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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乙沉默了些许,“就算孤信他,可别人会信他吗?到时候,或许天下人都怒骂孤护犊子,偏袒一介重犯,有违圣君之道。”
“父王,圣人尚且还会犯错误呢,再有,真正的圣君之道就是使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仅此而已!”子启说道。
“仅此而已?”帝乙蹙眉。
“亿昔日的大禹,因治水有功,被天下诸侯拥戴,经帝舜禅让,成为这片土地的新主人,他死后,废弃了禅让制,把王位直接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启’,自此家天下出现”子启念诵出一段古史,反问帝乙,“敢问父王,大禹此举究竟是对还是错?”
帝乙抚须,沉默不语。
“若说他是对的,那把三皇五帝置于何处?他们的权力,他们的地位,全都是从别的帝王手中禅让过来的;可若说他不对,那后世人为何还要对他冠以“与尧、舜齐名的贤圣帝王”这种美誉和评价呢?”子启苦口婆心的劝道,“只因为,大禹时代,让老百姓过上了幸福的好日子,不光国泰民安,且连年风调雨顺,所以他的一些错误,就自动被人们所忽略了。故而,儿臣还是那句话﹕真正的圣君之道,就是能使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仅此而已!”
听完子启这番高谈论阔后,就连帝辛都想要为他抚掌。
这番言论很有见地,也很中肯,古来圣贤者,哪有一个是完美无缺之人?
帝乙只是一个凡人,若一味的追求圣君的形象,就连大义灭亲这种事儿也能做出,那活的如一个机器、一个木偶有何区别?
“父王!”这时,帝辛出列,高喊一声道﹕“儿臣也斗胆,恳求父王能够宽恕二哥一次。”
说实在的,帝辛的这种举动,倒是稍稍出乎子启的预料,但却在他的预想之内。
毕竟,若为了不愿惹怒帝乙,而对自己的亲兄弟见死不救,选择明哲保身的话,本身就是一种不讨喜的行为,事后被也会被帝乙所厌,更不会把王位交给这等冷漠无情之人。
一直在默默看戏的子期,当见到帝辛这等反应时,也是大感意外,一脸的不解和焦急。
自己和帝辛,好不容易把子衍弄进了宗人府中,或许三五年内他都别想再出来了,算是彻底斩掉子启一个臂膀。
可现如今,帝辛这又是何故?
没等子期多加思考,帝辛便冲拱手的功夫,挡住自己的脸庞,快速回头,给了他一个眼色。
毕竟也是天资聪慧的人,直到这时,子期瞬息了悟,心有不甘的起身,与帝辛并肩跪立,大声道﹕“儿臣也斗胆恳请父王能宽恕二哥一回,我们哥仨都愿为二哥担保!”
第56章 愤怒的子衍,暴打帝子受()
大殿之内,气氛凝重了许久。
四周的太监及宫女,皆都不安的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在这无比压抑的氛围,持续片刻后,帝乙抬头,眸光似水般缓缓地扫过在场的三位王子,“既然汝等皆为那个逆子担保那好吧,孤就暂且看在你们的份上,宽恕他一回,责其回府闭门思过,未经孤的允许,不得离府半步。”
“谢父王隆恩!”帝辛等人拱手作揖,大声说道。
“父王,儿臣想亲自去宗人府迎接二弟。”子启说道。
帝乙正欲点头,却被帝辛抢先,冲子启微微一笑,说道﹕“大哥,你这一路车马劳顿,且这一去就是小半年的时间,还是坐在这里多陪陪父王吃酒吧。”
子启沉吟了少许,眸光在轻闪,透着一股怀疑和不放心,打算找一个合理的说辞拒绝。
却不料,帝乙已拍板做了决定,“老幺说得对,你这臭小子留在这里陪孤吃酒,就由他去接那个逆子吧。”
见状,子启无奈的点了点头,以一对深邃的眼眸轻瞥了帝辛一下,眼中的警告之意很是明显。
但帝辛却熟视无睹般,笑着的对帝乙,子启颔首一下后,便起身前往宗人府。
约莫一刻钟,车驾行驶到了宗人府门前。
芳草萋萋,月光如水,映衬这里恍若一片鬼境。
在宗人府四周,一切都是荒凉的,连个像样的建筑都没有。
且在大门两侧,只悬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门口并无侍卫站岗,看似防守很是懈怠。
“不愧是宗人府,当真是冷清啊。”令冲浑身轻颤,仿佛被某种冷风吹过一样,不禁轻声嘟囔道。
有关宗人府的传说,在宫里一直都存在。
毕竟宗人府不似天牢,在外人眼中几乎没什么秘密可言。
宗人府,乃是专门审判和羁押王室子弟的特殊机构,非王室成员不可享受被关押在宗人府的待遇,而王室成员是什么?
