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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子龙却是想岔了,以为正德是认为杨一清等人都心向自己,故意这般试探他,因此也就解释了起来。
正德一听,也是不禁一笑,拉着子龙的手,豁达的说道:“子龙,你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长相别无二致,实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也说过,你若想要我的皇位,就是给你也是无妨,又如何会在意西崖公他们如何想。
他们觉得你优秀,也是我朱厚照的光荣。毕竟有一个厉害的兄弟,日后我若有机会行走天下,只怕也是能多多借你的光了!”
“这”子龙闻言不禁无语,这兄长倒是颇为惫懒,只是这种豁达的性子出现在一个君主身上,如果这位君主懂得用人和为君之道,倒真是天下于百姓之福了,一时间,子龙对正德的印象,倒是扭转了不少。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些事情,你知道,我不在意的!”正德突然收起笑容,然后有些为难,又有些腼腆的说道,“倒是有一件事,我想从你这里,知道确切的答案!”
“嗯?”这兄长对家国大事不关心,却还有什么挂在心上么?子龙刚一疑惑,可看到正德的眼神,不禁福至心灵,一下子明白过来。
“可是有关上善木子小姐的么?”子龙想起那院中,对上善木子痴情守护,并且为了上善木子,差点下令杀了织田信定的正德,一下子就猜到了正德在意的是什么。
果然,正德听得子龙这般说,脸上倏地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好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般,羞答答的低下头去,细弱蚊蝇的说道:“嗯”
旋即又好似想到什么,却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对着子龙说道:“这个你真的真的?”
真的什么,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没有说全。可子龙却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正德想问什么,当即微笑着点头说道:“你放心,上善木子小姐虽然与我恩怨颇多,也对我有些好感,可天地可鉴,我此生只会钟情于婉儿一人,也只会伴她一人身边!”
说这句话的时候,子龙故意的把音量提升的比较大,守在外面的婉儿听见,却也是笑开了花,子龙这般表态,她本来还微微有些忐忑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这就好,这就好!”正德闻言也是欣喜无比,满是笑容的捶着床榻说道,看那模样,倒好似碰到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
子龙见兄长这样,更是坚定了自己不能接受上善木子的心意,当即也是说道:“只是兄长,不是我说,上善木子小姐性格外柔内刚,我虽然不会接受她,但是想要她接受你,却也是也是”
也是什么,子龙却没有说完。可正德却是明白,本来兴奋的双眸,也是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种可能。
只是旋即,他好像又想起什么,当即又有些自信的说道:“我还有一丝机会,或许能行吧!”
见他有一丝自信,子龙也是不想太过打击他。与他正式认识这么短的时间来,他也是能看出来,自己这位亲兄长,也是一位性情中人,更是爱江山胜过爱美人。
当下子龙也不再多说,就准备与他告辞,让他好好在这里先静养一下,等鬼医给他初步的稳定毒素再说。
可站起身来,他又想到之前佟鑫海说的那件事。
佟鑫海一直以为,这上善木子的身孕,是自己造成的。
但天可怜见,自己不要说与她有多亲密,只怕连她的手,都是没碰过,至少她怀上身孕的那段时间,也就是在于家庄的那段时间。
既然不是自己,那么却又是何人?本来子龙想要把这件事,告诉正德,可又想到这件事,对痴情上善木子的正德,或许会有很大的打击。
如今自己这位兄长重伤在身,假如因为这点事,造成他伤势加重,自己却也是罪人了,当下他便决定隐瞒此事,出去之后,也要与众人交代好,不要走漏了消息。
打定主意之后,他也就与正德再说了两句,宽慰他配合鬼医的治疗,初步稳定住毒素之后,就与他进宫,一起去救母亲云云。
正德听到要去营救生母,也是高兴不已。他性子本就不坏,对生母也是极为关心,当下也是急不可耐的催子龙快去请鬼医前来,为他稳定毒素。
子龙见此,对这个哥哥更是认同,当即不再多说,也就退了出来,又重新把鬼医换了进去。
等处理完之后,看向婉儿,却发现她笑靥如花,情不自禁的倒是有些看呆了。
婉儿被他这般看着,也是一下子羞红了脸,低下头去,说道:“呆子,看什么呢?”
