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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小。现在要说的话涉及到了皇宫贵族,那就不一定能不能说了。
贺若敦现在也开始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太激动,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公开这些问题。于是顺手把刀抽了回来。但是这一抽由于心思恍惚,刀往下压了一点,惠林脖子一疼,血就飙了出来。
“将军饶命啊,饶命啊。”惠林捂着脖子惨叫连连。“那个刘彻老汉比较会说话,所以这边宫廷里来人的时候,一般我都会找他来帮帮手做个接待。所以宫廷里面的好些人他都认识,而且都跟他有过交道。皇后身边的太监也有,萧昭仪身边的也有,刘贵嫔、宋贵人的也有。还有几个亲王家的妃子也有。就是这些了,就是这些了。”
贺若敦蒙了,挥挥手。那200多僧人被带离牌坊,接下去要问的问题那肯定一般人不能够听了,所以贺若敦不问了。反正这个家伙已经被吓惨了,等一会儿再继续深挖。
“道林大师,那些农户怎么还没有来?”贺若敦转了一个方向面对道林。
然后发现不对,除了道林方丈之外,其他的僧人手都在抖。转念一想,低头看了一下原来自己的刀上血迹斑斑。其实就是划破了惠林和尚的皮,又不是真正的破了血管。但是看到上面血迹殷红,一般的人哪里受得了?
站在身后的那个和尚颤巍巍的说道:”孟家峪离开这里有点路估计要半个时辰。“
“哦,我还以为你们想通风报信呢。大师,要不你留在这里,其他人就先走吧。”贺若敦吩咐道。
道林方丈点点头,瞬间其他僧人鸟兽散。
“大师,现在看来您这里也不清净啊。”贺若敦让人把惠林和尚押下去,待会对质,好好询问。完全没有必要当着大师的面做这些事情,更何况这个大师也不知道有没有参与。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这些和尚也真的不是什么好鸟。
“将军说的是看来下一次我们要寺内众僧好好修行。老衲一直以来都只关注自己的修行,忽略了对其他僧人的管束是我的罪过呀。”道林方丈现在非常的后悔。现在这个脸丢大了,自己任命的人居然贪污受贿,还睡了别人的女儿。关键是还扯上了皇宫大案,这真的是后悔莫及啊!
“如果就只是这点事情还好说,扯到其他事情,风穴寺估计也就到头了。”贺若敦笑道。自己一直是呆在寺庙里面,追随的是淡然大师。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对佛教自然是有最深的情感。当然也最不希望看到这里面出现败类。
上梁不正下梁歪。难道惠林和尚所作所为仅仅是个例吗?作为方丈,不可能不对手下进行监管,如果会刻意的这样纵容,那么又说明了什么问题呢?这个破寺庙里面的事情,自己是不可能想管的,但如果涉及到更大的问题,那就没有办法了。
而且非常奇怪的是,这个寺庙里面怎么可能养的有这么多精壮的男人?看来佛教的势力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大师,我还想问一句,这周边的田产都是风穴寺的吗?”贺若敦突然间问道。
“是,这方圆三十里都是风穴寺的。”道林方丈这个很清楚。
“怎么会有这么多?”贺若敦奇怪了。自己的恩师,除了有信众供奉之外,基本没有田产啊。而这里怎么可能这样。
“这个,这个,都是各位大人的恩赐。具体的经营都是惠林他们去运作,老衲不是非常清楚。”道林方丈有点支支吾吾。
“那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和尚?”贺若敦有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现在这里有“僧祗户”与“佛图户”。”道林方丈笑道。
道林方丈仔细解释一下,贺若敦才知道。前者每年需要向寺院交纳60斛谷物,是寺院的依附民。后者经常以罪犯或者官奴充之,供寺院杂役,兼营田输粟。两者一个是寺院的依附农民,一个也就相当于成了寺院的奴隶。
佛教不仅寺庙有田产,僧侣享有侍奉佛祖而享有免赋税及徭役的特权。佛教徒为了得到政治上的支持,自然而然需要鲜卑贵族的支持。个人原因以及利益关系的驱使,鲜卑贵族和寺庙相互勾结的事情普遍存在。这种情形产生的结果致使寺庙经济无限制的发展,大量出现的僧侣地主又依附于鲜卑贵族王室宗亲,以扩充寺院和行佛事支之名义,不断蚕食民居田产。百姓开始纷纷自愿削发为僧,以躲避赋税及徭役。
在此期间,从民间到皇室,无不唱诵佛号为荣,人人争当沙门,寺庙建筑遍及全国,僧侣集团庞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为此还专门建立管理机构,称之为沙门统。几乎所有的鲜卑族贵族家中都私养僧侣,甚至于参与到政治活动当中,比如前太子拓跋晃的佛法老师就是凉州高僧玄高,以及尚书韩万德的老师也是凉州高僧慧崇。
其实,想想也是,当代遗存的佛窟,不都是这个时代出现的吗?
