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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年代,贵族都不把士兵当人看,视作随意驱使的奴隶,猪羊。
或许士兵的地位要比奴隶和普通的平民高上一等,但在贵族眼中这三个阶层几乎没多大区别,只是士兵和平民不能像对待奴隶那样肆意虐待、杀戮。
因为大商是一个奴隶制国家,在战时,奴隶是可以随时变成士兵的,而在关键时刻,甚至平民也要被抓去沦为‘农兵’,当战争结束后,奴隶依旧是奴隶,平民依旧要回家种地,所以久而久之,在贵族眼中,士兵、奴隶和平民几乎就没啥区别了。
当帝辛回到云山矿区内临时军营时,便火速的一路狂奔,在众人讶然的注视下,冲进了一所房屋里。
“大哥!!”帝辛见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子启,顿时凄厉的大喊了一声。
“子受殿下。”房屋里的众人连忙起身,向帝辛施礼。
子启勉强的睁开眼睛,见到帝辛那满脸焦急的神色后,眸底深处掠过了一丝暗暗地嘲讽之意,随后,他强挤出一丝微笑,虚弱的安慰道﹕“受德勿忧,我只不过受了一点内伤,刚服下张方士的丹丸,已经好了很多了。”
帝辛单膝跪在床边,探出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子启略微冰凉的手,“大哥没事就好,不然您让弟弟该如何向父王交代啊。”
“此事怪我,若不是我急着去追赶那白衣青年,子启殿下也不会涉险臣已经写了请罪奏疏,连同战表一同以飞剑传书方式,递交给了朝歌。”一旁,黄飞虎自责的垂下头,声音低沉的说道。
“武成侯不必自责,是我年轻冲动,不顾左右的劝告,一意孤行的结果,咳咳”说到这,子启顿时掩嘴剧烈的轻咳了几下,随后在其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大殿下因受的是内伤,故而需要静养,子受殿下、侯爷、鲁老将军,还请您们暂时退避一下。”老医师连忙说道。
帝辛点了点头,轻声细语对子启好一番叮嘱后,这才随黄飞虎等人撤出了房间。
少许,帝辛脸上的伤感和焦急之色渐渐敛去,他沉吟些许,瞥过头,对黄飞虎问道﹕“听说黄帅在进攻北山时受阻?”
黄飞虎没有隐瞒,叹息道﹕“本来臣麾下的大军即将攻克北山,可突然之间冒出一个法力高强的白衣青年,甚是厉害,不仅连斩我军数员大将,更使得攻城受阻,原本两三个时辰就能结束的战役,硬是拖到了现在。”
“那白衣青年呢,是逃走了吗?”帝辛明知故问道。
黄飞虎眸光不轻易间的微微一闪,沉声道﹕“没有,在追击途中,已被臣斩于马下!”
“黄帅神勇!”帝辛忍不住夸赞了一声,但掩藏在眼皮下的漆黑瞳孔,却诡异的掠过一丝古怪的目光。
“报——”这时,一名军士小跑而来,单膝跪在地上,高喝道﹕“报告侯爷,在北山某片蛮荒丛林中,发现一具被烧焦的死尸,其模样与之前的那名白衣高手很是相似!”
“什么!?”黄飞虎听后,豁然一惊。
“哎,这就是黄帅大意了,即斩了此人,为何不带着那厮的人头回来,领取战功呢?”帝辛在旁说道。
黄飞虎已无心回应帝辛的话,因为现在他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可是亲眼看见他远遁而去的,途中并无任何的异常啊’黄飞虎微微蹙起眉头,脸上那稍纵即逝的震惊也是很快的敛去。
“黄帅,黄帅?”帝辛轻轻地叫了黄飞虎几声,见到他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后,便是轻咳了一声。
“啊”黄飞虎惊了一下,连忙回过神来,抱拳道﹕“殿下莫怪,刚才臣因挂念大殿下的伤势,故而有些失神了。”
帝辛微微一笑,说道﹕“张方士和医师不都已经说了吗,大哥他已无性命之忧,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倒是黄帅你,斩杀那白衣高手报了死去将士们的大仇,当记一大功,而有关你与白衣高手血战的详细内容,定要写一份详细的奏表,送交朝歌,我也会亲自为你向父王请功的。”
“这就不必了,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斗法罢了。”黄飞虎强忍下心中的苦涩和无奈,连忙摆了摆手。
因为若此事传扬出去,被黄飞虎师门得知了,那将该如何看他?
