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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微微一滞,他曾经答应过镜缘师太,不告诉樊天涯,谢青在峨眉的事。
可是想起樊天涯痛苦的思索过往记忆,子龙心中微微恻然,点了点头,说道:“若蓝夫人的骨灰,也在峨眉!”
“好!”一脸希冀的樊天涯得到子龙的答案之后,不觉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了,子龙!我即刻便去峨眉山,去找我女儿跟若蓝,那安王府的军饷,你就找古兄弟带你去取!”
“教主!”古笑天闻言浑身一震,问道,“你走之后,我教该怎么办?”
“哈哈!我自二十年前,就已经放弃天阴教了!”樊天涯爽朗一笑,对着古笑天说道,“天阴教日后如何,就看古兄弟你了!我已经不想理会江湖中事了!”
“那教主一路珍重!”子龙拱手说道。
只是在他心里,却也是深深的忧虑着,镜缘师太极为固执,又坚守正魔之别,樊天涯此去,只怕未必会一帆风顺。
只是他也不好说什么,这始终是樊天涯与峨眉派的事,他不能过多的干涉。
樊天涯却心里都是喜悦,虽然爱妻已经与他天人永隔,但是他却还有爱妻诞下的爱女,他心里暗暗发誓,必定要接回爱女,好好疼爱,以解这十几年来,未能伴她成长的遗憾。
想到以后与女儿一起的幸福快乐生活,樊天涯不由得会心一笑,转过身去,向外走去,说道:“古兄弟,子龙,你们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教主保重!”子龙与古笑天对着樊天涯挥手作别。
天涯将雄剑递给子龙,说道:“虽说这把剑跟随了我很多年,但我愿意将此剑赠与子龙兄弟,子龙兄弟一定要收下!”
子龙甚是感动,接过宝剑,送别樊天涯。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那夕阳映着樊天涯离去的背影,缓缓拉长,直至消失。
看着樊天涯已经远去,古笑天对着子龙一笑,说道:“没想到这次阴差阳错,不但让你成功的要回军饷,还能让教主恢复记忆,看来老天都眷顾我这好徒儿!”
“哈哈,师父有所不知,我一向是遇难呈祥,逢凶化吉!”子龙也是嘻哈的笑着说道。
“嘿嘿,你这小子!”见得子龙开玩笑,古笑天也是莞尔一笑,看了看天色,说道,“好了,今日天色不早了,你就先在天阴教休息一晚,我去吩咐人把军饷装好,明天你就赶着马车,把他运回去!”
子龙也凝视古笑天,说道:“此次军饷被劫一事,我一定劝说王爷,不把事情闹大,不使天阴教被围剿!师父你就放心!”
“哈哈,子龙你办事,我放心!”古笑天爽朗一笑,拍了拍子龙的肩膀,然后就跟子龙一起,返回院内,继续运功疗伤去了。
二人疗伤片刻之后,待得都暂时稳定了伤势,子龙却是忍不住心中的一些疑问,来问古笑天,只听他说道:“师父,你白日里曾说,这次劫饷,是因为得到消息,却不知这消息是从何而来呢?”
“嗯?”古笑天闻言不由得眉头一动,收功缓缓说道,“子龙,你问这个干嘛?”
“我总觉得这次劫饷,甚是诡异!”子龙沉思片刻,说道,“这次押运,是朝廷机密,天阴教身为江湖门派,又只是重建不久,如何就能探听得到呢?”
古笑天见得子龙如此,忍不住说道:“我记得白日里你来时,我就曾说过,这次事情,是因为得到一名江湖上的朋友上山报信,此人和叶无焉交情很深。”
“那这报信之人,会不会是不安好心呢?”子龙闻言不由得说道。
古笑天却也是聪明人,此时听得子龙推测,不由得神色一动,缓缓说道:“嗯,子龙你接着说下去!”
“我怀疑这人是受人指使,故意的把这消息通报给天阴教,引得二虎竞食!如此一来,他却好渔翁得利了!”子龙其实心里早有怀疑对象,当下如是说道。
“嗯?那这渔翁当是何人?”古笑天身为天阴教右护法,一手毒龙掌,名动天下,为世人所敬畏。
此时听得自家徒儿所言,这次天阴教劫饷,竟然很可能是别人设下的计谋,这对古笑天却是不小的刺激。
“最后要看谁获利,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很有可能是这获利之人了!”子龙曾与婉儿学习兵法,因此借助兵法来分析此事,倒也不难。
听得子龙所言,古笑天眉头一拧,说道:“获利之人?我两方一为江湖大派,一为朝廷藩王,双方八竿子打不着一块!这获利之人是江湖中的门派个人呢?还是朝廷之中的某股势力呢?”
