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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勇士们的尸体入殓灵柩中,命人快马送抵朝歌,我要亲自主持这些将士的下葬仪式。”帝辛神色悲痛,他垂着头,凝视着那一具具尸体,声音低沉地说道。
“殿下厚爱!这些兄弟能得此殊荣,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鲁能声音哽咽,感动的抱拳一拜,其余诸将士的眼眶也噙着泪水,模糊了脸上的血,单膝跪在地上,仿佛是在替自己死去的兄弟感谢帝辛的这份仁爱。
“诸君请起,若不是你们尽心竭力的保护,说不定我早就被那帮夏朝余孽得手,葬身于这片荒芜人烟的野地里了”帝辛悲叹,“就连就连智利和猛九两位供奉,也因保护我被另一伙夏朝余孽杀死了,死后竟连一具尸体都未留下”
“什么?”众人听闻,顿时吃了一惊。
要知道,智利和猛九可都是先天级的强者了,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属于平民所仰望的贵族。
鲁能微微抬头,瞄了眼帝辛那双清澈的眼眸,随后,他低下了头,略微沉吟,便说道﹕“请殿下节哀,智利和猛九两位大人也算是鞠躬尽瘁,尽职尽责,没有枉费大王对其的厚爱,故而,属下我提议,就在此地筑一个京观,为两位大人和死难的将士们送行!”
帝辛深深地看了鲁能一眼,略微沉吟,便颔首道﹕“善!”
一旁的令冲,瞧着两人的对话,顿时对鲁能投去一个认可似的眼神。
令冲很清楚,光凭帝辛的这番说辞,是很难令鲁能信服的,毕竟不论怎么说,智利和猛九都是先天级强者,就算因为保护帝辛战死了,也不可能死后连一具囫囵尸体都没有。
再有,若真像帝辛所说的那样,当他遇刺时,智利和猛九必定会和对方发生激烈的打斗,距离帝辛仅一里远的鲁能,不可能连一点动静都无法察觉到。
可以说,帝辛的这套说辞,可谓是漏洞百出。
不过万一这是帝辛故意为之的呢?
‘试探?’想到这里,令冲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抖索,望着帝辛那修长的背影,眼神中莫名多出了一丝畏惧。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殿下已经从昔日的稚儿,成长为一头深沉的雄虎了”
通过这几天的相触,作为帝辛的身边人,令冲很明显感觉到,帝辛像换了一个人似得,不光城府比以前更深了,深到连自己都无法揣摩出其真实的意图,导致自己几次的马屁,都险些拍到马腿上,而且君王所具备的炉火纯青的表演特质,也几乎被帝辛肆意玩弄于鼓掌间,而毫不费力
牙肃被押解回京了。
蓟县的县长也被朝廷停职,现已起身前往朝歌自我解释清白。
没有人知道,那位被亲弟弟坑惨了的县长大人,还能否会回来,继续当蓟县的父母官,不过人们只知道,当蓟县县长走后的第二天,蓟县县丞就开始夺权,清除异己了。
按照蓟县县丞的话来讲﹕哪怕这一次,咱们的县长大人能逃过这一劫,但革职的罪是怎么也跑不掉的,甚至连他牙家传承数十年的甸爵位都有可能被废除,终生仕途无望了
对于一介县长的命运,自然无法令帝辛生出什么兴趣,甚至若不是牙肃身上背着一个贵族头衔,当场杀掉这个‘谋逆份子’都不为过。
抵京时,帝辛明显感觉朝歌的氛围变得不一样了,仿佛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喜庆事。
帝辛很是沉闷的凝望着不远处的禁宫,他默然了许久,直至令冲和鲁能投来询问的眼神时,这才拍了拍胯下蛮兽的脑袋,继续行走起来。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一声低叹,蕴含着浓浓的无奈和感伤。
这几天,各路诸侯朝拜完商王后,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封地,唯有四大诸侯,依旧滞留在朝歌,与帝乙轮番‘叙旧’。
这其中除了北伯侯崇侯虎,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与帝乙叙旧,笼络君臣之间的感情外,其余人无外乎是代表着各大小诸侯的嘴巴,与帝乙进行谈判的。
谈什么?
