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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士之术是用在军阵对抗当中,主要是下盘与臂力问题。这个是可以想象的事情,百人战,千人对战,你再高的个人武功也是白搭,几十根长枪刺过来,你真能飞啊。这个时候就是团队作战,保护好自己避免被挤到被踩死才是第一要务。
贺六浑修炼的当然是义士之术,那是必须提升个人武力值的东西。包括内劲的修炼,搏击拳法的磨砺,还有兵器的把握。
在修习任何武术之前,需修有内劲。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易筋经》!还真的有韦驮献杵含3势、摘星换斗、三盘落地、出爪亮翅、倒拽九牛尾、九鬼拔马刀、青龙探爪、卧虎扑食、打躬势、工尾势十二势。真正修行之后,有皮力,肉力,骨力,心力四个层级,每一层突破都是个指数级变化。
因为经中是这样介绍的,练习该功法之后,“从骨中生出神力,久久加功,其臂、腕、指、掌,迥异寻常,以意努之,硬如铁石,并其指可贯牛腹,侧其掌可断牛头”,这些都还只是“小用之末技”;“心力”练成之后,“手托城闸,力能举鼎”。
贺六浑问他属于哪个层次,淡然和尚只用手轻轻一推,就让贺六浑的屁股与地面发生剧烈摩擦,发出焦糖的味道。让他明确知晓,皮都没有练厚。
搏击术上,淡然和尚最擅长的居然是八方拳,就是那个“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方定乾坤”的功法。“动如绷弓,发若迅雷”,这是对八方拳形象说法。身如弓,拳似箭“,蓄劲时身体像拉开的弓一样,蓄满劲力。“发若迅雷”则是发力瞬间要发力要突然、猛烈,使人猝不及防,要有摧枯拉朽的气势;同时发力要以人体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发出,任何方向都要有力的存在,就象炸弹在空中爆炸一样。
最厉害的就是快准狠。一般人出拳,是先蹬地,然后扭腰,然后送肩,然后出拳,然后击中对手。而八方拳用内劲的人是先出拳,然后迅速上前一步(很重要),扭腰,送肩,同时击中对手,就这么简单。世上武功唯快不破。
快到极致,无法避让;鼓掌一般人自己的上限是每秒能打击多少次。有人回答1次,有人回答3次。我便拿着秒表给他计时10秒,让他尽全力高速鼓掌,自己数次数。结果是很出人意表的,一般普通人每秒鼓掌平均在7次以上,部分人达到12次以上,受训的人往往也被自己所数的次数所震撼。不相信是自己做出来的。
准到部位,非伤即死;人体的很多部位是一碰即伤,甚至死亡。看准部位,一击必中。
狠大力沉,无可阻挡。一力降十会,战场上向前突破必须是一往无前的勇士。
淡然和尚教的枪法名字很怪,叫八母枪。据说是达摩传人印度僧人跋陀的弟子洪洞大师所创。据吴殳在《梦绿堂枪书》说,八母本也,六妙用也,五要变也,三奇巧也。尽此诸法,枪可以贯诸艺矣。其实八母枪是八个基本动作:封、闭、提、掳、拦、拿、还、缠。八母就是八种基本枪法。枪法变幻虽多,但离不开这八母枪的攻防范畴。据说八母枪法达到了“理明法备,精妙实用”,后来成为少林枪法之“鼻祖”。
因此贺六浑每天必须拔刀挥刀n次,必须举石凳n…1次,必须跑步n圈。还有最痛苦的,与大师持枪对抗n次。
司马子如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他是最喜欢弓箭。每次到开善寺,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墙边练。只有射完规定的100只,才会和空性他们去练功。
按照司马子如的说法,他要和关兴一样的厉害。据说在三国演义里面,最高手的射箭不是吕布,也不是赵云。是关兴!三国演义原文:兴挽弓在手曰:“射中红心,何足为奇。”正言间,忽值头上一行雁过,兴指之曰:“吾射这飞雁第三只。”言讫,那只雁应弦而落。文武官僚,齐声喝采。这真是全书最有难度的一次箭术表现。
贺六浑觉得是扯淡,因为这不科学。
大雁飞行高度在1000米到10000米之间(这个可以查证一下,不是我胡说的),有时会偏低到500米到800米之间。这明显不符合正常人的能力范围,而且从下往上射本来就有难度,射数百米(或千米以上)高,力度不必多说,还要指哪儿打哪儿。而且大雁是活物,并且有够快的飞行速度。不过,这小子愿意练,活该累死哈哈哈。
“大师,今天能不能让我和空性练练。”贺六浑完成常规之后一边摸汗,一遍看看着庭院里面正在习武的武僧,尤其是那个小眼睛的空性正在对自己眨眼睛。
“小子,该做之事,岂能躲避”。淡然和尚一眼就看穿小心思。
“不是不是,大师。他们会嫉妒的,每次你都只和我练。他们也是你的得意弟子啊。”贺六浑叫屈,明显的空性的目光黯淡下来。鉴于淡然和尚的威名,多少弟子是仰望的。能和师傅过招,那是要堂会比武获胜才可能的机会。
“你想和空性练也不是不可以,十招之内不脱枪即可”。淡然和尚笑道。
哭也。贺六浑知道,今天又是逃不脱了。
果然,不到五招,淡然和尚一枪击中后腰,木枪落地。
贺六浑咬牙再来,再倒,再来再倒。
为了晚餐的肉,我拼了!