说到这儿,古笑天脸容惊悚,看着子龙,却见子龙满脸含笑看着自己,当下便明白子龙是认同自己的判断。
“子龙你认为这获利的一方,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廷?”古笑天瞪圆了眼睛,看着子龙问道。
子龙沉思片刻,说道:“这获利的一方,如果是单纯与我们一方有利益纠葛,那他使出此策,如果误中副車,只怕反为不美!只有在两方都有利益纠葛,他才可能行此百利无一害的策略!”
“可是普天之下,除了皇室,同时与藩王、江湖都有利益纠葛的,只怕没有其他势力!”古笑天却是有些不信的说道,“皇室如果要对付某个藩王,或者我天阴教,却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师父却少算了一个势力!”子龙神秘一笑,也不点破。
古笑天闻言皱了皱眉头,喃喃道:“不是皇室?那还有哪个?总不至于是锦衣卫!”
“虽不中,亦不远矣!”子龙点了点头,说道,“朝廷之中,操控锦衣卫的到底是谁呢?”
“当然是皇帝了!”古笑天直接说道,“但是我听说,一般都是由那什么提督指挥使指挥,下面还分了诸多机构!”
“不想师父身在江湖,却也知道这些!”子龙夸赞了半句,惹得古笑天一笑之后,又说道,“但是自太宗皇帝起始,因为锦衣卫第一任提督指挥使纪纲擅权枉法,图谋篡位!皇帝就设立了东辑事厂,专门监察锦衣卫。到了英宗正统皇帝的时候,大太监王振用事,这东厂的权利就越发高炽,完全凌驾到了锦衣卫之上。再经过历代的大太监的努力,这锦衣卫也就慢慢沦为了东厂的附庸!所以,说是锦衣卫,还不如说是东厂,说东厂,还不如说是司礼监的提督太监!”
“司礼监?提督太监?”古笑天毕竟是江湖草莽,虽然对朝政有所耳闻,却也是不尽不详。此时听得这两个名词,也是不由得一脸的疑惑。
子龙也是因为上次押解吴三兴进京,碰上了东厂番子,不认识之后,回来询问婉儿,才会有此了解。
此时见得古笑天不明所以,子龙当下直接说道:“锦衣卫实是附庸在东厂之下,这东厂现任的提督太监,名叫谷大用!司礼监却是皇宫二十四司之首,司礼监的提督太监,一般也兼任掌印太监,有内相之称。此时的司礼监提督太监,就是刘瑾,而他与谷大用,再加上其他六名大太监,被朝野称为八虎!”
听得子龙娓娓道来的八虎,古笑天不由得一阵头大,说道:“子龙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了!”
“我怀疑这次事情其实是刘瑾在背后策划的!”子龙也不是故意绕弯子,他只是想把刘瑾以及他背后的势力介绍给古笑天知道,以免古笑天低估了,徒遭不测。
“刘瑾?一个阉人?他凭什么敢来招惹我们天阴教?”古笑天却是一向以天阴教自豪,此时听得刘瑾这么一个阉人竟然暗中算计天阴教,不由得也是大怒。
“就凭他手上的东厂、西厂、锦衣卫等诸多鹰犬,以及投靠给他的败类!”子龙也是从婉儿那里听来的这些,此时现学现卖,也不见外,只听他说道,“据说刘瑾一心想统一武林,好为他在朝中的外援!所以天阴教、少林寺这等大派,都是他要铲除的对象!”