这东西是绝对得隐秘,就连比干这等王公大臣都无法得知确切,但上一世作为大商王朝末代君主的帝辛,却很了解这群臣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无外乎就是想要朝廷减税、允许扩充地盘、开放购买奴隶限额等等,企图壮大己身,扩大势力范围。
然而,在帝乙一朝,大商依旧很强大,虽说国势下降了许多,但依旧不是各路诸侯所能抗衡,像上面这些条件,换做任何一个君王都不会轻易松口,更何论帝乙这等强势的君主?
“报告大王,子受殿下回来了。”禁宫,寿王殿内,一个太监迈着小碎步,小跑到大殿中央,朝前方一个端坐的帝乙稽首说道。
“喔,老幺回来了?快,快宣他入殿!”帝乙挥了挥手。
“是。”太监再次稽首,随后转身,来到殿门口,带着回音,大声喊道﹕“宣子受入殿觐见——”
帝辛整理好衣衫,神色平淡的跨过高高的门槛,来到殿内,对帝乙鞠躬作揖道﹕“儿臣拜见父王。”
“这里没外人,你随表找个地方坐吧。”望着帝辛那稚嫩而又挺拔的身体,帝乙脸上倏然流露出一抹欣慰和慈爱,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充满了自信和从容。
帝辛正要落座,忽然,他眸光轻瞥,似才发现在帝乙旁边,还坐着一个气态雍容的中年男子。
帝辛转过身,英俊的脸孔上浮现出真挚而又温煦的笑意,“子受给姬伯伯问好。”
那人一听,顿时连忙起身,鞠躬回揖道﹕“殿下使不得啊,您这是折煞老臣了”
帝辛双眼微微虚眯,时而平和,时而流转出稍纵即逝的冷意。
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瞧着历史中赫赫有名的西伯侯哦不,是周文王天子陛下!
第21章 帝乙归妹(下)()
“哎,西伯侯啊,论年龄你是他的长辈,论关系,也算是他的世伯,你我两人外是君臣,内是朋友,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无需这般客气了。”帝乙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
“臣不敢!”姬昌垂头拱手,语气略有惊慌的说道。
见到堂堂的西伯侯面对当今王上竟表现的如此恭谨,就连帝乙身边的大太监,对他都流露出了赏识和赞许的眼光。
这,才是一个好臣子该有的表现啊!
君主视你为朋友,那是客气,但你若真的把这句话当真了,那就是不忠,证明心里对君主始终没有太强的尊重和认同,这类人,十有八九都有头生反骨的枭雄野心之辈。
帝乙没有继续在试探姬昌,而是把目光转向帝辛身上,“邸报上说,老幺你在蓟县遭遇了前朝余孽的刺杀?”
帝辛颔首,神色平静的开始阐述“事实”的经过。
一番话毕,帝辛所说的“事实”基本与鲁能亲笔手书的邸报相吻合。
“哎,可惜了智利和猛九两位供奉”说道这里,帝辛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沉痛。
“他俩人也算是尽忠尽职,没有枉费朝廷对他们的培养。”帝乙抚了抚胡须,损失两个先天强者固然是朝廷一大损失,但幸好大商实力雄厚,不出几年就可以再培养出来,比之自己的老幺亲子,这些损失还是值得的,“传旨,封智利为勇武伯,封猛九为忠国伯,着九卿奉常亲自操办两人的葬礼,并通告天下,以表孤之哀思。”
“臣遵旨。”身边的大太监应诺。
“大王仁爱,相信两位供奉在九泉之中也可瞑目了。”姬昌一脸的感动,起身拱手,称赞道。
少许,姬昌抬头瞄了一眼帝乙冕旒后的那张脸庞,“不过大王,从这场刺杀案可以看出,前朝余孽的势力依旧很强大,并没有从根上打垮他们,若放任这个毒瘤滋生在我朝大地上,始终都是个隐患呐。”
帝乙沉吟的点了点头,“看来,朝廷还得加大清剿力度才是啊”
“父王!”这时,帝辛微微侧身,开口说道﹕“儿臣觉得,现如今朝廷的围剿工作已经很是完善了,只需封堵住那片大山,镇守好各个路口,断他们的粮水、绝他们取暖的衣服和用具即可,对待那些如过街老鼠般的余孽,无需过于忧心和重视。”
“呵呵,子受殿下,翻遍我中原历代的典籍,那些国破家亡的案例,无不都是先从内部自行崩溃掉,而后才是被外敌趁虚而入的呐。”姬昌笑道。
帝辛淡然说道﹕“十万大山十万国,那些余孽自知不是朝廷的对手,终日躲藏在莽山里,依仗大山的地势和隐蔽性,就算派遣百万大军,也别想剿灭那群余孽,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朝廷,不光白白的浪费大笔的钱粮,还因被一群抱头鼠窜的余孽而影响到我大商的国运,以及便宜了那群别有用心之徒。”
姬昌一怔,面对帝辛这番犀利又带着质疑的话语,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等他回过神来,正欲开口时,却被帝乙一道愠怒的声音打断,“老幺,不得无礼!你一介稚子,懂什么国家大事?”
