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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就这么出人意料地结束了。凌封羽本打算再次动身赶往孤雁城,但他的父皇却拒绝了他的请求。原因是,目前局势混乱,随时可能重新开战,因此作为洛苍国的太子,凌封羽必须在苍月城坐镇。
繁华热闹的街道却无法点燃凌封羽的心,凌封羽牵着柳夕荑的小手,漫步在苍月城的街头巷尾。柳夕荑见凌封羽一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安慰道:“羽,等过一段时间,情况稳定下来,陛下可能就会答应你的请求了。”
“唉!除非战争结束,否则我是出不去的咯!”凌封羽无奈道:“我很清楚自己的父皇,他性格谨小慎微,此事事关国家安危,他绝不会让步的。”
凌封羽又道:“其实我能理解父皇的做法,只是觉得又错过了一次继承月族血脉的机会,有点可惜罢了。”
苍月城是绝世闻名的大都市,热闹的地方数不胜数,不过两人早就把城池内外逛了个遍,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他们找了家有名的茶馆坐下歇息,靠在窗边,俯瞰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夕,等会还想去什么地方?”凌封羽微笑问道。
柳夕荑摇头道:“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凌封羽叹道:“好不容易溜出来一次,这么早回去岂不是太亏了?”
“羽有想去的地方?”柳夕荑道。
凌封羽狡黠一笑,反问道:“夕夕聪慧过人,不如你来猜猜,我想去哪里?”
“猜对了有奖励吗?”柳夕荑浅笑道。
“昨天帝国的使者抵达苍月城,他还给我带了许多好玩的东西。如果夕夕答对了,我就把那些东西都送给你。”凌封羽笑道。
柳夕荑望着窗外,仅仅过了片刻,她就说出了答案:“羽是想上那座山吧。”
凌封羽不用看也知道柳夕荑指的是什么,他微笑点头,道:“知我者,非你莫属。”
“我也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凌封羽望着远山,叹气道。
“此时已近黄昏,绝枪门离苍月城隔着几十里路,若现在出发,今晚肯定回不来。”柳夕荑道。
凌封羽笑道:“那干脆不回来了,今晚就在师门过夜。”
这是一个任性的决定,柳夕荑也愿意陪他任性到底。于是,两人立即出发,为了不让自己父皇知道,凌封羽在街市上买了一匹好马。在太阳落山之前,策马奔出城外,赶往绝枪门。
绝枪门位于苍月城城南的凰舞山上,凰舞山的主峰海拔三千多米,乃是洛苍第一高峰。两人抵达山脚之时,红日已完全被高山吞没,夜幕降临人间,大地陷入寂静之中。
“夜晚上山要小心点。我们出门太着急了,也没带火折子。”凌封羽把柳夕荑扶下马,两人并肩仰望高峰。
月牙如弦,繁星点缀,今天的夜色格外动人。柳夕荑靠着凌封羽的肩膀,仰望星空,竟然看得如痴如醉。
凌封羽嘴角挂笑,没有打搅伊人的一番兴致。两人默然静立良久,谁也不愿打搅此刻的美好时光。
良久,柳夕荑回过神来,对着凌封羽微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赶快上山吧。要是去晚了,翟前辈已经睡下,羽可就白跑一趟了。”
“夕夕说的极是。”凌封羽笑道。随后凌封羽牵着柳夕荑的纤纤玉手,正打算顺着山路上山,却被一声大吼惊扰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深夜上山,有何用意?”一名身着浅蓝色长袍的年轻人从旁边跃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其实凌封羽早就察觉到此人的存在,不过根本不在意而已。他皱了皱眉,心中不悦,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本殿是洛苍国的太子、你的师叔。”
“师叔?可是我从没见过你。”年轻人疑惑地道。
凌封羽少时在绝枪门学艺,后来常忙于国事,或在天下各州行走,极少回来,因此一些新来的弟子不认识他,也纯属正常。
“这可怎么解释呢?”凌封羽扶着脑袋,无奈道。
就在这时,年轻人上下打量了凌封羽几眼,忽然惊喜地大喊道:“我记起来了,你是凌二师叔!”
“呃!又记起来了?”凌封羽略有些惊讶。
“师叔不是有事繁忙吗?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年轻人连忙换上一副笑脸。
凌封羽微笑道:“回来看看师父。你是李师兄的弟子吗?”