淡然和尚是真心喜欢这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军户,因为他相信这个世界是有佛缘的。越是乱世,越要有护法之人。最后一次从洛阳城回返怀朔时,师傅法果就告诉他,师徒缘尽,切莫作态。回到怀朔,有他此生的最大因果在等。法果明白自己这个徒弟的一切由来,知道他佛根未尽,尚需更多世俗的历练。
刚到城里,淡然和尚就在酒铺楼下看见贺六浑,也是一眼即中。这小子目有精光;长头高颧;齿白如玉;少有人杰表,站在戍军中真的是风采不同,完全不是一个破落军户的样子。更奇怪的是他居然识字,在看楼下布告栏中的告示。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更好玩的是,怀朔镇里有过贺六浑的一个神奇传闻。有一次,贺六浑的死党之一孙腾得到一只珍贵的白鹰,哥几个又出动了,在大草原上纵马飞驰,白鹰发现一只红兔,自天空俯冲而下,红兔挺厉害,闪转腾挪,窜到一处沼泽旁的茅屋里,白鹰也冲到,红兔眼看要撞到屋上,从门里面跳出一条恶狗来,连兔带鹰一块咬死了。贺六浑勃然大怒,抽出一支鸣镝,一箭射去,倒霉狗当场毙命。屋里人不干啦,俩棒小伙子揪住贺六浑的衣服让他赔狗,一位双目失明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出来,拎着拐杖呵斥俩儿子:“你们怎么敢冒犯贵人!”狗也不让赔了,取瓮中酒,烹羊接待贵客,老太太挺能吹,说自己会相人,哆哆嗦嗦把众人挨个摸了一遍,赞叹道:“都是贵相呐!”然后指了指贺六浑说:“不过,你们的事业成功与否,全靠这位。”又点评了一句:“司马子如必居高位,侯景不得善终!”众人寻思,在座哪位家境不比贺六浑强,一穷小子,凭什么能喷云吐雾了。但是迷信最能蛊惑人心,虽说半信半疑,众人此后对贺六浑比较敬重,慢慢的成为领头雁。
自古以来出人头地之人必有特殊之处,除非家世太好。底层的人想出头,一般都具备三点,一是品性或者气质吸引人,绝不是高冷,吕布那样的死的快。刘邦那样的无赖更有人缘。二是性格坚韧,做事果断。凡决策之事必坚持到底。三是独具有某方面的能力。这些时候与贺六浑的接触,更加让他相信,这就是师傅法果让他等待之人。
本朝自太武帝逝后,已然暗流涌动,各种势力开始发力,各种矛盾一触即发,这小子或是这结局之刃吧。
小子啊,我天天亲自陪练,就是希望早日出人头地,光大我佛!淡然和尚如是想。
第6章 遛马也是一种学问()
遛马是贺六浑目前最喜欢做的事情,虽然这马不是他的,也不可能是他的。但是,牵出来了,就是他的。而且还可以打猎追鹰,那是多么爽的事情。上次那个带有神话的传闻,就是在一次打猎途中。事情是真的,不过贺六浑估计是别人跑得快,毕竟乱世都不想惹祸。
每三日,贺六浑都会主动带兄弟们替副将段长、幢主贺全注去城外遛马。替领导做事,本来就是下属的荣幸,自古以来拍马屁这个工作总是很多人乐此不疲的。城内的军户一般都是领导的私人打工仔,而且免费的那种。贺六浑应该属于高级打工仔,那是因为镇将段长在一次巡视过程中,居然亲切的拍了拍高欢的肩膀说:“你有康济时世的才能,这辈子不会白活!我这岁数见不到你发达了,希望你日后能照顾我的儿孙。”这让贺六浑身价陡增,遛马的劲头十足。当然,如果要提拔,还是拿钱来。至少你自己要买得起马吧!按照段长的说法,你买得起马,我就提拔你做队主。