“父王息怒,姬伯伯勿气,是子受无礼。”帝辛转身,态度平和的对帝乙和姬昌作揖致歉。
“不敢,不敢,子受殿下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呵呵,是老夫糊涂了,有点太过于想当然了。”姬昌连忙起身回礼,笑呵呵地说道。
“好了,今个儿咱们就不谈国事了,还是聊点高兴的事儿。”帝乙脸上的愠怒瞬间消退,脸庞上也同时被一股愉悦的神色所取代,斜睨着帝辛,黑瞳处霎时流转出一抹赞许的目光。
旁边的大太监瞧着自家主子的神色,心中的迟疑便瞬息消失不见。
李忠冒犯帝辛的事儿,大太监作为内务府的总管大臣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只不过碍于面子,大太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赔罪,认为这不过是一个小事罢了。
再有,以现在大太监的权势,除了帝乙和王后外,哪怕是帝辛和子启这等王子,都不太被他放在眼中,毕竟但凡是有志于王位的人,总少不了与当今君主的身边人亲近,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
说白了,他帝辛如今还不是世子,能不能继承王位都是个两说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不会引起大太监过多的重视。
然而现在,瞧着帝乙那赞许和认可的神色,大太监瞬间就有点慌神儿,要知道,除了帝辛外,帝乙就再也没有对其余人流露出这种神色了,哪怕是子启,子衍,也都是在小时候,他还是作为一个父亲身份,看着儿子表现出令自己开怀一笑的成绩时,才会流露出这种神色。
而如今
在更多的时间里,帝乙所展现的情感并非是父亲,而是一个选择大商未来继承人的君主。
他,即冷漠而又沉静,早已没有了对待幼子时的那般温情了。
“什么?大王是想把子娴公主下嫁给我家犬子?”姬昌听了帝乙的话后,顿时吓了一跳。
子娴,帝乙唯一的女儿,同时也是帝辛的亲姐姐,子启、子衍同胞妹妹,子期同父异母的妹妹,在帝乙的儿女中排行老四。
“呵呵,怎么,西伯侯来时难道没有注意到,朝歌城已经处于一种喜庆的氛围了吗?如今各地官员已经把为子娴出嫁的贡品,送抵朝歌了,宫内的采办太监更是早在三天前,就把出嫁一切所需的嫁妆、车马等准备好了,就等你西伯侯启程,带着孤的掌上明珠,嫁到你西岐喽。”帝乙笑呵呵地说道。
姬昌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可,可臣一直以为,大王把臣请到这里来,是想要从臣的众多女儿中,选一人嫁给子受殿下的”
“哦,对了,孤的老幺也快成年了,也是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帝乙一拍额头,似乎才想起这事。
帝辛张了张嘴,正想要开口,却被姬昌抢先了一步﹕“大王!臣的九女已满十四岁,生的可谓是娇艳动人,更是精通琴棋书画,为人婉约贤淑,若大王不嫌弃,臣斗胆请大王指婚,令小女许配给子受殿下。”
“可这样一来,孤就不能把自家女儿嫁给你家的大公子了,不然,我王室的面子何在?”帝乙用一种说笑般的方式说道。
王室嫁女,对于臣子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殊荣,乃是祖坟冒青烟的天大好事。
可在这种时候,若西伯侯把自家女儿,同时许配给当朝王子的话,在外人眼中,就有一种‘互换女儿嫁子’的嫌疑了,而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两个实力相等的国家中,是一种友好的和亲政策。
“这个”姬昌一脸的尴尬,但心中却浮现几分自得,因为这样一来,就会把帝乙堵到了墙角处,他若当场拒绝‘姬昌嫁女’的话,就有一种瞧不起他家女儿的嫌疑,可若同意的话,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