正说话间,陆陆续续看见远方来了一大群人,也足足几百人。男女老少都有,就是衣衫褴褛,看起来都不是特别精壮!
慢慢的,人都到齐了,一个个紧张兮兮的看着贺若敦。
毕竟这些官兵,都是沙场精干,膘肥体壮之人,加上盔甲鲜明给人压力太大了。
还是按照原来的要求把画像拿给了这一些人看。这些农户看了之后,都是窃窃私语。其中一个领头的人,个子不大,眼睛很活,一直在张罗的,被贺若敦叫了过来。
“你是王二。”贺若敦问道。
“将军大人,小的就是。”王二当然是最典型的卑躬屈膝。
“画像上的人认识?”贺若敦问道,
“有点像村东头的黄华。”王二回答道。
“那么黄华呢?”贺若敦继续追问。
“他去城里送东西了。”王二回答道。
“什么时候走的?送什么东西。”贺若敦压抑住心里的狂喜。
“大概十多天吧。是帮忙送牲畜的饲料吧。”王二当然没有隐瞒。
“那他的丈人呢?是哪一个,叫他出来。”贺若敦追问道,屏住呼吸。
“您说的刘彻啊,前天也去城里了。是来了几个城里的人,说黄华那里很忙,请他去帮帮。他们一家人都去了。”王二继续回答。
“前天???”贺若敦大失所望。
“是啊,就前天上午。刘彻和他女儿一起走的,还有刘彻的弟弟刘欢,一起走的。”王二笃定的回答。只有那么大的庄子,有点什么动静,谁不知道啊!
第543章 来晚了()
晚了,来晚了。
前天,不就是自己带队下来普查的那天吗?
毛骨悚然,怎么回事啊?会那么巧?我们刚刚决定要来查看竹林,那边正好派人把刘彻等人接走。是仅仅巧合,还是其他问题?一向比较简单的贺若敦脑子蒙了一下,这怎么可能?
前些天查案,虽然辛苦,但是心里非常踏实。可是现在这个消息,却让他满心忧虑。
要知道,自己这帮人出来巡查,那是连尔朱世隆,奚毅都是不清楚的。只有贺六浑、崔蒿,苏焯这些自己人知道。也正是只有自己人知道消息,贺若敦心里才害怕。这些人都是一起从怀朔出来的,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都是铁血兄弟。可是如果真的是有人背叛,那真不敢面对。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肯定是我胡思乱想了。
甩甩头,贺若敦必须赶回去了。
也没有必要征求道林方丈的意见,当然他也不敢有意见。贺若敦压着惠林和尚,还有那三个和尚。加上王二等人赶赴洛阳。王二等人不行走也不可能,刀子在那里。
这一趟收获颇多,但是心里却压力很大。贺若敦一路上没有笑容,其他人自然更不敢说话。
回到洛阳将军府,已经是晚上了。
直奔大堂,果然大家都在。
魏彪一见到贺若敦就笑道:“还是你小子有运气,居然被你给查到了。”
众人都是大笑,这么多天以来,总算能够扬眉吐气一把。至少知道了这个人是谁,这就是最大的收获。以前都是在迷雾里奔跑,摔跤,丢脸,困惑。现在看到了希望。
崔蒿叹气道:“真的是服了你,魏先生。看来很多事情真的是术业有专攻,俗世有奇人。你就是看一根扁担,居然能够找得出凶犯,真是要向您讨教啊。格物致知,真是万物皆有学问。”
贺六浑笑道:“奇人奇事,老天爷对我不薄,送来魏先生。在武川能够帮忙稳定局势,在这里能够找到凶手。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啊。“
苏焯也从监牢出来了,听到这里笑道:“国公爷一向运气不错,据说还是雨神呢。所以我们的运气都靠你了。”
崔蒿笑道:”不是靠,而是给了国公爷。反正我们都是靠国公爷吃饭的。“
贺六浑赶紧说道:“哪里哪里。我与各位兄弟那就是兄弟。不是谁靠谁,而是相互依托。没有你们,我感觉在洛阳都待不下去呢。“
贺六浑说的是真心话。这个世道,没有兄弟们支持,那真的是孤掌难鸣。
越是大家说的热闹,贺若敦越难受。因为心里有了疙瘩,所以看什么都是别扭。
“贺若敦,你怎么了。不会是太嘚瑟了吧。找到嫌犯下落,居然开始不理人了。”崔蒿笑道。因为看见贺若敦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辛苦了,所以开个玩笑。
而贺若敦本来就不是能够装的人,冷着脸说道:“国公爷,我们之中可能有叛徒!”