其实,段长是实在人,在怀朔镇里,除了都督长孙稚,还有镇将葛荣、镇录事参军陆行空、司曹参军宇文素这些本来出身高贵的领导,级别是比段长高的。都督不仅仅管怀朔,还有武川与沃野的军事一把抓,那是当然的老大,也就是西北边塞的土皇帝。镇将葛荣按道理是本镇现管老大,却属于见谁都乐呵呵的,但淡然和尚说这个人危险,因为被压制的人居然还笑得出来,要不就是傻瓜,要不所图甚大。至于录事参军陆行空掌总录众曹文簿,举弹善恶,所有人都不喜欢。司曹参军宇文素当然就是钱袋子,也是大家都不喜欢。还好副将段长,幢主贺全注对贺六浑这些人很好,虽然贺圈注的官只相当于中层干部。
两个不喜欢就意味着官兵关系紧张,都是因为军户实在太苦,没有工资,还要替各级领导免费干活。
军户的生活什么概念?看过木兰辞的就知道一句话:“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政府为何非要木兰家派丁入伍。府兵制是朝廷将一部分民户划为“府户”(军户),免其“租调”(人口税),但军户必须世世代代服兵役,当朝廷需要士兵上战场时,每户要出一名男丁应召出征。父死子替,兄亡弟代,不可逃役。木兰家是跑不了的,她不去她父亲就得上。
军户不但有服兵役之义务,每次入伍所需盘缠、粮食、兵器、马匹都得自己解决。花木兰家还是有钱的,《木兰辞》中,花木兰出征之前,自己先要“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然后才“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
贺六浑就没有可能去买马,姐姐姐夫管他吃住就已经不错了。虽然姐夫还是个队主,但是一样没有马。有了也养不起。养马是个金贵活,按照目前的境遇,贺六浑吃的不如马。由此看来,花木兰肯定家里是个中等户以上的家庭,令人羡慕啊。
还没有到镇将府侧门口,司马子如、孙腾、卢长贵、高岳四个人已经牵马等候。
“你们是不是想剥夺我与镇将说话的机会?”贺六浑笑着骂道。
“郎君真无赖,以后你晚到,就让镇将抽你几鞭子。枉我还帮你把马牵出来。”卢长贵是话最多的人,也是最贴近贺六浑的兄弟。
“走吧走吧,再晚就不一定有机会做事了”。孙腾在一边催促,他就是做什么事情都按部就班的人。最是谨小慎微,最听爸妈的话,但是做事最细致了。每次出城遛马,其实他们不仅仅是跑个几圈,更主要的是几兄弟可以比个赛,打个猎。如果时间不够,回来时马儿气喘吁吁或者神色不好,下次就糟糕了。
司马子如还是老样子,只是笑笑。高岳就已经开始走路了,这个急性子的家伙。
一行人在城内牵马轻步缓行,见到谁都点头哈腰。这个方圆一点五平方公里的军镇,就三条大街,几千户人家,基本没有不认识这几个兔崽子的。虽然不是经常调戏妇女,祸害乡邻,就冲经常为了肚子填饱做的活,路上的人也没有几个给他们好脸色的。那就是偷鸡摸狗类似的活,的确是做了不少。
贺六浑完全找不到军民鱼水情的感觉,总觉得每个店铺,甚至是脂粉铺的风骚徐娘也是投来怀疑的眼神,拒人千里之外。这人啊,活到这份上,也是醉了。真正摸摸怀里,那是真的一文钱也没有,真是英雄气短,马瘦毛长啊!
快靠近南门口,贺六浑又看见那辆曾经有美女的马车了。这次是擦肩而过,可是帘布是关上的,车外一个婢女模样的小女生,长得也不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这伙人,一边好像在问里面的人。卢长贵比他还激动,但没有人敢去调戏一下美女。
在这个时代,能调戏美女的只有两种人,一是领导人的下一代,这是当然的纨绔子弟,调戏与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