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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已经吸引了大量的好奇心,壮汉很是得意,这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缓缓道来:“你们知道和我一起干活的伙计有一个是延州人,家就住在延州西部的一座城。就在刚才,也就半个时辰前,他住在延州的家人突然跑到这里来找他,说是避难什么的。”
“延州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来这避个难算什么。”又有一人嚷道。
“你吵什么!我还没说完。”壮汉很是不满地瞪了那人一眼,在众人的催促声中又继续诉说起来:“听我那伙计的家人说,延州的事情越来越严重了,那些僵尸好像一下子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全部都集中在延州南部的一个小县城附近,一副要围城的样子。延州的守备军团也在集结,看样子是打算进驻在那座县城里,准备要和僵尸军团决一死战。”
闻罢,林烈云早已是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出声喝道:“僵尸开始围城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四五天前吧,那伙计的家人一收到消息就卷铺盖跑路了。”那壮汉几乎也是下意识地回答,这时茶馆里的人已经被壮汉带来的消息给闹得沸腾了,有人心生恐惧,有人思索着企图从中获利,有人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总之壮汉的虚荣心一下子就被满足了,刚刚谁提的问他也没留意。
林烈云没心思再这逗留,骑着马加速往前行,虽然在繁华的街道上,但马匹走快点还是可以的。疯僧早看出了林烈云的焦虑,却一直微笑着没有出言,安慰鼓励什么的也更加没有,他还颇为悠闲地从包袱里掏出一壶酒,就这么在马上咕噜咕噜地畅饮起来。
出了长安城往西南方向疾驰,三天后终于抵达延州南部的第一大城市宣庆城,这三天来,两人几乎是披星戴月,疾驰到很晚才到附近的小旅店里凑合一宿,然后一大早又急冲冲地跨上马匹。越临近目的地,关于僵尸的传闻也就越来越多了,然而当他们到达宣庆城时,林烈云就已经得知,他们已经不再需要赶过去支援了。
“小伙子,你们说的是益河县啊,那里的战争早就结束了。真的好惨啊!你们还是别去那地方了,那地方现在已经是荒无人迹,没有人再会去那种地方了”一位老伯被询问到时,一脸的叹息忧虑,一面劝告林烈云二人别再继续往前走,另一面他说着说着已经流出了老泪,已经是泣不成声。
虽然还想多了解一点情况,但看老者的表情,林烈云也不忍心再勾起老者的伤心事,他满怀沉重,转而找了一位青年人询问。
“哎!是这样的,也就在两天前,延州的守备军团在益河县和那群僵尸打了一仗。本来我们都以为这仗是必胜的,守备军团有上万的士兵,那群僵尸,听说充其量也就千把只,十个对一个,肯定稳赢。谁知道没过多久,有人就传回来了消息,说守备军团大败,全军覆没,益河县被僵尸攻破了,估计里面的百姓也凶多吉少了。”青年满是不舍,叹道:“我们家过几天也要离开这了,谁知道那群僵尸什么时候打过来?劝你们也快点离开吧。”
“别听这孩子瞎扯。跑什么跑?我们怎么可能输给这群僵尸?”这时,却见一位中年男人健步走了过来,先是斥责了青年人一番,随后有对林烈云二人笑道:“两位是外地来的吧,相必是收到了天御大人的征集令吧。”