这些话,自然不是子龙自己知道的,而是婉儿在讲解东厂的时候,说给他听得。
而婉儿其实也不完全是她自己分析出来的,其中大半道理,都是她某次与安王与少林寺会晤少林的无仙大师,从无仙大师与安王的交谈之中,得知的。
第七十七章 八虎()
子龙判断刘瑾已把安王当成死对头,要说刘瑾是此事主谋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在京师的紫禁城之中,皇宫的一隅,司礼监的南边,一处不大的院落,这里便是刘瑾的老巢,一手创建的内行厂所在。
锦衣卫起源于太祖时期,后来兴旺与太宗皇帝时期,但是皇帝却又**信宦官,比如那七下西洋的郑和。
因此开创了东厂,用以监督锦衣卫。
到了成化年间,汪直掌权,因为宪宗皇帝的**信,又开创了西厂,用意监督东厂与锦衣卫。
到正德皇帝登基,刘瑾得**,便又在惜薪司,开办了这内行厂。
这内行厂由刘瑾亲自负责,凌驾于两厂一卫之上,权利之大,无人能及。
正德皇帝手下有号称八虎的权阉,俱都以刘瑾为首。
起先内相王岳,内阁首辅刘健,大学士谢迁联名百位官员,准备一起弹劾八虎。
八虎惊惧,在刘瑾的带领下,于正德皇帝面前哭诉。
正德皇帝与太后一起,联手罢免了王岳,刘健、谢迁也是被逼请辞。
如此一来,刘瑾在这次危机之中,得到了其他七虎的敬服,俱都拜在了刘瑾麾下。
刘瑾的权势也就越发高炽,又在太后的支持下,渐渐权倾朝野。
刘瑾得势之后,八虎也都是各安其位,每一个都算是身居高位。只有那丘聚,因为骤登东厂提督太监的宝座,目中无人,违抗了刘瑾的命令。
不想刘瑾采取雷霆之势,以司礼监提督太监兼掌印太监一职的权利,直接把丘聚调到了南京守陵去了,改任谷大用为东厂提督太监。
也因此,八虎震惧,再也不敢明面上与刘瑾作对。
自此以后,刘瑾也就时常在这惜薪司原址,召开八虎之间的会议。
渐渐的这本是惜薪司的内行厂,竟然比司礼监还位高权重。
这一日,又是八虎会议召开。几名位高权重的太监,都在各自的扈从侍卫的簇拥之下,徐徐来到了内行厂的大门前。
远远一名胖胖的太监缓步走来,正好瞧见北边有一名老太监,在三五名小宦官的搀扶下,缓步醒来。
这胖太监疾走两步,高声说道:“哎哟,梧冈公,这大早上的,您怎么就过来了呢?”一面说,这胖太监已经来到了这老太监的身边,推开小宦官之后,竟然亲自扶着这老太监。
“呵呵,大用啊!这次你是主角,听说刘公对你很满意,估计会重赏与你,我也沾沾你的喜气!”原来这胖太监就是谷大用,而这老太监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高凤,因年事已高,被尊称为梧冈公,二人相携朝着这内行厂的大门缓缓行来。
“什么主角,却也只是替刘公办事罢了!”谷大用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喜气,佝偻着腰身,扶着老太监,故作不屑的说道。
“呵呵,这次安王发难,若不是你处置果断,刘公便是无大碍,也会有些许损伤啊!”老太监眯着眼睛,枯树枝一般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这谷大用的胖手。
谷大用被这老太监一拍,不由得一张胖脸都笑开了花,都挤到了一起,说道:“大家都是和衷共济,在刘公的带领下,为陛下效力,不分彼此的!”
“好个不分彼此!”远远一名内穿太监服饰,外罩软甲的太监,竟然龙行虎步的向着这内行厂大门行来,举止之间,虎虎生威,仿佛不是一个太监一般。
谷大用二人听得来人的声音,都是转过身来,看向来人,这中年太监不多时就来到了二人身边,深深施了一礼,说道:“张永见过梧冈公,您老人家别来无恙乎!”
“呵呵,张永啊!你于我就不必如此客套了!”老太监晃了晃手,说道,“看你这顾盼之间,虎虎生风,换做陌生人见你,都以为你是个伟男子呢!”
原来这人也是八虎之一的张永,只见他闻言脸色一暗,旋即又是精神振奋,说道:“呵呵,梧冈公言过了,我们快点进去!今日是刘公相召,迟了只怕他却不高兴呢!”
“好好!我们这就进去!”这老太监听得张永如此说,也是点了点头,三人一起,抬步走向内行厂里面。
内行厂占地不大,不到三十余亩,但是里面亭台回廊,曲直繁复。
三人一路行来,那或明或暗,却都是有一些内厂的番子在窥伺。
只是三人地位高绝,只在刘瑾之下,是以却没有什么番子不开眼前来阻路。
倒是不断有番子出来躬身行