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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人却觉得朱祐杬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啐了一口,心中恼怒不已,抬手又是一顿乱抽,打的朱祐杬坚持不住,在地上不断的抽动,吐出了几口鲜血出来。
子龙看得愤怒无比,正想前去救援,不料那左手一名白衣人一把扯住那抽打的鞭子,建议道:“师兄,如果打死了这朱祐杬,只怕冀州鼎的下落就更难找了。我们尊主会移魂**,把他带回去,交给尊主发落,保管能问出冀州鼎来,何必与他置气!”
“哼!”这一段皮鞭下去,也让那审问的白衣人消了一口心中的恶气,眼见的朱祐杬被自己这番鞭子,抽打的奄奄一息,他也是厉声说道,“若不是尊主需要冀州鼎,老子现在就杀了他!一个大明的藩王,又算得了什么!”
“是么?”子龙本来还想再等等,可看到朱祐杬这般凄惨,想及他与自己可能的关系,当下他也是再也忍不住,直接冷哼的说道。
一边说,子龙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就由那树顶之上,急速降落。
那三名白衣人本来还耀武扬威,这会儿陡然间听到子龙的声音,脸上都是神色大变,不由自主的都是准备前去防备。
只是子龙的武功,如今早就今非昔比,话音才落,他就已经落到了朱祐杬的身前,那三名白衣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然后就感觉喉头一甜,无边的黑暗笼罩而来。
杀了三人之后,子龙也是丝毫没有停留,直接提起脚边的朱祐杬,腾身而去。
等出了这片林子,那些埋伏在四周的黑衣蒙面人才反应过来,争相来看,却只看到三名白衣人的尸体。
这些魔相派的人都是神色大变,互相说了几句,只得返回去,禀报轩辕破与黄易知晓去了。
却说子龙带着朱祐杬,一路风驰电掣,找准邓州的方向,就向那边跑去。
不多时,跑出三四里路,来到一处山谷附近,子龙却发现手中的朱祐杬气息有些不稳了起来。
当下他不由得停了下来,找到山谷之中避风的位置,为朱祐杬疗起伤来。
这朱祐杬的身体,竟然与子龙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朱祐樘的极像,虽然看似架子不错,不过却是内里颇为虚弱。
感受到朱祐杬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子龙暗暗自责不已,把他放好之后,一缕真气透过朱祐杬的背部,向着朱祐杬的心肺缓缓度了过去。
这内家真气,本就是练武之人的本源所在,实是人的精元所化。
所以有内功登峰造极之人,可以真气不散,就能活的比一般人要长久许多,明初的张三丰,就是一个例子。
而子龙的真气,非但浑厚无比,还是正宗的佛门内功,虽然融入了圣骷髅的魔力在内,但是在疗伤续气方面,实是得天独厚。
因此本来渐渐枯萎的朱祐杬的心肺,在接受到子龙真气的灌输之后,不禁如饥似渴的吸收起来,不过多时,就强劲有力的跳动起来。
眼见得朱祐杬脱离了危险,子龙松了一口气,又索性以自己的真气,把朱祐杬身体之中,这许多年来留下的暗疾,一一为他拔除。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子龙的真气也是消耗颇大,却是过去了一个时辰之久。
收回真气,调息一周天之后,子龙固本培元一番,总算是恢复少许,才缓缓睁开眼睛。
发现此时的朱祐杬却在自己身边,呼吸均匀的沉沉睡去。本想就此直接离去,可子龙又想到这朱祐杬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亲叔叔,当下他只得忍耐,就端坐在朱祐杬的一旁,打坐起来,为他守夜。
不知不觉,月亮落了下去,旭日东升,一缕阳光投射到子龙的脸上。
打坐**的子龙也缓缓恢复了几天没有缓过来的劲儿,被这旭日阳光一照,心中不由得一阵愉悦,忍不住就放声长啸一声。
这声长啸却不知不觉就加入了自己那浓厚的真气,直震得这山谷回音不断,形成了一阵奇特的共鸣。
本来睡得颇为香甜的朱祐杬,被这声长啸惊醒过来。正是皱着眉头,准备呵斥一番,不禁正好看到旭日阳光之下的子龙。
此刻子龙脸上的黑巾,也不知怎么的,就掉落了。
因此朱祐杬一见之下,不由得愣住了,忍不住叫了声:“陛下?”