所有人都愣住了!
贺六浑皱眉说道:“你干嘛呢,这样胡言乱语。”
贺若敦红着眼说道:“我没有!这次找到风穴寺,问到了这个人,叫周华。但是,最奇怪的事情是,三天前,我们出发搜寻七处竹林。而周华的丈人和老婆,就是第二天被人接走了。”
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继续说道:“要知道,能够知道我们去搜寻消息的,只有我们五个人。魏彪、国公爷,我,崔先生,还有苏先生。他们是怎么知道消息的?才能够这么及时把人运走。”
大家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后贺六浑第一个发言说道:“你多虑了。这里的五个人都是过命的交情,绝对不可能。你不要听风就是雨,把兄弟感情都搞坏了。”
“师兄,你清醒点吧。我之所以当着大家面说,就是希望兄弟们堂堂正正相处,不要阴谋诡计。”贺若敦很倔强,就是要说。
“闭嘴!我们几个人一起出生入死,感情比真金还真。你这样就是不应该!”贺六浑第一次发火。
崔蒿这时也很压抑,说道:“国公爷。贺若敦说得对,有事情大家坦诚相见。他没有憋着,也没有私下调查,就说明还是当我们是自己人。您也别生气。”
走了两步说道:“不过,我想,还有第二可能性,那就是碰巧。毕竟我们现在是风暴眼,多少人盯着。有心之人看见我们出城,或许就下手了。贺若敦,你说是不是。”
贺六浑笑道:“肯定就是这样。我绝对不会相信贺若敦的猜疑。”
贺若敦还想说话,贺六浑马上制止说道:“不用再说,兄弟们要在一起就必须毫无保留相信对方。这些兄弟,在战场上我都是把后背交给他们的,怎么可能出卖我们。你再说就滚出去。”
贺若敦非常郁闷,这是第一次自己的师兄这样呵斥自己。一腔心血喂了狗!
“哪里都是上战场的兄弟!你居然怪我,我走。”贺若敦郁闷死了,扭头就走。
苏焯这个时候过来,拦住贺若敦说道:“贺将军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我们这些人就算没有泄密,也有可能漏嘴给身边的人。这一次国公爷相信我们,那是我们的荣幸,也好感动。但是我们自己要警醒,不可能再出现纰漏。接下去越靠近真相,可能危险越大。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多点警惕是对的。”
这就是经验成熟老到之人,说完大家心情都缓和一点了。
贺六浑这时也觉得自己严厉了点,于是笑着说道:“要不,贺若敦先去休息一下,连续跑了三天。审讯工作,就交给苏先生和魏先生继续。崔先生还是整理各处的线报,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于是,众人开始分工忙碌,一次小冲突就这样过去了。
苏焯和魏彪两个人一同走向审讯的厢房。苏焯比较沉稳,魏彪不太爱说话,所以两个人都很沉默。其实他们两个人是有交集的,因为两个人都是在武川,被求贤令发掘的人才。只不过,一个是读书人,一个是黑社会。
快走进审讯室时,魏彪突然间说了句:“跟着国公爷,其实是一个幸运。”
苏焯扭头看了魏彪一眼,笑道:“当然,这是我一生的幸运。”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