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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启非常人,不论是今生前世,帝辛都很重视这个对手。
然而,世子之争只是帝辛在未来人生中一个小考验罢了,若面对这个考验都败下阵来,谈何在日后能够横推满天仙魔,荡清寰宇,避免重蹈前世的覆辙呢?
“还有最后几个月的时间了,老幺,你真的有信心吗?”越到这种时候,子期越是心中不安,毕竟为了帝辛能当上世子,他已经付出太多太多了。
帝辛微微一笑,用力攥了一下子期的肩膀,说道﹕“我的信心就如那句誓言一样﹕他日若遂凌云志,我花开后百花杀!子启算什么,世子又算什么?若连这个难关都渡不过去,谈何在日后追上成汤先祖的脚步,率领我大商重返世界之巅?”
听到帝辛那从容且充满自信的话语,子期的脸上也是洋溢出轻松般的微笑,“今日过后,子启将断一个臂膀,少了子衍的辅助和支持,对你来说优势会加大。”
帝辛点了点头,随即,他神色一板,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子,递给了子期,说道﹕“这里面是六千枚贝币,拿去安葬了娇娘,再替他的家人赎身吧。剩下的钱,一并都交给他们,好歹让其老有所依。”
子期默默地垂下头,接过帝辛手中的钱袋后,好半天的出神。
子娴要出嫁了。
哪怕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帝辛也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公主远嫁,要准备的东西自然是相当的多,紧锣密鼓的鼓捣将近一个月,才算是把所有的嫁妆都备齐。
护送子娴前往西岐的不是别人,赫然就是她的未来老丈——西伯侯姬昌,充分体现了西岐方面对这次联姻的重视程度。
“女儿,到了那边,若想娘了,就派人书信一封,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烽火连天,娘收到你的信后,必会第一时间给你回信的”离别前,子娴与王后依偎在一起,声音近乎哽咽,一边轻声抽泣,一边说着永远都说不完的话。
然而,在多的不舍,终有一别的时候。
时辰到了,可母女俩扔紧紧地抱在一起。
帝乙向帝辛使了个眼色,却被帝辛破天荒的选择了无视,故意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咳咳!”帝乙轻咳,眸光多了一丝冷厉。
帝辛无奈的轻叹,此刻的帝乙,并不是一位和蔼可亲的父亲,而是一位冷漠无情的君主,让他去说,是为了顾及王室的面子,可若执意这么拖下去,只会令帝乙暴怒,从而发生一系列不好的事情。
“时辰到了,姐姐,您上车吧。”帝辛走到子娴身旁,轻声说道。
纵有太多的不舍,但子娴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是无法改变了,听了帝辛的话后,顺从的挣脱王后的怀抱,随后果决的一转身,飞速登上了马车,生怕再迟钝一秒,便会忍不住自己的情绪。
“子娴,娘的子娴啊”王后紧紧地攥住帝辛的手,被后者扶着,她的脚朝前动了几下,但还是忍住的停了下来,就这样一边哭着,一边目送自己唯一的女儿,远嫁他方,自此两地相隔,或一生都不能相见。
“此去西岐路途遥远,卿需多加小心。”临别前,帝乙和姬昌面对着面,这般嘱咐道。
姬昌作揖道﹕“多谢大王关怀,臣必将誓死保卫子娴公主的安全,督促犬子早日与公主殿下完婚。”
说罢,姬昌再次一拜,随后他缓缓转身,上了马,一抖缰绳,便驾驭此兽,渐渐消失在城门外。
“西伯侯走了,其他三大诸侯也该快了吧。”帝辛望着送亲队伍的背影,这般嘟囔道。
﹡﹡﹡﹡﹡﹡
“老幺,好消息!”次日,子期兴冲冲的跑到受德殿。
刚打完一套拳的帝辛,看着风风火火的子期,不由得挑了挑眉,“什么好消息?莫不是‘那人’死了?”
闻言,子期蓦然一怔,随即他失笑的摇了摇头,说道﹕“那人?怎么会,毕竟有那么多军队和强者护着”
“那是什么好消息,值得你这么兴奋?”帝辛好奇道。
子期故作神秘的冲帝辛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件喜事是关于你的,而且你听了之后,必然会很高兴”
“废话,既然是喜事,谁不高兴啊。”帝辛翻了翻白眼。
“咳咳,好了,不跟你卖关子了。”见到帝辛一脸淡定的样子,子期自感无趣的咂了咂嘴,说道﹕“其实是是新娘子进城了!”