“额!看你!”子龙脱口而出,旋即反应过来,见婉儿这样,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捏了捏鼻子,故意岔开话题,说道,“好了,兄长这边已经商量好了,我们这就去与师父、风月娘亲他们说清楚,然后安排接下来的事吧!”
“嗯!”婉儿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顺从的被子龙拉起手,就准备离开此地,只是临去之前,却瞄了一眼正德房间附近的一间厢房,突然想到什么,顿了脚步,说道,“子龙,慢着”
“怎么了?”子龙不明所以回过头来,看着婉儿问道。
“那个”婉儿瞟向那间厢房,缓缓说道,“她在那个房间,你既然来了,不去看看她么?”
原来那个厢房,却正是上善木子暂时入住的房间。
本来若是没有见过正德,子龙说不定也就去了。
可与正德谈完,子龙明白,如若与上善木子牵扯太深,不但会伤害自己、婉儿以及上善木子,更可能会让自己这位亲兄长难受。
如今子龙对这位知情识趣,颇为豁达的亲兄长倒是有几分满意,自然不想因为这点事,让他难受。
当下他思索一番,然后摇头说道:“不了!她与我,毕竟只是朋友关系,如今佟神医又那般说,我却不能再引火上身了,还是避嫌的好!”
说完之后,又是对着婉儿一笑,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直接拉着婉儿,向前面走去。婉儿虽然对他这样回答颇为满意,可却也是有些担心似得看了那后面的厢房一眼,然后才缓缓宽心,随着子龙离去。
其实不论是子龙还是婉儿,亦或是在那间厢房之中,救治上善木子的佟鑫海,却都是不知道,此刻的上善木子,已然是意识清醒的状态。
在子龙来找正德,商谈这皇位的事宜之时,其实上善木子就已经清醒了。
她也是知道,这正德就是子龙的兄长,对子龙先去探望正德,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满以为子龙在探望完正德之后,理应会前来探望自己。
不料左等右等,还没等到子龙前来,她首先就听到子龙故意提升音量,说的那句深情的话语来。
那句话对婉儿而言,自然是幸福无比的承诺,能让婉儿高兴不已,对子龙的爱意更是浓郁不少。
可对于上善木子而言,这句话就好似一扇无情的铁门,封堵住了她想要走向子龙内心的路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世界好似要崩塌一般,整个人差点又昏迷过去。
只是她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有一丝希冀,希望子龙这句话,不过是说给婉儿听得,内心深处,却不是这样的想的。
第七百三十九章 回宫()
就是这么一丝希冀,她却又是强打起精神,保持着意识的清醒,希望能够坚持到子龙来探望自己,然后在这房间之中,再与他表白一次,挽回一丝可能。
可惜,她苦等子龙,不但没有等到子龙的探望,等到的,却只是子龙与婉儿说的那句话。
什么叫自己与他只是朋友关系?什么叫引火上身?又什么叫避嫌?自己为了他,连命都可以舍弃,连父亲的命令,也是可以不遵守,更关键的,却是为了他,连身子都给他了。
而且,听这位为自己诊治的女神医的意思,自己好似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可他却为何还是这般决绝,连见一面都是不肯,还说出那种话来呢?
一时间,上善木子又是有些绝望,又是颇为愤恨。只觉得自己付出了所有,换来的却只是一个负心人罢了。
原来在她心中,那一夜的人,就是子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却也是子龙的,却也怨不得她如此误会了。
也就因为这些,她又急又气,一下子又晕了过去,对外界的事,倒是又再无知觉了。只苦了那为她诊治的佟鑫海,本来察觉她状态有些回复,眨眼间却又变得恶化。
却是让佟鑫海担心不已,一个劲儿的在思考,自己诊治的环节,却是哪里出了问题,又该如何去完善了。
不说这边的种种,却说子龙与婉儿一无所知,心情放松的离了那后院,来到了前面,把与正德见面交流的情况,大略的与众人说了一下,其中却是有意无意的漏了上善木子相关的事情。
众人听了正德想法之后,都是不禁有些放心,又有些想笑。古笑天更是直接说道:“若我是弘治皇帝,只怕真的要被你们两个小子给气活了!”