——乃是当今大商朝的统治阶级!
可以说,每一位嫡系王室子弟,都拥有继承王位的权力,若嫡系全都死光了,那些旁系的王室子弟,也会成为王位的继承者。
故而,像这类存在,本身就存在着无数种特权,只要不是犯了谋逆大罪,或是诸如子衍这种‘不知羞耻’的罪过,最多就是勒令其闭门思过,罚俸等无伤大雅的惩处。
“记得上一次被关押在宗人府的王室子弟,还是六年前的那位旁系的族叔,但也就关押他十三天的时间,就把他放出来了,没想到,仅隔六年的时间,就换到我嫡系的子弟,享受这宗人府的牢狱之苦了。”帝辛感叹道。
“吱嘎~~”亮出出入腰牌后,帝辛依此走入了十八道青铜器所筑的大门里。
只见,那一道道看似沉重的青铜大门,在侍卫单手掐出的一道秘印落成后,在青铜大门表面,顿时荡漾起一圈涟漪,瞬息间,大门似被铁锁朝上拉起一样,隆隆而开。
在昏暗的灯火下,帝辛慢步轻行,直到行至牢房区,四周才豁然开阔起来,光线也随之变得明亮。
“子衍,有人来提你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一个身穿黑服侍卫口中传出。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牢房中,有一道衣着光鲜,却蓬松着头发的男子,背对而坐。
当听到侍卫那声音后,男子的身体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他缓缓地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疲惫的脸庞,任随头发披散在身前脑后,不修边幅。
这男人,赫然就是被关押在这里的子衍。
“是你?”子衍瞪大眼睛,怒视着帝辛。
宗人府的日子不好呆,偌大的牢房里,只有子衍自己一人,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那些负责看守的侍卫,也有如泥塑般拿你当空气,不论你怎么骂,怎么喊,都不会搭理你,只有等到吃饭时,才会冷冰冰的对你喊一声﹕“吃饭了!”这三个字,仅此而已。
要说这一切,全都得拜帝辛所赐,若不是他诬陷自己的话,自己怎么会遭这种罪?
“咔咔——”这时,羁押子衍的牢房大门被看守官亲自打开。
这是一个小巧而又精致机关锁,且表面还有一道光膜,需同时知道开启光膜的秘印口诀和机关锁的密码,方可打开这扇门。
“二哥,在这里过得还好吗?”帝辛走入牢房里,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四处地打量,而且他似乎还闻不惯这里的灰尘发霉味,微蹙着眉头,用一块白色丝绸轻掩着口鼻。
见到帝辛如此做派,完全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傲视和讥诮着自己,顿时就让子衍心头上原本燃起的怒火,被熊熊点燃。
“子受!!”子衍忍无可忍,顿时暴起,挥动拳头就朝帝辛打去。
似毫无防备,帝辛怔在原地,右眼结实的挨了子衍一记老拳。
“啊”帝辛痛叫一声,捂着发青的右眼,怒视子衍,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瞅你这张脸就欠揍,就揍你怎么了?”子衍恶狠狠地说道,再次挥拳,朝帝辛打来。
“嘭!”两人拳头对碰,皆被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弄得后退数步。
帝辛怒道﹕“子衍!我不惜冒着触怒父王的风险,向他恳求能宽恕你,而我还好心好意主动请缨前来接你,可到了你这,不说连一句“谢谢”感恩的话都没有,为何还对我下这等重手?”
“你能在父王面前替我求情?你糊弄鬼去吧!”子衍近乎失去理智的怒骂,再度欺身而来,双手结印,直接演化出一头虎形。
“莽牛大手印!”帝辛低喝,快速结出一道掌印,对轰了过去。
虎形对牛形,犹如针尖对麦芒。
两头虚幻之形交缠在一起,厮杀些许后,皆因能量耗光,而消散与空中。
子衍大步向前,只因他修成了一种步法,恍若缩地成寸一样,瞬息间,就来到帝辛面前,在他的左眼又来了一拳。
帝辛捂着眼睛退出牢门外,快速地锁好机关锁,气的发抖的颤指子衍,“你,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找父王评评理!”