“新娘子进城?”
“嗯,对呀,就是你的新娘子,姜桓楚的宝贝女儿进城了!”
“哦。”
“哦?”子期一脸讶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我感觉你不太高兴?”
帝辛淡然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你”子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毕竟帝辛这种态度,实在让他捉摸不透。
“你是不满意这桩婚事?”想了很久,子期只能这般猜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有什么满不满意的。”帝辛说道。
子期说道﹕“听说姜桓楚之女名叫姜小媛,虽说年纪不大,但却长得国色天香,被誉为东鲁第一美人。”
东鲁,东伯侯姜桓楚的封国名字,类比西周。
“东伯侯之女,不称东鲁之地第一美人,谁敢乱叫?”帝辛讥诮道。
说实话,姜小媛的姿色的确可以用沉鱼落雁来形容。
毕竟他爹是堂堂的东伯侯,也是一表人才,其娘更是一位绝世美人,两人结合生下的孩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
但要说东鲁第一美人,就有些夸大的成份,因为在前世,帝辛巡视东鲁时,不止一次发现过在姿色上,可以与姜小媛并列的美人,甚至还亲眼目睹过几位,妩媚似妲己一般的小妖精
在前世,当听到这么一个小美人要当自己的妻子,着实把那时候帝辛这个小处男给高兴坏了,然而,在以后的相处中,帝辛却发现,在姜小媛那张美丽的皮囊下,却隐藏着一颗歹毒的心,不光为人跋扈,而且还很刻薄,不论是对服侍的宫女还是帝辛其他的嫔妃,都是如此。
渐渐的,自然就遭帝辛厌恶,直至沦落到被废除王后之位,赐自缢的凄惨结局了。
第48章 还是没变()
“看来你对她很有成见?”子期微微蹙眉,说道﹕“可你应该连她的面都没见过一次吧,为何会”
“我自然有了解她的渠道。”帝辛含糊其辞的这般回答。
瞧见子期仍旧一脸不解的样子,帝辛微微一笑,说道﹕“明一早,你在这里等我。”
“干嘛?”
“陪我去赏人。”
临近秋冬,树叶渐渐泛黄起来,往日温暖的空气也变得微凉。
约莫七点钟,帝辛和子期身穿一袭朴素的长衫,便出了禁宫,随同的只有数十个明里暗里的侍卫。
这时候,天还刚亮,但朝歌城里的人们就已经早早起来,开始为一天的生计而奔波。
殷人,是全天下最勤劳的民族,自黄帝伊始,至今已有数千年的民族历史,通过这几千年历史的沉淀和积累,才造就了这支民族与众不同的特性。
据有史记载,殷人起源于黄帝时期,故而奉黄帝为远祖,因现今大商王室的祖先乃为契,又奉契为始祖,祖先各个都显赫无比,不是圣皇就是五帝子嗣。
“哎,人人都说,这天下乃是太平盛世,不仅国库粮草堆积如山,更拥有数百万能征善战的控弦将士,令那四夷都暂避锋芒,又让天下诸侯为之臣服然而,国内的百姓呢?一日能吃上两餐,一年吃上五回肉,都算是富足的生活了,至于那些奴隶,就更不必说了。”子期轻叹,忽然有一种悲天悯人的心态。
帝辛闻言,只是淡然地说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有富人就必定会有穷人,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或是以后,都是如此同样,这也是君王的一种责任,如何能让自己的子民过得幸福,过的好,才是一个为君者应该做的事情。”
“假如有一天”说道这里,帝辛停顿了一下,他环顾一下四周,随后凑到子期耳边,轻声道︰“假如有一天,我登基为王,必会让我的子民,过上一日三餐的幸福生活。”
“一日三餐啊”子期摇了摇头,“很难,怕是三皇五帝时期,才能做到这一点。”
“呵呵,所以说,我辈当自强,尚任重而道远,别看现在的大商国运蒸蒸日上,正处于国力复苏的阶段,但相比三皇五帝时期的盛世,就算是成汤朝,都远不及也。”帝辛呵呵一笑,说道。
不骄不躁,不自傲自满,这对于为君者来说,都应该是个必备的品质。