年轻人笑道:“正是。常听师父讲起师叔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让人心生敬畏。”
凌封羽笑了笑,道:“我们急着上山,就不打搅师侄了。”
说罢,在年轻人景仰的目光注视下,凌封羽带着柳夕荑从容上山。凰舞山山高路陡,要想爬到山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羽,你在绝枪门的名望颇高啊!”柳夕荑捂嘴轻笑道。
凌封羽苦笑道:“我常年不在门中,那些弟子如何能识得我?还不是李师兄经常和这些弟子讲起。”
柳夕荑道:“话说回来,我也很少见到你的那位李师兄呢。”
“李师兄忙于修炼,近来又被派去洛州与朱启俊交战,我们见不到也是正常。”凌封羽道:“这次回来,应该也见不到他。”
一路上走走聊聊,倒不觉得有多辛苦,两人很快就抵达山顶。绝枪门立于凰舞山的主峰,房屋依山而建,金色琉璃瓦鳞次栉比、光彩夺目,若从高处俯瞰,整个绝枪门就如同一条盘踞在山巅的黄金神龙。
凌封羽带着柳夕荑跨入大门,此时还未到睡觉时间,因此仍有很多弟子在院子里行走。他们看见两人进来,纷纷投去诧异的目光。有部分知道凌封羽身份的弟子,纷纷向他打招呼,凌封羽也微笑回应着。
“幸好还有人记得我,否则我就成了大家眼中的陌生人了。”凌封羽自嘲道。
柳夕荑笑道:“你是绝枪门门主的弟子,怎么会没人认识你?”
凌封羽道:“也是。加上我,我师父才收了两名弟子。不过李师兄和我都是不经常出现,似乎已经没什么存在感了。”
“好久没回来了,还真有些怀念。”走过重重院落,熟悉的亭台楼阁一一浮现在眼前,凌封羽不无感慨地道。他对柳夕荑又道:“可惜今天是晚上来,如果是早上,从绝枪门往山下望,整座苍月城都尽收眼底。”
柳夕荑微笑道:“明天也可以啊!”
“夕夕你看那座亭子。对,就是水池边的那座,我年少之时最喜欢在亭子上玩了。小时候调皮,我不仅在亭子上玩,还喜欢跑到水池里,所以经常全身湿漉漉的。”提起小时候的趣事,凌封羽就停不住嘴。
柳夕荑捂嘴偷笑,被凌封羽讲的故事给逗乐了:“你小时候可真调皮,应该没少被骂吧?”
凌封羽叹道:“被骂是肯定的,不过骂的最多的反而不是师父,而是师兄。在我印象中,李师兄可是个严厉的人,无论是治军,还是教授弟子。”
“咦!不知不觉,我们也到了。”凌封羽看着眼前朴素的小木屋,轻声说道。
这座小木屋处在金碧辉煌的院落之中,总显得格格不入。凌封羽淡淡地道:“师父为人清冷,极少言语,也不喜欢奢华喧闹。”
“记得翟前辈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柳夕荑轻声道。
凌封羽颔首道:“师父以前也住大房子,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命人修了这座小木屋,从此就再也没有住过别的屋子了。”
“不知师父睡了没有?”凌封羽敲了敲木门,但半天没有回应。他们以为屋中人已经睡下了,于是准备离去。
“门没锁,你们自己进来吧。”突然,木屋中传来一把苍劲有力的声音。
“是,师父。”凌封羽轻轻推开屋门,大步迈进。木屋面积不大,只需点一根蜡烛,就足以照亮屋内。墙上挂着一柄近乎丈长的长枪,枪尖冷光闪烁,即使尚未靠近,就能感受到逼人的寒气。
木屋总坐着一位两鬓皆白,却炯炯有神的老者,他就是凌封羽的师父、绝枪门的门主翟衢。翟衢身着一件白色长袍,虽年岁已大,但仍精神矍铄、身强体壮。
“这么晚上山,有什么事吗?”翟衢正襟危坐,问道。
“许久未回师门,今日特来看望师父。”凌封羽躬身道。
翟衢指了指两旁的椅子,说道:“你们都别站着,坐下吧。”
于是凌封羽和柳夕荑在翟衢的示意下坐好,两人就像学生似的,随时倾听老师的教导。翟衢见此,紧绷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你们两这么紧张干嘛?是不是又犯什么错误了?”