想必百分之百会视黄飞虎为叛徒,将他逐出师门都算是轻的,更严重的便是直接将‘他‘清理门户了!
“黄帅太自谦了,就算我不为你报功,等你写战报时,不还一样会被父王知晓,到时候也是免不了对你一番嘉奖。”帝辛说道。
黄飞虎张了张嘴,此刻的他真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受。
承认了吧,就等于和师门决裂,从此背上叛徒的名头,说不准某一天在梦中,就被师门的执法者无声无息的处决了。
不承认吧,之前黄飞虎都已经说斩杀李仲了,李仲若真的不死,自然就万事大吉,师门不会找到他的头上,朝廷更不可能去仙界进行核查,等于白捡一份不小的战功。
第69章 舍一人而顾大家()
黄飞虎凝视着李仲面目全非的尸体,一直以来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样子的他,此时此刻却变得异常狂躁和凶戾起来,“去查!查他的死因!!”
“侯爷,此人不是您”黄飞虎四大家将之一,周纪,有些不解的问。
黄飞虎豁然转过头来,露出一对猩红的眼眸,犹如吃人的野兽那般凶戾,蓦然吓了周纪一大跳,导致后半段的话竟直接噎在了嘴里。
“有人在陷害我,他是想让我死啊!”
周纪一怔,望着黄飞虎一脸惊慌和苦涩的神色,再低头瞅了眼没有人样的李仲渐渐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非此人很有来历?甚至来头比王室还要恐怖?”
黄飞虎仰天长叹,缄默不言。
帝辛在侍卫的簇拥下,来到了位于云山矿区某处,一座悬崖峭壁前。
上山的路很陡,采取的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遍布着身披战甲的大商士兵,防守相当的森严。
这里乃是云山矿区一座监牢,一开始是用来关押不听话和犯了错的矿奴,现今被大军征用后,改成了暂时关押反叛之徒的临时牢房。
监牢四面环山,相隔数十丈之远,且因修建在悬崖峭壁上,非先天强者不可横渡,出去的路只有来时的一条陡峭的小路,若想在这种地势下成功越狱,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啪!
牢房一座院落内,一名满脸膘肉的伍长,正挥动手中的长鞭,鞭笞一个弱不禁风的瘦小青年。
这杆长鞭并非是普通鞭子,在鞭子上插满了一排排锋锐如刀片的倒刺,只需轻轻一抽,就可以连皮带肉的抽下好大一块,当真是生不如死。
然而,即使是这样,那名瘦小青年仍死死地咬住牙关,没有哼半声。
“嘿,小崽子,当真是硬气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爷爷我手中的铁鞭硬!”膘肉大汉撸了撸袖子,正欲挥鞭继续抽打,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处,蓦然传来一股力道,竟一时挣扎不得。
“那个孙子敢”膘肉大汉豁然转头,怒目而视。
然而,当膘肉大汉瞧清楚站在自己身后之人样貌时,如见了鬼似得,吓得连忙匍匐在地,“小的参见五王子殿下!”
“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王子殿下?就算杀你十回都算是轻的!”令冲跳了出来,指着膘肉大汉就是一顿怒骂。
膘肉大汉听了以后,直接就吓哭,“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命只有这一条,您杀小的一次,小的就真的死了,哪还能杀上十回的?”
“你”
“退下。”这时,帝辛瞅了眼跪倒在地上的那浑人,随后就一脸淡漠的挥了一下袖袍。
膘肉大汉如蒙大赦的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随后也顾不得臣子之礼,仓惶的就逃出了大门。
帝辛踱步来到那瘦小青年面前站定,随后,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亦如主宰芸芸众生的天神,他的声音很沉稳,且又充满着一种威严,“我看你不像四夷部落的人,应该是一名戴罪之身的殷人吧?你应该知道,朝廷对殷人一向宽容,你只需在这里劳役三五年,就有可能重获自由身,返回中原所以,你为何要参与这场谋逆呢?”
“朝廷不公!”瘦小青年豁然抬起头,露出一双仇恨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帝辛。
帝辛面无表情,“你可有冤屈?”