说罢,帝辛顶着一对熊猫眼转身便走,可当他转身的一刹那,在其英俊的脸庞上,倏然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
犹如一头老狐狸,狡诈的笑
第57章 奴隶暴动()
“放肆!”闻知宗人府那边的消息后,帝乙顿时勃然大怒。
这倒不是帝辛告的密,而是宗人府的宗正亲自抵达寿王殿,向帝乙做的汇报。
宗正,宗人府最高部门长官,向来都是王室中资历很老的人担任,且对帝乙要绝对的忠诚。
当今的宗正,姓子,单名一个礼字,虽然不是帝乙直系亲属,但也是嫡系一脉,辈分颇高的老人,说起来,帝辛等人还得对他叫声‘三叔公’呢。
“哦对了,子衍在暴揍子受时,嘴里还自称为“老子”。”子礼忽然想起了这段事儿,如实的向帝乙禀告道。
帝乙闻言,气的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青铜杯,“这个混账,真是口无遮拦!幸好此事只有咱们自家人知道,否则若被传到外面,指不定被多少人暗中讥笑呢。”
直到这时,帝辛才慢吞吞的走了回来,他一直垂着头,来到殿中央,朝帝乙长拜道﹕“父王,儿臣回来了。”
“将你的头抬起。”帝乙沉声道。
“这”帝辛装作一副犹豫的样子,直至在帝乙第二道喝声后,才慢吞吞的抬起头,露出了一对乌黑发肿的熊猫眼。
“这是子衍打吧?”帝乙明知故问。
帝辛沉默,没有说话。
“好端端的,他为何要打你?”这时帝乙第二问。
“父王!”突然,一直绷紧神经,连句话都不敢说的子启,竟在这时开口了,并把矛头直至帝辛,“父王,二弟性格虽说顽劣,但好歹也是受过王室教育的人,深谙兄友弟恭之道,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幼弟!还请父王明察。”
“许是二哥觉得他之所以被父王羁押入狱,是与我脱不了关系的。”帝辛轻叹,一脸无辜的苦笑。
“那子衍淫乱禁宫之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呢?”帝乙看向帝辛,一对虎目倏然射放出一抹慑人的目光,睿智而又通彻。
帝辛身体不轻易间的微颤了一下,但表面却依旧保持镇定,大呼冤枉道﹕“父王明鉴!子衍乃是我的亲二哥,一母所出的兄弟,我又岂会加害于他!?”
子启冷眼望来,默默地看着帝辛的表演。
子礼在沉默,如一桩木头一样站立在帝乙身边。
子期的手心出现了汗水,同时后背已被汗渍浸湿,他感觉若换做是自己的话,在帝乙如此强大威势下,必然会被攻破心理防线,哪怕死鸭子嘴硬,也必会露出很明显的破绽。
少许,端坐在主席上的帝乙开口了,“你不必这样,孤也就是随便问问。”
“至于子衍这个逆子”帝乙说到这,语气顿了一下,似在犹豫和衡量,但最终还是出于帝王的身份,下了决断,“就让他继续在宗人府里待着吧!”
此话一出,子启仿佛瞬间被抽空了骨头一样,浑身疲累的一跨,默默地合上眼睛,神色平静的可怕。
子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狂喜,但很快就在帝辛眼神示意下收起,但仍忍不住内心激动的连喝下去三杯烈酒。
“哎,都散了吧,孤已经没有了胃口。”帝乙向帝辛等人无力的挥了挥袖袍。
三人起身,对帝乙长拜一下后,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受德!”猛然,一道沉喝声从帝辛身后响起。
帝辛身体顿了顿,驻足少许,他缓缓地转身。
“兄友弟恭,这是自古传承下的美德无事了,你走吧。”刚转过一个侧身,帝辛就又听见帝乙那道独有的浑厚嗓音,所发出的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帝辛略微一怔,随即受教似得点了点头,身体有些僵硬的再度转过去。
随后,帝辛慢慢的昂首挺胸起来,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