他声音叫的不大,可子龙却也是听见了。
当下子龙心头一跳,才发现自己脸上的黑巾,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于是子龙不由得停下了长啸,心中思来想去,该如何与这兴王朱祐杬解释。
假冒自己的哥哥正德,这朱祐杬如果真的像自己猜测那般,是自己父亲弘治皇帝的亲兄弟,那他对正德必定颇为熟悉,自己只怕有些瞒不住他。
可要不假冒的话,那么自己的身份却就曝光。
如今宁夏起事在即,如果自己这边率先曝光,只怕于宁夏,于安王的大事不利。
正在子龙心念电转的时候,那朱祐杬却坐直身体,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你不是陛下!虽然你与陛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可是陛下为人跳脱,眉宇间,颇为童稚。你却是一脸成熟稳重,显然不是陛下!未知下是谁,却是否就是你救得我呢?朱祐杬在此有礼了!”
这朱祐杬身为大明藩王,地位颇为崇高,可从来却不曾摆架子,一直就是自称我,显然是平时就极为平易近人,这也是子龙救他的原因之一!
“兴王殿下果然厉害,小子徐子龙,忝为天龙帮帮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算不得什么救,殿下言重了!”子龙却故意没有提及自己其他身份,而是以自己新的江湖身份来与这朱祐杬结交。
第四百八十四章 叔叔()
“原来是徐帮主不知你是哪里人氏家中可还有什么人”虽然知道眼前之人不是正德皇帝,可朱祐杬敏锐的发觉这人极可能与正德皇帝有些关系,当即试探的问道。
“敝人宁夏人氏,家中尚有一名老母,外公也还在世,其他的嘛,却也是没了”子龙这句话真真假假,却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哦宁夏人氏还有母亲与外公在世”朱祐杬听得不由得有些失望,如果有亲人的话,兴许就与自己的侄子没有关系了。
“不知殿下如何这般询问可是认得徐某还有殿下刚刚醒的时候,却突然叫什么好像是陛下,这却是什么意思”子龙故作不知的问道。
“没什么,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本还以为你与他有些关系,如今你有亲眷在世,可能就不是了”朱祐杬也是讪讪一笑,说;道,“此次承蒙徐帮主搭救,敝人不胜感激。
如果帮主有闲暇,可以来安陆州一行,我必定扫榻以待,以谢帮主今日之恩”
一边说;,这位大明藩王还站了起来,重重的对子龙行了一礼。
虽然不是大礼,可以他藩王的身份,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颇有诚意了。
子龙心下对这兴王好感大生,忍不住扶不起他来,说;道:“不妨事的只是我听殿下你的名讳好似是朱祐杬,而先帝的名讳却是朱祐樘,难道”
“不错先帝正是家兄”提起先帝,朱祐杬一脸悲痛的说;道,“皇兄天妒英才,英年早逝,真是我大明不幸啊”
听到这朱祐杬真的是自己叔叔,子龙心中却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这朱祐杬只是一个普通的藩王,子龙只要问出那冀州鼎的去向,或者嘱咐这位藩王好好守护冀州鼎,也就会离去。
可这朱祐杬却真的是自己的亲叔叔,这等极为亲近的亲人就在眼前,子龙也是踌躇不已,不知是该表露身份相认,还是就此离去。
那边的朱祐杬感叹完弘治皇帝之后,却半晌没等来子龙的接话,不禁奇怪的看了过来,正好就看到了子龙脸上神色数变,晴不定。
当下朱祐杬心中奇怪,忍不住问道:“徐帮主,你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朱某说;错了什么话么”
“没有”子龙洒然一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是在思**一些事情罢了”
“哦何事能与朱某说;一说;么虽然朱某不过一文弱书生,可却自幼在皇兄的安排之下,熟读圣贤书,圣人教导的道理,也是知道不少,或许能为徐帮主开解一二”朱祐杬还以为子龙碰上什么难题,当即热心的来为子龙劝解道。