“哈哈,即使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而我之所以落到今日的地步,全靠朝廷所赐,你说,我怎能不反!?”瘦小青年凄然大笑,似乎是触碰到了他心中什么伤心事,两行热泪顿时滚滚落下。
“你有冤屈可以告诉我,若属实,我帮你平冤昭雪。”帝辛道。
“哼,你与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在这个世界上,与其靠着别人的施舍和帮助,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他人,远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把握所有的命运,仅一念让人生就生,让人死就死!可惜,我的资质太差,不然装个乌龟忍辱负重数十年,也势必推翻你们的江山,把你们这群可憎之徒,统统变成奴隶,尝尝妻女成奴,子孙皆杀的痛苦!”瘦小青年撕心裂肺的大吼,状如一头发狂的野兽。
帝辛一巴掌推开正欲怒斥的令冲,往前走了几步,随即俯身瞧着他,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如果人人因为一些不公平,就整天想着推翻朝廷,祸乱朝纲和社稷的话,那天下岂不就要大乱?所造成的后果就是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会有更多人遭受不公平之事。”
“所以说,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公平,就必须要忍气吞声,就必须要跟个孙子一样,选择忘记,选择无视吗!?”瘦小青年大吼。
帝辛漠然许久,随后,他起身,淡淡地说道﹕“舍一人而顾大家,于国于民皆是福,而非祸!你的冤情我已了解,若之后查明属实的话,我回亲自为你平冤昭雪,严惩贪赃枉法之徒!不光你,整个云山矿区任何有冤情的人,都可以向我陈述,若属实,我必平反到底!”
说罢,帝辛转身回头,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瘦小青年的眼前。
此次视察监牢,帝辛也没料到竟会碰见一桩冤情。
不可否认的是,在看似太平和乐的商国,其实隐藏着诸多弊端和不公平的事情,但不论是帝乙还是帝辛,终归只是一个人,分身乏术,能管理好这偌大的国度已是万幸,唯有寄托于下边的人能永远秉持一颗,年轻时就立誓要当好官的本心,约束人性的贪婪和恶念,始终甘当清流,才是唯一切实可行的办法。
“人性本善,因何从恶?”帝辛轻喃。
这时,一阵嘈杂声倏地从牢房里传出。
牢头小跑过来相迎,一番拜礼后,就听帝辛问道﹕“里面因何如此喧哗?”
“启禀五王子殿下,是一群被俘奴隶作祟,小的已经派人去解决了,还请殿下您在这里稍等片刻,以免被粗鄙蛮夷之语污了您的耳朵。”牢头连忙说道。
“不必,你在前领路,我倒想听听他们究竟在喧哗什么。”帝辛摇了摇头,背着双手,踱步向前。
第70章 军中显圣()
幽森的牢房内,灯光暗淡,伴着阵阵凄厉的阴风声,回荡在帝辛的耳边。
“卑微的殷人们,我们家大王终有一日会率领千军万马,攻破游魂关,掳走你们的妻女,杀死你们的子嗣!哈哈哈”
“有根的就放爷爷出来,与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哈哈哈,一群矮个子懦夫!”
各种不绝于耳的污言秽语嘈杂声,不停地从一座座牢房里传出。
这些参与暴动的矿奴们,也自知自己绝无生还的希望,故而就变得自暴自弃,想在死前逞一时口舌之快。
或许朝廷不会全都把他们杀光,但其中一些主事的矿奴,必难逃酷刑的处罚,而其余侥幸幸存下来的矿奴,也将在今后的日子里,去做最苦、最累又危险的工作,大多数人甚至连三十岁都活不到,要么发生意外身亡,要么就是活活累死。
“殿下,您甭理会这些蛮夷的污言秽语,小的已经派人去教训他们了,您且在这里稍等片刻。”牢头连忙说道。
这时,几个虎背熊腰的南蛮人,瞧见被众多铁甲之士簇拥着的帝辛,其中一人顿时轻浮的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呦,这是哪来的小白脸?模样到挺俊俏,是耐不住寂寞,打算过来陪爷的?来来来,到爷身边来,我们哥几个必会让你爽翻天,哈哈哈”其余人听到这段话后,顿时齐齐放声大笑,声音充满了狂傲和轻浮。
“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