“征集令?”林烈云很是疑惑,忙问。中年男人也是一愣,但看眼前这青年不像作假,也就耐心地解释道:“这征集令是天御大人昨天颁发的,用重金征集各地好手一同对付僵尸军团,赏金是通过切下僵尸的耳朵来计算的。就算两天前的一战让很多老百姓都失去了信心,但依然有很多的高手受到召集,听说四阶高手都有几位,看来打赢僵尸也不是不可能的。呵呵,大叔我虽然没学过那什么‘术’的,但其中分阶还是了解一点,四阶的水平已经是一流好手了。”
“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回来到这里的?”中年人有些好奇。
林烈云笑道:“听闻延州百姓有难,所以前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原来是这样,少侠高义啊!”中年男人立马拱了拱手,带着佩服,道:“少侠可以先到延州首府与众位高手会合,和众高手联合一气,共同保卫我帝国安宁。若不是大叔我不会‘术’什么的,否则也一定会申请前线作战。”
林烈云道谢一声,与中年男子分别后,他对疯僧问道:“大师,您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疯僧似乎并未细想,随口回答:“战争都结束了,匆匆地赶过去也没什么用,现在看天色估计快到也晚了,不如找个客栈先住一晚再说。”说罢,也不等林烈云有何反应,径直找了家比较近的旅店,边走还边伸着懒腰道:“这几天赶路可是累死和尚我了,等会可要好好吃上一顿,喝上一坛美酒,人生如此才够尽兴。”
林烈云对此也颇为无奈,不过细细想想这确实是最好的做法,毕竟现在天色渐暗,即使现在赶去益河县也只能在一片漆黑里瞎摸索,倒不如休息一晚,自己也可以趁此机会问问这里的居民多了解一些情况。
他连忙追上疯僧的步子,两人走进了一家比较简朴却干净的旅店。对于疯僧带着一大包银子却那么节俭,林烈云也是颇有些惊讶。疯僧对此的解释是:“钱嘛!当然是要花在有价值的地方,比如说,买好酒,买好肉。住的地方随便就好,睡个觉而已。”
“”
第16章 往西行死城益河()
刚把行囊放在了旅店的房间里,略作休息,林烈云正打算出门,却被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的疯僧喊住了:“小子,你要去哪?”
“出去找这里的居民问问情况。”
疯僧一个健跃,从床上蹦了起来,他长得蛮胖的,但动若雷霆,下一刹那就已经闪到了林烈云身边,嚷道:“着什么急啊?先去吃顿饭再说,边吃饭边打听,这都三天没好好吃过一顿好饭了。”也不由分说,强行就把林烈云拉到了一家餐馆里。林烈云本想反抗,但一用力就感觉泥牛入海般使不上劲,只能任容疯僧摆布。
两人坐下,很快就有小二过来招呼,疯僧立马就点了一大堆酒肉饭菜,听得小二记都记不及。疯僧选得这家餐馆地处城中的主要街道,来往的行人比较多,然而店里的客人却没多少,这家店的老板难得见有客人来,而且一下就点了那么多菜,很是高兴,一面让店小二催促厨房赶紧上菜,一面亲自过来给两人倒茶。
“老板,你这店的位置不错,怎么会没什么客人来?”林烈云问道。
老板叹了口气,答道:“还不是因为益河的那件事,现在那些商旅都不敢往这边走,来往客人自然也就少了。”
“益河县发生的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林烈云继续问道,老板一五一十地回答,所说的和之前那几位路人说的大同小异,并没说出什么别的他想要的线索。林烈云颇有些失望,这时菜也上来的,菜色诱人,香气扑鼻,然而他却没有一点食欲。
相反,疯僧确实食欲大增,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用筷子夹着块肉就往嘴里送。老板这时正在给林烈云倒酒,却突然听到疯僧含糊不清的询问,后者的嘴里还咀嚼着一块肉:“店家,这延州南部有什么特别的景点?”