“唉,老幺,你怎么把我领到这来了?”似注意力太过集中,直到抵达姜小媛入住的府邸大门前时,子期这才猛然发觉。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陪我去赏个人。”帝辛指了指守卫森严的姜府,淡笑说道。
四大诸侯在朝歌城里都拥有一栋私人府邸,且还是紧挨着禁宫的地段,一下子格调就上了好几个层次。
帝辛和姜小媛还处于订亲阶段,只有等到来年他举行完成年冠礼后,才会择一个黄道吉日完婚,而在此阶段,宫里老人会同奉常府的礼仪官员,专门为姜小媛讲解和训练有关宫廷方面的礼仪,矫正其言谈举止。
毕竟,这天下就数王室的规矩多,俗称“事多”。就连吃个饭,睡个觉,都得按照条条框框来。
“你说的赏个人,不会是打算赏姜家爱女吧?”子期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了,我自己的媳妇,还不让看啊?”帝辛这个说辞,很理直气壮。
子期无语,说道﹕“话虽是这么说,但人家姑娘还未过门,仍旧是姜家的女儿,你如此行径,与一个偷窥贼有何区别?还有啊唉唉唉,你等一下!”
话还没有说话,帝辛就已经溜达到侧门处,一个飞跳,就轻松的入了院子。
子期连忙跟上,左顾右盼,像极了贼。
“如果被人发现了,你想没想过你会有什么后果?”子期压着声音,焦急地说道、
“怕什么,若真被人发现了,就说迷了路,不小心才闯进来的。”帝辛糊弄鬼似得如此回复道。
好在,任何一栋大宅子,都分成外院和内院。
外院居住的都是侍卫、杂工、奴隶等,内院除了长期侍奉的奴婢外,便只有宅子的主人和其家眷了,故而外院相对来说,防守还是比较松懈。
毕竟是枷锁境修士,帝辛双脚一用力,猛蹬地面一下,借助这种反震力,直接跃上了青瓦铺成的房顶,爬下来,缓慢朝着前方匍匐。
因为对面,就是姜府的内院,而在那内院一处小亭中,赫然有一个身穿花钿罗衫的少女,正悠闲的端坐在凉亭之中,一手捧着女卷似有些无聊的闲读,一手探出两根如羊脂般白皙的手指,夹起婢女剥落好的产于西方某国,今年刚进贡来的上等水晶葡萄,细细地品尝。
“不错啊受德,这等小美人能成为你的媳妇,你就偷着乐吧。”子期只是在远处略微看了几眼,就出于礼貌和教养的收回了目光,但在刚才那几眼中,不难看出,姜小媛绝对是一个姿色绝佳的俏美人。
“恐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帝辛平静道。
“啊——”这时,一个宫女端来一杯刚沏好的美颜茶,结果在上凉亭台阶时,意外摔了一跤,导致杯中的茶四溅而出,但好在除了那个宫女有些轻微烫伤外,并未伤及到其余人。
然而,姜小媛却皱起了眉头,语气尖酸且刻薄的斥道﹕“狗奴婢,连端茶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我要你还有何用?来人,拖下去,先打三十棍,若不死再加十棍!”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那婢女浑身都在颤颤巍巍,不停地用力磕头,哪怕把额头磕破了,也未换取姜小媛一丝怜悯之心。
别说是三十棍,施法人若真想打死你,对于一个修为低下的婢女来说,只需几棍就足够了。
屋檐上,子期见状,顿时默然。
那宫女固然有罪,但却罪不至死,哪怕是在四人之中性子最纨绔的子衍,最多就命人扇那宫女几个嘴巴子,把她从服侍自己身边行列中撤换掉,不会动辄就打杀。
“这女人的心,有点太狠毒了吧?”子期忍不住的说道。
帝辛静静地望着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似的姜小媛,仿佛认为自己是天地的宠儿一样,所有人都要依她顺她,稍有不如意,就可随意取人之性命,认为是理所当然
“呵呵,纵是两世,可你还是没变,依旧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毒后!”少许,帝辛倏然发笑,可声音却很冷,同时在他心里对姜小媛的最后一丝的期望,已彻底的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