘,居然敢这样做事。灭绝人性啊!”
贺六浑咬着牙说道:“他们缺德,我们积德!”
“各位兄弟们,你们也很清楚,我们现在如果追上前去,那就正好中了敌人的圈套。说实话真正一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我们迟早要报回来,但是现在我们真的不能去。所以现在我命令你们全身心的投入救助灾民。这座城市是我们老祖宗最著名的城市,我们一定要让它恢复到原状。”
于是,下令三军开始救援。所有的士兵将官,开始去各处搜罗还活着的人员,安顿下来。然后搭建帐篷,安置灾民。
这一忙活就是两天。城里基本上安稳了,该处理的尸体也掩埋了,该安置的灾民也稳定了。
贺六浑也冲在第一线,按照自己原有的常识来布置救灾,基本上做到有条不紊。当然其他人也是全情投入,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所有知道汶川地震的人就明白,就再没有那么简单,需要多重的措施并举,不然的话会带来很多后患。比如说已经摇摇欲坠的房子,就必须把它拆掉,比如说尸体必须要掩埋到一定的深度,比如说,必须要有相应程度的杀菌。
第三天中午,晴空万里,难得如此炎热。贺六浑与崔蒿巡视全城,汗流浃背。越是炎热,就越要尽快处理尸体,不然带来后患无穷。
两个人走到一口井边上,崔蒿这口井的井沿上有字,然后仔细涂抹了干净,之后发现“锁龙井”三个字。
崔蒿叹道:“居然这个地方真的有这口井啊。”
原来以前在读书的时候就听说过,这里有个传说。
相传大禹治水时,禹州城北住着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妇,他们收留了一个被水冲来的小孩做义子。这孩子聪明可爱,可他对啥也不感兴趣,不管春夏秋冬,就爱整日泡在河里戏嬉玩耍。老两口生怕孩子有啥闪失,百般劝阻仍无济于事,也只好由着他的性子来。一日大禹察看颍河水情,路过北关石桥时,发现一个顽童正在水中玩耍。定眼一看,立即认出此儿是蛟龙所变。为了不惊动蛟龙,大禹就悄悄离去,暗观蛟龙行踪。当他得知蛟龙化做人形,被一老夫妇收养后,来到老夫妇家中同两位老人攀谈。时到中午,老人留他吃饭,他也没有推辞,老汉让老伴做了面条来招待客人。正吃饭时,那孩子从河里回来,他看见大禹扭头就跑,大禹从碗中挑起面条一根,说声“变”,面条就变成一条又粗又长的铁索,套在小孩的脖子上。只听得大禹大叫一声:“畜牲,还不快现出原形!”这小孩霎时就变成一条几丈长、水桶般粗细的蛟龙来。两位老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大禹向两位老人说明了真相。
而后,就将蛟龙用铁索拴住,禁锢在一口八角井中。蛟龙问大禹什么时候才能放他出来?大禹不愿他出来危害百姓,就对他说:“除非等到石头开花!”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有一州官上任,他想看看蛟龙到底是啥样儿,又怕乌纱帽掉入井内,就把帽子摘下,放在井口的石柱上。蛟龙看到石柱上的帽花红红绿绿,以为石头开了花,就在井底拼命地挣扎着要出来,井中的水呼呼呼一个劲地往上涨,吓得州官摘下纱帽掉头就跑。蛟龙看到石头上的花没有了,就老实下来,只好安安生生地呆在井中。
贺六浑转过身来一看,笑道:“在这里还真的有花呢。”
原来边上一栋老房子倒塌了,一颗石柱摇摇欲坠,顶端就是一朵石头雕刻的莲花。
这时天色已暗,狂风四起。那根石柱本来就是摇摇欲坠,正好倒了下来。石柱断裂,顶上的石花摔进了井里。
崔蒿与贺六浑面面相觑。
这时,天色居然真的黑了下来。不到一盏茶时间,天色由晴转阴。再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居然如同晚间一般。
崔蒿喊了一声道:“不好,肯定是暴雨。”
也就在说话之间,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这场雨来的突然,而且雨势太大。从开始的豆点大的雨,到后来就像用盆在倒水,很快的破烂的禹州城里到处是积水。而且天色越来越暗,阴沉沉的。
贺六浑与崔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突然间天上掉下来一只麻雀,还是活的,扑腾扑腾。居然麻雀都被大雨浇下来了,这是什么样的气候!
斛盛光这时冒雨跑了过来,说道:“侯爷,这场雨看来不会这么简单。我觉得最好把所有人都转移到城头来。”
贺六浑纳闷道:“为什么?一场雨还要那么折腾。现在城墙上哪里有帐篷,所有上来的人都得淋雨。”
斛盛光以前有点唯唯诺诺,这一次却比较坚定:“侯爷。我担心洪水!而且是山洪暴发。现在禹州城里老百姓都住在平地上的帐篷,一下雨就浸湿了。如果涨水,那就更麻烦了。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城门各处都是坏的,挡不住洪水,一旦有山洪,待在下面的帐篷那就是完蛋了。”
贺六浑明白了。现在老百姓住的都是洼地,一旦洪水那就必死无疑。
崔蒿问了句:“这场雨会那么大?”
斛盛光点点头说道:“如果没有估算错的话,至少还有两天!必定是大洪水。“
贺六浑的优点就是从善如流。所以听完了这些话之后,立马下令,所有的士兵动员所有的灾民一起都到城头上来。就在从头上面开始搭建帐篷,安顿各种物品。另外还有一部分驻扎在城外的军队,都要求他们赶紧躲到山上去。
所有的人没有一个身上是干的。因为这样大的雨里面再用任何的这一句都是没有用的。而且晚上的气温又陡降,许多的士兵和灾民都生病。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段非常的忙碌,不停的开始布置各种各样的事情,协调各种各样的问题。
好不容易到了深夜。贺六浑回到城楼,站在上面看着南方。
花弧浑身湿漉漉的,但是手上端来了一碗姜汤。什么话也没说,直接递给了贺六浑。贺六浑完全无感,还是这样默默的看着南方。
“给。”花弧无奈,只好说出声音来了。
贺六浑回过头来一笑,然后接过了碗一口就喝掉了。
“你现在在看什么呢?”花弧问道。
贺六浑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这个白袍军,我们动不了他,但是天要收他。”
第487章 灾情()
“为什么这么说。“花弧问道。现在他们两个人单独就站在禹州城最高处。这里是城墙上的城楼,也是唯一剩下来比较干净完整的地方。其他人都各自到城墙上的帐篷去了,身边的卫兵自然也很凑趣的躲在外面。
“按照你的判断,现在白袍军应该在什么位置?”贺六浑问道。
花弧似乎明白了说道:“他们现在是去万豫州了。”
南北朝的疆域界限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当南朝强盛的时候界限会向北推进,在刘裕北伐后南朝的疆域曾达到最大,南北朝界限大体上是以黄河为界的,关中、山东和中原大部都归南朝所有,当北朝强盛南朝衰弱的时候,界限又会向南压缩。不过,南北的界限一直在南移,到了箫梁时大体固定在江淮地区。
豫州就是两国的分界线焦点,就是现在的驻马店市。
“对,他们现在去往豫州的路上。按照常规,估计他们两天就可以过了箕山。但是,如果老天爷要收他的时候,肯定他自己也会造孽。”贺六浑继续看着黑黝黝的夜说道。
“什么意思?”花弧不明白。
这时崔蒿迈步进来,顺手把伞放在一边。接口说道:”他们如果要作死,肯定会缓缓而行。而且会故意留下一些陷阱,来等我们进套。那么现在,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