老板细细想想,答道:“我们这地方山多水多,但要说要说特别的我一时也想不到,都很普通。这里是从秦州往云州的必经之路,一般的商旅来这都是为了借道而已。”
“哦!对了!半年前听说有几位旅客在飞天山上发现了一块石碑,上面的文字看上去挺古老的了,这事当时还吸引了一些旅客过去参观,但是谁也看不懂上面的文字。没过多久,大家的兴趣散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飞天山在什么地方?”疯僧也来兴趣,继续追问。
“就在益河的上游,益河就是从飞天山上发源而来的。”老板说到这,连忙好心地补充一句:“两位现在可千万别去那地方,那里离益河县可近着,很容易遇到僵尸的,那些僵尸可凶残着呢!”老板一脸惊恐的表情,可见其畏惧之深。
“老板可是遇到过僵尸?”林烈云见老板表情,问道。
老板缓缓点头,一脸沉痛:“前些日子出城的时候确实遇到过一只,就在城外五里的一个小村子,当时那只僵尸嘴里正吃着什么,血淋淋的。它看见我,就朝我走过来,隔着好远都能闻到那腐臭的气味,我吓得撒腿就跑。幸好僵尸的速度很慢,等我跑累了往回一望,它早就不见了,应该是被甩开了。二位,如果真的遇到僵尸,能跑就赶紧跑,跑不了就往它的脑门砸,头部是僵尸的死穴。”
林烈云忙感谢老板的好意,老板却无不哀伤地道:“明明都是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望着老板离开的背影,林烈云沉默了一阵,想必也很是难受。半晌,等到疯僧已经把半桌子菜都吃完了,林烈云才缓过神,对疯僧问道:“大师,你是觉得飞天山上的石碑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不过地点如此接近,发现的时间上也相差不远,难免会引起怀疑。”疯僧话锋一转,抓起一只鸡腿就递给林烈云,不满地道:“一桌子好菜你都没有动过一口,赶紧吃点,要不然明天没力气和尚我可不会管你。”
等到两人酒足饭饱,夜幕也刚好来临,夜晚的宣庆城极为安静,街道上的行人都行迹寥寥。出了餐馆,两人在路边拦下了几位路人想要询问情况,但要么是短暂地说上几句就匆匆离开,要么一听到有关益河县的问题就吓得赶紧跑掉,总而言之,两人并没有什么收获。
回到旅店,林烈云立马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今天得来的线索,然而想了半天也什么结果。疯僧则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喝着刚打回来的好酒,好像僵尸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两人的状态就这么奇怪地保持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沉默,说话的是林烈云:“大师,我觉得明天我们还是得去益河县一趟,查看一下情况,然后再上飞天山看看那座石碑。”
林烈云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地图,指着上面标注着的“益河县”和“飞天山”两个地名,道:“益河县在宣庆城的西面,有一百多里路,而飞天山在益河县的西面,相距不过四十里,骑马很快就到。”
疯僧微微颔首,脸上因饮酒而发红,笑道:“如此甚好。明天要早起,林小子也早点休息吧,别再想了。”
很快,房间里的灯熄灭了,林烈云躺在枕头上,几次闭上眼睛想要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每每想到一张张和蔼可亲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狰狞可怖,他就难以入眠。他想,延州与秦州交界,要是万一他的秦州的朋友也变成了这样,那该如何是好?想想也觉得可怕。
疯僧闭上眼睛,没过多久隆隆的鼻鼾声就已经围绕在整个房间里,看样子倒是睡得很安稳。然而就在那边的林烈云辗转难眠的时候,本该熟睡的疯僧突然睁开了眼睛,寒光爆闪,不过很快就回复了正常,他闭上眼睛,又开始呼呼大睡起来。这些林烈云都没有一点察觉,他还在为想到的事情烦恼着。
次日清晨,天色刚亮,还在熟睡的疯僧就被林烈云吵醒了,他一边抱怨,一边很不情愿地起床洗漱。看着这和尚慢吞吞的动作,林烈云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以龟速洗漱收拾行囊。终于,两人跨上了马,很快就出了宣庆城,朝着西边快马奔驰。
没过多久,一条清澈的河流就已映入了两人眼帘,河流并不宽广,河床也不深,估计骑马也能渡到河对面去。这个地方倒是风景秀丽,坐在河岸边还能看见远处云雾弥漫的山峦,如果不是处于危险时期,估计有不少城里的居民会选择到这里游玩。
“这条就是益河了。”林烈云指着这条河流道:“益河只是天江的二级支流,并不长,出了延州后就汇入了别的河流里。”
两人大概疾驰了近一个时辰,很快就要抵达益河县,越临近县城,道路上越为安静,就连听到虫鸣鸟叫都成为了奢望,而且他们这一路行来,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路过的村庄也早已是人去楼空。两人马不停蹄,很快益河县就近在眼前,低矮的城墙已经尽在眼前了。但是还未到达益河县城,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就已经传来。
“这是”林烈云一勒马缰,坐骑嘶鸣一声,停了下来。而疯僧也没跑多远,他胯下的马匹就因恐惧而畏缩不前,无论疯僧如何抽打,它也不肯再前进半分。两人目之所及,都是遍地的碎尸烂肉,每一具尸体都不是完整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