“啊?师父,你”子龙见古笑天拿自己亲生父亲开自己的玩笑,倒是有些不明所以。
“你想啊!这大儿子,也是正德皇帝,他本来从小性子被错误的引导成了贪玩成性的毛病,对百事都不放在心上,这也就罢了!如今更绝,看到你,连皇帝都不想做,还一个劲儿的想把皇位给你!你自己说说,这好不好笑!”古笑天一脸笑意的说道。
“这”子龙闻言也是有些尴尬,倒是没有反驳。
“再就是你了!”不料古笑天却是没有说完,继续说道,“你也是一个性情散漫,哥哥让你皇位,你却不要!若是弘治皇帝在世,见你们这么‘兄友弟恭’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呢?”
听了古笑天玩笑一般的话语,就是婉儿与子龙都是不禁笑了起来。众人又是笑闹了一阵,然后才开始说起了正事来。
现如今,来京的正事,或者说一直以来,子龙希冀的正事,扳除刘瑾,总算是成功了。如今刘瑾已经被押解在刑部天牢,等天色一亮,朝会开始,就会有人在朝会之上,正式弹劾刘瑾的诸多罪名。
届时,正德暂时伤重不能参与朝会,子龙会代替他,成为皇帝,在朝会之上,宣布查处刘瑾,把他移交给三法司联同会审,最终明正典刑。
也就是说,只要到了朝会召开,刘瑾的罪人身份也就无可动摇,笼罩在大明朝廷以及天下的阴云,也即将要消散。
可以说,这件事,不单是子龙在意的,这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是极为高兴的。只是刘瑾倒塔,这只是京城事件的开端罢了。
毕竟接下来,子龙要代替正德,出任皇帝,持续几年之久。在这段时间里,他该如何做,要做些什么,也是子龙急需要与众人商议的。
最后,也是子龙私下最在意的,那就是救出自己生母郑金莲一事。这件事既是私事,也算是公事。
首先,子龙想要搞清楚的,是救出自己母亲郑金莲的方式。是光明正大,率众去找张太后要人,还是私下里与正德一起,找张太后要回母亲。
这两个方式,却是会造成不同后果的。前一个,自然会闹的满城风雨,当年郑金莲的事,以及弘治钦定的郑旺妖言案,又会喧嚣尘上。
本来英明神武,有大明中兴之主一称的弘治皇帝,只怕也会蒙上一层不好的阴影的,让世人猜测。
当然,这些不是子龙这些偏向于江湖的人所能想到的,说出这些的,却是还在这里,等着正德恢复过来的宁秀儿。
子龙本来是倾向于携正德,以及扳倒刘瑾的威势,直接帅众臣去慈宁宫,一来是光明正大的迎回母亲,二来也算是为母亲出了这口被囚禁二十年的恶气。
可宁秀儿告诉他这些,却又让他忍不住犹豫起来。父亲身为先皇,名声确实是无比重要的。
如果自己这般做,毁了他的清名,却还真是有些不孝。可不这般做,子龙又总觉得心中有口恶气,不出不顺一般。
宁秀儿久伴君前,最擅长察言观色,看出子龙的脸色不虞,也是劝解道:“虽然我不认识你母亲,可是却对先皇也是有些了解。
他在朝廷一向宽厚仁和,为人也是极有主见,更难得的,是他洁身自好,除了张皇后之后,就只有你母亲一人,证实与他有过关系了!真是难得的一代明君。
当初他与郑夫人有那段往事,显然是他心里也是爱极了郑夫人,不然以他为人,想来不会如此了!”
子龙听着宁秀儿说起自己的母亲与父亲的过往事情,不禁也是思索起来,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是啊!父亲在朝在野,都是声望极高,向来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