“师父说笑了。”凌封羽稍稍放松些,笑道:“师父近来身体可好?”
翟衢反问道:“你看我这样子,有什么不好的?”
凌封羽笑道:“是啊!师父的身体一向是最棒的。”
“反倒是你们,经常跑来跑去,可别累坏了自己。特别是柳姑娘,她一个女孩子,可不能经常陪你这么折腾。”此刻,翟衢更像是一位慈父。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谨遵师命。”凌封羽道。
翟衢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道:“今晚你们应该不回去的了,就在山上住下吧。封羽以前住的房间还留着,时常有弟子打扫,你们就去那住吧。”
“对了,破军早上刚回来,现在应该在房里。你们师兄弟很久没见面了,封羽若是有空,不妨过去看看他。”翟衢忽然说道。
第356章 李破军洛苍名枪()
“师兄不是身在前线吗?怎么回来了?”凌封羽感到讶异。
翟衢微笑道:“战争刚结束不久,他就急着敢回来。不过他回来和我见了一面后,又回房修炼去了。你们来的正巧,不久前有弟子看见他在院子里走动,应该已经修炼完了。”
凌封羽道:“可是身为军队统帅,理应在前线坐镇。师兄这么做,父皇批准了吗?”
“破军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把自为惯了。”翟衢瞥了凌封羽一眼,道:“我的两个徒儿都一个性子。”
“不过师兄是天生的军事统帅,他敢在这时候丢下军队回来,定然有他的理由和把握。”凌封羽起身,躬身道:“不打搅师父休息了,徒儿明日再来拜会。”
别过自己的师父,凌封羽带着柳夕荑拐进了另一个院子,这里就是师兄所居住之地。这个院子所处偏僻,而且是整个绝枪门中地势最高最险的地方,只有门中实力非凡的弟子才有资格选择入住。
夜未深,院子却安静异常。两人刚进入院子,就忽然听到一声大喊:“是谁?胆敢私闯绝枪门!”
“师兄,是我!”凌封羽高声回应道。他听出喊话之人正是他的师兄。
话音刚落,凌封羽只觉眼前一花,然后身前忽然就多了一个人。凌封羽并不惊讶,笑道:“多日不见,师兄的身法越发迅疾了。”
来者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色,几乎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与黑色套装相匹配的是他脸上冰冷的表情,即使烈日当空,也无法消除他如寒冬腊月的冰冷。如果脸上的寒霜能够消融,他也是一位名动天下、追求者无数的美男子。
他的真名李破军,乃是绝枪门门主翟衢收养的一位孤儿,从婴儿时起就生活在绝枪门。他本无名字,被捡回来的时候,大家只知道他有李姓,于是被叫了好几年的‘小李’。后来由于对绝枪门中的‘破军枪’有独特的理解,并且凭借着‘破军枪’在绝枪门年轻一代中无觅敌手,因此他被冠以‘李破军’之名
翟衢与他,如师如父,翟衢从未娶妻,膝下无子,便把他视若己出,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李破军也聪明,翟衢教什么,他都能很快学会。
值得一提的是,李破军比凌封羽年长十岁,凌封羽的许多武功都是李破军手把手教的,因此李破军也算是凌封羽半个师父。
许多人都会被李破军冰冷的外表吓倒,但凌封羽却深知他真正的性格。凌封羽微笑道:“大晚上来打搅,师兄可不要怪罪。”
“进来吧。”李破军丢下一句话,转身回房。
凌封羽朝柳夕荑笑了笑,低声道:“勿怪,师兄就这样子,他为人其实挺好的。”
三人进屋,与翟衢一样,李破军的屋子也没有多余的摆设,简朴而一目了然。凌封羽对这里的布置十分熟悉,不禁感叹道:“十多年了,这里一点也没变。”
李破军指了指窗户,道:“那扇窗户被风打坏了,我换了一扇新的。”
“跟以前的一模一样,师兄不说我都不知道。”凌封羽笑道。李破军不解他的意思,他也干脆顺着李破军的话说下去。
“师兄近来可好。”凌封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