“嘿嘿”子龙也是好笑,自己不过是在想认不认这位叔父,不想这位叔父就这般热心肠的来为自己解惑,当下子龙也是心思一动,就把自己心中的烦恼,以旁观的角度说;了出来。
他却是说;,如今有一个人,因为自幼微寒,出身卑微,一直生活在民间。
后来他知道自己其实是一家大户人家遗落的公子,如今却是碰到亲人,也不知该不该认。
朱祐杬许是读书读的有些多了,竟然连这么浅显的暗示也是没有读出来,当即还真以为子龙是哪家的大户人家子弟,当即煞有其事的说;道:“徐帮主,不是朱某说;你,这该认就认,顾忌什么要知道那大户人家丢了孩子,只怕也是极为着急,若是当面碰到,哪管这孩子过往,带回去疼爱照顾,却都是来不及的呢”
“是么”子龙却发现这位叔父为人知书达理,又是极为难得的君子,心中对他也是观感极好,当即又说;道,“可是这孩子如果认了这亲人,只怕就会让那大户人家生出许多变乱,便是那大户人家所在的镇子,都可能掀起波澜,这样还要认么”
“当然得认”朱祐杬一脸正色的说;道,“不管如何,这天下亲情最大想当年,我皇兄命苦,出生就一直东躲西藏,靠着宦官以及宫女的接济,才勉强活了下来等父皇知道他后,却是直接认下他来,做了皇太子。也不管他是否身体不济,是否性格顽劣失去孩子的亲人,最想做的,就是找到孩子的啊”
又一次听到自己父亲当年的旧事,子龙忍不住鼻头一酸,当即也是不再理会许多,整肃了一下身上的衣饰,然后对着朱祐杬,郑重其事的说;道:“叔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啊”朱祐杬却不是真的傻子,之前只不过是没有反应过来罢了,如今子龙突然下拜,他先是一懵,旋即想到子龙模样,福至心灵,一把扶住子龙,惊喜的说;道,“你你是皇兄的孩子,照儿的兄弟”
正德皇帝名为朱厚照,一般来说;,朱祐杬叫他应该是以皇帝陛下相称了。
只是这会儿情绪激动,一时间,却是叫出了他的名讳来。
“正是”子龙既然已经认了朱祐杬,自然就是准备表露身份,当即直接点头承认了下来。
“这”朱祐杬见得子龙认下,先是一愣,继而高兴无比,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大哥竟然还真的另有孩子在世,我怎么直到今日才知道啊哈哈大哥,我还一直以为你就照儿一个孩子,心中还颇为惋惜,不想如今却有另外一个,真好,真好,哈哈”
一面说;,朱祐杬忍不住放声大笑,显然真的是发自内心,为自己大哥还有另外一个孩子高兴。
笑了一会儿,朱祐杬才渐渐压抑住心中的兴奋,一脸高兴的看着子龙,喃喃说;道:“我说;怎么与照儿这般像,原来真的是照儿的兄弟只是你为何叫徐子龙,又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呢”
朱祐杬已经明白,这位突然出现的亲侄子,就是昨晚突然现身驿站,所向披靡,惊得那些衣蒙面人孤注一掷的武林高手,当下他心中好奇,忍不住问了起来。
“这就说;来话长了”感受着朱祐杬真切的高兴,子龙也是不再隐瞒,当即就把自己的身世,以及从苗灵那里听来的关于当年之事的种种,都是说;了出来。
听完子龙述说;的当年之事后,朱祐杬忍不住瞠目结舌的说;道:“这嫂嫂她她竟然她怎么能这样呢大哥天生体弱,又是极为劳,子嗣多难得啊嫂嫂她怎可以一己之私,就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哎”子龙见这位亲叔父竟然能好似从头到尾,都蒙在鼓里,忍不住也是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权势与荣华富贵作祟如果真的让我与兄长都同时降世,又名正言顺的摆到台面上,她独**后宫的势头,只怕就要终结。进而还会失去一切恩**,也到不了今时今日的太后之位”
“这哎”朱祐杬长在帝王家,这其中的道理,他如何不懂。只是弘治皇帝与张太后对他,都是极好的,他一直觉得这哥哥嫂嫂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好夫妻,甚是佩服哥哥与嫂嫂的为人。
如今一朝明白这其中的故事,他却只是难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